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有理一看笑瓢发了火,深恐惹怒了寒雪等人,连忙打着哈哈站起来打圆场:“哈哈,我说几位,都别动气,气大伤身啊!那个案子啊,是个悬案,截止目前,还没查到有关那个黑衣人的任何线索。这实在是本县的失职呀!请几位暂且回去,静候佳音。一旦案子有了些眉目,本县一定在第一时间派人去告知你们。几位以为如何呀?”
寒雪看看实在在这里探不出有关那个黑衣人的什么讯息,就向陈有理和邢捕头一抱拳:“我们也是急于想知道有关那个案子的进展情况,言行可能有点过激。得罪之处,还请县尊和邢捕头海涵!”
陈有理和邢捕头看寒雪以礼相待,也只得向寒雪等人抱拳当胸还了礼。
“本县公务繁忙,还有很多事要做。就不多陪几位了。几位请便吧?”陈有理急于想抽身离开寒雪等人,就这样道。
“县尊请忙去吧!我们也有事要做,不打扰大人您了!就此告辞!”寒雪说完,向两个人一抱拳,领着笑瓢、熙杰和大黄走出了会客厅。
屋内传来邢捕头不满的声音:“县太爷!你贵为一县之尊,是朝廷命官,在你这一亩三分地上,可以呼风唤雨,跺跺脚地上都得抖三抖!但看样子你很怕那个黄毛丫头等人,对他们低三下四的,这成何体统?!”
接着传来陈有理瓮声瓮气的训斥声:“你懂个屁!给老子闭上你的乌鸦嘴!”
接下来,就听不到屋里的说话声了。
寒雪等人出了滨海县衙,熙杰问:“唉——!白跑一趟!咱现在去哪儿?就这样回去吗?”
寒雪说:“刚才听那个威远镖局的镖头耿海迪和陈有理好像因为钱的事儿吵了起来,我不放心耿镖头,恐怕陈有理对他下手。咱去威远镖局看看吧!”
笑瓢和熙杰点头称好,就跟着寒雪,带着大黄,一路打听着,往威远镖局而去。
寒雪一行人来到威远镖局门口,看到这是一个临街的不大的院子。院子门口上方的“威远镖局”四个字,看上去遒劲有力,龙飞凤舞,定是出自名家之手。院子门口两边站着两个彪形大汉。院子里,有几个镖师模样的人,在忙活着往一辆马车上装着什么东西。
寒雪向站在门口的两个大汉一抱拳:“二位师傅!辛苦啦!我们和耿海迪耿镖头有一面之交,特来拜访,烦请二位师傅往里边通报一声。”
一个大汉给寒雪等人还了礼,道:“请稍等!”就迈开大步往院子里而去。
不大一会儿,那个大汉领着耿海迪出来了。
耿海迪一见寒雪等人,愣了愣,疑惑地问:“不知几位找我有何贵干?”
寒雪施礼道:“耿镖头,我们刚才在滨海县衙听见你和陈县令的对话,恐怕陈县令为难于你,放心不下,特来拜访你,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较好的解决办法。”
耿海迪大为感动,抱拳一礼:“我耿海迪和几位萍水相逢,仅是一面之缘,并无深交。你们竟把我耿海迪的事放在心上,特来相顾,令我深为感动!几位朋友!里面有请!咱们到客厅喝茶叙话!”
耿海迪领着寒雪等人,走进院门,穿过不大的院子,来到一个不大的客厅里。
耿海迪请寒雪等人落座,让一个镖师送上茶来。
那镖师给寒雪等人倒上茶水,退了出去,随手关上了门。
“几位朋友!光临寒舍,没啥好招待的,清茶一盏,请慢用!”耿海迪抱拳一礼,道。
“我们既然来到你这里,就把你当做我们的好朋友。还望耿镖头不要客气。”寒雪说到这里,端起面前的茶碗儿,一饮而尽,接着道,“耿镖头,我们是担心陈有理真的对你动手,放心不下,才专一来看你的。”
耿海迪抱拳一礼,感激地道:“几位朋友侠义心肠,我耿海迪铭记在胸!”说到这里,耿海迪把话题又转到了陈有理身上:“那个陈有理,当真是不让咱们老百姓活命了!这两年来,今天要这钱,明天收那费,名目繁多,花样翻新。我们镖局走镖十多年来,所有的一点儿积蓄,都被他要干了。十天前,他让我交一千两银子,说是给抗倭的戚家军筹集军饷。我手里没有了钱,就东挪西借,交了一千两。没想到,才过几天,他又说要赈济灾民,让我再出一千两。我上哪儿给他弄这一千两去啊?我没交这一千两,他就让那个邢捕头过来,把我叫到县衙里,专门和我谈。我说实在交不出来,他就要砸我的镖局,封我的大门!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呀!有道是,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他不让我活下去,我也就只有和他拼上了!我们干镖师这一行,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混饭吃,说不定啥时候,小命儿说没就没了。死,算个啥?!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个疤!老子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只要他陈有理敢来砸我的镖局,封我的馆子,我就和他拼个鱼死网破!”耿海迪说到这里,顿了顿,对寒雪等人一抱拳:“几位朋友!那陈有理随时都可能派人来砸镖局,这里已是是非之地,你们不可久留。喝了茶,说了话,请几位还是早点离开这里吧!免得一会儿闹起来,我顾不得你们几位朋友,让你们几位朋友受到什么伤害!那样,我的罪过就大啦!”
寒雪道:“耿镖头不用担心我们,不是吹大话,一般的兵丁捕头什么的,还真奈何不了我们。最不济,我们能够自保,不会有什么事儿。我想,因为那区区一千两纹银,陈有理还不至于来砸镖局,对你下死手吧?你以前和陈有理是不是有什么过节呀?”
耿海迪想了想,说:“按说,我和陈有理以前也算是朋友,县衙里要押送什么重要的货物,单靠衙役捕头不行的时候,他就派人来找我,让我们威远镖局押镖。不知怎么的,这两年来,他好像不认识我了,除了跟我要这钱要那钱,没再找我押过镖,说话盛气凌人,不把我当朋友了。我自己也纳闷儿,我从来没有得罪过他呀?他咋就突然变了呢?”
寒雪正要还说什么,突然听到外边有人喊:“耿海迪!你给我出来!”
“他们来啦!你们快走!”耿海迪急急地说完,向寒雪等人一抱拳,起身离座,急忙走出客厅,往大门外而去.
寒雪等人不敢怠慢,跟着耿海迪,到了大门外边.
大门外,邢捕头领着一队捕头衙役,站在那里.
看见耿海迪和寒雪等人出来了,邢捕头道:“耿镖头,我等奉县太爷之命,前来追讨你欠的一千两银子.还望耿镖头不要让我等为难,让我等回去向县太爷有个交待!”
耿海迪强压怒火,向邢捕头一抱拳:“邢捕头,我现在手里确实没有一文铜钱.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一文钱别倒英雄汉啊!你回去跟县太爷说,求他宽限几日,待我筹齐一千两纹银,一定亲自送到县衙里去.好不好?”
邢捕头嘿嘿一笑,道:“耿海迪,你哄小孩子去吧!你们威远镖局声名远播,扬威四海,生意做得这么火,会没有钱?我看你分明就是耍赖不想交!我们临来时,县太爷说了,你交出一千两银子,我们扭头就走;不交这一千两银子,我们就把你的威远镖局封了,把这个院子卖了,顶那一千两银子的数儿.何去何从,你自己看着办吧!”
“你今天就是杀了我,我也交不出这一千两银子来。还请宽限几日……”耿海迪说着,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转,声音里带着哭腔。
“不行!”邢捕头不依不饶地道,“你不交是吧?”他向后边一摆手:“小的们,给我把这威远镖局给我封了!”
众衙役和捕头得令,嗷嗷叫着往威远镖局门口冲。
“慢着!”寒雪娇喝一声,挺身站在了耿海迪的前边,“给我住手!”
众衙役和捕头都被寒雪的气势镇住了,不敢再往前去。
邢捕头也吃了一惊,看着寒雪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斜着眼望着寒雪,冷冷地问:“姑娘,你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
寒雪道:“邢捕头,你没看见耿镖头都急哭了吗?堂堂七尺男儿,不到伤心处,怎能落泪?凡事要给人留条后路,不可做得太绝。你们把人往绝路上逼,做得也太过分了!”
“呦呵!哪里来的黄毛丫头,不知天高地厚,竟敢教训起老子来了!”邢捕头一挥手,“小的们,别听她的!给老子封门!谁敢阻拦,格杀勿论!”
众衙役和捕头喊叫着,一窝蜂似的往门口拥来。
一个衙役用手中的长矛,将门口上方的那块“威远镖局”的招牌挑落到地上。
众衙役和捕头纷纷从那块招牌上踩踏过去,拨开寒雪和耿海迪等人,拥到院子里,屋子里,见东西就砸。乒乒啪啪的响声中,器物被砸得稀里哗啦,一片狼藉。
耿海迪看在眼里,气得浑身发抖,热血喷涌。他发一声喊“啊——!老子跟你们拼啦——!”飞身往邢捕头扑去。
邢捕头看耿海迪向他发难,气得牙一咬,从牙缝里嘣出几个字来:“反了你了!找死!”抽出腰间的佩刀,朝耿海迪劈头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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