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几乎都被山石覆盖,高低不平,沟壑纵横。展云脚下的平地是这方圆百里最大的一块平原了,但也小到只有几丈方圆,放眼望去,很难看到什么,都被那起伏连绵的山脉遮挡住。
欧阳无明来到这里就有了点厌恶之情,以前确实听人说过这里的地理位置差,可因为那位贵人在这附近,也不敢亲自巡视,今日亲眼所见,却真的没想到会有这么差。
展云却是兴奋的不得了,哪里去寻找这么好的地方,若是在这里做点小动作,还是藏身,大大小小成千上万个山谷山涧,要是将这里的地形摸熟,简直就是地头蛇都比不过啊。
见展云很满意,欧阳无明也不便多说,塞给了展云一个储物袋说道:“里面是一百零八根阵旗,只要用这些阵旗将你需要的领地圈起来,地灵图上自然会有显示,只不过最好不要超过方圆三十里。”
平常人大概也就是方圆六十里,这倒也不是欧阳无明欺负展云,只是怕那位贵人,还是少圈点地盘比较好。毕竟夹在一位金丹期和一位贵人中间,倒霉的总是自己。
“对了,平常的时候注意点,这里有一位大修士,喜静,最好不要弄出一点响声。”欧阳无明将那个“大”字嚼了好一会儿,可展云哪还听得进去,欢快地就去打量自己的灵地,去插阵旗去。
希望没事,欧阳无明已经为自己这一大胆的举动祷告了千遍万遍了。
欧阳无明前脚刚走,吴涉后脚就飞了过来,也只有金丹修士才能持续稳定地在空中长时间飞行。这倒也不是长老殿里的那三位不给他提供住处,只是吴涉可以说一刻也离不开展云了。
胎息敛神是从那两个倒霉鬼记忆中翻出来专门设计给这些守护者的,一旦使用,就是一位元婴期大能,神识查看,也不一定能看出你是个地地道道的邪修。只是每次的使用都需要传承者的一滴血液,且只能维持三天的时间,就需要再次使用一滴血液,这血液还不能随身携带,不论放在哪里,只要超过一天的期限,立马就和普通人的血液没有丝毫的差别。
吴涉哪愿意和展云这个王八蛋住在这么小的穷酸地方啊,我的侍妾,我的宫殿,我的洞府啊。吴涉一路上唧唧哇哇的,不断地向展云诉苦,但听起来倒向是讨债的感觉,若不是为了你展云,我吴涉又怎么可能享受不到这些东西呢?
插阵旗是一个需要注意力十分集中的工作,可偏偏吴涉在一旁话语不绝,就这一处的阵旗,展云就被迫插了有七八次。哪里还会给吴涉什么好脸色,干脆放下阵旗,先前还是亲叔侄的两个,现在竟如顽童一般就在这灵地上喋喋不休的大吵起来,将那欧阳无明的话都抛到脑后去了。
又有谁能知道居然有人能在这坚硬的堪比下品灵器的岩壁上开辟出这样一处洞天福地。一位道姑安静地坐在一块造价不菲的蒲团上,专心致志地听着那小小阵盘上的师尊投影对于大道的讲解。也许听得正是入味,展云和吴涉地这两个大嗓门,道姑竟没有听见一点。
漆黑的道袍里,是一个媚人心魂的玉体,白皙的肌肤上,被点缀出了高高翘起的鼻梁,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里,那对眼眸紧紧地盯着投影,深怕错过了哪个细节。淡淡的红唇时而微抿,时而露出一道小口,将那贝齿的光泽显露在那樱桃小嘴中,玉手下意识地遮住了红唇,才让这不雅的动作被师尊忽视。只是这副姿容,就真的是糟蹋了这身道袍了。若是吴涉在这,必定要感慨万分,将三清臭骂一顿,你们这些老不死的不解风情也就算了,怎么能让这样的可怜可亲的佳人遁入道门呢?
那投影正要演示一种高深的术法,山体外忽然传来一阵强烈的爆炸声,直将那阵盘从案桌上震掉了下来,碎成了四块,道姑刚刚还在如痴如醉地听讲着,现在迷茫的看着裂开的阵盘,是师尊的术法太过强大,这天讯盘支撑不住吗?直到第二阵轰鸣声传到道姑还算正常的耳朵里,这位天真善良的道姑才杀气满身的提着一把拂尘飞了出去,居然又是一个飞。
吴涉见到了展云算是他的悲哀,凭他几十年来嘴皮子上的功夫,竟然说不过一个只有十几岁的毛头小子,还理直气壮地被戴上了顶采花大盗的名号,这就真的是冤枉吴涉了,哪里有花,吴涉必然会去,可他何必要去采花,就以这苍穹为被,这大地为床,来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岂不是更好?
可展云明显没有这个思想觉悟,这一下谈不成,吴涉身为前辈竟首先向展云出手,当然,灵力还是控制在练气期,当然也不可能是简简单单的练气八层就这么便宜了展云。出手就是练气大圆满的功力,展云又何曾惧怕,不成熟的展法下,一身血渍的展云还是颇有些吃力的接下吴涉的一击,第二击随之而至,半步筑基的威力瞬间就展现出来,与练气期分明就不是一个层次的力量。
展云突破练气八层并没有多久,这一击,他是断然接不下的,只是闪躲之后,这来势凶猛的一击正巧打在了道姑的洞府外。
那道姑来意不善,拂尘轻抚,展云就被扫出了伤势,这还是吴涉及时赶到挡下了这一击的大半力量。
“打哪来的,报上名来,我乃乾易门新任大长老。”吴涉见这美貌道姑虽然闭月羞花,可当真有些不好惹,干脆先将乾易门这面大旗亮了出来。
“好,好,好。小小一个乾易门也敢对我不敬?”道姑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这火气就蹭蹭地往上冒,一手拂尘就会挥上去。
“且慢,不是本长老心怯不愿与你一战,只是我那展云侄儿身有重伤,待我先处理一下,再来一战,可否?”吴涉被道姑摇摆不定的拂尘晃花了双眼,就拿展云做了个幌子,其实也就是点皮外伤,一些凡俗的跌打损伤的药就足够了,偏要被吴涉说成重伤。
道姑还算讲理,自己也分不清力道,那人应是一小辈,这随手一挥说不定还真能要了他的小命,道姑思量着似乎真是自己的不对,竟先一步飞了下去,察看展云的伤势。
吴涉耳根红了一大片,他哪还不知道那是什么“重伤”啊,免不得还真要打上一架,只是你是叔父还是我是啊,怎么跑得怎么快,吴涉被美貌道姑急切的行为惊呆,暗自倒是嫉妒起展云来。
道姑只是将展云歪斜的脑袋翻正,被那带血的面容吓得够呛,倒不是这血渍的缘故,像她这种金丹大成的修士,哪可能没杀过人,见过血腥场面。只是这张脸。道姑轻笑道“倒像一位故人。”只是记忆中,那位不是早就因犯了门规被终身监禁在山门了吗,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修为还如此孱弱。
道姑俏脸一红,正要将昏迷的展云提到自己的洞府里好好研究,吴涉可就不情愿,开玩笑,要是传承者就像这样被别人秘密带走,他吴涉似吃哪门子干饭的啊。
“也好,你也一并来吧。”道姑轻声笑道;“两位可都是有意思的人呢。”吴涉被那道姑看了一眼,总感觉有些心虚,好像全身上下都被道姑看了个通透。
只是刚进门,吴涉就止住了脚步,这满屋子的宝贝让他根本都无暇动身啊。地上是清一色的上品灵石所制的地砖,案桌是用整块沉香木制成,乃是抵御心魔的好东西。一张千年寒玉所制的寒床,传说有一日十年之功,这价值简直要将吴涉的两个眼睛珠子都给搭进去了。紫烁铜的香炉,青竹玉的茶杯,三级妖兽影狼尾毛制成的毛笔,,满架子的上品法器,玉简功法。还有这随处可见的拳头大小的夜明珠。
道姑将展云轻放在寒床上,随口问道:“你可知你们犯了大过?”吴涉心底一沉,只装作不知。
道姑看到吴涉的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傻样,继续梳理着展云受损的筋脉,缓缓问道:“这邪道可真是个好东西啊,修炼起来比仙道快,威力也比仙道大得多啊?”
“那是,只是毕竟来路不正,又有谁会去修炼呢?”吴涉十分识趣地搭理了一句。“哦?我面前不就是有两位吗?”女子掩口笑道。
吴涉收起了嘻哈的嘴脸,一指幽阴刺向道姑,却被那道姑随意用拂尘一搅,乱了分寸。吴涉也不乱动,只是等待着道姑的举动,道姑修为明显高于吴涉,就是当场杀了两人,也不会太困难,只是既然知道了两人是邪道之人,又怎么会不出手呢?
“我只想问你认识他吗?”道姑避免气氛继续恶化,扯出来另一个话题。“我看他从小关屁股长大的,你说呢?”吴涉这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威胁,破罐子破摔,也就有点不太尊重道姑了。
“哦?若是这样,许是我认错人了,那么你们两还是去死吧。”道姑呵呵一笑。“你!”吴涉见到道姑手上拿的物品,脸色煞然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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