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长情 > 第九章 入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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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年前?齐府密室?盛晏镇?卓夏南】

  齐华日看到天泽把拓海决化为引功,心里着实觉得不可思议,因为天泽的修炼全在自己的掌控之内,他习得了内功,自己不可能不知道。于是齐华日决定把自己的盈树法一并教予他,这样一来,若是天泽身体产生排异现象,就可以确定他掌握了别的内功;如果不是,则便是有其它的蹊跷,但就盈树法来说,天泽学习它也并不吃亏,因为这些年自己深入简出,并没有真正施展过内功,见过的人凤毛麟角,再加上自己已经深谙此道,把成熟的功法传授予他要比其它生涩的内功更为稳定,威力程度与学习的进程也要比其它自得的内功更大更快。可齐华日只是担心属倾这一点,不过他仔细想了想,情况最糟也仅仅是天泽身体可能为【金属】,而习得了木属的内功,危害小仅是内力波动不平,大也无非内体不调,那时不运用内功便是了。可如果不这么做,天泽产生了其他的异象,下场就不仅仅是伤身害体这么简单了。

  想到了这里,齐华日摸摸了天泽的脑袋,笑着说:“天泽,你刚刚不是想学习父亲的内功么?现在可有反悔啊?”

  齐天泽听到父亲这么问他简直心花怒放,因为刚刚他还在为父亲拒绝他沮丧,这下不仅一扫脸上阴霾,更是喜笑颜开,“当然没有后悔,泽儿做梦都想跟父亲学本领,保护大家。”

  齐华日看着天泽一脸天真的笑容,心里杂陈,“我的儿子,你一定不要出事。”

  ……

  ……

  “父亲,父亲,您怎么了,快教给泽儿啊。”

  齐华日听到天泽的呼唤才回过神来,整理了表情,告诉天泽:“泽儿,父亲的内功是以修愈为主的,也就是说,它在战斗中能帮助你的,仅仅是保持你最盛的状态,抑或是限制你的对手,如若想造成伤害,需要你精进外功,在内外的配合之下,造成杀伤。你可能乍觉得这种方法和你想要的力量相去甚远,但是如若潜心修炼,自己钻研领悟出一套与内功切合的杀招外功,那么我告诉你,天下难逢敌手。”

  天泽聚精会神地听着父亲讲解,不愿意错过一字一句。因为这功法是父亲教的,他觉得就算再难,再不易,自己也一定要把它学好,至于天下无不无敌,他根本毫不在意,他心底只是自己最原始的想法——保护心爱的人不受伤害。这,就够了。

  “天下大多内功都是由四个方面构成,分别是御、击、愈、慑,。御,便是防御,是一个内功偏向的决定性因素,这个层面构成内功的厚度;击,顾名思义,便是对敌造成的伤害力,往往这个层面杰出的,都被称为冠以了‘神功’的名号,而其决定锐度;愈,不仅仅是指恢复治愈,而且还有吸收、分化伤害的能力,这种能力强的功法掌握它的人就可以更好操纵自然元素,可以比他人拥有更为持久的战力、爆发力,故为柔度;慑,内功的这个层面便是要和练功人整体结合了,练功的人强,这个方面便强,内功的慑可以压制他人的功法,甚至断其【功图】,实力悬殊的话,强者只是散发出气息笼罩,就可把弱者碾成血雾,这便是内功的强度。”

  天泽耳闻自己将要掌握如此奇妙的力量,精神霎时清醒,赶走了袭来的困意,尽自己的可能理解齐华日的意思,“那父亲所言之功图为何物,孩儿修炼内功用的到吗?”

  “功图便是你内功修炼时,念力、精气、功力等一切可以为你所用的超自然力量在你体内形成的回路,它可大可小,人各不同,它可以在人的表皮也可以深入内脏,最重要的是它独特的光芒,其闪耀的程度决定着它的能量大小。”

  “光……光芒,父亲功图还有光芒吗?怎么会这么神奇。”

  听到天泽的疑问,齐华日也颇为羞赧,身在这盛晏镇日子虽是安稳,可也陡为闭塞,一些本就该让天泽见到的场面迟迟未来,就连修炼之人的功图都没有跟他展示过,这就是自己的不对了,齐华日非常自责,说:“没错,修炼之人的功图大小不一,但是释放能量的过程,都是由自身【功芒】围绕自身功图行转一周,自原点至原点,才能完成能量释放。功图大的功芒行进完成的时间要长,但是威力更大,功图小时间便短,但是威力也小。功芒颜色与属倾一一相对,一个人的修炼过程便是扩大功图、增速功芒的过程,但内功天定较多,扩大功图与登天无异,且并不是功图越大就越好,所以修炼者往往把注意力转移至增速功芒上,功芒也会随着修炼程度的加深越来越发夺目闪耀。就像父亲的盈树法一样,它的功图便生在胸前,树苗形状,上尖下宽。其间又有盈盈青绿色光芒点缀,又因这木属功法本就寓意生长,所以泽儿,当你开始修炼时会发现它只是盘踞在你胸前的图腾,可随着时间历练的加深,它便会逐渐生长,从天灵至会阴,像一棵生命力旺盛的大树将你拱托支撑,那青绿色光芒也会越盛,运行速度也会越快。”

  说实话,此时的天泽早就开始臆想以后自己腾云驾雾、梵音环身、流光四射的模样了,那时候的他,万人景仰、所向披靡。这白日梦做得香,一梦便停不下来,齐华日注意到天泽双眼微眯、嘴角上翘,就差流哈喇子了。于是左手无名指轻点掌心,右手掌心覆于左手背,双手慢慢外翻,只见一道绿色光芒从齐华日手中慢慢推出,朝天泽游了过去,缠绕在其周围。

  此时天泽还浑然不觉,但是慢慢地那精光越来越盛,扰乱了他的视线,他才注意到自己已经被这道光芒束缚住了,恐慌无助地望着父亲。

  “父……父亲,”他发现自己说话变得慢了下来以至于听上去都些许结巴,“我这……这是怎么了。”

  齐华日表情严峻,质问道:“泽儿,你刚刚在想什么?”

  齐天泽霎时红了脸,在明耀烛火的照映下却看不出什么。

  “泽……泽儿,只……只是在想……想以后。”

  天泽语罢,齐华日即撤手一挥,那精绿光团便由游离的状态全部附在了天泽的体外,天泽顿时变得十分怪异:面颈、手臂一切暴露在外面的皮肤都呈现着幽绿的亮光,被衣服遮覆着的皮表也是如此,本就薄透的浅色襦裙更是被这绿色占了去。

  “泽儿,入世勿心急、处世忌侥幸。你现在一无所有,以后更是无有所依,你要记住你现在做的一切仅仅是为了自己。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

  ……

  这些话在很久很久以后,齐天泽都还记得,他也同样疑惑,为什么父亲在这么早就知道了以后,知道了他要犯的错,要受的苦以及不听他的话付出的代价。那时的齐天泽恐怕也早就忘了,自己在十三四岁时曾有过要保护心爱的人不受伤害的念头,在十七八岁时会为了帮助一些素昧平生的人而遭受一些无妄之灾。改变这一切的究竟是什么?是即将到来的风暴,还是每个英雄都过不去的美人关?

  【五年前?胤旸殿?乾尊城?卓夏】

  “大人,这是识故大人差人给您送来的。”婢女手端一锦绣盘,盘盛着上好的马奶提,边走边说。

  “出去!我叮咛过你别打扰我,听不懂吗你是?”弗矶声音叫的不低,可那婢女却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就像司空见惯了一样,把东西放在榻前便转身出去了。

  现在的弗矶脑袋很乱,她浅卧在琉璃榻里,一改在翎未面前的娇嗔,蹙眉明显表明她在想些什么事情,“飞盈苑、驰兰、何麟雀,应该还有一个人才对。”她这般自言自语已经有一会儿了,严肃神情和姣好模儿样十分不搭,脑袋里装着的这几个名词让她万分苦恼。于是她不断地更换顺序、排列组合想在其中发现点什么,可是却总以失败告终。

  倏地,她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猛然坐起,色眯眯地望着桌上的葡萄,一改之前严肃的神情,“人前显贵,人后遭罪。小姐姐吃个东西还要四下无人才行,不然有损二品玺臣的威严……”话罢,她绷了绷嘴,一幅无奈的表情和待字闺中的小家碧玉绝无二样。

  这弗矶的前后变化让此时正在窃听她的何麟雀忍俊不禁,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兹要是一使到【擒风决】,就准会传来弗矶的声音,他本是在等待一个大消息的,此时俨然被弗矶全占了心绪。

  ……

  ……

  “这何麟雀到底是什么人,和飞盈苑又有什么关系……”弗矶想到这里就抓耳挠腮,可握着的葡萄却始终不撒手,一幅怕被人抢了去的样子,“真是费劲,什么事儿都不如吃省事儿。”她眷恋地望着手上的马奶提,“你说说你们怎么就长得这么好看呢……”语罢,弗矶刚要摘下往嘴里送,旋即便慌了神。

  “我怎么就没想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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