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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邹韬光在伊贺派忍者的保护下离开,长孙花衣便和潘柱来到扯旗山下的罗便臣道,街边一幢三层黄色的小楼,这里是著名的蔡廷楷将军的住宅。
蔡廷楷将军率领十九路军在“一。二八”事变后奋起抗击日军,致使日军侵占上海的阴谋终不能得逞。
使得世界上知道在东北不抵抗之后,中国还是有一批能打仗的热血军人。
按响门铃,好一会门才开了一条缝,一个三十出头管家模样的男子露出半个脑袋:“你们二位有何贵干?”
“我们是蔡将军的乡亲,刚从罗定来到香港,我们给将军带来了他最爱喝的黄鹤塘茶,麻烦你通报一下。”长孙花衣说出了八路军办事处与蔡廷楷将军事先说好的联络暗语。
可是这位管家好像没有反应,不耐烦地说:“蔡将军这两天身体不适,不能见客,你请回吧。”
没等长孙花衣反应,“呯”的一声把铁门关了。
潘柱想要重新按门铃,被长孙花衣制止。
他仔细听了刚才管家的脚步声,已从院子里进入了小楼里,长孙花衣扯着潘柱来到侧面的小巷子里。
“不要出声,在这等我。”他蹭地一下跃过墙头轻轻地进入院子,没着地迅速一个侧漂便到了一楼窗户底下。
屏住呼吸,长孙花衣用真气已感觉到了一楼客厅里有十多个人,几个人带有杀气,肯定出了问题,他定住神,客厅的说话声传入耳中。
“汪主席对廖老夫人是非常敬仰的,临行前他一再嘱咐在下,只要您签了这份声明,愿意留在香港也好,愿意去南京也好,中央监察委主席的位置是给您留着的。”
“汪精卫自己当汉奸还不过瘾,拉扯我这即将入土的老太太干什么,我意已决,有生之年和入土之后都绝不做有损于国家和民族的事情,你们请回吧。”
“廖老夫人,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想想你这两个孙子,如果你不签这份声明,大日本皇军一占领香港那时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不敢保证了。
而且汪主席专门交待,要丁某人来港保护您,日军占领了香港我才能离开,蔡将军,汪主席对您也一样。”
“吊你老母,连老蒋都不敢威胁老夫,小汪尽然敢如此放肆,你丁士邨更是叛徒中的叛徒,走狗中的走狗,老夫今天为民除害了。”
“老头子有枪!”是刚才开门的男人声音。
同时长孙花衣听到子弹上镗的声音,但不是蔡将军的方向。
蹲在窗户下来不及起身,长孙花衣整个人身形未变就腾空而起,撞碎玻璃进了客厅。
在空中还来不及扭转身体便转头看去,蔡将军刚掏出枪,而刚才开门的男人已经把枪对准了蔡将军正在本能地扣动扳机。
在旁边的人都有想阻止的神情但都来不及了。
“呯”的一声枪响,一个人影以超出正常人视力所能察觉的速度掠过,大家惊奇地看到,蔡廷楷没有中枪。
“咣”,紧接着枪声之后又一声巨响,大家一看,一人砸在客厅墙上,墙面凹陷进去一大块。
这个人却一点事都没有,仿佛从沙发中站起来一般从墙上下来,只是左手捂着右臂,右臂流出了鲜血,原来是他挡了这一枪。
这个人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走到丁士邨面前,抬起左手,对着丁士邨就是一个耳光,“八格!”又是一个,丁士邨脸颊一边一个血手印,很快肿胀起来。
随即旁边开枪的人一声惨叫,被一脚踢到刚才凹陷下去的墙面上,但是他只叫了一声就没有任何动静了。
“啊!是中野大佐,您怎么在这里?”
“啪啪!”他不问还好,一问马上又是两记响亮的耳光袭来,这次丁士邨再也坚持不住了,倒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脸,却要想爬起来,呈跪趴的姿势在那。
沙发上的两个小孩子吓得哭都不敢,扑进了他们妈妈的怀里发抖。
长孙花衣扫了一眼周围,丁士邨几个手下马上把掏出的枪收了回去。
“我还没有问你,你却问我怎么在这里。”“咣”,一脚把丁士邨踢到墙角,还好,丁士邨咳了几口带牙齿的血,他还活着。
“你和你们那个什么八格汪主席竟然敢和大日本皇军对着干,我刚到香港你就跟来破坏皇军的计划,没见过你这样不要命的,赶快给我滚,去嘉华酒店,在良子小姐面前剖腹谢罪吧。”
丁士邨已经说不出话了,艰难地抬起头向那几个呆若木鸡的手下招了下手,那几个人赶紧抬着他和那个死者走出了客厅门。
这时,大门不知怎么被打开了,从大门口走进了另一支队伍,却是潘柱带着,两支队伍擦肩而过,因都不明白对方的身份,就这样出去的出去,进来的进来。
蔡廷楷将军毕竟经历过无数次枪林弹雨,在这复杂的局面下,还对旁边的老太太说:“廖夫人,你也不会想到,老夫闲赋在港,身旁还能这么热闹吧?”
廖夫人却非常镇定,完全像一个旁观者,嘴上却说:“蔡老头子年龄这么大了,还这么自作多情,恐怕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冲我来的吧?你看,那不是八办的柱子吗?”
潘柱走上前,向两位老人各躬一个躹,说道:“何先生,蔡将军,柱子来晚了,让二位老前辈受惊了,我代表八办廖主任向二位道歉。”
接着,又向旁边抱着两个孩子的妇女躬了个躹,“嫂子,对不起,也让你受惊了。”
廖夫人笑着对蔡将军说:“你看我那儿子,忙成这样,向自己的母亲道歉都要手下来。”
蔡将军说:“远志忙是说得过去的,八百多人等着他想办法弄出香港,像我们这样的棺材瓢子就有近百位,要是我都不知从何下手,也真难为他了。”
这时他突然想起什么,“日军还没正式开火,不仅76号丁士邨来了,连日军的这位什么吊毛中野大佐都到了。”
廖夫人却比他聪明,“蔡老头子你真的老糊涂了,人家刚替你挡了一枪,你说话不要这么粗野,现在不是你带兵打仗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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