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的......好感谢你......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
凯瑟琳低着头,柔嫩的双手缠上艾华德的腰,艾华德也低下头,在凯瑟琳头上留下轻轻一吻。
凯瑟琳慢慢抬起头,她清澈的双眼饱含着吸引艾华德的所有力量。
艾华德用双手捧住凯瑟琳可人的脸庞,她诱人的嘴唇越来越近......
--嘀铃铃铃铃!!!
--好啦!我知道是做梦!能不能让我多做一会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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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华德从冰箱里取出面包和牛奶,又把平底锅放到炉灶上。
他歪头看了一眼厨房对面卫生间里的镜子,镜子里的那个男孩面容憔悴。红棕色短发下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有了重重的黑眼袋。
--兴奋起来吧,这样下去不行的。
艾华德自言自语。
炉灶上的火焰却突然兴奋起来了,火焰蹿起来点着了艾华德的头发。
--哇哇哇哇!!!
艾华德放下面包和牛奶,冲到对面卫生间里去了。
随着‘嗤’的一声,艾华德坐在马桶上,一手握着淋浴喷头,另一只手在检查自己的头发究竟还剩下多少。
--艾华德,你在吗?
门外传来一个甜美的女声。
--凯瑟琳?她到这里来干什么?
艾华德慌忙从马桶上起来,赶到门口去。刚从卫生间出来他就看见对面厨房里被火焰烤的发红的平底锅。
--你在家吗?艾华德?
凯瑟琳轻轻敲着门。
--给我停下!
艾华德朝那团火吼道。
那团火焰就像一个被教育过的熊孩子一样慢慢小下来,最后熄灭了。
--你在说我吗?艾华德?
凯瑟琳在门外问。
--不不不,没有,我是在自言自语,我经常这样。
艾华德打开家门。门外的凯瑟琳穿着浅绿的连衣裙,戴着圆顶帽,她微笑着往房子里面看。
--进来吧,我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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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都是一个人住吗?
凯瑟琳把圆顶帽放到衣架上。
--嗯,我父母......在我出生之前,给我留下了这栋房子,然后就离开了。
艾华德把烧好的开水倒进凯瑟琳面前的杯子里。
--你过得很不容易呀.......
凯瑟琳感慨道。
艾华德皱了皱眉头,他放下水壶,问道,
--你有什么事要找我吗?今天是星期天......你还这么一大早就来找我.......
--是的,我有......一点话要说。
艾华德的大脑有点短路。
没有任何一件事和凯瑟琳有交集......
不会是上门表白来了吧?
艾华德知道自己有点想歪了,他又问,
--是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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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玛不见了?
艾华德这才想到了什么,奥玛这个女生的存在感的却有点低,她不久前才转到这所学校,在这里也只有凯瑟琳一个朋友,所以几乎没有人想起班上有这样一个人不见了。
--她那天的表现也有点奇怪啊,拿刀就捅了安德瑞安.......
艾华德接着说,
--那你有联系她的家人或者其它朋友吗?
--没有,我去找过班主任了,她说奥玛转走了。
是因为害怕和同学无法相处所以选择逃走吗.......艾华德似乎想明白了。
--你的真正意思是,你现在在班上一个朋友都找不到了吗?
--才没有!我只不过......不喜欢和其它人待在一起。你也知道,我选的是人数最少的约鲁巴语......
为什么会有人选择这么冷门的语言.......
艾华德起了点兴趣,
--你为什么要学约鲁巴语呢?
--我的父亲......他曾经在非洲行医,和那里的人很亲密,我的母亲也是在那里生下了我,现在在科隆都说德语,我父亲他......不希望我忘却这门对他而言,弥足珍贵的语言。倒是你,艾华德,我听说你只选了一门德语是吗?可是你不是土生土长的德国人吗?
艾华德耸了耸肩,
--我出生的时候我爸妈已经不见了,我从小是在一个很奇怪的地方长大的,三岁那年被送到这所学校来,在那之前,什么语言都不会。
--你的父母......
--我一无所知。
凯瑟琳的眼神有些不知所措。
--没什么的,一个人如果习惯,也就好了。你要喝水吗。我去给你烧......
艾华德的话还没有说完,炉灶上的火苗又再一次烧起来。这一次,它们朝凯瑟琳扑过去。
--糟了......
艾华德拉过凯瑟琳挡在自己身后。
--Verschwinden!(德语:消失!)
火焰在靠近艾华德的那一瞬间炸开了。
凯瑟琳一直紧紧抱着艾华德。
--好了没事了,抱歉......可以......
艾华德的脸憋得通红,他想让凯瑟琳松开他,但是又觉得这样其实挺好。
--你,这是什么功夫?为什么感觉你可以和火焰对话?
凯瑟琳松开手,她整理着发型。
--我也不知道,但是这一切,好像是从那次陨石的事情开始的。
--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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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隆市一直都没有过陨石坠落啊?你是不是当时在做梦啊?
凯瑟琳问,她关切的看着艾华德。
--绝对有!你还记得我当时住院的事情吗?我当时就是被陨石烧伤的啊!
--可是你不是一切都正常吗?我检查的。
凯瑟琳想起那天晚上艾华德白白的屁股,就不自禁地笑出声来。
艾华德闭上眼睛仔细回想。
没错......绝对有陨石......还有,那个特别好听的女声.......
睁开眼,艾华德却发现凯瑟琳也闭上了眼睛。艾华德看着凯瑟琳微红的面颊,这一切和自己梦境却有点相似了。
凯瑟琳甚至微微垫起了脚尖,她在期待着艾华德的回应,艾华德只好轻轻地吻在凯瑟琳的嘴唇上。凯瑟琳的嘴唇湿湿的,带着一点若有若无的香气,艾华德几乎要醉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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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没有。
一点线索也没有......
安德瑞安几乎要疯了,他把所有的网页都打开又看了一遍。
--我们,那天看到的究竟是什么?
他努力回想着那天晚上的细节。
安德瑞安的电脑前摆着一杯倒好的凉白开。他的视线慢慢移到水上。
--冻起来。
安德瑞安对着那杯水说话。
--安德瑞安,要出去走走吗?
妈妈敲了敲安德瑞安卧室的门。--我准备一下。
安德瑞安回应,他又把眼神回到水杯上。--冻成冰。
安德瑞安不停地对杯子说,连他自己都觉得傻了,杯子仍然什么反应也没有。
他无奈地拿起衣架上的外套,准备出门。
安德瑞安拉开卧室的门,突然,他似乎想起在医院的那一幕。那时说的似乎不是德语。
--Frys!(丹麦语:冻结)
安德瑞安回头说。
杯子就放在电脑前面,什么反应也没有。杯子里盛放的仍然是水,没有一点变化。
安德瑞安摇了摇头,走出门,又转身把卧室的门关上。
房门关上的时候,发出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
--这个门是不是要换了?
安德瑞安的父亲问他。
--不用,我已经习惯这门了。
他对父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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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干什么?
布莱恩后退几步。
面前这个怪人把布莱恩逼到了这个狭窄的街道内,怪人身材高大粗壮,戴着巨大的褐色披风,把他的面目挡的严严实实。
怪人没有回答,只是不断地靠近布莱恩,而布莱恩不停地后退,两人之间的距离暂时保持不变。
不会没有出路吧?
布莱恩紧张的后退着,他根本不敢回头看,他担心就在自己回头的瞬间这个人就扑上来。
--我身上没钱!
布莱恩对他说,为了表示自己的却是个穷鬼,布莱恩把衣服和裤子的口袋都翻了出来。
怪人仍然一步一步地逼近。
--靠!你是要我脱光了给你看吗?
布莱恩转过身飞奔起来。
我必须甩掉他,我对这里绝对比他熟,把绕晕绝对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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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天空之前就一直是阴暗的,现在还不时有雷声从远处传来。
天赐良机!
艾华德觉得这是自己运气爆棚的一天,从凯瑟琳进了自己家门之后,好事就一个接一个地发生。
--要不,留在这里吃中饭吧......你父亲,要不给他打个电话给他?
--不用了,星期天他都是去病人家里吃中饭的。
凯瑟琳站在窗户面前,看着细细的雨丝,艾华德看不出她的脸上是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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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不祥的预感直达安德瑞安的大脑,他和父母躲在教堂里面,外面的雨看样子会越来越大,他们打算在这里多呆一会儿再走,所以已经和神父聊了起来。
安德瑞安朝教堂外走过去。
雨点打击着这座建筑,溅射的小水珠弹到安德瑞安的鞋子上。
他不知不觉地蹲下来,看着地面的雨水。
清澈,密集。雨点不停地撞击在地面上,然后散成更多的小水珠。
--sammenl?gning.(丹麦语:汇聚吧)
一个词汇从安德瑞安的脑海里脱口而出。
安德瑞安面前的雨水神奇地在他面前汇聚在一起成了一个小小的水球,随着雨珠不断的汇聚,这个水球越来越大。
--这......
安德瑞安被自己的行为惊呆在一旁,只是呆呆地看着越来越大的水球。
--安德瑞安?救命啊!
远处传来一个声嘶力竭的声音。
--布莱恩?你身后的是谁?
安德瑞安看着布莱恩在雨中狂奔过来,后面跟着个大约一米九穿着褐色斗篷的男人追着他。
--他在追杀我!
布莱恩冲到安德瑞安面前,一把抓住他,两个人一起冲进雨中。
--你拉着我干嘛?脑袋进水了吗?
--你会被他杀掉的!
--他对你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
--那你怎么知道他会杀你!
安德瑞安挣脱布莱恩死死攥着自己的手,回身冲神秘人吼道,
--你是谁?为什么要追我们!(又不是急支糖浆)
大雨打在安德瑞安的头上,雨水顺着他的头发滴下来,有点模糊他的视线。但是他还是看得见那个高大的神秘人抬起宽大的双手,朝自己扇过来。
安德瑞安来不及回应就被从身后扑上来的布莱恩按倒了。
这一巴掌扇空了。
--这下子相信了吧?
布莱恩说,
--刚才那巴掌绝对可以把你的脖子拍弯!
安德瑞安爬起来,手掌刚刚倒地的时候划破了,正在流出鲜红的血液。
神秘人又一次抬起手朝布莱恩扇过去。
布莱恩来不及闪避,被扇倒在地。
--我妈都没有这么打过我!
布莱恩倒在地上,他的脸颊火辣辣地痛,从那里流出血来。
神秘人似乎是觉得自己的手没有什么攻击力,他从斗篷里抽出一把短剑。
--这尼玛是什么?他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安德瑞安扶起布莱恩,两人慌忙奔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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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艺好棒!你是自己学的吗?
--嗯,小时候在学校隔壁的那家中式餐馆打工,那家店现在已经不在了,还记得那时候仿造校长的字自己给自己写了一封介绍信呢......
--后来就真的可以在那里打工了吗?
--我在那封介绍信上花了不少心思,我甚至用校长的口吻写‘您真是我见过的最漂亮温柔的店长,你在刮猪腿上毛的姿态迷倒众生,如果您同意这孩子在您的店内帮忙,希望您给他一份薪水丰厚的活’。
--成功了?
--没有,店长是个男的,那个刮腿毛是他老婆,马来西亚人,不过他们还是饶了我,也给了我一个学习中国菜的机会。
艾华德趁凯瑟琳吃盘子里的食物时转头看看窗外,雨水哗啦啦的下,甚至闪电也闪耀起来了。
我可没有让她在这里过夜的胆子......那么,要送她回家吗?
艾华德回过头,轻声问道:
--吃完饭,我送你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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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不认识这里啊?
安德瑞安问布莱恩,他们似乎在大雨中迷路了。街上空无一人,只有雨水哗啦啦的声音和雷声。
--不认识,我从没来过这里!
--我们他妈的迷路了!
安德瑞安用力抹去脸上的雨水,但是雨水很快又模糊了他的视线。
布莱恩全身早就湿透了,他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大楼喊,
--先去那里躲躲吧!
安德瑞安看向那里时,布莱恩已经跑过去了。
一阵铁器划过地面的声音。
安德瑞安睁大了眼睛,神秘人出现在奔跑着的布莱恩的身后!
--喂!后面!
布莱恩回头看见追赶自己的不是安德瑞安而是手持短剑的怪人,慌乱中左脚绊倒了右脚。
怪人在雷声大作中高高举起短剑。
--beskyttelse!(丹麦语:保护)
安德瑞安脱口而出。
神秘人周围四面八方的雨水都快速聚集起来,形成了一个屏障,挡在布莱恩面前。
刺下去的短剑被透明的水屏障挡住了。
--快跑!布莱恩!
安德瑞安吼道。
--跑不了啦!我的腿......
布莱恩的右腿是针扎一般的疼痛感。
雨水和着狂风吹过来,掀开了布莱恩面前的怪人的斗篷。
布莱恩看见一双金属做的双脚,无疑,这个怪人根本就不是人。
神秘人用力把短剑从水屏障上拔了下来,水屏障呼啦一下瓦解成了雨水。神秘人再一次举起短剑。
--Gudvelsigne!henrettelser!(挪威语:上帝保佑!处决他!)
布莱恩拼尽全身的力气朝灰暗的闪电闪耀的天空吼道。
安德瑞安看见一道蓝色的闪电从昏暗的天空顺着神秘人高高举起的短剑降临在他身上。
布莱恩的面前发出一声爆炸。他褐色的瞳孔里倒映的,怪人倒下去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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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得好大。
凯瑟琳似乎有点冷,她抱紧了双臂。
艾华德撑着伞,不幸的是,他也只穿了一件衣服,说实在的,他自己也冷的直哆嗦。
--去哪里躲一下吧,雨下的这么大,伞都快挡不住了。
两个人匆匆躲到一个餐馆的后门处。
--你不觉得这里有点眼熟吗......对了,这个就是我跟你说的那家中餐馆!
艾华德收起伞,他环顾四周后欣喜地说。
--原来只是换了个地方,没有拆掉誒......
凯瑟琳笑着看着艾华德说。
有个胡子拉扎的人坐在屋檐下的台阶上掏出打火机点烟。
--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
不知是这哥们的运气太差还是那个打火机是坏的,几次打火都只有一点火星。
--我来帮帮他。
艾华德对凯瑟琳说。
--怎么帮?
凯瑟琳好奇地看着远处的男子。
等到那个胡子拉扎的男人又一次打出一点火星的时候,艾华德低声说
--烧起来!(Verbrennung.)
男人手里的打火机立刻喷射出火焰,差点点着了他下巴上的胡子,他的烟被烧掉了一半,吓得他起身直跳,就像白天遇到鬼了一样。
凯瑟琳看着就笑出声,突然,她感觉身边温暖起来。她朝旁边看去,身旁的艾华德的手上正捧着一团燃烧的火焰,火焰温暖的温度让凯瑟琳冰冷的身体也温暖起来。
--去吧。(gehen.)
艾华德对着手心的火焰说。
火焰听话地飞到凯瑟琳的身旁,围着她飞舞起来。
--还冷吗?
艾华德笑着问,
--刚刚从打火机里偷来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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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在接近安德瑞安和布莱恩身体的时候就飞走了,虽然雨下的很大,但是雨水没有淋到两个人。
--你要是早点会这个,我们就不会成落汤鸡了。
布莱恩笑着说。
--我要是晚点会这个,你的脑袋上就会多个洞。
安德瑞安没好气地说。
--我们这是,上天的馈赠,不是吗?
--那个神秘人也是馈赠是吗?
--我们已经不用怕他了,他已经死了!
安德瑞安停下脚步,面对着布莱恩。
--你看见他是金属做的对吗?那你就不知道想想是什么人制造了他?那么他又怎么会只有一个?而且,如果不是今天这场大雨和闪电气候,我们怎么可能摧毁那个金属人!
--我们可以!只要我们联系并且熟悉自己的能力就行了不是吗?
--enfoldig!(丹麦语:蠢)你刚刚差点就死了!不是每次都会这样幸运的!
--你为什么不相信你自己呢!你看看你现在,你已经习惯了这一切了!
布莱恩说。
安德瑞安扭头看着自己周围那些被弹开的水珠,他沉默了。
天空的阴暗逐渐散去。雨也慢慢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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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
凯瑟琳说。
--没什么的。
艾华德收起雨伞。一直围绕在凯瑟琳身边的火焰也悄悄消失了。
--真的......很感谢你.......我.......
凯瑟琳有点害羞的低下头,她环住艾华德腰,柔柔的缠住他。
艾华德手里还拿着伞,他有点不知所措。
凯瑟琳突然抬起头,她美丽的金发温顺地垂在身后,踮起脚尖,饱满的嘴唇吻在艾华德的嘴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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