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现在科学界怎么都这么乱呢?为了一己私利,不惜草菅人命,荼毒众生。汀珀莱克真是个变态的家伙,怎么就没有人向政府反映,把她撤下去呢?”拉维尼忿忿地说。
“撤,有那么容易吗?你以为汀珀莱克是等闲之辈啊?汀珀莱克家族本来就德高望重,声名显赫。如果不是老汀珀莱克发明的武器,二十年前的生化战争我们会一败涂地,我们这个国家也就不存在了!多亏了他的那些专利,我们国家才得以保全和繁荣,功不可没的功臣啊!公平的说,汀珀莱克也是一个科学天才,加上她对大部分科技成果实行了保密和垄断,如果撤了她,后果将会不堪设想。其实,你不要以为政府方面的看法也跟我们一样,我们是知道内幕,了解她是一个怎样可怕的人,可大部分人不知道。在公众的眼里,汀珀莱克博士就是科学真理的化身……”
“可是她这么大规模屠杀婴儿,不是已经激起民愤了吗?”拉维尼指着几条街道以外,那些仍然有很多“NoMassacre!”的大横幅赫然挂在楼顶上。
“蚍蜉撼大树,这对她构不成丝毫影响。”神父很肯定地说,“现在民心还是向着她的。她是个很会演戏的人,最近她的家族有人被刺杀,她很可能会以此来赢得同情,压制对手。另外,她这么多年处心积虑,一直在表面上和斯皮尔斯维持着密切的合作关系,斯皮尔斯可能也不知道她就是当年那个失去妹妹的孤女。因为你知道,二十年前那场生化战争,失去父母的人太多了。冷都的绝大部分那个年龄的人都是孤儿。”
“是啊,太惨了。冷都是首都,所以受到的战争创伤最严重,好在后来扭转了战局。我当时还小,住在一个偏远的小城里,不怕您笑话,那时连老汀珀莱克是谁都不知道呢!”
“是吗?那消息也确实有些闭塞了。*瞒得特别紧,连老汀珀莱克都以为她是独生女。她遇到老汀珀莱克夫妇之前几年,一直和妹妹相依为命,所以妹妹失踪以后,她收到了严重的心理创伤,现在性格已经严重的扭曲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拉维尼说,“可现在关键的是我们该怎么办呢?照您刚才说的,我们似乎是知道真相的少数人之一,而且已经被卷进这场大阴谋了,我觉得我们应该做点什么。”
“现在唯一现实的方法,就是以毒攻毒。这场争斗中,没有一个善主,首先你要明白这一点。但比起汀珀莱克来,其他势力都相对温和。我本以为弗尔塔多属于其中哪个帮派,可今天才搞清楚,原来她的上头是个只认钱不认人的暗杀集团,根本没有倾向性。你认识其他势力的什么人吗?”
“现在为止跟我扯上千丝万缕关系的已经不止一个派别了。我从白骨地狱逃出来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叫华伦*凯瑞的人,也是一个科学家。他跟汀珀莱克是对立的,今天还到教堂找过我,这算是一派。还有一个叫埃德加*克拉克森的家伙,跟我换了身份,似乎是以我的身份去谋杀汀珀莱克去了,不过这只是猜测。我不知道他属于哪一派,或者只是一个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杀手。我在他家里时,有一个身份可疑的人,我称他为‘蜜蜡勇士’,和他的同伙,似乎跟埃德加*克拉克森又属于不同的派别。斯皮尔斯如果跟汀珀莱克有宿怨,那肯定也不属于一个集团,他不可能多年以来没有察觉的,肯定暗地培养了他自己的势力。”
“那就是说,跟你最熟的是华伦*凯瑞了?”神父急忙追问道。
“可以这么说,而且他一直希望我加入他们一边。”
“好!现在你是汀珀莱克占星计划的一部分,她如果抓不到你,计划势必被延迟,她将会有很多地方由于预测不到而疏于防范,你千万不要让她抓到你。你要明白,你的利用价值是有限的。一旦她通过你,掌控了所有有用信息,如果是你,你接下来第一步会是什么?”
“杀人灭口。”
“所以,趁早去找华伦*凯瑞吧!虽然他也会利用你,但我相信他不大会比汀珀莱克心狠手辣。”
“现在也只好如此了!”拉维尼说。
于是这天黄昏,拉维尼就去了“紫杉公墓”。那里像一个巨大的白石斗兽场,中间低,周围渐次增高。到处都是各形状各异的十字架,有的还挂着花环,有的面前放着残烛,在夕阳映照下,一派凄凉景象。一些浅紫色的小花到处盛开,还有声音凄凉的鸟在上空盘旋。拉维尼不知怎么觉得有些局促,他站在公墓中央,往四周一望,视野所及的范围内并没有人。眼看着天快黑了,拉维尼不禁心焦起来。这时,他看见有一名男子越过公墓的高处向他走来,身穿夜行衣,带着墨镜。随后他后面又出现了一个人,这名男子转过身去,似乎和他发生了口角,两人打了起来,然后就互相扭着,翻到公墓背面去了。拉维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正在疑惑,看见后面那名男子又出现了。灯光下,他微笑着向拉维尼走来,不知怎么让拉维尼有些发怵。他说:“你是拉维尼先生吧?我是凯瑞先生派来请你的。”
“哦,你好!刚才的人是谁?他哪里去了?”拉维尼有些警惕。
“他是我们一起的。上头派他去办别的事情,他竟然傻乎乎听错了,跑到这里来接你。”来人耸耸肩,似乎有些无奈。接着他又笑了,说:“咱们走吧。”
他们出了公墓,上了一辆车,飞驰而去。车上还有一男一女两个人,都长得相貌端庄,对拉维尼以“阁下”相称,彬彬有礼。拉维尼心想:随遇而安吧,反正凯瑞既然想利用他,至少命暂时还是能保住的。他想着,偶然目光落到男子侧后面的衣服上,却发现一小片新鲜血迹。拉维尼心中大喊不妙,但不动声色,一会儿,他捂住肚子,皱着眉头说:“哎哟,肚子怎么疼起来了!能不能先停一下车,我去方便一下。”
“荒郊野岭的,我们担心您的安全。还是到了再说吧。”开车的男人说。
“对不起,可我真忍不了了。”拉维尼说着,一憋气,脸上就如愿出现了豆大的汗珠。旁边的男子说:“那我陪他下去,应该无妨。”
说着,车便停下来了。拉维尼一看,是一片灌木林,他便蹒跚着向深处走去,心中盘算着怎样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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