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紧匕首,只要它的钳子伸过来,就准备狠狠划过去。但明显这家伙钳子上有很硬的壳,匕首划过去是否管用还真难说,搞不好就是挠个痒。我一边缓步倒退,一边绷紧神经防范,在退到二米多距离时,右脚居然被什么东西猛一绊,我顿时失去平衡,嘭地摔倒在地。真他妈丢人啊,对方还没出手,我自己就趴下了。我还没爬起来,那东西就挥舞着大钳子张牙舞爪过来了。
我一骨碌爬起来,正要撒开脚丫子狂奔,竟然又被猛绊一跤,老天啊,还要不要我活了。眼看就要被大卸八块了,我抓住一根从草丛里伸出的大藤条(应该很长),以我自己都惊讶不已的速度翻身而起,朝草丛跑去,我想割断藤条缠住对手的两只大钳子。藤条果然很长,我得尽快割断,那家伙已经转弯爬过来了。可是匕首割在藤条上居然纹丝不动,这什么破匕首啊,花了我二百多块呢,还不如他娘的锈钝菜刀。这卖刀的太不地道了,有机会碰到,他娘的海扁一顿。
看样子藤条是割不断了,只有撒开脚丫子跑路一条道了。可是突然之间藤条猛地将我卷起抛向高空,变化实在太快,我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在半空了。在我的大声惊叫中,我被仿佛有生命的藤条抛向远方,然后嘭地落在一处松软的地方。真他娘的运气好,要是落在硬地或石头上,怎么也得断几根肋骨外加脑震荡。
我爬起身还没来的及细想刚才莫名其妙的一幕,看见不远处有一小栋像房子的建筑。我赶紧跑过去,真是一座小房子啊,虽说建筑风格怪异了点,但肯定是人做的无疑。我上前敲门,无人应声,门却自己开了,里面散发出不知名金属光泽。我走进去,见四壁和顶上平滑如镜,光泽流转,不知什么金属做的,地上覆盖着似乎雕刻的虬形桠枝状花纹,用手摸却是平的。屋子里空荡荡一览无余,只有二十几个平米,要是再小一些,我都觉得像电梯了。我观察了一阵地上的花纹,觉得脖子有点酸,就抬起头,这时发觉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关上了。最奇怪的是关上门的那一面和其它几面一模一样,我竟然分不出门到底在哪面了。
我惶恐地用手在四壁上乱摸,企图找到门的痕迹,可是四壁都是整块,根本没有门。处在这样的环境中比在野外更让我不安,好在没过多久,有一面自动开了,我赶紧出去。刚一出来只见门自动关闭,然后以快的难以想象的速度陷下去了,同时一块华丽的大金属板盖住了下陷空洞,不着一丝痕迹,好像刚才那个二十几平米的房子根本没存在过。
我愣了愣神,发现自己站在一条宽阔的满是浮雕的长廊里,我仔细看面前一幅幅巨大的浮雕。上面展示的是在一个大圆球的内部,有很多像虬形树枝样的东西,长在一个个像宇宙飞船的封闭空间里,我看了半天,琢磨不出雕刻者想表达什么意思。
长廊另一边浮雕展现的是,在一个空心的巨大圆球里,有一个小月亮和一个小太阳,还有一个好像是地球。这三个星辰只占大圆球空心的很小一个角落,其它地方全是很小的树枝样东西在疑似宇宙飞船里长着,他娘的还是看不懂。
我朝前走去,没走多久就有一个拐弯,我拐过去,有一道华丽的大门,一推门就开了。我顿时惊呆了,只见一间约八百平米的宽阔大厅,金碧辉煌展现在我面前,感觉胸膛里都亮堂了。这里的陈设装饰全是一些我没见过的,光灿灿的东西,非常华美。我直遗憾从家里跑出来时没带上相机,不然如果以后有机会跟人说起,谁相信啊?
我敢拿我是处男打赌,这个大厅比欧洲任何一座大教堂,都华美辉煌。我无限惊奇地一边欣赏一边向大厅深处走去,因为大厅尽头,有一扇看起来让我眼花缭乱的门。终于走到门前了,我再次拿我是处男打赌,这扇门可以说是当今世界上装饰最豪华的门。因为整扇门用小钻石包裹起来,在小钻石之上又有淡紫色宝石围成云朵状,云朵上又嵌着大颗大颗的钻石。
我妈妈以前倒卖过一段时间钻石,她教过我一些鉴别钻石真假的方法。凭观感和触摸,这些钻石应该都是真的,也不知道谁这么牛逼,用钻石包门。真他娘的想抠几颗下来,又怕某处有摄像头正对着我,这么超豪华的住所,一定有监控。不过我也纳闷,怎么没看见一个人呢?
我将两手覆盖在云朵上的大颗钻石上抚mo,他娘的不能拥为己有,狠狠摸一下也好啊。我还没摸过瘾,这扇钻石包的超级大钱门却突然开了,又出现一间富丽堂皇的房子。这间房虽然装饰也很牛,但牛不过刚才那间大厅和那扇钻石门,这间房中间有一座盘旋楼梯,明显上面还有一层。
我顺楼梯上去,豁然又是一间明亮的大房,房子直接和远处的另一间房相连,没有门,只有透明的薄纱状帘子相隔。透过薄纱隐隐看见一张大床,上面好像睡了一个人。我有点害怕,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向薄纱走去,走到薄纱跟前,我看清床上确实睡了一个人,还是一个穿着古装的少女。我的心砰砰直跳,难道这是古代吗?可这房子里面的东西,我强烈地感觉绝对不是古人能造出来的。
我隔着薄纱对睡在床上的少女说:我叫石康,可以进来吗?
可是她一点反应也没有,看样子睡得太沉,我又大声说:可以进来吗?
仍旧没反应,不会是个死人吧,说实话这么大的宫殿似的房子没有人,突然冒出一个还是睡着不动的,是死人是活人还真说不准。我猜也许是个蜡像,用来装点卧室的,不过这样也太吓人了。我犹疑了一下,干脆撩开薄纱,走了进去,来到床前,一个大约十六岁左右的秀美少女平躺在床中央。乌黑的头发旁还放着一把新鲜的芬芳花束。
少女的胸部没有睡眠中随呼吸的起伏,我将手指放在她鼻子底下,看看有无气息,试了一下,好像没有。但看她的表情和肤色,不像死人,只是像睡得很死。我想应该摸摸她的脸,看是不是蜡做的,但有点心慌,毕竟头一次见面,连招呼都没打就摸人家脸,不太好意思,尽管我很想摸一摸。犹豫了一下,我伸出微微发颤的手触向少女的脸庞,她的脸冰冷,但很柔软,肯定不是蜡做的。
少女的皮肤很细腻,小嘴是好看的淡红,我看得都想亲一口,身体开始躁热,我在心里对自己说,石康,你个小流氓,看见漂亮姑娘不知是死是活,就想非礼人家,你太不是个东西了,太下流了。
我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就将视线从少女身上挪开,凝视她枕畔的那把花。花朵很新鲜很美,但花盘都很小,像是采的野花。古装少女,野花,我脑子里迅速跳出晋朝公主的传说。据归来塔上记载,西晋开国皇帝司马炎携众公主皇子及皇室宗亲在野外游赏,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有位公主突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不见了。这位公主叫司马姈,没什么名气,如果不是莫名其妙失踪,她会像古代大多数公主一样没人知道。但她爷爷司马昭就大大的有名了,有句话叫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指的就是她爷爷的心思谁都知道——想干掉曹魏政权自立政府。司马昭通过努力拼搏自立政府是做到了,但形式上还没做到——朝中还有傀儡皇帝。
司马昭死后,他儿子司马炎也不是个吃素的,三二下搞定周边形势,就将魏帝曹奂轰下宝座,自己坐了上去,成了西晋开国皇帝。莫名其妙消失的晋朝公主的老爹就是这位司马炎老兄,也是大大的有名。我们上历史课时老师经常会说到某些封建帝王骄奢淫逸,荒淫无耻,这位司马炎的后宫艳事就让他在荒淫无耻方面大大的有名。据说他破吴后将吴国的后宫美女全部笑纳了,加上自己原有的,竟有一万多人。这位司马兄面对如此庞大的老婆群,自己都不知道每天该上谁的床。到底是开国皇帝,他很快就想了个与众不同的办法来解决跟谁上chuang的问题,可能没人想到,司马兄将这个光荣的任务交给了几只动物。
他令人打造了一辆豪华大车,上置美酒佳肴,然后坐在车上一边喝酒一边逛后宫的老婆。当然皇帝的老婆多,院子大,坐车逛不希奇,但带着司马兄到处乱搞女人的车子的动力实在拉风。要有人说那个时候就马车最牛逼了,不是马难道是大象拉着他四处乱搞?错,估计司马兄不太喜欢大型动物,他让几只羊拉着豪华大车四处逛,并且将每天挑哪个女人睡这件重任,也一并交给了拉车的羊。具体操作是这样的:羊停在哪个老婆门口就跟哪个老婆睡。
一些想留皇帝过夜的宫女也见招拆招,你让羊决定是吗?我就让羊乖乖过来,她们的办法是在路上撒下羊爱吃的竹叶和食盐,让羊一路吃过来,非常有效。但这种方法简直没有保密性,首创宫女用了几次后,其他女人纷纷效仿,一时间搞得后宫遍地是竹叶,到处是食盐,并且引起洛阳城里食盐和竹子价格暴涨。司马炎驾羊车逛后宫的事,让他在历史上人气千年不减。所以一想起晋朝公主我就想起她的色狼爹。
难道近二千年前失踪的公主就是躺在床上的这位?不会吧,如果她死了,怎么还像活的一样,再说那把花不可能快两千年了,还跟刚采下来似的新鲜。
如果她没死,只是处于一种深睡状态,但睡这么久,肌肉都会萎缩,不会好到让我看了,马上就起色心。但是不是我色欲太强,所以觉得她美呢?这是什么想法?难道我有这么谗,这么下流吗?如果她真是活的,过了这么久还活着,岂不是比乌龟还长寿?呸,这是什么比方,用乌龟比美丽的公主,乌龟太占便宜了。
为了搞清自己究竟是跟一位美女在一起,还是跟一具尸体在一起,我决定掐她一下,看她有没反应。主意已定,我狠起心肠朝她人中猛掐下去,我的手指在她人中处大约持续了一分钟,少女有反应了,身体微微动了一下。我大喜,继续掐,她好看的眼睫毛开始动了,接着眼睛睁开了,怔怔地望着我。真是一双美丽动人的眼睛啊,我都看傻了。
少女脸色突然出现一抹羞红,说:你在干什么?这是什么地方?
我一愣,暗想我哪儿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睡这儿你不知道?
少女又问:你在做什么?
是回答说我在看你是不是蜡像,或说试一试看你是死是活?
这种回答怎么这么别扭啊,我干脆问:你是谁?
少女说:我是公主。
宫殿里睡的当然应该是公主,可是这位给我的感觉怎么异样的别扭呢?少女又说:我为什么在这里?父皇他们呢?我记得是在郊野游赏啊?
一听郊野游赏,我立刻激动起来,忙问:你的父皇是不是姓司马?
少女也激动起来,她说:是啊,你认识我父皇?
我说:不认识,但我知道你曾爷爷是司马懿,你叫司马姈。
少女说:大胆,你敢直呼本公主和先人名讳,不怕灭九族吗?
天啊,真是晋朝公主,失踪近二千年的公主居然在这里,可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呢?
我说:公主,你睡的时间实在太长了,应该起来走动走动。
她望了望四周,说:怎么没人伺候更衣?
我晕,这都什么状况,还想着要人伺候,我倒是愿意伺候你更衣,你敢吗?
我说:你不是穿着衣服吗?
当然穿了快二千年是得换换了,但我上哪儿给你找衣服去?公主仍旧坐在床上,拿起枕畔的野花闻了闻,说:真香。
我看房间里根本没衣柜,就对她说:我去其它地方找找看。
公主放下野花,说:我跟你一起去。说着下了床。
我怕她睡了这么久,腿会站立不稳,就上前扶,她不仅没拒绝,脸上还有小朵的红晕。我想不会看上我了吧?正好没地方去,就在这住下来,有美女相伴太快活了。
公主的腿明显没什么力气,走的颤颤微微,全靠我从后面扶着才能挪动。公主的背紧贴着我的胸前,一股股女儿香弄的我心中直荡。公主一步步挪动着,裙子太长,有点妨碍她本来不利索的腿,我说:干脆把裙子提起来走,这样太不方便了。说着就帮她拎裙子。她却羞涩地说:这样太不合礼了。
我想就你那个色狼爹还能教你什么礼?不合礼还靠我那么紧,你裙子里又不是光的。
走了一会儿后,公主的腿慢慢好一些了,我们已经走出了她睡的房间和相连的房间,来到了楼梯口前。她望望楼下,竟说:我不敢下。
什么意思啊,想我抱你吗?我抬手就将她抱起来,一点不费劲,然后大踏步下楼去。公主在我抱起她的瞬间轻轻啊了一下,然后像个小猫似的伏在我胸口不动了。当我抱着她走到楼下金碧辉煌的大厅时,她也被里面的气势震住了,我放下她,说:你睡觉之前没见过这里吗?
公主说:没有啊,完全没印象。
我说:这跟你家的宫殿比起来如何?
公主说:及不上这里万一。
我想也是,就晋朝时的水平能搞出这些东西来?但我十分困惑,这到底是谁建的?空在这里干嘛呢?就为了让我身边的这个公主在里面睡大觉?真他娘的想不通。
我们在大厅绕了一遍,别说找到衣服,连块布都没有。地上倒有华美异常的毯子,看起来像名贵毛织的,可用手一摸手感竟然不是毛,而像摸某种光滑的皮的感觉,地毯似乎被某种清亮透明的物质封住了,不然可以扯块地毯起来缝件衣服。不过我觉得没衣服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找到吃的,不然在这么阔气的房子里活活饿死,真他娘的叫人想不开
公主说:这是你家吗?
我看起来是不是有些贵族气啊,她竟然问是不是我家,我老老实实回答:不是。
她说:那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晕,你不也在这里吗?
她又说:你送我回宫,我让父皇重赏你。
我再晕,你色鬼老爹骨头都快成化石了,还赏我?再说我还没搞清这里怎么回事呢,我可不想走。就是想走也不知道怎么走。我说:你这么久没吃,不饿吗?
她说:那传膳吧。
我晕倒,你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啊。
她又说:你先上茶吧,我口渴。
我还口渴呢,你又是传膳,又是上茶,以为在你家那土宫殿呢,看样子得让你明白我们现在的处境,不然你端个公主架子,老拿我当奴仆使,我还活不活啊。我说:司马姈小姐,我——和你,是平等的,现在我们也许处在危险中,你不要用公主的身份压我,让我干这干那,我的能力很有限,有什么困难,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明白吗?
公主眼睛睁的大大的望着我,一副茫然的样子,显然她不明白我在说什么。痛苦,跟古人沟通有很深的代沟啊。我只好说:我们一起去找水吧。
公主却说:除父皇母后外,你是唯一称呼我名讳的人,这是不敬的大罪,不过我允许你这样叫。
真是无法沟通啊,叫她名字都成了法外开恩,搞烦了跟你取个外号。要不是看你模样秀美,就叫你傻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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