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身背着用藤曼捆好的十几斤的树枝,一路走在南陈的官道上,惹得行人纷纷侧目,我根本不理会他们的眼光,继续昂着头,迈步向前走,这是心里又将这墨老头骂了一遍。
烈日炎炎,热的我满天大汗,要不是近日来连日的伐木以及昨日的鹰啄炼体,凭我原来的体质怕早就昏倒在半路,此时墨老头正翘腿坐在树荫上的一块巨石上,腰间别着昨日那个黄色酒葫芦,拿着一块金灿灿烤至流油的羊腿,啃得津津有味,看见远方背着木柴,汗水滩地的我,嘴上的速度更是快几分,嘟囔道:“小子,快快,新鲜出炉的烤羊腿,渍渍,香啊!我给你留的快过来”
我此时饿的前胸贴后背,见到此番场景哪里顾得什么炎热,什么汗流浃背,俩脚狂奔,自然先要填饱这五脏庙,还未到墨老头的身边,那烤羊肉的香味顺着我鼻子直接冲进我的脑子里,香气扑鼻啊。
我满天大汗,卸下木柴,可怜巴巴的看着墨老头大快朵颐,委屈的说道:“前辈,前辈,给小的来口肉吃吧。”
“出息,给你。”墨老头舔干净嘴上的羊油,将吃剩下的羊腿抛给我,我小心翼翼的双手接好,鼻尖顺着羊腿的脉络仔细的闻了闻,一口咬下,满嘴流油肉香和轻微的果香充斥着我的舌头,我端着这羊腿,坐在墨老头大石旁边的下方,大啃特啃,连骨缝里的随口小肉也吃的一干二净,
“慢点,喝口酒?”墨老头解下腰间的酒葫芦拧开递给我。
我吃的正香,随手接过,直接灌进嘴里,:“跟你这老东西出来,唯一的有点就是吃的东西就够他妈香。”刚说完,我眉头一皱:“你给我喝的不是水吗?”
“是酒,我自己酿的,叫醉生。”墨老头看着我洋洋得意的说道。
我将啃得油光可鉴的羊骨头,随手扔掉,用手剔着牙,说道:“你是不是还有一款酒,叫梦死。”
“你怎么知道?”
“还真有?”
“诺,给你尝尝。”
“呸,这不还是水吗?”
“没品位的家伙,走了,咱们进南陈。”墨老头用袖里乾坤之术,将这他所谓的俩壶绝世美酒收起,我轻轻扯了他的白袍边缘,指了指一旁的木柴:“前辈,这堆木柴,您看,是不是一并用神通收了。”
墨老头想也没想,左手道袍一卷,那地上的十几斤木柴消失的无影无踪,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不可思议的说道:“墨老头,你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
“没什么,一会你就该初步修炼玄气了,保持一下体力还是好。”墨老头在阳光下负手站立,在我看来,他那张老脸比过去帅多了。
“真的?”
“恩,你记一下口诀。”
“老前辈,咱们不用避人耳目吗?”“我听说每一部玄气口诀都是万金难求,就在这么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你说的也是,来跟我走。”墨老头轻而易举的的拎着我,跳跃在官道庞俩侧的还算陡峭的斜坡上,到了一块四下无人的地方,把我朝地上随手一扔。
我本来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一想到这老流/氓就要教我玄气了,将到嘴边的话有咽了回去,蹲在地上,满目希冀的看着墨老头。
“你仔细听清,千万不要有遗漏或者错误的地方。”墨老头谨慎的叮嘱我,我点点头,屏住呼吸,竖起耳朵不敢有一丝的马虎。
很长,一段时间过后。
“记住了吗?”墨老头口干舌燥,拼命的喝着他自己酿的水。
“没有,一个字都没记住。”我蹲在地上不停地挠头,脸上黯淡无光,心里更是无比的纠结惆怅。
一段洋洋洒洒数千字的长篇大论从墨老头的口中说出,其内容苦涩晦暗难懂,更有许多我从未听过的词语,就连墨老头背出来的时候都是磕磕绊绊,我哪里记得下来。
我可怜巴巴的说道:“您能在背一遍吗?”
“你这是再要我的老命啊。”墨老头将酒葫芦拧好收在袖口里,听见我发问,急忙冲着我摆手道。
我在地上轻轻扯着墨老头的裤脚,抬头仰视着他,眼睛里充满着坚毅,肯定的说道:“在来一遍,最后一遍,我肯定记得住。”
墨老头从怀中掏出一本古书拍在我的脑袋上,懒洋洋的说道:“你自己拿书,去看吧。”
“既然有书,为何不早拿出了,何苦为难自己,为难别人。”
“我试试你的脑子好使,原来是这般蠢笨。”
“老流/氓,换你,你行是吗?”
“哦,你的书不要了。”
“前辈,换你,你肯定行。”
“知道就行别说出来,拿好,我先休息了。”
我双手接过已经有些泛黄的古书,封面上用小篆刻着《墨上行》三个字,用手肘捅了捅躺在一旁大石头上乘凉休息的墨老头,:“这书不会是你写的吧?”
“不是,这是儒家的玄气功法,孤本传世,天底下只此一本。”墨老头眼皮也不抬,翻个身继续说道:“你好好背,别打扰我老人家休息了。”
这听人说话记下东西不是我的强项,耳闻则诵,我的确做不到,可我背书的本事却是十分了得,我从小便有一个对任何人也没说过的本事,过目不忘。
刚才墨老头所背的差不多只有全文的十分之一罢了,我按住古书一侧的针线,用指尖飞快的拨动着页数,眼神紧紧锁住,无数的古文古字开始印进我的脑海,不一会的功夫,我便觉得头晕目眩,胸口烦闷难忍,便赶忙合上眼睛,仔细的梳理着每一枚文字的脉络,将它们拼凑得通畅完整,之后再继续睁开眼,背书。
大约有半个时辰的光景,正本的《墨上行》已经完全存在我的脑子里,我仔细感受书中的所说的玄妙法门,闭目盘腿,坐在地上,呼吸吐纳之间,清晰的感受着从天际只射而来的温暖,听见从清风拂动柳叶发出的动听。
万千之处,万千声音,世界于我,我于世界。
诸般妙法,何处是自在。
我缓缓睁开双眼,刹那间光还是光,风继续掠过柳叶,却已经与我无关,摊开双手一道氤氲的紫气浮现眼帘,低头微笑,不言不语,任凭紫色玄气弥漫开来,静静伫立在这片云海之中。
云淡风轻,我收住了手心的玄气归于自身,将拳头攥紧松开,不可思议的回想这刚才的一切,才发现现在的我什么也记不清了,连已经记住的《墨上行》也全然忘得一干二净了。
“你小子倒是厉害,那别人穷极一生都未必领悟的儒家功法,你不到一个时辰竟然就能领悟,厉害。”墨老头不知何时从休息完好,冲着我挑着大拇指赞叹说道。
我摆了摆手,不卑不吭的说道:“这没什么,全凭前辈指点。”
墨老头好奇的看着这个样子的我,吧唧着嘴:“渍渍,这人那变得可真快,前一天还是王八蛋那,今天就成小王八了。”
“滚,老流/氓。”我也装不住样子,破口大骂道。
墨老头也是习惯了,嘿嘿的笑道:“小流/氓,学会玄气感觉如何。”
我想象一下,想要描叙的清楚些,不知道怎么说清那神奇的感觉才好,只能说道:“还好,我说不清楚。”
我不去想这个问题,继续问着墨老头一个困扰我许久的问题:“老头,为什么我的玄气是紫色的,而我看老庞的是青色,小时候要杀我的那人是金色的,你就更别提了,不一定是什么颜色的,难道是因为我的功力比你们低的原因。”
墨老头略微沉吟,回答道:“不是,是因为每个人的功法不同,所以修炼而成的玄气颜色自然各不相同,与功力高低并无关系,只是我记得,这紫色的玄气,连道家秘典修炼而出的玄气都很极少,想不到竟然会出现这一本儒家典籍之内。”
我催动体内玄气,让它浮现在手心之上问道:“紫色玄气,很稀有吗?”
“算是吧,儒家玄功传世太少了,我也说不明白。”墨老头点了点头:“把你那本《墨上行》交给我。”
我已经预感到他要做什么了,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把书抛还给了他,墨老头左手接过古书,右手上凭空出现一道火焰,打在古书上,泛黄的书页开始在墨老得手上一点点烧成灰屑,随风飘散了。
“现在,天底下就你一个人会了。”墨老头擦干净手上的灰尘,将酒葫芦扔给我,我接住拧开之后,将壶里不知是醉生酒,还是梦死酒,一饮而尽。
墨老头又用袖里乾坤取出一袭完好的青色劲装,扭过头让我换上,我换上之后,他背对着我,又掏出一柄铁剑丢给我:“穿戴整齐了,咱们就进城了,昨天城里有人在比武招亲,我已经替你报好名了。”
“什么!”我刚把剑系在后背的上,听见墨老头的话惊呼大喊道。
“再见。”墨老头不做停留直接俩条老腿一甩,快步的往南陈的方向跑去,我急忙运起玄气,一边骂一追着这个老不死,却发现亦如过去一样,无论我如何努力只能看着墨老头有些佝偻的背影。
我怎么也追不到墨老头,自己留在一片竹林里,随即会心一笑,这样的生活,其实也蛮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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