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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原用筷子打飞古重的酒杯,这一幕,酒楼中人自然知晓,甚至评头论足。以至于并没有察觉到酒水的异样,所以都显得若无其事。
见古重与白原相谈甚欢,众人也没有了热闹可看,随即偃旗息鼓,酒楼中霎时恢复了平静。
古重与白原都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不知不觉已经交谈了很久,而白童在一旁静静聆听,如侍童一般。
一番交谈,古重也知道了白原兄弟的一些事情。
原来白童几个月前被人掳走,白原千里追凶,终于在四季镇外击杀歹徒。可在此之前,白童已经用计摆脱了凶徒,成了四季镇的一个小乞丐。
其后,才有了被王全欺负,而被古重救了的一幕。
最后,白原在四季镇找到了白童,知道了古重的救命之恩后,两兄弟在四季镇四处寻找古重,却没想到,在酒楼恰巧相遇。
“古兄究竟得罪了什么人,居然用下毒这种下流的手段来对付你?”
白原语气自然而然,没有一丝做作,完全是一股兄弟之情。
古重没有回答,而是略微一顿,说出了自己与张家和王家的矛盾,和被杀手袭杀的经过。
一番交谈之后,古重白原两人已经引为至交。古重自然没有必要隐瞒,娓娓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古兄不必担心,我虽修为不高,但也愿助古兄一臂之力。况且,此事也是因白童而起,我更是责无旁贷。”
白原语气平和,却斩钉截铁,铿锵有力,有种不容置疑的味道。
“白兄好意我心领了,此事与你无关,还是不要插手的好。白童兄弟之事我也是恰逢其会,就算没有白童之事,我与张家和王家也迟早会走到这一步。”
古重摇了摇头,婉拒道。
“古兄这是看不起我么?”
白原脸色一整,神情肃穆的道。
“白兄言重了,我怎会有此意。”
古重急忙摆手,回答道。
见古重还要再劝,白原一挥手,语气坚定的道:“王家小子居然敢欺负白童,作为大哥,我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即使古兄大度,不与他们计较,我也要找他们算账。”
白原一番言语,已经表明了他的决心。
古重见此,也不好在说什么,毕竟人家已经提到了与王家的仇怨,自己之事可以婉拒,可白原要报仇,他也没理由阻拦。
“既然白兄执意如此,我自当舍命陪君子。不过,王家也好,张家也罢,在四季镇势力很是庞大,都不是好相与的角色。我们想要报仇,还要好好谋划,不然吃亏的必然是我们。”
古重语重心长的说道。
古重与白原商议过后,决定先下手为强。古重首先是为了自保,当然,能报仇固然更好。而白原只是为弟弟白童报仇,至于有没有其他目的,古重也不得而知,他也没有深究。
白原兄弟处处透露着神秘,古重对此心知肚明,但他能感受到白原的善意,这不似作伪,况且人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古重自己也不例外,他也没有资格,要求别人对他毫无保留。
古重和白原暗暗计划,声音低沉,就连邻桌的酒客也不可闻。
良久,两人商议完毕,各自起身,向楼下走去。
……
陈府,大厅之中。
三个人分宾而坐,首位坐着一飘逸的中年男子,一身白衣,洁白如雪,如仙人般,散发一股出尘的气息。
客位一左一右,坐着两个中年人,左边一个身材魁梧,膀大腰圆,浑身上下透露出狂霸之气。
右边一位身形消瘦,脸色森冷,目光阴鹫,周身弥漫道道阴森气息。
“王兄,张兄两人联袂而来,不知有何指教?”
陈家家主陈天南开口道,声音中带着豪迈之气,与他出尘的外表截然不同。
“陈兄言重了,指教不敢当,只是想请陈兄帮个小忙而已,这对陈兄来说,只是举手之劳,相信陈兄不会拒绝吧?”
右边脸色阴冷的中年男子道,声音冷冽。
“哦?张兄不妨说说看,只要陈某力所能及,一定不会推辞。”
陈天南也是老狐狸,怎肯授人以柄,“力所能及”四个字就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陈兄当然可以办到,只是一句话的事,我们想要陈府一个下人,不知陈兄肯不肯割爱?”
阴冷男子继续回道。
“不知张兄说的是谁,他有这样的能耐,居然让两位一家之主,大驾光临我陈府?”
陈天南语带疑问,却隐含一丝捏愉之意。
“哼!”
魁梧男子一声冷哼,似有不耐之意,大大咧咧的说道:“陈兄何必装疯卖傻,我和张兄索要之人,想必陈兄心知肚明。”
“王兄不说,我怎么知道,我又不会未卜先知。”
陈天南也不生气,慢悠悠的道。
“古重。”
魁梧男子硬邦邦的吐出两个字,声音低沉。
“古重?呵呵,王兄说笑了,我陈府可没有叫古重的下人,王兄是不是记错了?
陈天南眉头微皱,似思索了一会,然后才疑惑的说道。
“陈兄,我们索性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这样藏着掖着,没有任何意思。”
阴冷男子刚说完,魁梧男子插嘴道:“把古重交给我们处置,以往之事我和张兄就当没有发生过,不然……?”
“王兄是在威胁我么?”
陈天南轻轻一拍木椅的把手,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是陈兄坏了规矩在先,几百年来,三个名额一直是我们三家平分,陈兄想独占鳌头,还要问我们两家答不答应?”
魁梧男子神色霸气,话语铿锵,霸气侧漏。
“哈哈……”
陈天南一阵大笑,道:“我要是不交呢?”
“陈兄这是何必呢,为了一个乳臭味干的小子,坏了我们三家几百年的情谊,值得么?”
阴冷男子语气缓和下来,劝道。
“好了,其余不必多说,古重我是不会交个你们的。”
陈天南神色无惧,朗声道。
“那陈兄是想要引发三家大战么?”
魁梧男子一下站起身,气势凝而不发。
“你要战,那便战,我陈家无惧任何人。”
陈天南掷地有声,斩钉截铁的道,气势一下攀升到巅峰,浩大磅礴,无可匹敌。
“好,很好,那便走着瞧。”
魁梧男子说完,一挥衣袖,转身就要离去。
阴冷男子急忙挡在魁梧男子身前,劝道:“王兄不必如此,既然陈兄不接受这个提议,我们可以再议,我们三家几百年情谊怎可因此小事而破裂。”
“哼!”
魁梧男子冷哼一声,不言不语,倒背着双手,站立一旁。
“陈兄不愿交出古重,我们也不再强求,不过陈行不妨听听另一个建议?”
阴冷男子阴笑着,声音中充满了阴谋气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洞府开启之前,三家举行一次比试,前三名自动获得名额,陈兄以为如何?”
陈天南闻言,眼睛微眯,陷入思索之中。
利益之争,犹胜刀剑,陈天南有心拒绝,却也不想与两家鱼死网破。
“既然王兄张兄有此要求,我也乐的奉陪,那就这样吧。”
“好,爽快。王兄,我们走。”
阴冷男子招呼了一声魁梧男子,径自离去。
“不送。”
陈天南端坐不动,声音远远传出。
……
古重一出酒楼,便被几个人堵住去路,白原见此抬步就要上前,古重却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搀和其中。
古重与白原已经定计,两人一明一暗,应付王张两家的攻势,自然不能一开始就暴露身份。
“小畜生,你很逍遥啊,不要以为打败了我堂哥,就天下无敌了。”
其中一个银衫少年神色冷峻,语气刻薄的说道。
“不知所谓。”
古重背负双手,脸色平静。
“张成,好狗不挡道,给我闪一边去。”
古重神色倨傲,话语张狂,向银衫少年走去。
“好打的狗胆。”
张成也迈前一步,神上升腾起一股强大的气势,丝毫不逊色于张晋,甚至犹有过之。
“嗯?”
古重惊咦出声,不由得停住脚步,难怪张成敢找他麻烦,原来一直以来,他都隐藏了修为,这就不奇怪了。
“上不了台面,就是上不了台面,野鸡飞上枝头,也变不成凤凰。”
古重的讥讽之语,如一根利箭,直插张成心脏要害。
“牙尖嘴利,有种生死台一战,我在生死台等你。”
张成气势一收,领着一班家仆,傲然离去。
古重闻言,神色一愣,随后释然,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啊。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
古重喃喃自语:“那就怨不得我了。”
看着远去的张成,古重没有犹豫,向着生死台大步而去。
生死台,是四季镇所有修行者了解恩怨的地方。
一上生死台,生死无怨,不死不休。
而上过生死台后,恩怨了结,胜利的一方不得再继续寻仇,更不可祸及家人。
这是铁律,三大家族也不例外,否则将遭受四季镇所有修行者的镇杀。
此规矩,历来已久,据说是建立三大家族的老祖宗所定。
生死台,位于四季镇外三里之外的地方,那是一个矮山,山顶直接被削平了,成了一个方型石台。
石台一侧,立着一丈许高的石碑,上书“生死台”三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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