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杰听寒雪说要让玲珑当她的陪练,而不让他熙杰陪,感到非常失落。他哭丧着脸问寒雪:“寒雪姐,我真的那么让你讨厌吗?”
寒雪看着熙杰要哭的样子,意识到是自己无意中伤了他的心,就对他陪着笑脸道:“熙杰,你挺可爱的呀,姐姐没有一点儿讨厌你的意思啊!”
“那……我说我要给你当陪练,你为啥不答应,而偏偏要让玲珑来陪你练哩?”熙杰追问道。
“这个……”寒雪语塞了。她能说自己不想让玲珑和笑瓢在一起吗?继而,她嫣然一笑,说:“玲珑说要给你笑瓢哥当陪练,我怕你笑瓢哥的手重,伤了玲珑,才那样说的。”
玲珑笑道:“你放心吧寒雪姐!俺笑瓢哥的手再重,他也舍不得真往俺身上打呀!”说着,玲珑又扭头问笑瓢:“你说是吧?笑瓢哥!”
笑瓢微笑着点点头:“是啊!我的手再重,也舍不得打俺玲珑妹妹呀!”
听玲珑和笑瓢哥哥妹妹的叫得那么亲热,寒雪心里感到酸酸的。她想了想,对熙杰说:“熙杰!你去陪你笑瓢哥练吧。让玲珑陪着我练。男女有别,授受不亲!”
熙杰舍不得和寒雪分开。但寒雪的话他又不能不听。就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好。”蔫头耷脑的走到笑瓢跟前,白了笑瓢一眼,闷闷不乐地往笑瓢跟前一坐,噘着嘴嘟囔着:“打吧。打吧……”
笑瓢看熙杰不高兴,就表示理解地笑了笑,对着熙杰练起来,但拳脚既不触及到熙杰身上,发出去的力道也不指向熙杰。
熙杰坐在那里等了好一阵子,见笑瓢一直不往他身上打,觉得很没有意思。他站起身来,走到寒雪跟前。
寒雪正在和玲珑一起看着那半本武学秘籍反复练着书上的那个动作。
玲珑着急地对寒雪说:“寒雪姐,你别光空练,咋不往我身上打呀?”
寒雪认真地看着书比划着,摇了摇头:“玲珑,这一招太厉害,你受不了!”
“噢……”玲珑吓得不敢再让寒雪在她身上练了,而是也看着书,跟着寒雪比划那个动作。
熙杰在寒雪后边,也看着书,认真地揣摩那个动作。比划了好一会儿,他又回到笑瓢跟前,对正在练功的笑瓢说:“笑瓢哥,我看寒雪姐在书上看的这招确实厉害!我在你身上试试吧?”
笑瓢并没有在意,一边继续练他的功,一边笑道:“比你的霹雳火掌还厉害吗?”
“你试试就知道了!”熙杰说着,用在那本武学秘籍上看到的寒雪刚才练的那招,向笑瓢击去。
笑瓢一边继续练他的功,一边提防着熙杰的突然袭击。看看熙杰出手打来,笑瓢想用他深厚的内力抵挡熙杰。
谁知,熙杰偏过身子,避开笑瓢迎击的锋芒,一只手掌拐了个弯儿,击向笑瓢的丹田之处。
笑瓢正从丹田处往外发力,突然那里遭到了重击。他猝不及防,“啊——!”地大叫一声,身子被击飞出去,“噗通!”一响,仰面摔倒在地。
看见笑瓢摔倒了,寒雪和玲珑一齐惊叫着跑过去,扑到笑瓢身边,一人拉着笑瓢的一只胳膊,急急地问:“怎么了?!”“咋回事儿?!”
笑瓢在寒雪和玲珑的搀扶下,挣扎着坐起身子,苦笑着:“我没事儿。现在我成了熙杰的陪练啦!这招确实厉害!按熙杰的武功,他是根本开不动我的。但书上的这个会拐弯的招数,打在了我的丹田之处,使我身上的内力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变得不堪一击!这本武学秘籍确实是神州武术瑰宝,谁要学会了里面的所有招式,真的是可以纵横江湖,天下无敌!”
寒雪看看笑瓢没有大碍,这才稍稍放了心,转对熙杰埋怨道:“我说这招不能往咱自己人身上打,你偏要打,看把你笑瓢哥打的!”
熙杰像个闯了祸的孩子,眼泪巴巴地小声道:“我就想试试,没敢使劲儿……”
“人都打挺这了,还说没使劲儿!”玲珑心疼地拉着笑瓢的胳膊,泪珠儿在眼眶里直打转转。
“幸亏我内力深厚,又防着他。要不然,就这一下,我就得去阎王爷那儿报到。”笑瓢说着,在寒雪和玲珑的搀扶下,站起身来,用双掌揉了揉肚子,“咱以后有空就按照这书上的招数练,一定要把这书上的招式学完练好!”
“可惜呀,现在那半本书还在冈本枭雄手里!”寒雪心有不甘地道,“咱们啥时候能从冈本枭雄手里把那半本书夺回来就更好了。咱能把这本武学秘籍上的招式全部学会。”
“咱先把这前半本书上的招式学会练好,从冈本枭雄手里夺那半本书就容易些。”笑瓢说,“走,咱们接着按照那书上的招式练!”
寒雪、玲珑和熙杰看笑瓢没啥大碍,就和他一起,研究着那书上的招式,边看边练起来。
就在寒雪等人看着那半本武学秘籍苦练的时候,冈本枭雄也在对着他手里的后半本武学秘籍边看边练。
自从那夜被寒雪等人从望海村赶回青峰山后,冈本枭雄就很少出门,而是在李秃子为他腾出来的一间茅草屋里,看着那半本书苦苦习练。
冈本枭雄心里苦啊!他本来是个不起眼的小海盗。凭着刻苦练习阴风掌,打死了那个经常欺凌他的倭寇头子,制服了那个倭寇头子的手下,成了那帮倭寇的首领,占据了那个隐秘的山洞,呼风唤雨,逍遥自在。不料想,寒雪领着戚家军攻破了他的老巢,使得他不得不从山洞里一条暗道逃了出来,投奔到这青峰山李秃子的山寨里寄人篱下。自从到青峰山后,冈本枭雄就想着有朝一日离开李秃子,重整旗鼓,东山再起。他派跟着他逃到青峰山的佐藤,下山去四处联络那天被打散的他的手下。昨天夜里,他还设法把被戚家军俘走的那十五名手下连同那一批财物,弄到了青峰山上。现在,冈本枭雄有两个打算。一个是,杀死李秃子,霸占他的青峰山,由他冈本枭雄在这青峰山上做首领。第二个打算是,杀不了李秃子,他就领着他召集来的旧部,和李秃子分开,离开青峰山,另立炉灶。
冈本枭雄看着那半本书练着武功。但因心情烦躁,练不下去。他合上那半本书,压到地铺上的一块当枕头用的石块底下,吹灭了那个照明用的火把,和衣躺到地铺上,头枕着那块石头,想睡觉。但想想这,想想那,心烦意乱,就是睡不着。
就在冈本枭雄烙饼一样在地铺上来回翻滚的时候,他听到一个轻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走到他的茅草屋门口,停住了。
冈本枭雄屏住呼吸,悄悄地把身边的那把刀往手边挪了挪,不再动弹了,眯缝着眼儿假装睡着了。
那个人在屋门口侧着耳朵听屋里的动静。听了好大一会儿,确信冈本枭雄已经睡着了,他用手里的长剑,慢慢地拨开了屋门,蹑手蹑脚地走进屋里。
在屋门口里边站了好大一会儿,看冈本枭雄没有动,那个人就一步一停地往冈本枭雄跟前走。
屋里陈设非常简陋,除了一个既当桌子又当凳子的木墩儿外,就是那个铺了一点茅草的地铺了。所以,那个人直奔躺在地铺上的冈本枭雄而来。
那个人来到冈本枭雄跟前,站定了,静静地观察冈本枭雄的动静。等了好大一阵子,见冈本枭雄还是一动不动,那个人就蹲下身子,一只手握着长剑,还用这握剑的手把持着冈本枭雄头底下的那块石头,用另一只手,把冈本枭雄头底下的那块石头下边的那半本书往外抽。
就在那人快把那半本书从石头下边抽出来的时候,冈本枭雄猛地伸手抓住放在手边的那把大刀,向来人劈头砍去。
那个人猛然受惊,“呀——!”地惊叫一声,丢了快抽出来的那半本书,就地一个驴打滚儿,滚到一边,然后一式鲤鱼打挺,站起身来,拔腿就往外跑。
冈本枭雄一咕噜爬起身来,飞身扑到屋门口,持刀拦住了那人的去路,看到那人戴着黑色的面罩,就厉声喝道:“你是谁?!”
来人也不答话,挺剑朝着冈本枭雄的胸口就刺。
冈本枭雄用刀一拨那剑,感觉来人的武功不在他之下,因为这人的力道太大了,使冈本枭雄几乎拨不动他的剑。
冈本枭雄一闪身,避过来人剑的锋芒,挥刀顺着那人刺过来的长剑,往那人的手腕上削去。
那人看看冈本枭雄的刀快到他的手腕了,倒吸一口凉气,撒腿撤步,回剑袭向冈本枭雄的下路。
冈本枭雄闪身一跃,双掌一推,发出一股强劲的阴风,击向那个蒙面人。
那股风呼啸着扑向蒙面人的脸,竟将那人脸上的蒙面布刮飞了,使那人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冈本枭雄定睛一看,来人竟是李秃子。
“李寨主?!怎么会是你呀?!”冈本枭雄万分惊讶地问。
李秃子见露了馅儿,收了长剑,极其尴尬地苦笑着:“我睡不着,想看看你的那半本书,没想到你劈头就用刀砍我。”
“凭你我的交情,想看那半本书,随便看就是,还用得着深更半夜地偷偷摸摸地来吗?再说,你来我这里看书,也用不着蒙头盖脸地呀!”冈本枭雄不相信李秃子刚才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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