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网游竞技 > 未雨棠之定风波 > 结局

?大年三十。

  德胜楼下,朱雀街上,人山人海。

  满眼都是拖家带口其乐融融的人。

  花灯,龙凤灯,飘满朱雀长街。

  爆竹声声,混着欢声笑语。

  我趴在德胜楼包房的窗上,无奈地向楼下张望。

  我明明有老婆有儿子,却要和一堆光棍在这胡吃海喝,我郁闷。

  有人搭住我的肩,“好兄弟……来,”他喝得一脸通红,口齿不清,“再来,喝一杯,不醉无归。”

  我一脚把他踹到桌子底下。

  有人拍桌大笑,“梁大侠,好功夫!”

  去你奶奶的梁大侠,老子是行医的。顶着皇家的招牌,开得是京城第一药铺,专司卖药看病,为人民服务,不是给你们这群商贩子作秀的。

  我愤然盯向桌子的主座。

  主座上,尚宇时悠然品茶,扔给我几颗核桃,“新摘的,你尝尝。”

  我恶狠狠地把核桃捏碎,又全扔回桌上,“教主大人,事办完了,小的是不是能回去了?”

  宇时点头,“明天还有一拨,午时,你早点来啊,别又拖拉拉得给我装。”

  我一掌拍在了桌子上,不怒佯怒,“尚宇时你个小兔崽子,再这么乱支使爷,爷就扔挑子罢工。”

  宇时挑挑眉毛,喝茶。

  我继续发飙,“当不了教主就别给我装,乐子你自己享,一有麻烦就找我来调停,你这算什么?”

  “胡说,”宇时也嘭地一拍桌子,一掌下来,桌子四分五裂,残羹剩菜散了一地,喝高了的人全都顺着这气势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宇时坐定抱胸,挑动眉毛,“你搞不定时,还不是要靠本教主武力摆平?”

  “那你就继续暴力啊。”我看你就是没事找事地折腾我。

  尚宇时,尚大教主,自从阴了金狼一把之后,民间地位陡涨。虽说现在魔教早在商会中失去了实权,可若商会里有个什么事,这些人都不爱报官,还是按着老规矩找他私了。他处理了几件,烦了,直接来抓我。

  条件只有一个,若我办得他满意,他就把醉仙散的解药给我,我就这么踏上的贼船。

  一上贼船千古恨,我白白替他折腾了小半年,什么也没捞到,光帮着他忙活了。

  今天东帮、西帮抢地盘,明天南社、北社价格战,还有些个陈年旧怨,都被他翻出来一件接一件地找我调停。我琢磨着我真不如改行,直接挂一牌子,把我的医馆改成“民间纠纷仲裁委员会”!

  “梁曜寒,”看我真怒了,宇时又平静了,“是你告诉我的,不是什么事都能靠武力解决。”

  “我还说过你多向皇上学学呐。”

  “我学了呀。”宇时捞起酒壶,“学完之后,我觉得太累了,完全费力不讨好,所以还是让他占着那位子受苦去吧。还有这些家长里短的事,你办得比我好,也比我会办,我找你就是学他,人!尽!其!才!”

  滚!

  “对了,”宇时用剑挑来一只锦盒,又甩给了我,“这是老头子们最新的唠叨,你别忘了带回去给他。”

  “不带。”

  我把盒子又扔了回去。

  宇时这小混帐,如今算是彻底坏到家了,还有他手下这帮子“世外贤人”,天天发现问题,提出问题,就是不解决问题,没事闲得就捡两条出来骂朝廷一通。

  他们倒是爽了,一个个混得跟先知似的,随意信口开河,动手的活却通通推给杨天泽来做。

  做好了,他们暗爽自己聪明,做出差子了,他们倒推得一干二净,错还是皇上的,真一群比混帐还混帐的老混帐!

  知易行难的道理,他们真是学得通透,用得自如。

  宇时挑眉,“怎么,不愿意听?那我找‘别人’去。”

  我一听就软了,“别,还是给我吧,你不用找那个‘别人’了。”

  你找了那个‘别人’,我和杨天泽都不好活了。

  宇时把盒子递给我,一脸语重心长,“梁曜寒,你不要觉得我们是在捣乱,我们也是忧国忧民。你看上次,还有上上次,我们还不是预兆了结果的。”

  我听得更怒,直接把盒子砸在他头上,“尚宇时,你少给我卖乖,那事办完的结果不是一二三、就是四五六,绝对办不出个花来,你找人把一二三四五六全说一遍,你哪个能说不准?”

  宇时伸手一挡,哈哈大笑,“活该,我就是这个意思。”

  我默然无言。

  宇时又扔给我一锦盒。

  我更火,“你们很闲啊。”

  “看清楚了,是千年人参,大补。”

  我打开一看,还真是稀罕货。

  挑挑眉,我嘁,“你会有这个孝心?”

  “当然不会,”宇时摇了摇手指,“可他若是真累趴下了,我们挑谁的毛病,又找谁的麻烦去呀?”

  我恶狠狠地咬牙切齿,“坏人!”

  宇时不以为意,“来来,我给你讲个故事。有一条小狗……”

  “不必了。”我捞起披风出门。

  “听我说完。很好听的。”宇时嗵地挡在了门口,“有一条小狗,做了错事,他的主人就想了一个办法惩罚它,在它的脑袋前边拴了个根很美味的骨头,只要这条狗稍稍探头,似乎就能够到。”

  “实际上,他却够不到对么?”

  “不,”宇时冲我捏了捏指甲,“是‘差一点点儿’就能够到,然后,你猜。”

  “我猜不出来。”

  宇时笑着晃动起酒瓶,“这条狗就一直追着这根骨头跑,总觉得他只要再努力一点儿就可以这根骨头。可结果呢,它活活累死了。而最可笑的是,直到累死的那一刻,它离它的骨头,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宇时喝干了瓶中酒,肃起表情,“我说过,报复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一步之遥。他不是立志要当个好皇帝么?只可惜,他这辈子都要听着这些骂他的声音过了。”

  “既然如此,你不该告诉我。”

  “算是新年礼物吧。”宇时笑了起来,“反正治理一个国家,是不可能存在尽善尽美的。只要他在位一天,就受着他的一步之遥吧。”

  我夹起两只锦盒,直接跳下楼去。

  宇时探出头,“曜寒,那东西我可说话算话,给了那个‘别人’了啊。”

  我已经不想理他了,遥望着朱雀门角楼上的最不显眼的那盏灯,转身去挑选花灯。

  灯亮着,就说明宫中的宴会尚未结束。今日皇宫中也有宴会,十分热闹。

  做为皇家的编外人员,草民,也就是我,没资格参加这样聚会。

  其实我想参加也可以。

  只是我本就不喜欢这种场面,杨天泽也明白,两人心照不宣罢了。

  给三个皇子选过龙灯,给四个皇女选过花灯,再给敬德选个凤灯,我提着八个灯笼,抱着两只锦盒,窜进小巷休息。

  有人跟着我进来了。

  我一回头,咧嘴惊喜,“哟,于大侠?!”

  “嗯。”

  “你跑哪去了?”我上下打量他一番,没什么变化,就是老练了一些。不管怎么说,活着就好,“怎么当时你一声不吭地就给我跑了?”

  于言定定地看着我,然后别过了目光,递上一把刀。

  我仔细看过,觉得有点儿眼熟。

  “金狼王的…………刀?”

  “嗯。”

  我皱眉,金狼王的刀是王的标志,当年杨天泽搜干净了金狼所有的财产,大举内迁三百里,断了金狼的野性,唯独留下了这把刀。

  我猜测,“金狼王死了?”

  于言把刀别在了我的腰间。

  “于言,不是你下手的吧?”

  于言淡然一笑,“我做得很干净。不会有人发现的。”

  我无奈了,“大哥,你不辞而别好几个月,就是干这件事去了?”

  于言依旧只是笑笑,“我现在就是来和你告辞的。这个算临别礼物。”

  这礼物送得好,又闹一乱子,金狼王就这么莫名挂了,杨天泽又得费番力气摆平,他怎么就这么命苦?

  我怎么也这么命苦?好不容易看上个人,却偏偏看上个人人都看他不顺眼的,整日介地搅和我俩。

  但于言的心意我是领的。

  当年我被金狼所劫的事,他始终觉得他有一份错。

  其实我不记恨他。

  我自己也给自己报了仇。

  那一时,金狼王伏在帐下,大笑此役自己只办错了一件事。

  杨天泽给了他个诉苦的机会。

  他盯住我,一脸狞笑,“我只恨当时没尝尝他的味儿。”

  杨天泽怦地拍碎了桌子。

  我更快,话音未落,我已经踹在了金狼王的命根子上。

  金狼的男人,一辈子通常只想两件事,一件是怎么杀了别人的男人,另一件就是怎么霸占了别人的女人,然后耀武扬威。

  杨天泽断掉了他的第一件事,我踢废了他的第二件事,他的下半生,什么也不用想了,金狼就此彻底雌伏。

  叹了口气,我问,“你要去哪?”

  “看不到你的地方。”

  我沉默。

  于言一煽情,我就没话说。

  “别多想。”于言接过了我手中的花灯,“皇上和我谈过一次。他说既然我在魔教的身份已经暴露了,不如就死心塌地的投靠朝廷吧。如果还想当你的侍卫,也不是不可以。可是我觉得…………也许是我自作多情了,他很介意我跟在你身边,所以我决定走,这样对你更有好处。”

  “于言,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就什么也别说。陪我……我送你到宫门口。”

  我笑笑,和他并肩转进朱雀大街。

  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常。

  于言和我默然无声,安静地走。

  遥望见朱雀门时,他突然站住了脚。

  “就到这吧。”他把花灯又塞回了我的手,毅然转身。

  我回头看他。

  想叫他。

  至少也该说句“后会有期”之类的客套话,可愣了半晌,我还是转身。

  “曜寒。”

  耳边传来于言的叫声。

  我回头。

  “伸手。”

  我听话地把花灯换了手,然后腾出手掌摊开。

  一点金光落进了我的手心。

  “我本想留着的。”于言隔着人群,连声音都发飘,“不过算了,我想大概是我上辈子欠你的。所以,还是还给你吧。”

  我捏住戒指。

  灯光下,内圈刻划的YTZ三个字母发出微弱的光。

  伸出手,手指早就换了另一枚,雕龙琢凤,大气得和“俗”只隔一线!可有人就是喜欢。

  再抬头,“于大侠日后有何打算?”

  “杀尽不平方太平!我听教主说,是你说的?”

  “不,是我剽窃人家的。”

  于言愣了愣,最终还是笑了,“不管怎么说,我很喜欢这句话。如今我身无长物,是该实现儿时的心愿了———游历四方,行侠仗义。”

  于言淡然一笑,拱起双手,“告辞了!”

  我挥了挥手,于大侠,一路好走。

  再回头,朱雀门上最不显眼的那盏宫灯不知何时熄了,我快步朝宫中走去。

  “主子呀,你可算回来了。”小七急忙忙地迎上我,“快看看皇上去吧。”

  “怎么了?”

  “还是刘……刘大人!”小七一脸愤懑,“以前在宫里时也是个体贴皇上的人,怎么一当上官就全然变了个样子,好像不气死皇上就不舒坦似的。”

  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我淡淡笑笑,把灯笼交给小七,“今天皇上不是歇朝了么?”

  小七张了张嘴,一扭头,“主子自己去看吧。”

  小七叫我主子又不把我当主子的事多了去了。

  我也不客气,“皇上在哪呢?”

  “还能在哪,尚书房呗。”小七气哼哼地引路,“明明皇上和主子们在御花园放炮仗乐呵着呢,偏偏这当刘大人就来插上一脚,说有急事上奏!”

  我说,“插得好。”

  小七一瞪,立刻又软了,“主子,皇上是和小主子们高兴,不是和其他的主子……”

  “你不用说了。”

  小七噤声了。

  我终于两耳清静地走到了尚书房。

  尚书房房门大敞。

  杨天泽坐在椅子上,眉头深蹙。

  看见我,他就一句话,而且直截了当,怨气十足,“过来抱。”

  我把东西放在一边,老实地走了过去。

  杨天泽把我搂在怀里,恨恨地把一本奏折砸在了桌上。

  我瞄着一看,工科给事中刘靖几字当真是异常显眼。

  杨天泽把头垫在我的肩上,低声叹了口气,“累。”

  我抱住他,拍拍他的背,“那就歇歇。反正十五天年假,也不差这一天。”

  他动了动,调了个舒服的姿势。

  然后瞥到了我带来的锦盒,倏地挺直身子,“怎么比上一次的还多?”

  “有一盒是人参。”

  杨天泽一翻身,把我垫在了身下,“今日不看了。随便他提什么治国良方,朕今日都不看了。”

  “好。”反正宇时摆明了就是想累晕你。十句中有八句就是给你添堵,不过另两句倒真是“颇有见地”。

  “算了,”他又坐了起来,“拿过来吧,就当是消遣,看看他们如何骂朕。”

  你自虐啊!

  杨天泽捏了捏我,“人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见兴替。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他顺手把刘靖的折子也塞给我,“你看吧,朕看他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地气朕。”

  鬼才看呐。

  这小子肯定是着了魔教的道了,伙同魔教里外配合,一起给杨天泽挑剌添堵。

  我掂了掂,“皇上打算怎么办?”

  “交给工部尚书刘竣。”杨天泽顿了顿,咬牙切齿,“他们不是亲兄弟么,明日早朝,朕就把这折子公开出来,然后让刘竣去办,一条接一条地办,在朝臣的众目睽睽下办,让他们兄弟……不,连他爹朕也给派上,让他们一家子内讧去。”

  宝贝儿,你也太……那个阴险了吧。

  我点点他,“明天初一,不上朝。”

  他一馁,“被气糊涂了。”

  我又蹭地跳了起来,“糟了,我还答应了宇时明天去调解盐帮的事。”

  我越说声音越小。

  杨天泽越听脸色越黑,“老实给朕在宫中呆着。”

  “我也是为了你的解药。”

  “刘靖已经呈上来了。”杨天泽说完又开始咬牙,“不然朕今日决不见他。”

  “我看看。”

  杨天泽递给我一卷绢帛。

  我看完就傻眼了,“宝贝儿,照这么治,恐怕你会痛……不欲生。”

  杨天泽一脸麻木,“不怕,尚宇时还没折腾完朕,不会舍得朕安心养病的。若是太拖累朕的身子,无暇理政…………”他盯住了那两只锦盒,恨不得扎上十几二十刀,“他岂不是少了很多乐趣。”

  也对,不然他送我人参干啥。

  “别担心。”杨天泽摸了摸我的头,“朕已然命太医院照这个思路另想办法了,楚卿也已经把方子转给了他的父亲,你师傅。若是真没办法,你不要观场就行了。眼不见,心不忧么,朕也不和你诉苦。”

  我听得心里嗖嗖地刮冷风。

  说得倒好听啊。

  想当初,瞒我瞒得那叫一个“个人英雄主义”,那现在你也自己撑着吧,别指望我心疼你。

  杨天泽说着一翻身压住了我,“但你以后哪也不许去了,医馆也关了它,老实在宫中陪朕。”

  他说着拉扯我的衣带,边扯边嘟囔,“朕怎么就一时糊涂,怎么听了你和江叶的混话,把你放在了宫外。”

  我笑。

  他继续嘟囔,“朕可是皇上,朕高兴不就行了?非要在意那些个流短蜚长。”

  我继续乐。

  他眉毛一挑,“梁曜寒,你给朕招实话,是不是你教唆江叶跟朕说什么‘冷处理’?是不是你早就预谋好了要出宫?”

  胡扯。

  我把他结结实实地一抱,“我要是预谋出宫,还会同意你写那道悬梁圣旨么?”

  圣旨有云,本草民,也就是我,挂了的时候,要追封皇后,以皇后品入敛,陪他住地宫。

  他抬头看了看悬在头上的那匾“正大光明”,接着不放心似的站起来,又看了一遍。

  “别看了。”我拉他,“要是没了,你就再写一遍呗。”

  他坐下来,淡淡地嗯了一声,继续埋头扯我的衣带。

  “今天两次。”

  我“嗯。”

  他堵气似的又加了一句,“三次。”

  我抬起头,打量了一番他的身子骨,“来日方长啊,皇上。”想了想,我又加了一句,“不要中了尚宇时的奸计,他就是故意给咱们俩添堵。”

  他叹了口气,“还有个刘靖。”

  活该,谁让你没事儿净招些个桃花债,放着好好的一个我不舍得用,非要把那小子当棋子摆弄,结果呐,活该活该活该!

  摸了摸美人脸,我一翻身把他抵在龙椅上,“宝贝儿,大过年的,别想他了,我的礼物呐?”

  他怔了怔,“也是,想要什么?”

  “这还用说么?”我凑近了他的脸,“我在上啊。”

  我的手扣住他的腰。

  他连忙按住我的手,“又闹?”

  “明天你又不上朝。”

  所以小爷最喜欢过节和过年。

  杨天泽按着我的手不动。

  这是想新借口呐?

  那我下次一定给你机会。

  我低头去吻。

  他偏头错过我,直接和我动手。

  我想了想,也对。

  皇上么,就该保持皇上的面子和矜持,要是随便就被我压了,的确是比较那个啥。

  那好吧。

  谁让咱娶的是皇上,估且委屈一下,就来个………软硬兼施,让他心服口服。

  先嗲他,“宝~贝~儿”

  他一怔。

  好,趁机拉开他的领口。

  “梁曜寒!”

  不必客气,印个吻痕,霸占上先。

  “爹,爹爹。”几声脆生生的甜叫打断了我们俩。

  我赶紧爬起来,飞快地系好衣带。

  两个小肉球瞬间飞了进来,我一手抱住一个,转个圈子,让我们爷仨都面朝门外,然后热情地一人一个波。

  “爹,你怎么才回来啊。”

  我摸摸日朗的头。

  “爹,爹,”日昭一挤,直接偎进我的怀里,“你说的礼物呐?”

  我席地而坐,抱起日昭放在腿上,再搂好日朗,从袖里摸出两把小金锁,一人一个带上。

  再让小七拎两支龙灯进来,一人一个发了,然后就准备带孩子们去放炮迎岁。

  “梁曜寒。”

  我背后一抖,摸了摸两个儿子的头,“去,把其他人都叫上,一会儿去昭德宫放炮仗玩,咱们一起守岁。”

  两个孩子欢叫着去了。

  我扭头。

  杨天泽衣冠整齐地站在我面前,不悦地戳了戳我的胸口,“你这里,究竟有多少地方是装着朕的?”

  我干干一笑,拉起他的手。

  然后摸了摸袖子,摸定一张纸。

  “收着!”我叭地把纸拍进了他的手里。

  他看着这张纸,有些发呆,“银票?”

  “是‘一千两’银票。”我郑重其事地声明。

  “给朕这个做什么?”

  “过年了,发你私房钱。”

  奶奶的,果然还是给老婆发钱的男人牛气,小爷就是为了这个出宫!

  我将他拦腰一抱,“宝贝儿,你说的三次,我在上,君无戏言!”

  ——完——

  这文就此完结。原定的H和75小泽的番外,为了遵守特殊时期的特殊规定,不贴了。

  本作暂且封笔。

  俺想清楚了,不挑战自我了,还是一心一意地复习考试吧,五个月的时间,算算也没几天。考过了,考上了,才能皆大欢喜,才能有空闲有新文有将来,完毕。

  P。S。我在晋——江那边有写过小寒小泽一百问和一个小寒生子的恶搞番外,你们可以去看,地址:http://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282630,是第11节和第26节,禁转,谢谢。

  感谢诸位看到这里,辛苦了。咱们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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