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7月7日考场中的欧阳木永远也不会明白,那次考试对她有多么重要,影响有多么大。.
考试过程中,欧阳木一点也找不到别人所描述的那种魔鬼时刻所面临的魔鬼考验应有的状态和感觉,昏昏厄厄的对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也没有伏暑所应由的燥热感觉。反而感觉暖洋洋的,昏昏欲睡。监考老师是欧阳木的任课老师,平日里就待欧阳木不错。见欧阳木此时如此这般,很是着急,走来走去的,时不时还敲敲欧阳木的桌子、使着眼色一切都在传递着他的生气和着急。老师的用心欧阳木不是不明白,只是欧阳木没有什么大的抱负和理想。只是想考个省大就可以了。
而欧阳木的能力让她觉得上个省大是没有多大问题的。这样欧阳木就没有必要为了多考几分像其他同学那样的拼命。一切都是在欧阳木计划中的,为了让老师安心,欧阳木也总是回以微笑,让他不要那么担心。可老师没有理解欧阳木,在考试结束铃声一响,欧阳木们离开考场的时候,他面目狰狞的、咬牙切齿的说回去再收拾她。同在一个考场的同学都说欧阳木把学校最温顺的小绵羊给惹毛了,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了!都用非常“崇拜”的眼神看着欧阳木,问她是不是交白卷了?
苍天啊!原谅他们的弱智吧,真为有这样的白痴同学感到羞愧。尽管心里很看不起他们,可毕竟是“狼道”上的朋友,所谓世道太乱,手足要同肩作战。为了以后还在道上混下去,也就只能翻翻白眼,发挥欧阳木国之文化精髓,传道解惑的精神了。告诉他们她只做了选择题,而且还是四场考试有三场的试卷基本上都是这样。一下子周围都安静了,就像欧阳木想的那样,他们都成了最可爱的雕塑了,欧阳木等待这些雕塑们给她喝采,可结果是这些欧阳木认为的单细胞动物们集体看她一眼转身走了,气煞欧阳木也。
高考完后就是感伤而又紧张的谢师宴。宴会上没有了平日里的那种打闹和嬉笑,各自都在喝酒,只是对象时而是老师,时而是同学的这样来回交替着。相对来说欧阳木就可能要比其他同学少点紧张的感觉,所以显得有点过于轻松和懒散了。
同学们都总是拿欧阳木起哄,欧阳木也乐于娱乐于人。任何时候都是要有人做出牺牲的,佛不也说: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话嘛!快乐总是短暂的,就像一天里女人的彩妆、男人的一支香烟一样都会退场,享受完后就要接受那光速般刀划过心脏时的那一触。学生总是围着老师有说不完的话。虽然欧阳木不觉得这个时候说那么多话有多大意义,可跟着大部队走总是不会出错的,错了也有伴。
蕴量一下情绪,想想几年下来老师收缴了自己多少言情小说、多少副扑克,告了她多少次状,让欧阳木险些丧命于老妈的口水之中。这样一想不觉泪水盈眶,为了节约资源响应国家的号召,欧阳木以她纤细的双手扒开一条血道,直扑目标,把国家紧缺的资源用在需要的地方。
正准备发挥一下欧阳木演讲家般的口才,老师看了欧阳木一眼转身走了了。条件反射性的,跟上、看着他,等着老师说话。老师还是像平常一样看了欧阳木很久才用它那典型的男低音说,“小木,你觉得高考就那么像游戏?”欧阳木很茫然他的话,也很习惯型的摇了摇头。老师突然很激动地以超过他平时几十倍的声倍指着欧阳木的鼻子说“那你为什么不把试卷做完!”如果电视上报道雷会劈死人的消息是真的的的话,那么欧阳木想现在她就是那个倒霉的家伙!不知道有没有人会为她的不幸感到悲哀,来不及想更多有关雷劈死人后的事。
欧阳木还得回答眼前这个愤怒老师的问题“因为我只打算上省大。”顿时从欧阳木对面传来急促的吸气声,然后就是一声比欧阳木在电视上听到狮子叫吼还可怕的声音,她的耳膜在鼓动;她的眼睛看到了夜空里的星星;她的身体在随着大地摇晃;她感觉飘飘然进入了空旷的大地;她还没有来的及有更多的感觉,一股拉力把握给拽了回来。
原来是身边的同学在拽她的衣角“老师说,你就知道你能考上?”此时此刻欧阳木是非常感谢这位讲同学情谊的。因为在欧阳木少的可怜的记忆里他们好像没什么兴趣做传话筒。暂且扣下传话筒问题的考虑,专心解答老师的问题才是个好学生该有的行为准则。“我算过分了,我比去年招生的平均分多做了70分,所以没有问题的,老师你不要担心。”回答完,没有再次出现先前的奇观状景,反而让欧阳木一时觉得怪别扭的。
在许久的沉默之后老师说了一句让欧阳木情愿面对狮子扑面而来的危险也不愿听到的话,“是吗,那真是要恭喜你了!我担心多余了!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又什么资格好担心的!我怎么能当的了你的老师?”看着老师离去的背影欧阳木突然体会到朱自清先生在看到那个离去背影时的感受了。某些化学反应也在她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它产生了巨变,不用去回想,也不用去蕴量,它就自己做主抛弃了它的主人,同时感觉有把无形的刀超光速地在她的心上划了一下,许久后,一种叫做痛的感知开始蔓延。
欧阳木所做的就像她所说的一样,报考自愿上面她只填了一栏就交了上去,非常潇洒。这个经典镜头至今还保留在很多人的记忆里。可事情的发展往往是像打球一样,你眼看着它像你要的目标过去了,可是在相交的那一瞬,它擦过了你的目标。欧阳木不是个爱运动的人,也不知道什么球,可她突然就体会了朋友在看国足比赛时的心情了,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省大的招生分数线在今年招考改革的大环境下,比去年的分数线高了75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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