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大方的跟三人坐在一起,举手投足间跟刚出城堡时青涩的表演已经大不相同.
“看来苦难使你成长的很快.”老人满意的笑着.“赞美圣山,世上又多了一名成熟的女人.”浓眉埃尔德瑞又恢复了他轻佻的本性,索菲只感到额头的血管又开始疼痛了起来.
“额,索菲你能不能说说当时你是怎么想到冰霜新星配合魔暴术能干掉鬼武者的.”两位老人都用发现宝藏般的眼神看着索菲.
“当时的情景很难描述,看到你们放出炎暴以后,战斗,火焰还有士兵的嘶吼让我感到很害怕,然后我听见了安格尔的呼喊,亲眼见到他被鬼武者所包围,我吓坏了.”索菲一捋长发紧接着说了下去:“然后我额头的血管开始疯狂跳动起来,杂乱无章的东西开始进入我的脑海,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头痛愈裂但却欣喜若狂,像在就外的游子终于回到父母身边一样,时间仿佛都停止了流动,我沉浸其中不可自拔,我敢说要不是你们接着施放了地狱烈焰,我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索菲低沉而沙哑的声音混着风雪慢慢飘落.
“原来是这样,”阿巴索老人释然,接着关怀的看向索菲“听瑞安那个老家伙说你失去了部分记忆,对吗?”
“是的,我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其他有关自己身世的事情一点也想不起来.”索菲不好意思的笑笑.
“当时由于惊吓过度的刺激,你的记忆回来了”
“可是,我还是没想起来我是谁,以前做个什么.”女人偏着头顺了顺头发,煞那的风情让浓眉这个老江湖都有点眼热.
“我想那是因为魔法让你打开了记忆之门,所以你先想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魔法的掌握.”阿斯莫法师拍了拍军人的肩膀沉吟道.
“那么,就是说我以后还会想起接下来的事情.还有我以前也是一名法师,至少对魔法很了解.”索菲将掩在毯子里的一缕乌丝抽出,不急不缓的说道.
“你对魔法的技巧掌握程度很全面,以前的你肯定对即时战斗很有研究,身经百战,不过你是否会想起其他的身世,这就不好说了,毕竟命运是比魔法还玄妙的东西.”阿巴索老人深深看着索菲,下了定语.
索菲低头不语,渐渐,小小的雪花落满了毛毯,微风拂过又将索菲的思绪带向了远方.
“好了,我们应该结束今晚的谈话了,索菲刚刚醒过来,我想你应该休息了,“阿巴索老人对索菲挥了挥手,“明天我们将穿越冰封森林到达索瑞森人的圣地,黑加尔圣山.”
第二天,骑士和法师们将最后一块巨石抛在身后时,索菲知道她已经离开了自己唯一熟悉的地方,她的家乡,冰封森林.女法师不舍的回头望了一眼有一眼,似乎要将这片冰雪也一起刻入幽邃的黑眸中.
"索菲."安格尔在前面不远处呼唤着同伴,索菲低下头快步跟上,遮掩自己微湿的眼眶.不知道老师回来后会不会想我,女人伸出手指轻点额头,又不是不回去了,是的,一定回来.想着抬眼坚定的看着还在雾中的圣山.
黑加尔圣山一年中有十一个月被浓雾所笼罩,传说只有最虔诚的信徒才能走到黑加尔的脚下祷告,事实是浓雾阻挡了所有人,当然只有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信徒才能走近.
索菲一行人就这样怀着对圣山的敬畏和臆想走进了黑加尔的怀抱.
“我们到了.这是罗曼努斯城,帝国的骄傲!”埃尔德瑞语带庄重的向大家宣布,满意的看到惊讶的表情在女魔师清瘦的面庞上出现.
自古以来,通往圣山就只有一条道路,罗曼努斯就坐落在这条神圣的路上.
在四座挤在一起的雪山的包围当中,每一段的城墙都像利爪一样深深插入雪山的胸膛,这就是罗曼努斯城吗,索菲还是无法相信,仰头看向仿佛浮在山中的城市。
“怎么会,到底是怎么建造的?”索菲眼中波光幽闪。
“是巨龙。”“什么?”阿巴索老人飘乎不定的语句在女法师听来是那么的不真切。“是蓝龙城的巨龙帮忙建造的.”
“原来如此.”女法师恍然大悟,只有巨龙才能在那么高的地方筑巢..
“据说在遥远的过去蓝龙王罗曼努斯?狄奥吉尼斯和索瑞森有一个契约,结果就有了罗曼努斯,天空之城,来吧,我们得抓紧时间了.”埃尔德瑞松开了一路上未放松握剑的手指向前方.
尽管面对着鬼武者都未曾退却,但一眼忘不到头的天梯还是让索菲前额狂跳.
一级一级的阶梯紧贴着山体盘旋而上直插云宵,北风凄厉的呼啸声一浪高过一浪,经过将近10个小时的长途跋涉,索菲他们站在了守卫城门的治安官前.
“说明你们的来意与身份,深夜光临天空之城的客人们。”满脸胡须长相粗旷的治安官盯着衣衫滥偻配带兵器的御林军士兵谨慎的开口。
埃尔德瑞直接将治安官拉离人群,不到一会浓眉就带着众人来到城内一家旅馆的门口。
走进旅馆的前厅,索菲不得不将自己那些忐忑不安的好奇收拾起来,因为这里实在是太热闹,太吵了。
在大多数个长桌上围着各式各样的人,有在吧台和酒保发生争吵的酒鬼,还有静静坐在一旁的旅人,当然还有令索菲瞪大眼睛的那些穿着暴露的妓女。整个前厅都在说着一句话:“今夜无眠。”
“看来我们来的正是时候。“埃尔德瑞无奈的摊开手。“喝一杯吧,”开口的竟然是阿斯莫,“挨了一夜的北风,喝点朗姆酒对大家有好处,尤其是你,
索菲娅.”酒和熟牛肉很快就摆满了两张不长的方桌,女法师背靠在长背椅上看着金黄色的朗姆酒出了神。
透过酒杯内的液体看着厅内的人感觉就像整个世界都带上了金属才有的质感,沉重而虚假。已经有喝醉了酒的人正一脸痛苦的跳上了长桌,对着酒保伸出了中指,跳起了踢踏舞步,过了一会很多人都跟着他唱了出来:
永远望不到边的黑夜
根本触摸不到的裙边
只在石柱的转角遇见
突然间头痛愈裂
奇异的经历浮现眼前
嘴里说着令人惊恐的预言
清醒时仿佛已过千年
面对指责的人群
你突然闭口不再言
眼里透露出的是无人能懂哀怨
这就是你
我的卡珊德拉
唱着唱着有人疯狂了起来,最后索菲看到那个穿着肮脏的衬衣的领歌人悄悄的走出了前厅,孤独的背影向人们说明着它主人的桀骜。过了好一会,那些唱歌的人群都相继离开了前厅,走进了只属于他们自己的黑暗和房间。
静静听歌的人却没有散去,依旧喝着属于他们自己的感情和生活。
索菲不知道属于自己的生活是什么,所以她自歌起后就没有再喝过酒,感情,索菲斜了斜眼,那是根本没想过的问题。
埃尔德瑞不停的看着靠在椅背的剑,一眼又一眼,手中的酒杯从不曾空过。其他御林军士兵包括安格尔都是一样的动作,只是安格尔却对自己右手大拇指的一枚印有火焰的戒指情有独钟。
索菲知道将戒指戴在大拇指上可助人达成心愿,迈向成功之路。女法师突然觉得自己对一起生活了近三年同伴的了解并不像自己认为的那样深。
看来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段故事,索菲伸出无名指轻点前额的血管,那么我的故事又是怎么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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