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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米西城的主力部队在歼灭雷奥的军团后,早早撤回费力克斯城。所以留守的士兵只有三千人,阿卡莎率领二百人以迅雷之势攻入城内,米西城守兵的士气顷刻间崩溃瓦解。
与此同时,阿勒尔也发挥能言善辩的特长,在谈判的时候,口若悬河,句句见血,轻松地说服了城主。“我应该申请一个谈判官的职位,嗯,等见到雷奥和他说说。”
降兵全部缴械并集中在城内市场,不知道阿卡莎在哪搬了一把哥特式椅子,像王后一样监管着俘虏。在这个时代,椅子是被看做权利的象征,即使在极其豪华的住宅里,很少有两把以上的椅子。
阿卡莎见杰拉尔从攻下城之后一直默默不语,关心的问候了一下。
“呃,没事,雷奥还没有回来,我出去找找他。”
“劳烦你这么惦记,我们回来了。”此时,身后传来雷奥的声音。
“呵呵,看样子,你们的行动也很顺利啊。”
“非常顺利。还有意外收获呢。”说着话,雷奥紧盯杰拉尔的表情。路西法和持有‘神武’的阿勒尔护在两侧。
杰拉尔突然抽出匕首刺向侯爵:“混蛋!杀害了我们这么多士兵!”速度如离弦之箭,却被更加迅捷的雷奥抓住了手腕。在进米西城前,路西法又对雷奥施了一次“疾风赐福”。
雷奥的眼珠仍一动不动的盯着杰拉尔:“你不想从他口中得知些情报吗?还是说,想杀人灭口?”
“......”
侯爵吓得感觉脖子发痒,看匕首的眼珠就要掉下来似的,战战兢兢的吐出几个字:“就、就是他......”
杰拉尔挣脱开雷奥的手,一步跳开。
雷奥对阿勒尔小声说:“保护好他。”把侯爵交给了阿勒尔,用质问的口气对杰拉尔说:“为什么要这么做?”
阿卡莎在一旁看的云里雾里,“什么情况?谁能给我解释下。”
“杰拉尔就是暗中的敌人!”阿勒尔突喊一声。
“什么?!”阿卡莎从背后拔出巨剑:“怎么回事,杰拉尔?”
“哈哈,真是失误。没错,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杰拉尔的笑声中充满了自嘲。
雷奥此时的心情比任何人都要沉重,如溺入冰蓝的海洋,无法呼吸。宁愿真相是一场噩梦,并努力挣扎着想赶快从噩梦中醒来。人的一生短暂而又漫长,却有很多的第一次,使人刻骨铭心。雷奥为了来之不易的羁绊,第一次想逃避现实。
“到底是为了什么!”雷奥再一次质问杰拉尔。
“其实,你本身和我之间没有仇恨。但你却融合了杀害蒙德的神兽!在蒙德牺牲的那一刻起,我对国家、对人生对一切都万念俱灰。唯一支撑我活下去的原因就是复仇!为一切与雷奥的死有关的人物全部消失。位杀死尤利西斯,我开始组建军队,却没想到尤利西斯会这么快掀起战争。而我又成了阻碍他前进的绊脚石,哈哈!我当时在想,这就是命运给我的安排吗。后来,你的出现,让我知道你与神兽的事......”
“所以你就装作支持我,待在身边伺机除掉我?”
“杀掉你是早晚的事,只不过借用你们的力量先帮我渡过难关。很意外,你骗过阿勒尔,还让他带你回到了布罗德国。我觉得幸运之神终于站在我这边了,能接近尤利西斯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你却自不量力的请兵出征迪尔伯特,那时才对你起了杀心。”
“在奥布里城决定攻打目标时,你利用我们对你的信任,分身去告诉侯爵我们的计划,让他调兵埋伏。可是,为什么连影组都不放过?”
“奥布里城遭袭是意料之外的事,我也想知道。行了,选择在你的新城决战还是去外面?”
路西法站了出来:“蒙德是因为我才死的,理所当然应该是我和你决斗。”
“不不不”杰拉尔摇了摇手指,“杀死蒙德的力量现在不是在雷奥体内了吗?”
“狂妄的人类,我要杀你根本用不着‘巴里特’的能力。”
“够了!谁都不要插手,就在这里决战,杰拉尔!”
雷奥命士兵驱散开俘虏,围成一圈,让开足够的空间。走向广场中间并解除了暗黑形态。
“哼,不用那个的话,你是赢不了我的。”
“你说过,希望我自身的能力能够觉醒。就用你教给我的来决定谁是幻影的霸者吧!”
杰拉尔将其中一把匕首扔给雷奥。两人这一刻已经进入战斗状态,进行气息的较量。
雷奥忽然隐身,出现在杰拉尔面前,只是虚晃一下接着又隐身不见。雷奥试探着杰拉尔是真身还是假身,在隐身状态下探测四周的气息。
杰拉尔瞬时转动手中的匕首,刺向隐身中的雷奥,原地的幻象停留了一秒才消失。速度之快和判断的准确度令雷奥防不胜防,只见杰拉尔在广场中间到处蹦跳,左挥右舞着匕首,时不时在空气里擦出匕首格挡的火花。
阿勒尔惊呼道:“这就是杰拉尔的实力吗?隐身中的雷奥在什么地方他都能知道,就像能看见一样。”
路西法瞥了一眼阿勒尔:“雷奥的精神都集中在速度和战斗上,反而忽略了隐身的气息,阿勒尔只凭气息就能感知到他的位置。”
此时,杰拉尔突然停住,手握匕首挡在胸前,用力向外推。雷奥现身,两人的匕首架在一起。
“就这点本事还不变身?”
雷奥不语,同时,从杰拉尔身后又浮现出一个雷奥的身影,杰拉尔余光一闪,迅速闪开。
“替身用的还可以,你控制气息的能力就差了些。”
两个雷奥同时向杰拉尔刺去。杰拉尔冷笑一声消失在眼前。雷奥的真身跟着隐身,假身留在明处吸引目标。
“冷静......”雷奥调整气息,使自己彻底隐藏在空间中。与杰拉尔像消失一般,双方半天没有动作。
“暗中无论行动、攻击都不能暴露气息。接下来再慢慢感知他的气息,想必他也在伺机而动。”雷奥心想。
雷奥和杰拉尔开始是较量气息,现在比较耐力。
“嗯?杰拉尔在我的假身附近徘徊,是故意让我感知到的,想诱我中计。那我就将计就计。”
明处的雷奥回转匕首,向杰拉尔的大体方向划出一道弯月。杰拉尔也在同时探知到隐身的雷奥,判断这个才是真身,快速刺去。
“这是假身?”杰拉尔感觉明明刺中雷奥,却是分身。
“你也有判断失误的时候吗?”雷奥一击背刺,穿过杰拉尔的影像。
雷奥假装无意间释放气息,引起杰拉尔的注意。当杰拉尔刺来时,瞬间与明处的假身互换,从杰拉尔的背后袭来。然而杰拉尔反应极快,及时利用残影躲开,但双方的脸颊都被锋刃划上了一道血口。
杰拉尔的身体此时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出现了八个杰拉尔,同时跳入半空,动作一致,分不出真假。
“幻影奇袭”,杰拉尔发动秘技,速度越来越快,八个虚幻的身影交错穿梭,隐而不见。唯一能看见的只是空间中带来的一丝波动,而威力却能将触及到的一切物体切为碎片。
而雷奥在生死之际闭上了双眼。像是放弃了反抗。
“雷奥!”阿卡莎和阿勒尔同时喊出雷奥的名字。
一向淡定的路西法,额头上也流下了一颗汗珠。“雷奥的思维真令人琢磨不透,在这个时候没有想怎么躲避攻击,而是将体内的气息全部解放,形成气场。暴露自己的同时,大范围搜索杰拉尔的真身,他想在这一刻决定胜负!”
雷奥的气场无休止的扩散,将十五码范围内笼罩其中,突然,雷奥猛睁双眼,瞳孔将庞大的气息一吸而尽。释放可以看尽黑暗的‘魔眼’,接着右臂下垂,左臂和手掌成挡击之势,并为右手的匕首进行横割制造条件。
一道剑影,从两人眼前划过;一阵剑风,从额发间掠过;一滴血,从雷奥脖颈缓慢地流下;一瞬间决定了两人的生死。
杰拉尔低头一笑,一大股血流从脖颈喷出,仰天倒地。
众人赶过来时,杰拉尔已经断气。
杰拉尔的脸上洋溢着笑容,多年的重负在此刻稀释了,或许他早就准备好这一刻的到来,也或许是在最后看到雷奥的成长而欣慰。杰拉尔双目微闭,喷溅到脸上的血液顺着泪珠滑过眼角,随着这一滴‘血泪’洗礼了多年的悲痛,和种种被复仇之心吞噬了灵魂的悔悟。
众人将杰拉尔埋葬在米西城的宫殿旁,墓碑上面刻到:永远的同伴—杰拉尔。雷奥哀悼后说道:“你的心早已疲惫,安静的休息吧。你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蒙德,你的同伴!无论何时,我们始终相信,你的内心一直把大家看做同伴。永别了,杰拉尔!”
仰望天际,蒙德和杰拉尔怡然自得的望着雷奥,片刻,摆出一个‘再见’的手势,随后两人并肩而行,远远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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