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真是的,怎么连这种货色也往里面送。”侏儒蔑视道,四下打量着展云,十几岁的骨龄才练气六层,这都可以说是中等偏下的天资了。不论侏儒用了怎样的大神通,也没有看出展云的价值,不禁怀疑起外面那个家伙是不是喝高了。
展云吃痛地战了起来,这次可不敢托大,也正是应了那句话,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要知道侏儒的那一摔根本没有动用灵力,就简简单单制服了展云,若是真将神通展现出来,至少展云是不知道该算是什么境界了。
“小毛孩,跟你大爷说说,都会些什么?”侏儒似是在这里呆久了,穷得也只剩下了时间,将展云拉到跟前,以那种八十多岁的老太给孙子讲故事的口吻向展云娓娓道来。
“咳,咳,咳,我…..我….”展云这几天受了一大肚子的气,以前一生难遇的前辈高人现在像青菜萝卜一样满大街都是,他这个天邪城小辈第一反倒是成了修为最差的一个,听这侏儒的口吻,自己的天资貌似还不是一般的差,当然,是相对于传承者而言。现在终于有了扬眉吐气的时候,开口却马上词穷,展云自卑地发现,自己修炼十几年,貌似什么都不会,什么炼丹画符,炼器布阵之类的,似乎….似乎自己碰都没碰过。
侏儒遇到过差的传承者,却没遇到过像展云这样什么都不会的人。侏儒也懒得废话即便他穷得只剩时间,一脚将展云踹到一块平台上。
平台的材料很是奇怪,靠上去很是粗糙僵硬,纯白色的质地,外带有几颗璀璨的夜明珠镶嵌在四角,头顶的是一块开裂的石碑,碑文已经有些模糊,但还是能看得清那蝌蚪状的文字,显然不是这一时代的东西。起初展云觉得外表冰凉凉的,可不一会儿,心中就火热的像是要炸开似的。好在平台不断通过四颗夜明珠向展云输送一道温和的灵力,平稳身体内外的差异。
侏儒烦躁地很,随手就加大了灵力的输入量,巴不得展云暴毙在这玉石平台上。要是让外面那紫衣男子看见,必然要打这侏儒的屁股。
展云在那道温和的灵力的引导下,渐渐避开体内外两种极端感觉的锋芒,有意识地开始融合,而那灵力突然大增,一下就冲破了展云在体内搭建的一个平衡,使得冷热两气暴走,以展云的肉身作为了战场,来了场殊死对决。
“哼,阴阳二气的转换都没有练习过,这毛娃是怎么修成练气六层的,莫非是用丹药磕出来的。”侏儒见展云被冷热练气折腾的哼哼直叫,鄙视之意又多了几分,手上突然使劲,想要最后一把了结了这个年轻人的性命。反正这种事情他也做过不少。
侏儒并没有说做就做,在这玉台周围布了层隔音禁制,方敢下手,也就是在这念头形成的一刻,一个巨大的意志闯了进来。
“吾帝桑之子,尔敢伤之?”
侏儒两样瞪得老大,修为,他的所有修为都在被抽走,就因为刚刚那句话,那个可怕的意志。
“死,死,死。”
岂止是七窍流血,侏儒被这意志咒死,语音刚落,侏儒身上就像是煮熟的大虾,细微的血管鼓出皮肉,一丝丝紫线从那筋脉中穿梭,就在那紫线连接成网,锁住这侏儒的一刻,全身的筋脉血管齐齐爆开,比起修士自爆的样子,还要惨烈。
语出法随,这是一个大境界,可意志连大气也没喘一下,接手因侏儒的死亡而显得有些黯淡的玉台。
有了这道意志的插手,冷热两气先前威风霸道的神情立马抹去,成了两条匍匐在地的走狗,乖乖地在展云身体里游荡。
石碑也是十分的配合,洗练之法全力催动,为展云洗髓。“啊。”撕心裂肺的疼痛感贯彻在整个身躯,一些深藏在肉身深处的东西有了脱离的意图,不断地冲击着展云的肉身,被紫光洗礼过的肉躯一时间也受不了如此大的压力,露出了繁密的血筋,一条一条地密布展云全身。
“啊,老匹夫,我展云若不死,第一个拿你开刀。”展云开始了不正常的蜷缩,甚至连整个身体都硬生生被拉大了几分,但皮肉中渗着满身的血迹,预示整个过程的不正常。
“还不够,他还能叫出声来。”意志像是在对石碑说话,石碑更像是听懂了意志的话,卯足了劲地抽吸,一大串的黑色结晶物破开展云的小腿,被硬生生地抽了出来,接着,四肢,躯干,甚至连小腹处都被抽出了大量的结晶物,撕开了展云大半的肉身。
意志还想再往下继续,灰蒙蒙的天空宛如被人蛮力撕开,透出了点光亮。一袭白衣,翩翩纸扇,从空中落了下来,打断了意志。
“帝桑大人,仙邪之间的承诺我们还是要遵守的,你们这些境界的人不允许再插手修真界的变故,即便此子与你联系密切,今日是这侏儒的不对,但大人若是再继续下去,则是在蔑视我鉴盟的威望了。”白衣男子话语很是随和,只是那一幕侧身正到好处,那俊到极点的面容才露出一半,否则天下大半的妙龄女修恐怕都要为他疯狂。
“本座行事,你也敢管,再说那畜牲已经被我杀了,这传承无法停止,难道你来给我儿继续下去?”那意志很是不服,根本没有将鉴盟放在心中,毕竟也就是那个人的一条狗,难道还杖着主人的威望,来打压他们这些尊者吗“帝桑大人寛心,此子既然参与了邪宗的百子传承,邪主也不会放任不管,晚辈已经将人带来了。”白衣男子纸扇轻挥,一男子被凭空演化,传送到了此地。连忙向意志跪下行礼。
“你这咫尺天涯倒是越来越娴熟了,至于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意志见自己也没有理由留在这里,临走前警告一番这被来代替侏儒之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背,卷起一阵黑风,飞到了万里之外。
白衣男子知道意志在这被传送来的男子身上施了手段,也没阻止,毕竟阻了他一次还是看在自己身后的人面上,要是阻上两次,这位大能一掌把自己劈了,白衣男子可不会天真认为自己身后的人会为自己找到帝桑来拼命。
只是临走之时,白衣男子还是不忘嘱咐了那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可怜虫几句。才心事重重的破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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