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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熙蔓看着受创的爱禽,心痛之色溢于言表,可她没有功夫去安慰,因为第二波攻击又到。原来莫落一镖出手后,避开火雨紧接着又是攻击加成的双镖齐出,下手老道,不给对方留一丝喘息的余地,而这次,惊魂未定的栾熙蔓却只剩下挨打的份了。
双镖目标明确,直取红鸾双翼,意思就是要这巨禽折翅。
栾熙蔓大喝道:“红鸾!”
“啾!”巨禽忍痛悲鸣,当空立起身来,双翅奋力扇动,掀起两股旋转着的烈火风暴,同时对上双镖。趁着两道黑芒空中减速的刹那,红鸾身体一荡,带着主人向后急退而去,它接过招,知道绝对挡不住,所以两股烈火风暴仅是起到暂时的阻隔作用,实际就是为躲避赢取时间而已。
但是栾熙蔓最终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一人一禽背身疾走的同时,两道黑芒已穿透风暴追了过来,虽力道有所减,但威力依然惊人。雪上加霜的是,栾熙蔓发现曾被红鸾击落的第一支镖,这时却亦从正下方急速射来。
栾熙蔓心道:完了,莫落就是莫落,本以为镖是甩手暗器,岂能想到竟然是可以遥空操纵的。避无可避下,只能硬接,还好,这已经算是第三招了,只要接住了,就可以加入这个精英小队!
“漫天火石!”栾熙蔓以手指天振声大喝,红鸾应声扶摇直上,天上凭空出现一个数十丈的正黄色复杂阵图,阵图缓慢旋转,光滑闪动中,无数直径米余的大石从中降下,主动避开红鸾,砸向下方紧紧追赶的三支黑芒。红鸾来到阵图下,一个转身便口喷烈焰,这次不再是火苗状,而是纯正的大面积火焰,出自鸾嘴,持久不息,燃烧着漫天大石。红鸾嘴裂,不少火焰从裂缝中透出,同时燃烧着自己,可是它并没有一刻停息喷吐,因为它知道让三道黑芒靠近后的后果,就算燃烧了自己也要阻止到那恐怖的攻击,一时间,战斗越加惨烈。
“你败了。”
“已经第四招了!”
“这!这是火系术法吧!”
第一句出自莫落,栾熙蔓下方三镖未除,阵图上方却又再现四镖,原来莫落又一次出手了,而且一出手便是四道黑芒,袭破阵图,直取栾熙蔓。第二句出自栾熙蔓,这时她已放弃抵抗。抵挡不住是必然的,并且以她的计算,已经算是挡住了三招。而最后一句,也是最不着调的一句话,却是出自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激动情绪的秋华池,他发现了这招炫到无以复加的“漫天火石”是火系术法时,再次着迷,并且同时七箭连出,轻易地击落了栾熙蔓周边的七道黑芒。
栾熙蔓阵图已破,红鸾受重创已被她收起,这时正站在空中剧烈地喘息着,本要感谢华池援手,但累的实在是说不出话来了,还能飘在空中已算不易。莫落默默地召回被秋华池击落的镖,一句话也不再说,因为他知道,栾熙蔓到底是否接了他三招已不再重要,因为这时的秋华池已经激动地飞向栾熙蔓。
“刚才那个‘漫天火石’教我!”华池双拳紧握,激昂开口。曾经令他毫无兴趣的五行之术,经过这绚烂的一战,已经令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华池爱的不是术法的威力,而术法的精彩。在枯燥的炼器中,他其实早就需要一些业余活动了,而这种缤纷艳丽的术法,再适合不过。
“承蒙秋师兄看的起小妹,这等术法其实对于兄,不过是有样无实的花架子,既有兴趣,妹敢不相授?”
秋华池闻言大喜,谢过后回过头来,望向身后诸友,以目光征询。他都开口了,还有谁能有意见,并且那栾熙蔓本就是同门师妹,在众人中虽算是实力较弱的,可放在外界那也是不折不扣的真正大能,如若是硬要加入,还真哪她没办法,就坡下驴,都同意就得了。
经过一个小插曲后,众人继续上路,秋华池慢慢落后来到莫落身边:“莫兄,秋某观你方才一战,每次攻击的极限发镖数应该是八支吧?”
莫落待秋华池、齐又常,就如对待梁尘一般,因钦佩而恭敬,华池方才击落他的镖,其实莫落心中也无如何,但秋华池自己却是老大过意不去。
“华池兄说的不错,果然慧眼如炬。”
“日后在再与你炼三支,凑两击之数若何?”在华池眼中,天下稀有的至元器说起来就是这么轻易,张口便是三支。
“这,这如何使得。”莫落慌张推辞:“这一组‘怨凄伤’小弟已是受之有愧,日后不知如何还兄之情,再有赐予那可使不得。”
“你这人,有何使不得,就这么说定了。”华池拍拍莫落的肩头,便飞上前去。
一路之上众人三五扎堆,说笑前行,因为他们确实出发的比较早,按照计划,大概可以提前两个月到达醉生之地,所以毫无紧迫之色。萌宿精英们放开修为,高调前行,一帮玉清、玉水期的牛人们扎堆聚集,当然不会有人不长眼,上来找事。若说麻烦,他们还是比较容易引起不少的围观与窥视,毕竟在枯荣界玉水期已是稀少,平常修者一生未必能见到。华池短短三四十载便达到今日这般成就,不禁窃喜一场,当然除了他,大家都很不耐,毕竟有种被当做动物的感觉,于是如庞景异之流便会狐假虎威地喝骂几句,惊退崇拜者们。
一路无话,经过近一月的飞行,十几人远远地看到一条惊涛从脚下蔓延前行,顺涛远望,前方似有城池。秋华池凝视着远方的白关踌躇万分,雄关一如既往银辉万道,灿灿耀眼,但一晃已是近四十年过去了,昔日故人可还安在?
“那就是白关?天降之城中若论外观,该数此城最佳。”王君啧啧连声,感慨说道。
石宫旭也是兴趣满满:“乐丰南部我是第一次来,至于白关也是只闻其名,不如我等隐藏修为,进入看看?”
大家讨论,一致通过,必入白关,观那乐丰南部元修界的风土人情。华池双眉略皱,忆故人时,脑中又冒出了那张熟悉的面容,大圆脸上参差胡渣,酒糟鼻上贼溜小眼。既已见白关,离那大汀马城已然不远,真想赶快见到家兄,华池可谓归心似箭。
秋吉细致入微的人,只需看秋华池一眼,便知道华池所想的大概:
“吉与家主需先回趟故居大汀马城,少则半月多则一月必来白关相会,绝耽误不了醉生之地的行程,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听秋吉之言,众人才想起,之所以走白关一途,其实也是为了方便秋华池探家,此事早有所知,然见到雄关后却一时忘却。
梁尘少有地开口:“这是哪里话,秋管家见外了。这里距大汀马城不过一日的行程,我等大可先陪同华池兄衣锦还乡,再来此处,左右都要通过白关的传送阵到那乾陵群岛。”
梁尘一说,赞同声不绝,于是萌宿众修便继续前行,绕过雄关,目标大汀马城,大家全力飞行下,不足一日的功夫便来到了汀马城的上空。一路上有宇都开路可谓畅行无阻,他是开国帝王,现在已是太上皇,在汀马的地盘,但凡上空有拦路询问者,必是本国修者无疑,对于本国修者,宇督是毋庸置疑的传说般的存在,靠着这张脸加一句话,汀马帝国森然的领空防守便可轻易化解。
强大的帝国拥有优秀的继承人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汀马是幸运的,宇督亦是幸运的,所以现在帝国依旧昌盛,国土几乎覆盖了乐峰大陆的南部。看着百米下方的帝国领土秋吉感慨万千,曾几何时对一切已经失去希望的他,唯一的寄托便是这引以为傲的故国,再回首时,那个身残志更残的魏吉早已不见,现在见到的唯有单臂独目的镜水期修者秋吉。志向也早已不在凡间,跟随着秋华池这种人,谁知道他的终点在哪里。
“主子,宇督兄,我们不下去吗?”秋吉立于数百米高空,俯视家乡,陡然间生出一股豪爽。
“要先去哪里呢?”看着曾经自己的都城,宇督怅然若失。家是家?家不是家?
“先去男爵府。”华池很肯定地说道:“我要见我大哥。”
“是,不过主子,现在焦爷已经不是男爵了,多年前便已经是从子爵升为伯爵了,现在叫做信义伯府。”
“恩,去信义伯府。”华池点点头,对于他们这种人,什么爵位变更,不过浮云一样。
“兄弟,看这封号,你大哥必是重诚信讲义气之人,到时可要给引荐引荐,咱可是最重这种好汉子的。”庞景异说的颇为郑重,不了解他的莫落、王君、石宫旭听起来,难免会觉得果然是若渊弟子,虽修为不济,但气节可敬。然秋华池却太知道他了,脸上几阵不自然的抽搐,不光是因为庞景异这货,所谓“重诚信、讲义气”这六个字,再对比下脑中之人,华池在双重刺激下,不得不沉默不语。
“在想什么呢,走吧。”孔袖蓉上前挽住郎君的手臂,率先降了下去,看着到是她比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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