?靠!可是把我吓了一大跳!送药就送药嘛,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有病!其实,我向来不喜欢李德全的,只会拍马屁.唉!太监都这样....无奈.....
胤雪和我一样,都被一惊,半会才明白过来.她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的皇父,见康熙并无责罚之意,笑道:"李公公,您把药搁这吧!说罢,用手指了指床蹋.
"是!"只瞧见李德全把药轻轻放在了床蹋上,退了下去.不会这么就便宜他了吧!他的后脑勺是不是有一双眼啊!这样都摔不死!晕~~
胤雪转过身子,去瞧自己的皇阿玛时,只发现康熙正在细细地大量自己,不禁低下了头,独自脸红.肌肤微丰,身材合中,鼻腻鹅脂,鸭蛋脸儿,俊眼修眉,顾盼神飞,文彩精华,使人见之忘俗!
"哈哈...朕看朕的老十五是越来越秀美啦!哈哈........"康熙凝视胤雪片刻,突然说笑道.
"皇阿玛......"胤雪早已被康熙看得浑身不爽,哪里经得住康熙的一阵逗笑,脸蛋红得更似一个红苹果,让人越发觉得此人楚楚动人!"皇阿玛,您就别逗儿臣了,先把药给喝了吧,凉了就没这药性了!"胤雪看了看床蹋上的药碗,取了来,先细心地用药勺调了调,又吹了吹,正将药勺递到康熙嘴边时,不禁一怔!
不是吧!这脸色也变得太快了吧,刚才还有说有笑的,现在竟然撇过了头,谁也不理会.顿时间,胤雪猛地想起,前几日,在自己的逸雪轩,自己拒绝康熙喂药的事,才明白自己的父亲还在生那闷气.
胤雪缓缓站起身子,药勺已不知不觉会到了自己手中的药碗里.原地跪了下来道:"皇阿玛,女儿明白前几日自己的无理取闹,不敬与不孝,但您身为一国之君,总不能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吧!儿臣愿从明日起,三年不出闺门,请皇阿玛服下此汤药吧!"
"你这叫以尽孝道,唔?"康熙做出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盯望着胤雪。
"是!皇阿玛!"胤雪实在是太了解她自己的这位父亲,对待子女往往不如外亲,外亲不如与内臣.....
就在胤雪胡思乱想的时候,康熙突然说:"快起来吧!"倒把胤雪弄的一楞一楞的,好玩,但我也不是很明白康熙想要干吗?康熙见胤雪一副糊涂相,就笑道:"快起来给朕服药啊,不然朕可是不依的啊?"
"呵呵!"胤雪不禁恍然大悟,忙站了起来,坐到床蹋上,用药勺一口口喂入康熙的嘴中。而这位父亲的眼神却丝毫未离开胤雪的脸,胤雪也一直在注意着康熙那片目光,不时被盯的脸上发热!天哪!这不是情侣经常发生的事情啊!我怎么给搬这儿来了!我这个傻瓜!白痴!
唉!还好,药是喂完了!不然都不知事情如何发展呢?要是弄出个**,我岂不是千古罪人!噢!天哪!
胤雪将药碗放至床蹋边,用自己的新手绢小心翼翼地擦去康熙嘴唇上的余液。一不留神,自己藏在胸前的那块碎玉竟缓缓滑落下来。胤雪并不希望这块玉在这儿出现,至少不要在自己父亲面前出现,她明白这只会让这位康熙钩起心头的伤痛与对自己的内疚。胤雪连忙希望用手将此玉遮挡住,没想到,康熙早已注意到了它.........
康熙的眼神告诉胤雪,他自己对这块玉并不陌生.而胤雪却被康熙这样的目光拉入了重重疑云当中."这块玉不是四哥给我的吗?阿玛怎么会......难道是........"胤雪顿时警戒自己不要再想,其实她也不敢再去想.......
而康熙却不以为然,道:"朕知道你在想什么,没错,这块玉是朕托老四给你的."说罢,康熙早已抬起了头,细细观察胤雪的容颜.或许吧,此时胤雪的一哭一笑,都应当逃不过康熙的双眼.胤雪的眼眶中充满了泪珠,看的出,她再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倒是康熙安慰道:"孩子,想哭就哭出来吧!"胤雪的泪水终于冲出自己的精神围坝,滴落了下来.一刹间,胤雪再一次扑入了康熙的怀中:"对不起,;我....我将它给掷碎了.
"没事的,这玉碎得好啊....碎得好啊!一代帝王就是一代帝王,此时的康熙保持住了镇定,我想,他的心应该被伤的很重吧.但此刻胤雪的泪水不就似一碗无形的心灵膏药吗?康熙说罢,用双手拾起两块碎玉,感慨道:"还记得一次啊!"面对这喃喃自语的康熙皇帝,胤雪明白,眼前这位君王,又再回想过去的日子,那是自己父亲与自己母亲的一段初见.
..........
还记得那一次是康熙自己的第六次南巡,只带了一些侍卫与几个近臣,则高士奇就是其中的一个,康熙因水土不服,病倒在客栈中。十三阿哥后来的母亲因为巧合,来店巧遇高士奇,希望康熙皇帝能够为自己的父亲报仇雪恨,原因之后将会细说......
康熙直睡到辰未时分方才醒过来。高士奇早就进来侍候在炕边,见康熙要吃的,知道病已见好,忙捧来一碗鲜奶,让康熙躺在床上喝了。等索额图和明珠请了安走出去,高士奇才缓缓将土谢图汗的公主敏秀昨夜来店的情形一长一短禀了康熙,末了说:“请主子旨意,这事儿如何安顿?”
康熙两手一撑坐了起来,“真的?为什么不早点奏朕知道?”
“主子,一来皇上龙体欠安,睡得正香,奴才不敢打扰;二来这雪不停,也走不得路,奴才想着这又不是军情急报……”
“快,传她们进见!”康熙一边说,一边起身,头上戴了六合一统红绒结顶的缎冠,将一件猞猁猴皮褂子套上。高士奇命李德全他们将炕上炕下收拾齐整,便听门外阿秀的声气,莺声燕语般说道:“您恭谨的奴婢土谢图•;敏秀,请见博格达汗主子!”接着,门帘一响,敏秀和韩刘氏一前一后进来行礼。
人方进屋,一股似兰非兰、似麝非麝的异香传了过来,康熙顿觉眼前一亮。原来敏秀已脱去外头旗装,俨然是个地地道道的蒙古女郎——葱绿长袍镶上水红边儿,腰间玄色带子上结着杏黄缨络,缀着一粒晶莹闪光的祖母绿宝石,皓腕翠镯,秋波含情,洛神出水般艳丽惊人!康熙不禁暗想:“想不到异域边荒之地竟有如此出众的绝色!”
正自胡思乱想,却听敏秀哽咽失声,悲凄地啼哭起来。康熙想她身为汗格格,父亡家败,流落至此,也不禁伤心。刚想抚慰几句,敏秀抬起泪光闪闪的脸,呜咽着,叽里咕噜用蒙语诉说起来。精明强干的韩刘氏和博学多才的高士奇顿时都成了聋子。康熙凝神听了半晌,点头微笑道:“格格请起来说话,老人家也起来,赐座!”他不住上下打量着敏秀,黑黑的瞳仁放着柔和的光,显然敏秀的美貌弄得他有点意马心猿。
“谢博格达汗!”敏秀一边叩头起身,一边继续用蒙语说道:“我的父王土谢图汗和叔王温都尔汗自幼训海我,蒙古人是草原上的雄鹰,博格达汗是栖集苍鹰的高山;广阔的草原上无尽的牛羊,是巍巍博格达汗峻岭旁的白云……我们世世代代托中华大汗的荫庇,就像春天的草离不开太阳……”她明亮的眼睛直视着康熙,毫无羞怯之色,看得康熙脸上一阵阵发热。
“敏秀,听说你汉语讲得很好,还是用汉语吧。朕身体不适,不能再劳神。称颂是不必的了。自我朝龙兴,抚有万方,蒙古与我满族最是亲近的。朕的祖母就是蒙族,咱们是一家人!”
敏秀在椅上躬身行礼,口风一转,朗声问道:“既然如此,奴婢斗胆请问,博格达汗为什么要接受叛臣葛尔丹的贡礼?我的父王、叔王竭尽全力在蒙古抗御罗刹的进攻,牵制了他们的骑兵不能全力进攻,葛尔丹却勾结罗刹掠我家园,博格达汗又为何坐视不理?”
高士奇听着,吓了一跳,这种先扬后抑的文章只有大才子手笔才做得出来,孰料一个蛮夷女子竟运用得如此得心应手!而且恰在康熙说了“一家人”之后,真如当头棒喝一般有力。他紧张地思索着,悄悄儿看看康熙脸色。
康熙先是一怔,顿了一下,突然纵声大笑:“你责怪得好!果然厉害!但你须知,家有三件事,先从紧处来,不能一齐都办。康熙十六年你逃亡来京,当时有两千二百名葛尔丹贡使遍布京城,耳目众多。礼部不敢接见你,这也在情理之中嘛。你来请兵,但兵都在湘湖一带与吴三桂残部决战。朕虽有心接济,奈力不从心,倒叫你受了这么大委屈“朕这里谢罪了!”说罢起身一揖。
敏秀连忙蹲了三个万福:“奴婢不敢生受博格达汗的礼!但主子何时能兴兵复我家园?主子只要还记得我们,肯出兵报仇,敏秀九死余生,结草衔环相报,也是情愿的……”
康熙甜甜一笑,起身斟了一杯茶递给敏秀。手指只作无意间抚了一下她的手腕,敏秀登时红了脸。康熙却若无其事地坐回去,说道:“说结草衔环,那是没影儿的事。其实即便你不来请兵,大约西部兴军的日子也不远了。瞧着你的份上,朕将亲率三军,以泰山压顶之势灭此恶奴!只你们将作如何打算呢?干脆跟朕到北京去吧,或住在皇宫里,或赐宅外住,一应供俸与公主相同,你看怎么样?”
敏秀低垂了头,弄着衣带半晌没说话。女孩儿在一些事上,有特殊的敏感。她早已从康熙目光言语行动上看出了题外的意思。康熙仪表堂堂,亭亭玉立,外人瞧着,与敏秀是天生一对地设一双。高士奇、韩刘氏都是人精,有什么不明白的?
康熙哪里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啊,一笑说道:“哦,我明白了,是舍不得你的这位汉族老妈妈吧?这算不了什么。朕自孙阿姆去后,身边也缺一个随从嬷嬷。在京没事,你自然还和韩妈妈住在一处。老人家闲了,就去陪着老佛爷说说古今,解解闷儿,不也很好?”
刹那间韩刘氏已拿定了主意。敏秀要报仇富国,不靠皇上又能去靠谁呢?皇上的话刚落音,她就接上了:“您这么惜老怜贫。体恤下人,竟叫我老婆子没话说!……头几年闹圈地,我那死老头子想不开,气得一伸腿去了,地也叫人家圈了,我才逃到直隶——鳌中堂兵山将海,不几年就叫您一锅烩成了红螃蟹!吴三桂那下流种子,阿鼻地狱盛不下的挨刀鬼,闹翻了十一省。咱们小户人家天天惊、夜夜怕,谁想报应只几年就来了!唉呀呀,不是我老婆子说狂话,打从盘古开天地,哪里寻这么圣明的真龙天子呢?……”她连感带叹,又说又赞,说得康熙心里热烘烘、暖融融的,一边笑一边点头。
高士奇也笑着凑趣儿道:“秀格格天生丽质,又熟知西域风土人情、地理形势,跟着主子那是再好不过!主子不知道,这个韩妈妈是个智多星。主子又爱微服私访,身边有这么个给事中,就是奴才们一时照应不到的,也都面面俱到了!”他看看敏秀脸色,并无厌弃之色,知道事有八九成,又道:“主子若是没别的差使,奴才和韩刘氏也好退下了。秀格格知道不少东蒙古诸王和葛尔丹来往的情形,得一一奏陈。只是主子的病尚未全好,敬请不必过于劳神……”说罢和韩刘氏一齐辞了出来。
屋内只留下敏秀与康熙二人,第一面的初见,两人早一浓情脉脉.或许吧,在这一方面女生总爱首先选择沉默.只见敏秀站起身来,朝康熙一蹲道:"博格达汗您身体不适,奴婢就先下去了!"说罢,转身就想走人.谁料得康熙一把站了起来,将敏秀抱入怀中.而敏秀呢?眼皮下垂,脸色微微放红.就在羞到家的时候,敏秀从康熙的怀中争脱了出来.而康熙呢?脸上却露出了轻微的怒气!敏秀见他如此,在自己的腰间取下一块宝玉,也算定情之物,塞入了康熙的手中,红着脸,奔出屋外.
此时的康熙,手中紧握着宝玉,对敏秀的行为.复之一笑.
回来回来,你们的魂都回来!康熙渐渐的从回忆中清醒过来,又想起此刻自己与敏秀天地相隔,面对自己的遗女,不禁一阵难过."胤雪,你还恨吗?"坐在床蹋上的胤雪摇了摇头,只觉得自己的一只手,已被康熙拉去,其中塞入了半块玉,胤雪不解地望着自己的父亲,她明白康熙会给自己一个答复.
"你留着,从今起,这玉你一半,朕一半,也算留个纪念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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