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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们进山的第四天,我也逐渐适应了山里的生活。一大早,我蹑手蹑脚的爬出帐篷,杨婷还在睡觉,昨晚她哭了很久,也许我真的吓到她了。所以我想让她多睡会儿,这样她醒来的时候精神可能会好一点。
刚出帐篷,我就看见杨朋蹲在不远的地方抽着烟。我跟他打招呼,他示意我过去,我带着一丝疑惑走到他身边。他小声问我,“这几天晚上都没听见你们小两口有动静,你们是不是忘记带雨伞了?”听完他的问题我一头雾水,完全没明白他要问什么,他让我把手伸出来,把一个粉色的小东西塞给了我。等我看清楚手里的东西时,瞬间明白了他刚才的意思,因为他给我的,是一个避孕套。我很慌张的把那东西还给他,但出于男人的小自尊心,我还是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杨婷这两天大姨妈来了,不方便,你留着自己用吧。”他听完脸上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而看我的眼神里,更是多了份复杂的同情。接着我逃跑似得回了帐篷,看着熟睡中的杨婷,心里说不上的别扭。我和杨婷其实已经做过很多超越情侣的事情,可我对我们关系的定位却依旧是普通朋友,当然还有一点,我们曾经也是小学同学。就这样我欺骗着自己,心安理得的把杨婷划分在异性朋友的区域里。
吃过早饭,杨朋和他未婚妻今天主动提出看守营地,我们其余六个人一起上山了。老柴说山的西面有块很大的草坪,据说可以滑草,他们五个人都很欣喜的样子。而我虽然不知道什么是滑草,但是也跟着他们起哄,我的小自尊心可不允许被他们集体鄙视。有了目标,大家上山的步伐也不由的加快了许多。
差不多走了两个小时,我们终于到了滑草场。老柴给交了押金,大家很兴奋的去领装备,我心里却在暗暗想着一会儿该怎么掩饰自己第一次滑草,又什么都不懂的尴尬。
领到装备,他们很熟练的开始换装备了。我偷偷的观察老柴的动作,本想照葫芦画瓢的跟着做,可是他太熟练了,熟练到我还没怎么看清楚,他就已经武装好了。其他人也很快穿好了装备,值得庆幸的是他们很兴奋的直接出去了,根本没有注意到我,不幸的是杨婷站在我面前,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我只好装模作样的开始慢吞吞的穿滑草鞋,杨婷看穿我拙劣的演技直接蹲下来,帮我带护具。完了之后她又解开我随意绑着的鞋带,很认真的重新给我绑了一遍,然后把像坦克履带一样的滑草器给我牢牢固定在滑草鞋上。当她准备给我戴头盔的时候,我说这个我来,可悲剧的是我刚把头盔扣上去,杨婷就没好气的提醒我戴反了。我真想找个洞钻进去,杨婷淡淡的说:“不会就吭气,又没啥大不了的,你这样憋屈不?”我红着脸拿起一旁的滑草杖,甩下一句“我滑过旱冰”就想开溜。可是刚迈出第一步的我,脚底一个踉跄就摔了一个人仰马翻,杨婷笑着调侃我:“看来某人旱冰滑的也不是很好呀!”我很想站起来,可是脚下的滑草器却一点面子都不给,每次我起身一半就又摔了下去。我现在的样子一定非常滑稽,杨婷终于笑够了,走到我身边教我把滑草器与地面要成九十度角,然后我拄着滑草杖终于重新站了起来。
艰难的来到草场,看着许多欢乐着自由滑降的身影。我却只能跟在杨婷身后小心翼翼的慢走,心里那种落差,好郁闷。接下来的三个小时里,我努力的适应着花式摔屁墩,在他们脚下乖巧的滑草器到了我这儿好像格外调皮。他们速降到坡底摆着各种帅气pose,而我每次都是各种丢人的狼狈滚爬。他们拄着滑草杖就可以回到坡顶,而我则是背着滑草鞋低头走回去。其实我比较喜欢坐在滑草盆里尖叫着冲下去,杨婷一句幼稚让我只好放弃。
等到滑草结束,他们五个脸上都是汗水,而我已经差不多是个泥人了。简单冲洗完,我们换上自己的鞋子,踏上了下山的路。
走到半路的时候,杨婷突然蹲在地上,还用手捂着肚子。我关心的问她怎么了,她轻声的告诉我,她大姨妈来了,我一下子石化在她旁边,难道我是先知不成?按照杨婷的吩咐,我告诉老柴他们杨婷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还让他们先回去。然后我把杨婷扶到路边坐着休息,却只能看着她难受,却不知道能为她做点什么。
过了好久,杨婷颤巍巍站起来想要往回走,我实在不忍心,半蹲在下来,跟她说我背你回去。杨婷趴在我背上,我背起她,走在了漫漫回家的路上。我问杨婷多重,杨婷问我什么意思,我说她好沉,她毫不客气的拧着我的耳朵。幸亏那时候的我体力还不错,很顺利的把她背回了营地。
刚到营地,杨朋未婚妻就端着热水过来递给杨婷,还说我也太不小心了,知道女朋友月经来了还带她去玩滑草。杨婷听完之后狠狠瞪了我一眼,我看看杨朋,猛然想起了早上跟他的对话,这就是所谓的报应吗?
晚上,杨婷吃了一点点东西就回帐篷里躺下了。我跟着过去,看着她蜷缩着身体,头上还渗着冷汗。我有些手足无措,问她我能帮她什么,杨婷没有说话。第一次面对这种未知的事情的我,钻进帐篷,把她搂在怀里,因为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杨婷的痛苦持续了一整晚,而我也煎熬了一整晚。半夜的时候,杨婷把我发热的手放进了她的衣服里,我成了她的热水袋,帮她暖着肚子。而我,却再一次有了那种反应,我不得不鄙视自己的定力。那一晚,我知道了女生每个月的那几天原来是那么的疼,也再次确认了自己不是一个坐怀不乱的人。
第二天早上,我像昨天一样蹑手蹑脚爬出帐篷,而杨朋也蹲在昨天的地方抽着烟。不等他招呼,我主动走了过去。他看着情绪不高的我,颇为理解的感叹道:“人世间最最痛苦的事情,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佳人在怀,姨妈在身!”我说我女朋友大姨妈你惆怅什么,他换上一副黯然伤神的表情对着我很认真的说:“难道就你女朋友有大姨妈,你媳妇儿昨天的卫生护垫还是我媳妇儿给的!”我似乎明白了,两个大男人,两个大姨妈。
因为两个女伴身体欠佳,我们不得不提前结束这次旅行。早上我们吃掉了所有干粮,收拾了行囊,拔营下山。
这一次下山相对来说,身体就比较轻松了,消灭光了来时大包小包,每个人的负重都不是很多。可是来时的好心情却只剩下了一半,两位大姨妈的女士和她们的男伴都在郁闷中,不过我和杨朋,却有着不一样的郁闷。
开车返回市里,我们一行人在杨朋楼下分开各回各家。我和杨婷打车回学校,路过学校旁边的小宾馆时,有一对情侣刚刚进去,而那女孩子的背影,我觉得好熟悉。
把杨婷送到宿舍,我跟她说自己照顾好自己,她黑着脸转身走了,看来每个月的那几天里,女孩子的心情应该都不是很好。
我们的五一旅行就这样带着些许的遗憾就这样结束了,而我心里却有了新的困惑。刚才的背影好熟悉,会是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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