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用手中锋利的刀将女孩的裙子划开,女孩赤裸的身体站在群山之间。村民们在族长的带领下,再一次唱起了刚才的歌,歌声的意思大概是我们已经把最美丽的女孩献给了你,乞求你保佑我们这群神的后代,让我们这一年衣食无忧。
四个半裸的男子在身上画满了彩色的颜料,然后换上好像水袖一样的长袍,戴着蓝色的面具,用一种缓慢僵滞的姿势围绕女孩舞蹈。在歌声和舞蹈的围绕中,女孩仰头向天,双手展开手心向上,眼睛紧紧闭着,全身赤裸地站在祭台前。所有的族人全部都向着女孩的方向跪下,诚心祈祷。
这个时候月亮已经升到中天,银色的月华仿佛追光灯般从天空泻下,散落在女孩光洁莹润的身体上。周遍的空气都仿佛散发出一团温柔的圣洁光芒,夜色中山脉起伏,星光寥落,女孩在族人浑厚低沉的缭绕歌声中,与自然天地融为一体。这样的情景,不会让任何人联想到色情淫秽或者不洁的东西,只觉得某种源自生命深处的感动正源源不断地从身体深处涌出,心潮澎湃的几乎想要落泪。
“好美啊……”艾米忍不住偷偷感叹。
祭祀还没有结束,村民们唱完,村长拉过女孩,从身上取下一把小小匕首,在女孩手指上轻轻一划,然后将伤口上涌出的鲜血撒在铜盆里,然后再在自己手上划出一个伤口,依照刚才的样子,将血撒进铜盆里。拿一件大袍裹住女孩,然后村民一一上前,族长将铜盆里的水撒在每一个人的头顶上,老幼妇孺在前,年轻力壮的在后,一一撒过之后,再次默念祈祷,最后当场宰杀牺牲,由壮年男子将祭品抬走,村民们陆续散去,祭祀才算结束。
村民眼看都走的差不多了,我们也打算悄悄地趁着夜色溜回吊脚楼。忽然族长转过身来,朝着我们的方向,大声说:“祭祀已经结束了,各位还是出来吧”。
死了死了,原来他早已经发现我们了,这下坏了,不会要把我们扔下天坑喂下面的野兽吧?
没办法,磨蹭了半天,也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
族长脸色严肃,在我看来,他应该是非常生气的了,不为别的,就为那个女孩被我们这群外乡人看了个遍这一条,应该就有理由大大的生气了。毕竟人家是族人,我们是外人,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谁都知道。
“本来我们的祭祀大典,是不允许外人参加的,要是早上个几十年,恐怕现在你们几个的命都难保,好在现在我们的民风渐渐开化了,而且国家也有法律约束,由不得我们乱来了。而且,你们这趟来也是搞考古研究的,没有什么坏心眼,所以这次的事情,就这么算了。”族长皱着眉头说。
这下我们悬着的心才放回肚子里面,白白惊出一身冷汗。
顿了一顿,他好象又想起什么似的:“但是我们的祭祀仪式,让外人看了,会觉得很新奇,我不想传出去大家都知道,太多人跑来看,打搅我们的平静的生活,所以你们将来离开这里之后,不能跟别人提起今天晚上看到的事情,否则就算你们离开了,也会遭到天谴的。”
“你放心好了,我们不会跟任何人说起今天晚上的事情的”。莫教授也如释重负,郑重地说。
“对,我发誓我们不会再告诉别人”,艾米也急忙说。
“呵呵,那就好”族长终于露出了笑容。“走吧,回去,现在他们应该已经开始准备晚上的丰年宴了。”
“丰年宴?”成虞很好奇地问。
“丰年宴就是每年祭祀之后,宰杀三牲祭品,全村村民一起吃饭,保佑今年一年都有肉吃,丰年宴上,不分男女长幼,大家放开了吃喝,热闹的很那。”。
看来,今天运气不错,大饱眼福没有被人杀人灭口毁尸灭迹,晚上还有机会大吃一顿。
回到村里,村长家吊脚楼前面的空地上,堆着房子那么高的柴堆上生起了熊熊的篝火,几个村民已经烧好开水,将三牲去毛开膛,分成很多份,然后村里的女人们生火做饭,大开宴席,不一会儿的工夫,我就已经闻到香喷喷的食物香味了。
我们被安排在了族长左边的位子上,酒饭备齐,族长站起来,三杯烧酒撒到篝火里面,然后丰年宴就开始了。看起来这个丰年宴在云门族族人的心里,比过年还要郑重热闹。人人放开了大吃大喝,刚刚看起来还有些拘谨的妇女们,也都开怀畅饮大声嬉闹,年长的妇女用梳子沾了宴席上的烧酒给小孩子梳辫子,族长说这样可以让她们的头发将来又黑又亮。年轻的女孩子们戴上漂亮的首饰,挤在一起叽叽喳喳的像一群快乐的小鸟,不时还偷偷地看我们几眼。但是没有人敢走过来跟我们说话。在他们看来,外乡人都显得很奇怪。
人群的簇拥中,我看见了刚才祭祀上的红衣女孩,她已经换上了一身日常的蓝布衣服,没有多余的装饰,但是遮不住的天生丽质在人群中还是显得非常抢眼,两条大大的长辫子垂在腰间,两只清澈的大眼睛顾盼神飞,难怪他们要选她去祭神呢,果然是整个村子里最漂亮的姑娘。
“回来,快回来”,艾米伸出手在我眼前晃晃。
“干什么”?突然被打断了视线,我有点不爽。
“我帮你叫魂呢,看你失魂落魄的样子,一定是还在回味刚才人家没穿衣服的样子吧大色狼。你刚才一定看了个美”。艾米撇着嘴说。
“当然了,有这种不要钱的豆腐,我肯定要美美地吃它一顿,哪有白白放过的道理,说句实在话,她不光长的漂亮,身材也真是不错,不哪像有些人,严重营养不良,平板一张,一点看头都没有……”。
“你,色狼!”艾米忽然眼眶一红一跺脚,转身走掉了。莫教授转过身来,笑眯眯地看着一头雾水的我。成虞赶紧追过去,拉住艾米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然后瞪我一眼:“你看你,怎么能这样欺负人家小姑娘”
“诶我怎么……”算了算了,我大男人不跟你们这些女人计较。转身找族长喝酒去了,村里的几个胆大的年轻小伙子也跑过来,七嘴八舌地要跟我喝酒,大家你一杯我一盏正喝的在兴头上,忽然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连滚带爬地冲进来,一看见到族长就扑过来抓着他的胳膊哭天抢地:“不好拉,我家夭夭滚到天坑了去啦”。
在场的村民闻言,纷纷脸色大变,“不得了不得了呀,这回可该咋办呀”
族长让他老婆过来拉开哭的瘫软的女人,安抚住村民“先别着急,赶快回去准备火把,我们先到天坑边上看看再说”
村民们纷纷各自行动,不一会儿功夫,已经人手一只火把,在族长的带领下,超着天坑方向进发。
“爹,你们去哪?”,经过刚才我们藏身那块石头的时候,一个20岁左右的年轻人突然从石头上跃下,穿着一件麻布褂子,被树枝挂的都是口子,用看样子扣子被扯掉了,就绳子从肩膀到腰间胡乱地缠了几圈算是绑好了,手腕上用麻绳缠了好几圈,上面别着一把小小的匕首,矫健的好像一头小豹子。“他们是……”
“这是北京来的考古学家,过来考古哩,你四娘娘家夭夭滚到天坑里去了,我们要过去看一下。”
“不着急,我下去把她弄上来”
“你胡说八道啥子哩,那天坑是能下去的吗?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云门族的子孙谁都不准下去,犯了族规是要砍手砍脚的,你是我儿子,就更不能乱来了”!
“可是,爹……”
“别说了,先过去再说”族长一边走,一边转过来说:“叫你们见笑了,这是我儿子正德,在山外头读了几年啥子大专,回来就成天乱来,还给我穿的像个野人一样到处乱跑。这么大个人了,一点都不叫我省心,我这把老骨头总有一天,要叫他给我摇散了。”
“爹,你简直是顽固不化”年轻人接过族长手里的火把,嬉皮笑脸地说。火光照在的脸上,我这才看清楚他的样子。真不知道老天有偏爱这里,竟然给了这里那么多种灵锍秀的人物。正德皮肤黝黑,体格健朗高大挺拔,五官轮廓分明,深情坚毅中透着一丝野性和不羁。简直可以用一句武侠小说里描写男主角的话来说,就是“剑眉星目,鼻若悬胆”。好一个纯天然的超级大帅哥!就连我这种性取向绝对正常的男人,都看得呆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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