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长情 > 第十七章 莫衷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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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年前?凌峥阁?乾尊城?卓夏】

  弗矶在阁子里,一直与何麟雀假扮的宁识故对话着,同样也回忆着,她在找着他的破绽,好让自己更确定眼前的人有假,也顺便从何麟雀口中得到一点关于飞盈苑和他自己的消息。但就当自己小心翼翼周旋许久并且把他控制住后,何麟雀反倒却说出了自己的隐瞒已久的身世秘密,这让弗矶霎时慌了阵脚,只能故作镇静地在何麟雀身旁坐下,静观其变。

  何麟雀的印象中和弗矶的对话大都是被弗矶威胁,而自己却总是表达对她的爱慕,虽然在自己看来这种表达方式都很荒唐,但是何麟雀却乐此不疲,他喜欢弗矶,从很早就开始了,尽管她根本不记得他,但是这丝毫不要紧。就像何麟雀常常自嘲的那句话,“我爱你,跟你无关”。

  禁不住沉默,何麟雀开了口,“渐阳公主,苏琮颖。你总是伪装的很好,甚至没有任何人怀疑过你,但是那又怎么样。我知道你,并且知道你为什么来到卓夏,为什么心甘情愿地当个二品玺臣,不管你是让我死还是让我活,我都想告诉你,我比别人更了解你。”

  弗矶笑了,像是三月微冻的湖面有了代表融化的裂缝,使得整个画面都充满了生机。

  “你了解我?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纵使你知道我的过去,但是你绝对不会知道我所承受的东西,我现在可以在这里跟你说话,已经完全违背了这么些年来我遵循的原则,我讨厌别人威胁,更憎恨别人知道他不该知道的东西。要不是留着你有用,这些加起来,已经够你死一百次了你知道么!”

  弗矶是没有想到自己会跟这么一个毛头小子大动干戈的,可能是被人燃了引信,让暗藏已久的地雷爆发,也可能是压根儿就不会有人跟自己聊到过去,聊到一些自己不想正视的东西。

  “何麟雀。”弗矶平静数秒后蓦地叫出了这名字,“从我进门就已经猜到你是假的了,并且,从你衣服上的灰尘上看,你应是提前于我,上楼翻找了一些可能记载关于你与飞盈苑消息的书籍。若我没有猜错,你里袖应该藏着一本名曰《昶南通鉴》的史书,听我的劝,把它交给我。”

  “好啊,给你咯。”何麟雀竟没有想象中的扭捏,“反正我现在也动不了,书就在衣袖里面,自己拿。”弗矶迅速地从他的长袖中把书掏出,何麟雀一脸戏谑,又道:“这本书上说的只是些冠冕堂皇的话,你也知道官方嘛,肯定不能把一些你想知道的东西记在上面。所以你要它也怕是没有什么帮助。”

  弗矶睥睨罢他,便快速地翻看着书籍。在弗矶看来,书是没有问题的,其间提到飞盈苑的消息也少之甚少,何麟雀应是没有骗自己。

  “那你为什么要藏?”,弗矶开问。

  “你也知道,我们这也些走飞檐的,总是怕留下一点点蛛丝马迹咯,有用的也好没用的也罢,让它们消失是我的习惯。”何麟雀回答道。

  “希望你没有骗我!”弗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扭身从上往下瞥着他。

  此时的何麟雀心里是出奇的安稳,他知道弗矶肯定不会让自己死,甚至能预测到下一句弗矶想问自己什么。

  果不其然,弗矶开了口,“我接下来这几个问题,你最好老实回答,我明白虽然你死皮赖脸,但你应是知道我的底限的,现在你已经触碰到了,相信你也晓得自己离死不远,若想活命,就不要耍什么花样!”

  何麟雀果然有厚颜的天赋,他听了弗矶说的话,歪歪头,朝她挑了挑眉毛,没好气的发难:“你就算是要问我,也得让我换个英俊的姿势吧,我被你压缚了脊椎,动也没办法动,这可是会影响思考的哦!”

  弗矶满脸厌恶,但又心想到整个凌峥阁已经被自己的垚?御封得死死的,他想走也是走不了的,那就随他便吧,于是便揭开了对何麟雀的圻?慑。

  被放开的何麟雀倏地从座位上跳起,摇身抹去了宁识故的模样,以自己的真容面对弗矶。由于他这下子幅度有点大,惹得弗矶险些催功攻击自己,他便连忙摇手说道:“诶诶诶,我只是活动下筋骨,不要这么紧张。现在可以了,你有什么想问的?”

  弗矶被何麟雀这么一吓,手举在半空中,棕色的光芒在手掌刹那间展现,差点就扔了出去,好在何麟雀及时地制止,她才放下了手臂。但,是个人都能看得出弗矶显然被何麟雀不靠谱的举止惹毛了,可他还觉得这是她欲拒还迎的表现,自己喜出望外。

  “我告诉你,你老老实实在那坐着,别活蹦乱跳的,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弗矶如芒在背。

  站着的何麟雀,听了她的话老老实实地坐下,但还没等到弗矶开口,自己歪嘴一笑,自作主张地说道:“你不用问了,我告诉你就行了。我知道你想问的是什么!”

  他清了清喉咙,右腿不羁地翘在左腿上,“第一,我想你应该非常想知道我怎么从碎孽牢里出来的,我告诉你,我没有从碎孽牢逃出来,我也逃不出来,因为我压根儿就没在那儿待着。第二,我的底细,这个你想知道我也说不完,等你嫁给我,我自然会慢慢说给你听……”话说到这儿,弗矶双手火焰瞬起,伸手要打何麟雀的耳光,她根本不明白,眼前这人为什么从第一次见自己,就要说拿一些儿女情长之事混淆视听。看到弗矶怒不可遏,何麟雀便双手握拳杂集柔气至手间,搂手砍掌,正好对散了弗矶迎面而来手间的火焰。

  “你干嘛,怎么老想着伤害我?”何麟雀满脸怨念地质问。

  弗矶没有回答,这次连瞥他都没有,而是回坐到座位上,向高窗外的天空望去,面若冰霜地说:“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何麟雀见状不禁有了几分紧张,“好了好了,我其实并不是飞盈苑的人,和卓夏那帮人一样,这些年我在找飞盈苑的消息。”

  “哦?”弗矶表面装作满是疑问,可心中翻涌,她非常明白自己此次来凌峥阁,是为了调查何麟雀这个人的,她想知道翎未要他到底何用,即使查不出,对何麟雀多多了解也可以帮翎未省些麻烦,可不知什么时候,她调查的主题转移到飞盈苑上了来了。

  弗矶话锋一转,“飞盈苑按下不提,就说你为何要找他们的消息?”

  “他们当中有些人,应该是知道我的身世的。”何麟雀如是说。

  弗矶本以为何麟雀会跟自己推诿扯皮,斗智斗勇,可没成想,在她看来何麟雀还较为实在地把实话都说了出来,这让她一时不知从何问起。

  就当她起身想询问其为何知道自己真正身份的时候,凌峥阁门口的棕黄色屏障被一柄焰芒极盛的巨大光刃豁开了个口子,卡在屏障之上,阁内两人满脸的错愕。就当弗矶回过神,想环臂催功的时候,一道电光闪过。甚至不等弗矶闪躲,便被袭来的人影被掐住了脖子。

  站在对面的何麟雀,定睛看清了来者。

  一品玺臣【玉髓】,“宝相”翎未!

  翎未未等何麟雀和弗矶开口,“石麟埋没藏春草,铜雀荒凉对暮云。何麟雀,你是不是觉得你隐姓埋名多年,便不会有人有你的消息了?。”

  何麟雀纵使表面仍然不恭,但刚刚脸上一闪而过的惊异,已然出卖了他几欲崩塌的镇静。

  这时弗矶的表情从刚刚的冷傲霎时变得温婉许多,“翎未,你不掐他你挎住我干什么?”

  弗矶的话倒是提醒了翎未,此时的翎未换手揪着弗矶的衣领,朝前猛地一推,弗矶几欲倒地,但被何麟雀扶稳,随即弗矶便诧异地望着翎未,根本搞不懂他的举动是何用意。

  翎未抬手指着弗矶厉声而言:“我告诉过你,不要你管我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听?你知不知道,现在扶着你的这个人是怎样的?你以为你堂堂二品玺臣翡翠,沉沙谣毁天灭地?现在卓夏、懿田暗潮汹涌,一不留神便尸骨无存。我告诉你,你也不例外。我知道你为何如此在意我的举止,我现在告诉你,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无害人之意,都是为了卓夏安宁,你毋庸怀疑我,包括这件事!”

  弗矶听了翎未之言,心里委屈之极,泪水险要满溢,她在心里咒骂,“死翎未,不是怕你出事,小姐姐才懒得管你”,但她表面上却硬要装的十分平静。她并没有回应翎未什么,反倒是扭头回问何麟雀,“我之所以会来凌峥阁查你的讯息,也是觉得你的名字蹊跷,我甚至能感受到有人用擒风决,在监听我的动态。但,自我从层松山把你带回来业有一年之久了,正如你所说的,并没有被关进碎孽牢中,那么其间你到底做了些什么事情?你到底又有些什么目的?石麟埋没藏春草,铜雀荒凉对暮云,这其间又蕴含着什么?”

  何麟雀听到弗矶的质问,一言不发,因为他知道弗矶是不会相信,自己是为了保护她才伪装成碎孽牢的牢监整整一年,甚至不惜演了双簧,让翎未把自己选中,去做一件凶多吉少的事情,他甚至为此放弃了自己真正的该做的事情,这一切真的仅仅只是为了靠近弗矶,以及自己想跟她在一起的那份初心。

  他没有说话,“嘿嘿”一笑净是心酸。

  他静静地望着,早站在了翎未身后的弗矶,看着她嘴里一个劲儿地对翎未重复着的“对不起,不要生气”,自己煞是多余。

  “弗矶,你过来,想知道的,我全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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