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远拿出一封电报,对他说道:“这是苏州敌工委的同志,抄录的日本宪兵队的布告!”周卫国一把拿过来看,只见上面写道:经查,原苏州市维持会会长周继先,任职期间,不思为大日本帝国效力,反与国民党间谍,及共党分子勾结,给皇军带来不可估量之损失,暂将其关押于宪兵队,以即日后公开审判!处以极刑,以儆效尤!
刘远见他这个着急的样子,安慰他说:“放心吧,父亲目前没事,上级说了,会积极组织营救的!”
周卫国放下手中的电报,咳嗽个没完,他思索了一下,说:“咳咳咳,哥,不能救呀!这是一个圈套!”
“圈套?”刘远有些不明白。
“对,你还不知道吗?我们的父亲向来做事谨慎,不会轻易暴露身份,这上面只是说,我们的父亲与国共双方都有关联!但是并没有举出具体的事例,他们只是因为我的身份,所以怀疑父亲,这一招投石问路太狠了!”周卫国愤恨地说道。
刘远一听也明白了过来,“三岛是想利用这份布告,来试探父亲!如果父亲真的和国共双方,都有关系的话!那么双方也许会在今晚,就会展开营救的!”
“哥,不能救啊,真的不能救!”周卫国含着泪沉痛地对刘远说道。“我敢肯定,父亲根本不在什么宪兵队,今天晚上的营救行动,肯定会失败!而且还会暴露父亲的身份!”
刘远听周卫国的一席分析后,果断地下达命令,“赵杰,马上发电,转告苏州的同志暂缓营救!静观其变!”正在赵杰发报的同时,刘远忽然大叫一声,“不好!”
“怎么了?”周卫国问。
刘远着急地直拍桌子说:“我们这边的同志,可以顺利地联系上,可是国民党军统那边怎么办?联系不上啊!”
“哥,你什么意思?”周卫国的心顿时沉重了起来,“你是说我们的父亲,真的和国共双方都有关联?”
刘远哀伤地对他说道:“我们的父亲,曾经跟我们的同志们说过,他帮助我们,既不是为了国民党,也不是为了共产党,他说是为了我们整个国家,父亲也确实做到了这一点,当年皖南事变之后,国民政府宣布我们新四军为叛军,之后我们新四军,经历了一段非常艰苦的时期,甚至连很多民主人士,都开始疏远我们,但只有父亲一个人,在继续地支持我们,就连我们的陈军长都说过,我们新四军,欠周老先生一个天大的人情!”
周卫国听完后,不由无力而又自豪地一笑,“哥,我们的父亲,是何等的胸怀呀!我为有这么一个父亲感到骄傲!”刘远也点头表示赞同。第二天凌晨他们就收到电报,军统苏州战已全部毁灭。
而被秘密关押的周继先与萧雅一行人,早已被三岛他们秘密地押解到了涞阳县城,转交给了近卫文。
萧雅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护着老人和孩子,她知道日本人的目的没达到之前,是不会伤害大家的,她有足够的时间带着他们安全地离开。近卫文把他们关在宪兵队的监狱里,并派了重兵把守!
“报告!涞阳地下党送来紧急情报!”水生进来报告。
“念!”周卫国和刘远坐在一边。
“是!今日十一时,周老先生在重兵押送下,进入涞阳县县城,目前被关押在宪兵队的监狱,由于日军事先将监狱清空,故内部具体情况不详!估计宪兵队的守卫!兵力将超过日军的三个中队!”
周卫国和刘远听到这份报告,脸上的神情更加沉重了,“还有?”水生不敢往下念了,“还有什么呀,一次说完!”周卫国大声地吼道。“和周老先生随行的,还有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具传是周老先生的媳妇和孙子!”
“什么?”周卫国拍了桌子站了起来,刘远也站了起来,“阿文!”刘远是担心周卫国情绪失控,“萧雅,孩子。咳咳咳!”周卫国的情绪很激动,“阿文,也许是同志们弄错了,萧雅和孩子不是在国外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你冷静一点儿?”
“是,我要冷静,哥!”周卫国需要支持,刘远一把握住他的手,二兄弟的手紧握在一起,他给他力量。
周继先手握拐杖,稳稳地坐在椅子上,而萧雅怀抱着旭日,哄他睡觉,此时牢房里寂静无声,哪怕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得很清楚,随着脚步声的临近,一个人走了进来。
“您就是周继先周老先生吧!”他一身西装革履,很有礼貌的向周继先问候着,“卫国经常提起您,他说在这个世界上,最敬佩的就是您!这些年来,他一直记得您的教诲!”
周继先本不想理睬他,可听他的话,仿佛是阿文的朋友,“阁下是?”
“竹下俊!”萧雅说出了他的名字,而竹下俊此时也注意到了,关押在一边的萧雅,“你?你不是卫国的妻子吗?我曾经在柏林的时候,见过你的相片,你怎么?”竹下俊收到的消息只是说抓周卫国的父亲,可是没有想到,近卫文竟然连周卫国的妻子也抓来了。
“对不起!”他对萧雅这样说道,“没有什么对不起的,这是你们惯用的技量,只是我想问一个问题?”
“请问?”
“撇开中国人或是日本人不谈,只谈人,你认为你还算是一个有良知人吗?”萧雅的提问很犀利,竹下俊没有回答,因为他心里明白,“看样子,答案已经在你心中了!那就希望你好自为之了!”萧雅对他灿烂一笑,从卫国以前谈起这个竹下俊的时候,她就知道,卫国对他的印象很好,可惜,是敌对身份,否则他们二人会成为最好的朋友。
竹下俊本来是来看周父的,被萧雅这么一问,他亦无颜面呆在这里,对周老先生敬了下礼,便退出了监狱!
“小雅,你下次说话注意,惹恼了日本人,吃亏的是你,我一把老骨头了,不怕什么,你和旭日可不能出什么事儿?”周继先担心地说道。
“爸爸,这一点我知道,对于什么人,说什么话,我分得很清楚,这个竹下俊,没有直接回答我的提问,证明他还是有些良知的,只是身为一个日本人,而且是一个日本军人,他无从选择罢了!呵,真是很可惜,他和卫国应该可以成为最好朋友的!”萧雅为此感到挽惜!
正在萧雅和周继先说话间,进来了几个日本兵,要强行带走萧雅和孩子,周继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带走,他什么也做不了,抓着拐杖的手指都抓青了。
萧雅和孩子被带到了一处民房里,一进屋就看见了躺在床上的陈怡。“陈怡?”
“萧雅?”陈怡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你怎么也给抓来了?”萧雅
看到她因为受伤而苍白的脸色,不由一阵苦笑,怎么到哪儿都能碰上她呢。“是呀,好倒霉呀,我给抓了,不仅我给抓了,我儿子也跟着进来了,旭日,乖,叫阿姨!”
“阿姨好!”旭日并没有因为这几天的关押给吓到,小眼珠子一直转个不停。“哦,好,这,这就是你和卫国的儿子吗?真可爱!”陈怡摸摸他的脑袋,小家伙有些不愿意地往萧雅怀里缩了回来。“呵,他害羞了。陈怡,你不要见怪呀!”萧雅抱着他,对陈怡笑道。陈怡笑着摇摇头,看着眼前聪明可爱的孩子,她的内心涌现出一种莫名的感动,他们才是和卫国最亲的人。
萧雅发现在这个房间里还有一个人,虽然同样穿着中国女人的打扮,可是举止看上去,应该是日本人。“你好,我是惠子!”她用中国话和萧雅打着招呼,“我受我师兄所托,照顾二位,请多多关照!”
对于同样身为女人的惠子,萧雅没有过多为难,也只是淡然地点头。现在她脑中想的是,如何摆脱这一切,如果自己所料不差,日本人抓周父和自己来到这里,很明显是为了威胁周卫国,自己不能够成为他的弱点,再加上眼前的这个陈怡,卫国的处境很危险。
萧雅抬头看看窗外的天色,已渐入黑夜,也许是时候联系阿郎哥了。等到天色渐黑,其他人都熟睡后,萧雅启动了留在萧郎身上的护符,并交待了他一系列的事件,自己想出去很容易,可要是不被怀疑地出去,就需要人配合了,而这个人很明显,只有萧郎可以办到,萧雅对他陈述了一系列计划之后,现在要做的就只有等待了。
萧郎在得到萧雅的指示之后,就直冲周卫国而去,虽然这几年来,他一直守在周卫国身边,但是他的身手太快,来无影去无踪,整个虎头山八路军上下,没有什么人他的对手,再加上知道他不是敌人,所以上下守卫的人,看见他就只当他没看见。
萧郎一进指挥所,就只见周卫国在布置任务,准备救人,听他的指挥布置,萧郎心中不由一动,果然如小姐所说一般,可惜这样子做,无剂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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