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武帝国境内,万寿山顶。
好大一座宫殿似的建筑,素青色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耀下,却显现出一种不平凡的典雅、高贵。宫殿墙体通白,没有半点杂色,朱红色的宽大宫门仍是让人油然而生庄重之感,这高达五丈的门楼上赫然写着玉虚宫三个字。
从远处看去,雾气迢迢,天地一线,而这偌大的宫殿仿佛直插云霄,那若隐若现的建筑,几乎覆盖了整个万寿山山顶,放眼望去,竟有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感觉。
如此规模、宏伟的建筑却并不属于任何国家,而是只单单的存在,诸如此类的宫殿在整个玄天大陆上可以说是不计其数。
它们大都修建于高山上,或者是一些上古森林里。和玉虚宫一样,它们都是以灵武师为基础而组成的门派、宗门,其目的就是为灵武师提供最为全面,最为正规的修练场所和修练条件。
这些宗门和门派虽然建在一个国家中,却不受制于朝廷,它们拥有着各自的门规和派别。大陆上习惯称呼它们所存在的环境为“灵武界”。
万寿山,是尚武帝国境内海拔最高的山峰。整个山脉东西绵延上千里,其间更有狮子峰、麒麟山、万兽谷、一线天四大奇峰组成,可谓是地势十分险峻复杂。
玉虚宫是玉虚门的正宫,建立在麒麟山的主峰上,宫门也正对万兽谷。万兽谷深不可测,悬崖绝壁、怪石林立,由于谷底原始岩浆终年不止的流淌,所以谷岸两边温度极高,以至于这里寸草不生,渺无生灵。
“什么人!胆敢过我通天桥?”
万兽谷北侧,云雾蒙蒙,只听突然一声高喝从中传来,放眼看去,却瞧不见半个人影,这说话声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样。
拨开云层,只见宽达几十丈的峡谷上赫然悬吊着一座索桥。那索桥不知是何物打造,嵌入两岸山体之中,匿于云层,确实很难发现。
桥头处站有四人,其中两人身穿白色长袍,发髻处缠着灰色冠巾,巾带随风而扬,这二人都是玉虚门今日当值弟子。面前所站的二人,一高一矮,胖瘦适中,穿着简单。
“二位师兄,我们是净禅宗,文净禅师的弟子,惠光、惠明,谨尊宗主法旨贸然打搅贵门,还望二位师兄海涵。”
高个子人上前一步,恭身施礼后向玉虚门两位弟子说道。
两位弟子一听这二人是净禅宗的弟子,心下不禁一惊,要知道,净禅宗距离玉虚门有上千里之远,两派虽有来往却不是很亲密,这会派其弟子上山,莫不是有紧的事情。
“原来是净禅宗的师兄啊,呵呵,失敬失敬,小弟是玉虚门,玉虚七侠曲长风的弟子,郭旗峰,这是我师弟李旗军,不知二位师兄来此何事啊?”先前喝问惠净二人的玉虚门弟子客气道。
惠净慧明听郭旗峰说完,又向他们一一行了见面礼,随后道:“哦,原来是曲四侠的爱徒,尊主派我二人来是向蓝真人告知有关蓝五侠失踪的事情。还望二位快些通报才是。”
“哦?”郭旗峰心下一惊,急忙问道:“五师叔有消息了?”
“这个……还是劳烦郭兄快些通报吧。”高个子惠净显然不愿相告,面露难色的恭身道。
身为玉虚门的弟子,郭旗峰当然意识到自己问题有误,急忙打个哈哈,说道:“二位请随我来。”说罢便先一步向宫门走去。
惠净二人点点头,刚要抬步随行,旁边一直未说过话的李旗军道:“劳烦二位留步。”
惠净二人不知何故,只听李旗军道:“想必二位应该明白灵武界的规矩,二位前来拜访我家师公,可有令尊主的拜贴,或者信件吗?小弟通报时也好向师公禀明细况啊。”李旗军的言外之意就是索要证明,验证他们到底是不是净禅宗的弟子。
惠净二人自然也了解了含义,听罢相视一笑道:“旗军兄弟所言甚是,在下这里有把折扇,据尊主说,此物是真人亲自所赠,你拿上此物,真人定会明白的。”
有了信件,李旗军也放下了心,接过折扇,恭身道:“二位请。”
四人穿过宫门,来到一栋白墙红瓦的建筑前,郭旗峰向惠净二人道:“两位稍等,师公正在打坐静思,待小弟先去通报。”
惠净二人点头应允。郭旗峰拿着折扇推侧门而入,过不多时,正门嘎吱打开,从中走出一位白须老者。
那老者身着白衫,腰系紫带,头缠黑巾,举手投足间像是一个仙翁,看其年龄约莫有七十多岁,身材虽有些消瘦,却很抖擞,双目炯炯,丝毫不显年过半百之态。
不错,此人正是玉虚门的开创者,玉虚宫宫主,蓝昊。
蓝昊走出房门,尚未下台阶,惠净二人已经认出了他,虽没真正见过,却也经常听人絮叨。二人旋即上前,极其恭敬的深施一礼,说道:“净禅宗,文净座下,惠净(惠明)见过真人。”
蓝昊急忙走下台阶,将二人扶起,道:“二位不用多礼,蓝某恰好闭关静修,未能出门相迎,还望二位见谅啊。”
惠净道:“真人如此说,真是折煞我弟子了。”
“哈哈……两位一路辛苦,先随旗峰到后堂休息吧。”蓝昊转眼吩咐旗峰道:“净禅宗和我玉虚门本是同宗,现在虽已分为两派,但本根紧密相连,你等要好好招待,切勿怠慢!”
郭旗峰道:“是,师公。”转脸对惠净道,“二位师兄请随我来!”
只见惠净二人并没有称谢答应,而是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函,弯腰道:“多谢真人盛情,弟子谨尊师命,不敢言表辛苦,特将此信交于真人。”
蓝昊虽然已经听旗峰说了他们的来意,但此时看见了书信,心下还是一阵紧张,要知道他的五徒弟蓝翔玉一走就是十年,这十年来,他虽身在玉虚宫,却心系天涯海角,苦思爱徒。
也许是因为太过思念,原本有些苍老的面容此时变得更为动容,像是一下又老了几岁。
接过信函,蓝昊的手指有些发抖,说道:“书信暂且放下,二位还是去后堂休息吧。”说完,点头向惠净二人致谢。
交了书信,惠净从旗峰手中接过折扇,便向蓝昊道:“我家尊主还有话让我转达给真人。”
蓝昊道:“请讲。”
惠净道:“尊主说,贵门如有用得着我净禅宗的地方,任凭驱使,我派中弟子当尽心尽力,鞠躬尽瘁。”
听了惠净的话,蓝昊不禁长叹,“觉悟禅师真宗师啊~旗峰,快些将两位师父带到后堂休息吧。”
郭旗峰领命,敬请惠净二人向后堂走去。待三人走后,蓝昊拆阅了信函,信中除了道出蓝翔玉这几年来的详细行踪外,还讲述了他目前的状况。
信函看完,蓝昊转头对李旗军道:“速速将你六位师叔伯请到静怡阁,有要事和他们相商。”
“是,师公!”李旗军知道事情紧迫,也没多问,辞过蓝昊,便奔向他的几位师叔伯修练的场所,紫阳宫。
来到静怡阁,蓝昊独自坐到一张太师椅上,此时正当傍晚,静怡阁门庭向西,夕阳西下,残云悬于当空,蓝昊心绪难消,思绪也不免回到了十年前。
记得当年也是和现在一样,暮春之时,临近黄昏,蓝昊也如同此刻一样,独自在静怡阁静思冥想,正当思路大开,灵性觉悟之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过不多时,咚咚的敲门声震得静怡阁朱红色扇门一阵颤抖。
“师公!师公!不好了,师父和几位师叔伯和飞鹰派的人打起来了!有几位师兄已经丧生了~”敲门声过后,便传来几声童稚的呼喊声,声音紧迫、胆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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