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点多,北邙镇上一家快餐厅。这几年改革开放,北邙镇有很多外商投资建设,城镇外貌真的越来越不像荒芜人迹了。我和我哥待货车下了高速就晕的简直不行了,下了车被风一吹整个人有清爽很多。我们点了六份快餐,让老板准备快点弄完。李钊去镇上找旅行社找向导去了,估计得折腾一时半会。坐在餐厅里,李欣把笔记本电脑从物资箱里拿出来插上移动电源和无线上网卡,开始与营地联络。
营地有改装的小型发电机,可以正常供电三个月。当初这些重型设备,熊震花了一万多块聘请了二十多个当地人用牛车一点点挪到河西涧对面的平原地带。至于熊震他们配备的探照灯探照直径大约三十米左右,看来整个莽山被兰陵王用不知名的力量掏空了,不然也不会伸手不见指。
营地一共建造了八个独立式中型帐篷,一个高三米乘以棱四米的活动板房,这个活动板房是营地考古作战的办公室,遇到特殊情况人员可以撤离帐篷退入坚硬的活动板房。活动板房空间不是很大,摆放着很多考古的工具和设备,独立式激光切割器就在活动板房里面陈设着,板房的线路连接着小型发电机,在这里可以提供低电压的工作电源。
爆破雷管之类的器材害怕潮湿也必须放在防水的板房里面,八个帐篷环绕着这个活动板房。熊震以科学的线路设计把八个帐篷的私人电路和板房后面的发电机串联在一起。这一次的考古行动,除了工具是现代先进科技,也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探险考古作业。在河西涧对面有处平原地带,平原地带靠近深林子,那片深林被当地人诡称为“食人林”。每一个做发财梦的当地居民在那里捡到金银玉器,可是还没走出林子就被不知名的生物扑捉吃掉。上世纪六十年代,曾有一批不要命的当地村民到食人林里去拾取宝贝,可是只有一个剩下两条腿的村民逃了出来,更不幸的是他还没说一句话就栽倒在地化为脓水。我们家世代居住在这莽山村附近,知道这里有很多宝贝散落在深山老林里面,也知道这里有多么的诡异莫测。
“熊炎,熊震有没有回到营地。”李欣和熊炎联系上了,两人开着视频,我们其它三个人不放便插什么话。
“李大小姐,我们家二少爷还没有回来,如果他出了什么意外,我们家老爷一定会责怪这次活动的派遣人的。”从视频上看出,熊炎很着急,他人正在活动板房看墙上的地形图标注,看他一脸黑眼圈就知道跟我们一样一晚上没睡好。这次考古活动的发起人是李欣的爸爸李承德,要是熊震出了什么状况回不了老家,以他爸爸为代表的潜在势力卸岭盗墓家族肯定和以李承德为首的搬山盗墓家族老死不相来往,火拼都是有可能的。“李大小姐,时间已经过去八个小时了,你说说我们这次应该怎么搜救?”
“熊炎,你先别激动,熊震和章炎两个人任何一个都是我们的战友,我是不会让他们有意外的。”李欣说道。“现在我们在镇上找一个向导和几个待业的年轻人,协助我们去食人林进行搜救。那个林子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先不要轻举妄动。再多等我们一个多小时,我们会全力尽快赶到营地的。”“好的,我在这边等你们,有什么情况等你们来了再商量!”熊炎挂了视频。
“欣姐,这次要是章炎死了,我们可没办法跟他老婆交差。”华茜茜说道,“熊震的爸爸也不是善男信女,我最担心的就是探险中死人意外,虽说我们没有责任但也牵连其中。”华茜茜说早期她和欣姐还有章炎合作去云南莆田考察三国时期的嘉王之墓,章炎在墓主人主墓室里看到一个一寸长的活生生的小人,小人打扮是三国时期南蛮人衣饰,他用汉语告诉章炎“你身上阴霾之气太重,若三年之内再下古墓必遭不测。”小人说完,就跳进墓主人的棺椁钻进墓主人的脑子里。
那具墓主人尸体身份正是三国末期被西蜀刘后主敕封的南蛮之王嘉王,而且墓主人尸体是具十分罕见的湿尸。这类古尸的皮肤表面也可能有少量脂肪酸盐结节,骨质也或多或少有脱钙现象,称之为“湿尸”。
大部分湿尸隶属旱魃。只见那小人钻进墓主人的脑颅里,好像在吃墓主人的尸体。小人每每蠕动几下,那个墓主人的尸体就惨叫一下,而且墓主人的手和脚还在舞动。华茜茜和章炎他们看到这一幕也恶心的想吐,他们也没心情戴手套清理墓主人的陪葬之物了,当地文物局赶到现场的时候小人已经消失了。那具墓主人湿尸也被小人啃掉了皮肉只剩下骨骸,章炎本想杀了那小人但被李欣示意阻止。
当地有见识的老者告诉三人,那小人是莆田通灵鬼大师,是一个邪教用邪恶的手段把一个成年的阴阳人萎缩成那种小人。他们以吃旱魃为生,要不是有那小人在,估计墓穴里的那具旱魃绝对起尸变吃了他们三人。当地人说的话多无考证,可是亲眼目睹那些恐怖场景他们三人不寒而栗。“茜茜,章炎这人目中无人,他也不是什么考古专家,他只是个探险爱好者,他这次出意外也是我不想看到的。”李欣关上电脑说道。“那不是李钊大哥么,他们人来了。”我指着餐厅外面那群人说道。
“大小姐,我回来了,事情已经办妥了。”李钊说道。“这两位兄弟一个叫张强,一个叫张远,他们俩兄弟是当地旅行社最高规格的向导,对这一带非常熟悉。我身后那几个是参加高考结束的年轻人,他们高考结束后在家等通知没有事情做,所以来我这打零工。”李钊身后站着几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小伙子,张强和张远两兄弟看起来就三十多了,人瞅起来也精明强干。
“很好,李钊我让你顾的牛车你顾到了吗?”欣姐说道。北邙镇当地人有一个捞偏门的营生,就是家里头有牛车,他们深知很多人喜欢来邙山一带探险露营,所以很多东西需要牛车来拉。牛车租给你要给三千块钱压在人家那里,等你忙完了把牛车还给主人,主人会按照一天两百块的价格给你倒扣。山道起先一截路比较好走,过了一条浅水溪就是河西涧了。
“已经租了一辆了,上次我们进山租的那些牛车主人的联系方式我都存着呢。”李钊说道,前一个星期李钊他们雇佣的牛车大概十来辆,运送完物资帮忙起好板房和铺设线路,那些牛车主人就带着牛车回到了镇子。熊震跟他们说,一旦考古队撤出莽山会再次通知他们过来帮忙往回运东西的,李钊的东风货车暂时寄存在镇上私设的临时车管所。
“再租一辆吧,现金方面你去镇上的邮政去取,我走之前已经往这里汇款了。”欣姐说道,欣姐知道这次私人考古发掘需要不小的现金支持,所以跟李钊开设的户头汇款三万。邮政恰好就在对面,李钊去办手续去了两万现金。先给两个车主还价给了五千多,其他的是准备给那些一天一百块的零工的。导游那边的资金在来之前,欣姐已经联系上旅行社给人家结款了。看着这四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我的心底莫名涌起一种不祥之感,不知道这会是个什么兆头?
“欣姐,现在我们可以出发了。”李钊说道。张强和张远会赶牛车,又是牛车主人亲戚,他们俩一人赶一辆牛车。那四个小伙子加上李钊坐在一起,我和我哥,茜茜,李欣四个坐在一起。山路颠簸,我们磨磨蹭蹭的走了四十分钟就看到了那条浅水溪。浅水溪深不过三尺多,宽不过五米。溪水河床上也无什么凸起障碍。我们直接坐在牛车上过了小溪,平缓流动的溪水淹没到车轱辘一半以上,过到溪水中间茜茜颠簸一下差点把物资箱蹭掉溪水里。这条浅水溪就像那些地震过后的堰塞湖,一到雨季山洪暴发这里可就不是浅水溪了。
好在我们来的时候是八九月,山里的雨季是四五月份,早已经雨消云散了。我们的牛车也没有绕弯弯,直走了大概十多分钟我们的车到了营地,熊炎听到响动出来迎接我们。“你们可算来了,都快把我急的头发都白了。”熊炎今年也四十多岁了,可是做起事来貌似没有什么主心骨。“一块进板房商量商量该怎么办吧,老爷子跟我通电话,让我务必救出二少爷啊。”
“什么,你已经跟你家老爷子说了啊?”华茜茜感到震惊,熊炎这人怎么这么大事沉不住气啊。
“茜茜,不用怪他,我也知道了,现在我来做领队,我们现在请向导简单说说食人林的情况。”我们一行人还没有卸掉牛车上的东西,牛车上的快餐我们早就吃了,还给熊炎带了一份牛腩豆干饭。我们站在活动板房外面,周围五颜六色的帐篷把我们围在中间。“那林子邪的甚,有小鬼作祟,老鬼骗人吃。你们离这近,小心小鬼报复你们。”张强说的没错,我们的营地背后就是那片淹没了我们两个队员的林子。大家光顾着听两个向导听,也没有进活动板房里面去,站在外面感觉呼吸的阔然。
“熊炎,小心!”我看到一个白色的东西飘在半空中,静悄悄的趁众人说话间从板房后面靠近了背对着我们的熊炎。
“啊——”熊炎还没来得及惨叫完,那白色东西猛地从背后突袭咬掉了熊炎的脑袋,熊炎的颈部像喷泉一样喷出血泉。那白色的东西长着兽脸,有人一样的手,腿细长的看不见,没有翅膀却能漂浮在半空中。
熊炎的身体在喷血中倒下,我们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那东西囫囵吞了熊炎的脑袋又开始死死的盯着我们。这时候,我们发现自己处境不妙了,周围有多了很多绿色和灰色的鬼魅向我们飘过来,两个导游和那四个孩子被眼前的血腥也吓得面目扭曲。“是蠖!它们怕烟雾,你们谁身上有香烟快抽烟。”大哥最先叫了起来,那四个孩子忙把香烟翻出来点上,我哥急忙掏出打火机把离我们最近的帐篷点着了,现在是中午十二点多太阳日头整烈,帐篷一被烧着冒起了浓烟和散发着塑料的焦臭味道。
那些本来愈靠愈近的蠖马上散开了,这些不是鬼魅而是一种特殊的灵异生物,我哥以前考古遇到过,把他们命名为“蠖”“你们每个人嘴里抽一根烟,那些蠖就不敢从背后咬你们脑袋,它们只有接触一点烟雾就会产生化学反应变成脓水。”我哥边嚷道边给我递了一支芙蓉王,我不会抽烟也只好抽了起来。
那些围着我们的蠖被接连两个烧起来的帐篷刺激到了纷纷往林子里退,那只白色的蠖被浓烟呛到突然从嘴里吐出熊炎的脑袋飘开了。山涧里早上和夜晚会起雾,这估计是为什么中午那些蠖会出来行凶的原因。后来我们在一起分析得到的结论是,发电机中午工作的声音惊动了这些蠖。之所以称它们为“蠖”,是因为我哥那年去湘西考古的时候发现这种生物会像尺蠖一样依附在老槐树下吸食树根的营养为生。
它们跟人类一样是杂食性的,也会潜伏袭击那些野猪。那次湘西考古队基本上在这些蠖的手上全军覆没,我哥几个人逃出后也不敢把这些怪异的事情告诉有关部门,只能跟上面交代其他的人被野猪袭击了下落不明,当地公安局组织搜救队搜索也没找到那些人尸体,也许说了会被人当成精神病犯。
“哥我们赶紧灭火,那些蠖已经走远了。”我看着火越烧越大忙把那些连在一起的帐篷踢开,“大家小心触电!”我哥窜进活动板房找到了发动机控制闸关了电闸。我和张强找来营地里还盛有淡水资源的水桶连倒掉两桶算是灭了火苗,华茜茜和李欣两个女人带着那些学生钻进了活动板房把门带上了,熊炎已经死了我们只能找块空地抓紧用洛阳铲和牛车上的铁铲挖个洞暂时就地掩埋。等到回程再向当地报案,那些学生和导游收了我们的封口费也不紧张了,反而感觉刺激起来。营地已经烧了两个空账篷,趁那些蠖没反应回来,我和我哥找来很多能点燃的干草和物品,围着板房点起了篝火堆。
我哥拿起照明枪,冲出板房就朝那些蠖逃去的林子里发射了几发照明弹。篝火堆坚持不了几分钟,林子那边被发射到两百米以外的照明弹刺激到惨叫连连,过后就没动静了。处理掉熊炎的尸体,我恶心的连压缩饼干都不想吃。我哥说那两个导游和四个学生现在还不能回去,要是他们回去报案了我们这次考古就必须终止了。那两个导游和四个学生惊魂未定,被李钊以重金利诱算是答应回去以后相互作证熊炎被不明生物偷袭死亡。
“你们说,熊震和章炎会不会也被那些蠖吃掉了?”华茜茜问道。探险队目前两人生死下落不明,一人遇害,只剩下五个完整的探险队员了。加上导游和学生我们一共十一个人,我和张强兄弟俩互相掩护把牛车上运来的淡水,干粮,腊肉和腌制品,还有日用品搬进了板房。
“有这个可能,但是人一天没知道尸骸,我们就不要放弃希望。”李欣说道。现在发电机也不能用啦,附近的能燃烧的东西也并不是很多,我们想在这里打猎却又害怕那些蠖。“我们必须杀死这些蠖,把它们的尸体交给科研部门研究,我们才能证明我们的发现与清白。”我哥惊讶了说了一句,我们一致认为这样做很有道理。
“那哥你说,我们应该怎样杀死这些蠖?他们遇到烟就会化为脓水,尸骨无存。”我问道。
“用发电机轰鸣引他们出来,我们营地里有章炎带来了四支连珠弩和五把猎枪可以杀死它们,但是千万不能让它们太靠近营地,不然我们会反应不过来的。”我哥简单介绍了行动计划,我们在场的人都支持我哥这么做,这些蠖留着可是个潜在危险。我哥和我又一块出去把电路理好,免得漏电起火,然后回到板房里进行下一步详细探讨。《第三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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