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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眼前门可罗雀,满眼尽是破败的小宅院,萧风眼角略微抽搐了一下。
在他面前,那道虚两个字的牌匾斜歪摇晃着,而后干脆就直接晃了两下之后,终于不支的摔在了地上,
“这就是那道虚天宫的分舵?”萧风有些吃惊,虽然道虚天宫遭受重创,但也不至于没落到这种地步吧,这分舵简直可以用鸟不拉屎来形容。
很难想象,一个无上大教的分舵居然会这么破陋,萧风甚至于怀疑这里能不能住人。
“没错,别小看这地方,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金蝉子露出一种奇怪的神色,鼻子抖了两下,犹如嗅到了腥的猫,率先走进里头。
萧风也是苦笑一声,跟着走了进去。
金蝉子直接推开门,而后旁若无人般走了进去,萧风眉头一挑,察觉到金蝉子此举轻车熟路,就好像他经常来这里一样。
“唰!”
就在这时,一个物体飞了过来,直接砸向金蝉子。
“我的妈呀。”金蝉子吓得一缩头。
萧风趁机抓住那个物体,发现正是一个满是破洞的芒鞋,而且还散发出一股浓重的酸臭。
萧风吓得立即把那芒鞋丢在地上,同时在金蝉子后背的衣服上擦了擦。
金蝉子察觉到了什么,打算反抗,却被萧风一个威胁的目光制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萧风在自己身上摩擦,他心里也是一阵恶心,但却无比憋屈。
在前方不远处,一个老者怒目圆睁,瞪着他们三个人,呵斥道:“小兔崽子,你还敢上门来偷酒?”
此言一出,萧风和凤仙都一脸恼怒的盯着金蝉子。
金蝉子也是讪笑不已,旋即有些不悦道:“老家伙,谁让你酿得的酒那么香,我隔着好几条街都闻到了。”
“所以你就进来把我打昏了偷酒喝?”那老者一脸的忿忿不平,那副模样恨不得将金蝉子给生吞活剥了似的。
打从第一天金蝉子闻到了这老者家里的酒香,然后就蹑手蹑脚的跑到了老者的家里来,看到老者正在酿酒。金蝉子看得直流口水,可是怎么办呢,老者又在那盯着,当着他的面偷酒是不太可能了。
所以金蝉子就选择了敲闷棍,在后面把老者的酒给打昏过去了,然后就把整桶酒给偷走了。
然后这货儿就食髓知味了,时不时就来这里偷酒喝,每次都是用敲闷棍这种老办法。
这一下可把老者给苦死了,每次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时候就昏过去了,甚至于有一次在茅房就被敲晕了,等到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自己刚刚才拉的黄金里面。
那个时候老者都快要气疯了,金蝉子每次来都不是时候,要么在他上厕所时来,要么就在他吃饭时来。有一次他吃着饭的时候,就被敲晕了,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倒在了自己煮的紫菜蛋花汤里面。
他差点成为历史上第一个淹死在紫菜蛋花汤里的人。
而且有一次更过分,他明明已经睡着了,金蝉子又来偷酒了,本来他直接把酒偷酒就是了。可是这货儿也不知道是敲闷棍敲上瘾了还是怎么一回事,硬是把他一棍敲醒了之后,又一棍给他敲晕过去。
那一次之后老者就彻底怒了,发誓要逮到金蝉子,结果就酒桶旁边设下了一个陷阱。以金蝉子的智商,果不其然的上当了,然后他就顶着满头的大包从老者的住处离开了,好久都没敢再踏入这地方。
而再一次从这里进来,金蝉子仗着自己有两个“保镖”就显得有恃无恐。但再一次见到他的老者显然不是那么热情。
闻言,萧风和凤仙都横了金蝉子一眼,这混账东西,所作所为还真的跟佛门宗旨背道而驰。
怪不得那个掌柜说他喜欢坑蒙拐骗,从他敲闷棍敲得这么熟练就看得出来了。
不过他们也对于这个老者表示极度的怀疑,不是说他是接引人吗,怎么会这么弱,连金蝉子都能对他敲闷棍,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酿得酒那么好喝。”金蝉子嘿嘿一笑,没有一点羞耻心。
“我上次说过你再敢来我就打断你的腿的,看来你并没有吸取教训。”老者表情中带着威胁之意,但却明显好看了不少,显然对于别人赞叹他的酒,他还是蛮高兴的。
“老家伙,我不就喝了你几次酒吗?你至于这样吗?”金蝉子有些不以为然,眼神却一直在偷瞄老者的酒壶。
“偷了我几次酒,还加上对我敲闷棍呢?”老者忿忿不平的道,举起拐杖从床上站了起来,老态龙钟的身躯却在摇晃,似乎腿脚不利索。
他迎头就一拐杖打了过来,看起来却绵绵无力,让人根本连躲都不想躲。
金蝉子一把抓住拐杖:“你先别打,我可是带了客人来的。”
“哟呵?还敢带帮手?你以为这样我就怕你吗?”老者退后几步,摆出一个虎形,旋即大笑了起来,笑得极其轻蔑。
“告诉你,别看老夫这副模样,老夫我可是道虚天宫的太上长老雾江南,连当今的宫主见了我都要叫一声前辈。以为人多就能欺负老夫了吗?老夫三两下就能解决你们!”雾江南又退后了几步,再度摆出一个鹤形,然后只听到咔嚓一声,雾江南的脸就绿了。
紧接着,他便如霜打的茄子一样,表情苦闷,身子缓缓前倾,一只手放置于腰后:“我的腰...我的腰...断了,要断了,哦吼吼吼吼...”
萧风和凤仙一头黑线。
萧风回过头去,怒视着金蝉子:“秃驴,你是不是随便找来一个人糊弄我们?这人像是接引人吗?只怕三岁小孩儿都能欺负他吧?”
“谁说三岁小孩能欺负他了?没见我上次给他捅的满头大包,这老头厉害着呢。”听到萧风这样说雾江南,金蝉子顿时就不乐意了,这不也就代表着自己连三岁小孩都不如吗?
开玩笑,自己怎么能连三岁孩子都不如呢?自己怎么也能抵十岁!
他话还没说完,萧风的脚就已经伸了过来,直接蹬在他的脸上,将他踩在了墙上。
“给我解释清楚。”萧风脸色阴沉,太阳穴一个劲的抽搐,显然是气急了。这该死的金蝉子,还说什么导游,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不靠谱。
这一下,金蝉子就老实了,反而气急败坏的冲那雾江南吼道:“老东西,你上次揍我的时候不是说你是什么道虚天宫的太上长老吗?还说这里是你们道虚天宫的分舵,你他娘的在骗我?!”
“我的腰...我的腰...”可是雾江南却一直在嘟囔着他的腰。
“先把他扶到床上去。”萧风有些歇斯底里了,面对金蝉子一个奇葩就已经够了,如今还要面对一个糟老头子。
“哦。”金蝉子有些不情愿的走了过去。
可就在这时,那老者忽然抬起了头,目光有些色眯眯的盯着凤仙:“我不要他扶,我要那个前凸后翘姑娘扶。”
一句话,凤仙和金蝉子均是是石化。
萧风彻底爆发了,大吼了一声:“给我把他弄到床上去!”
“老家伙,都这把年纪还想些不该想的,都老成这样了,你那里还行吗你?”金蝉子骂骂咧咧的将雾江南搀扶到床上。
“放你娘的狗屁,老夫老当力壮,你别小看老夫,村口的李寡妇还说我很厉害呢。”雾江南不满的吆喝,被人质疑男性雄风他很不高兴。
“砰砰....”
雾江南和金蝉子同时趴在地上,头上顶着一个大包,凤仙攥紧了拳头,面部肌肉一个劲的禁脔,声音有些颤抖的道:“再有下次,我就宰了你们。”
“好吧,你们到底是来这里做什么?”雾江南清醒了一点之后问道。
“我们想入道虚天宫,成为道虚天宫的弟子。”萧风简单的道出来意,其实到了这一步,他对于加不加入道虚天宫已经没有过多的热情了。
这还要归功于雾江南和金蝉子这两个奇葩,弄得他几乎崩溃,感觉前路一片黑暗。
连太上长老都这副德行,那道虚天宫又好的到哪里去呢?
“你们想入门,我没听错吧?现在的道虚天宫还有什么是值得你们学习的?”雾江南哑然失笑,似乎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言语中的嘲讽显然清晰入耳。
萧风两人都不禁眉头一皱,看样子外头的传言是真的,道虚天宫真的受了重创。
“我知道你们的天才弟子素还真毁了道虚天宫,现在的道虚天宫已经衰败,但是我并不在乎。”萧风淡淡道,他想学的是炼制符箓之术,其他的他根本不在乎!
“住口!”
然而就在这时,一声暴喝在房内响了起来。
雾江南面如铁青,咬牙切齿,一双怒目紧盯着萧风,因萧风的话而感到无比愤怒:“你根本就什么也不了解,没有资格对素还真指手画脚。”
萧风愕然,对于雾江南这样突如其来的反应也很吃惊,他居然为一个叛徒辩解?按理说自己提起素还真这个叛徒,以雾江南这个太上长老的身份不应该是勃然大怒的咒骂几句吗,毕竟当初素还真可是打伤了好几位太上长老后逃去的,这样欺师灭祖的恶徒,自己骂上两句这老家伙怎么就这么大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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