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林特从长发男子那里拿到了自己新的身份证，现在他唯一剩下的事，就是去看一眼佩妮。手术很成功，佩妮清醒了一会儿，但弗林特到的时候她已经睡了。
多洛莉丝·马克帮女儿盖好被子，一直愁容满面的脸好难得有了一刻的放松。
“你会好起来的，宝贝。”多洛莉丝在佩妮额上轻轻一吻，起身去打水。
弗林特不是刻意避开妻子，但如果她在的话，一定不会让自己和佩妮说话的。
佩妮睡得很安稳，弗林特伸手捋顺她额上棕色的发丝：“佩妮，你会成为很漂亮的女人的，而且你会拥有一个很幸福的家。我向你承诺。”
“前提是她没有你这样的父亲。”多洛莉丝不知何时出现在病房门口，冷眼看着孩子的父亲，自己的丈夫。
弗林特站起来，正对妻子：“多洛莉丝，我是她的父亲……”
“不，你是一个逃犯，”多洛莉丝表情非常平静，仿佛说的是和自己无关的事，“甚至可能是一个杀人犯。我告诉过你，弗林特，别再接近她……如果你还有一点作为人父的自觉。”
“不再是了。”弗林特拿出新身份证，“我现在是无罪的，只要给我一点时间，我……”
“给你一点时间？”多洛莉丝好像听见一个天大的笑话，“给你时间再让你去抢劫？谁给佩妮时间？”
弗林特早就习惯了妻子对自己的态度：“我不会让佩妮出任何事。”
多洛莉丝眼里有些泛光，她拿过弗林特手里的身份证，上面是一个陌生的名字：“凭这个吗？你又和什么朋友进行了什么狗屁约……对不起，弗林特，我，我不管你要做什么，请不要再出现在佩妮和我的生命中！绝对，不要！”
“爹地？”佩妮被两人小声的谈话时争吵惊醒，“爹地，你好吗？”
“我一切都很好。”弗林特整个人都在微微颤动，他半跪在佩妮病床前，小心翼翼地拉着女儿的手，“佩妮你也会好起来的。”
佩妮点头，拉着爸爸宽阔的手掌：“爹地，等我好了，我们能去公园玩扔皮球的游戏吗？”
“恩，当然可以。”弗林特摸摸佩妮的头，“我答应你，一定会有这么一天的。”
多洛莉丝双手指腹在脸颊上滑过，吸了吸鼻子：“好了，佩妮，医生让你多休息休息。快睡吧！”
“妈咪，等我醒来，爹地是不是又要离开了？”佩妮有些担忧地看着妈妈。
“听妈妈的话，先睡觉，佩妮，乖。”弗林特安慰着佩妮，慢慢哼唱起摇篮曲。
确认佩妮睡着了，多洛莉丝也下定了决心：“弗林特，我们需要谈谈。”
弗林特跟着多洛莉丝除出了病房，来到楼梯转角，一个医生正好跟他们擦肩而过，多洛莉丝低头侧身，既不愿意被别人看到自己和这个通缉犯在一起。
弗林特心里很失落，但他没有资格责怪妻子。
多洛莉丝把身份证还给弗林特：“离开这里，离佩妮远远的，不要再回来。”
“佩妮需要一个父亲。”弗林特很坚定，同样的错误他不会再犯，而且现在的他，有足够的能力照顾她们母女。
“不，佩妮需要的是一个叫弗林特·马克，无罪的良好市民，”多洛莉丝的语气非常冰冷，“不是一个跟她父亲长得一样，却叫着别的名字的陌生人。”
“多洛莉丝……”
“原谅我的自私，只是有些事情你永远无法改变。”多洛莉丝的眼神很绝望、颓废。
走廊里突然杂乱喧闹起来，一个护士慌慌张张地在寻找着什么。
“马克夫人！”小{？}护士一见到楼梯口的多洛莉丝就马上冲过来，“快！佩妮的病突然恶化了，现在正被送往抢救室……”
多洛莉丝浑身一软，靠着墙壁无力地滑坐了下去。
“佩妮……”弗林特风沙化一个劲儿猛朝抢救室冲去。
“弗林特……”多洛莉丝自然是见着了丈夫身上的异变，“搞什么鬼……”
“咣——乓——砰——哗啦”
哈利狂躁地摔烂着家里的东西，见一个砸一个。
为什么？现在外面铺天盖地的都是蜘蛛侠的负面消息，小偷、伪善者、怪胎、异种。城市英雄？笑话！可是为什么？玛丽还是一意孤行地相信彼得是被人陷害的！她一早就知道彼得是蜘蛛侠，是杀死自己父亲的凶手，可他们还是在一起了！在一起了！
“啊——”哈利抡起椅子砸向对面的大镜子。
碎裂的玻璃中倒映出哈利支离破碎的影像。
“为我报仇！”影像突然变成诺曼·奥斯本。
“父亲……”哈利失魂落魄地走上去，双手贴在破碎的镜面上。
镜中的诺曼·奥斯本开口道：“我告诉过你，玛丽和彼得是同一种人。他们不值得你交心、付出。我对所有事情的看法都是正确的。”
“如果我可以，先生，”管家克雷蒙特捡起一块碎片，那原本是少爷最喜欢的花瓶的一部分，“我看见这屋里发生过很多事情，但我从未说过。”
“那你就不要说了。”哈利转过身，双手插进裤袋里。
“我得说，这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奥斯本先生好。”克雷蒙特深吸一口气，“你父亲死的那晚，我清理他的伤口，穿透他身体的刀刃，来自他的滑翔机……我知道你试图捍卫你父亲的荣誉，但毫无疑问，他是死在自己的手里……我爱你的父亲，就像我爱你一样，哈利，也和你朋友爱你一样。所以，不要轻易把与他们之间的联系像这你喜欢的花瓶一样砸碎了。”
“你先离开吧……”哈利一时间完全无法消化这些信息，“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克雷蒙特向少爷鞠了个躬，退出房门来到一楼大厅。
“这真的有用吗？”
我看了管家一眼，看他的样子都快有七八十岁了吧，能一直坚持在逐渐没落的奥斯本大宅工作足见其忠心。
“你希望他可以成为一个好的人，”我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好人需要的是真相，不是善意的欺骗和纵容……不管绿魔一代是什么样的人，诺曼·奥斯本是哈利·奥斯本的父亲，这就够了。剩下的，就是他自己的选择了。选择继续被心魔控制，还是相信真心带自己的朋友。”
“如果少爷能早点认识你就好了。”
“我可不是一个好朋友。”我把茶杯放在桌上，站了起来，“谢谢你的红茶，再见！”
克雷蒙特绅士地替我拉开门：“小姐请慢走。”
白天的奥斯本大宅比夜晚的要有生气许多，耳机里欢快的音乐暂时让我忘记了这段时间所有的不愉快。且行且乐，真能像凯莉说的那样就好了。
这是那杯水的谢礼，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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