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这么认为,阿尔巴尼亚语才会是今天考试的语种。
--得了吧,你从未猜中过,艾华德-这可能性和Catherine倒追你是一个级别的。
艾华德咬紧牙关,他偷偷瞥了凯瑟琳一眼-她确实很漂亮,无论以哪个种族的审美来说都无可挑剔-皮肤白皙,一头长长的顺直金发,纤瘦的身材差点让艾华德流下口水。
adrian就坐在艾华德对面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等待上课的铃声。
--喂,目标。
adrian突然说道。
艾华德收回念念不舍的眼神,望着安德瑞安
---你追不到她的,她有个哥哥,你懂得。
--是她哥哥,不是她情人。
安德瑞安咬牙切齿的说。
上课铃躁动起来。
--记得,五十块。
安德瑞安最后说完,起身走开了。
艾华德无所谓的耸耸肩。
--所有人,不用起立了。今天考试。
提安说着,一边把试卷扔在第一排的人的桌子上-安德瑞安坐在艾华德前面,他拿到卷子后,回头冲艾华德眨了一下眼睛。
--切。
艾华德歪歪嘴,从前一个人手里接过试卷-
--德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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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
--你的。
艾华德把五十块扔给安德瑞安。
--我约了thalia。
安德瑞安又说。
--哦。
艾华德没好气的回应-他还在为输钱闷闷不乐。
--M?ikkev?rekedafdet(丹麦语:别伤心).你是有多在乎这点钱-
安德瑞安把五十块又扔回去。
艾华德接住,神情缓和了些。
--琴酒吧,五点钟。
艾华德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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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所小语种学校,用于培养翻译人才,坐落于德国科隆。
艾华德,十八岁,入学八年,一无所获,他最拿手的就是母语,除此之外什么也不会。
--喂,今天下午的活动课取消了。
brian对艾华德说。
--嗯,那又怎么样?
--你打算去哪儿?
--琴酒吧。
布莱恩笑笑,他仿佛心知肚明。
--我跟你去吧,我打包票你会是一个尴尬的电灯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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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叫那么多人来干什么?
安德瑞安趁上洗手间的工夫一把揪住艾华德。
--不多啊,也就......
艾华德看了一眼远处餐桌上热热闹闹的一群人。
--七八个吧。
安德瑞安一只手扶住墙,另一只手按住脑袋。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tid?
--什么?
--约会!这是我的约会!我让你来帮我搞定塔莉亚,你却叫了这么多的人来砸场子!
安德瑞安气呼呼的说。
--可是,布莱恩说......
--等一下,谁?
--布莱恩。
--他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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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瑞安,你去厕所的时间有点长啊,不会是blokkert?(挪威语:堵住了)
布莱恩说道,他的话惹得周围人发出一阵笑声。
--布莱恩,真的很感谢你。
安德瑞安举起酒杯说。
布莱恩的笑容有点褪色。
--你被猫尿灌坏脑子了么,安德瑞安-
--呵呵,没什么,既然大家都来了,为什么不开心一点呢?
安德瑞安招招手,侍者又送来几瓶酒。
--真大方,安德瑞安。
塔莉亚有些吃惊的看着他。
--你喜欢就行。
安德瑞安笑着说。
艾华德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布莱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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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却如此,您的朋友指定您作为出资人,那就请您把钱付完再走。
老板又肥又壮,声音粗壮洪亮。
--我从未同意过这种事。
布莱恩哭丧着脸回答。
--这是你朋友给我看的。
老板从衣服前面的口袋里取出一张折叠的纸条。
--布莱恩自愿承担所有消费。这他妈是我什么时候写的?
--好啦,要么付钱要么......
老板身后的两个安保走上前来。
--告诉我你的家庭住址小子,你的家人会给我我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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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有点过了。
艾华德听着远处传来的惨叫,不得不捂住一只耳朵。
--活该,他居然不知道你是模仿字体的高手。
安德瑞安笑着。
--只是德语。安德瑞安,他要被打了,布莱恩从不敢惹自己的父母生气的。
艾华德看着那两个壮汉把布莱恩拉到店门口,布莱恩被拖倒在地上。
--他嘲笑我的时候可能没有想到这么多。
安德瑞安回答,他双手交叉在胸前,头歪向一边。
艾华德盯着店门口,布莱恩还在挣扎,其中一个壮汉对着布莱恩的头狠狠抽了一巴掌。
--混蛋。
艾华德朝那两个人冲了过去。
布莱恩头晕目眩,他倒在地上。
--别装死!
那个打人的壮汉说。他忽然感觉屁股被人蹬了一脚,接着就像一个球一样滚到路边去了。
--哪里来的小崽子?
另外那个安保吼道,他伸手去抓艾华德。
--快起来。
艾华德扶起疲软的布莱恩。
那个安保也怪叫一声,摔了个狗吃屎。
--你们他妈的在干什么?
老板从店里冲出来,向他们跑过去。
--快走!
安德瑞安说道。三人慌不择路的向远处逃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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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光彩啊,安德瑞安。Shameless!(fuckyou)
布莱恩喘着气,但还在说。
--我救了你!
安德瑞安朝他咆哮。
--你害了我!
布莱恩反驳。
--小声点,你们不怕有人追过来吗!
艾华德说。
--我不能回家了,琴酒吧老板知道我家在哪,布莱恩,你家有人吗?
--一直都是我一个人。
--太好了,我今晚先去你家好啦。
布莱恩想问艾华德的家人怎么样时,发觉他的脸上有一点红色的光。
--艾华德,你的脸.......
艾华德听到布莱恩的话,下意识的看着他。
--布莱恩,你的脸上怎么有黄色的东西?
--你们两个失心疯啦?
安德瑞安问道。
--安德瑞安,你!
布莱恩和艾华德同时喊出来。
--小声点,艾华德,把你脸上的番茄酱擦干净。布莱恩你是摔倒时脸拍到狗屎了还是怎么样,你脸上那是什么?
艾华德突然问--你们听到没有?
--听到什么?
--有人在我耳边说话。
布莱恩紧张地环视了一下四周。
--Scaryskr?mmendemennesker(人吓人吓死人)
安德瑞安说道。
--真的,真的有人在说话,他让我们不要动。说......说有东西要给我们。
艾华德喃喃自语。
--那!那里!
安德瑞安听到布莱恩的话,猛地抬起头。
天空中急速划过三道不同颜色的长线,朝着三人逼近。
--喂......
布莱恩喘不过气来。
--不要动!
艾华德说。
--不动就要被陨石砸死了!艾华德!过来!
安德瑞安跑到远处,冲待在原地的艾华德喊。
--现在让我来救你!
跑出去不远的布莱恩又折回来,抱起目光呆滞的艾华德。
--放我下来!他们让我们呆在原地!
--你会被杀的!
布莱恩尽力撒开腿狂奔。
--再快一点!下来了!
安德瑞安吼道。
布莱恩的眼前被光芒遮盖,他的耳边一阵蜂鸣,震得他头昏脑胀。他被身后那阵巨大的冲击波推飞出去。
--被陨石砸死算什么结局啊......
布莱恩无力的倒在地上。
--这是礼物,布莱恩。
有个声音在耳边说。
--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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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华德睁开双眼的时候,正好看见凯瑟琳的脸。
--你感觉好点了吗?
旁边有人问。只是艾华德的脖子痛的厉害,转不过来。
--好痛。
--正常的,我父亲说,后背重度烫伤,脖子扭伤,要恢复得等上一个月。
凯瑟琳的声音温和动人。
这就是她在这里的原因了。她的父亲是医生.......艾华德牢牢记住。
--其它人呢?
艾华德对着天花板说。
--安德瑞安和布莱恩?他们两个伤的不重,都只是轻微烫伤。安心养伤吧。我这几天来照顾你。
旁边说话的人起身了。艾华德看到她的下巴,认出她是alsha,自己班的班主任。
--还有我。
凯瑟琳也说道。
艾华德心里暗自高兴了一点,尽管他的后背如同被火焰灼烧一样。
--我和凯瑟琳先回学校去了,让他们两个来照顾你,放心吧。
爱莎说。
艾华德使劲想起身看看是谁,结果就有一直手按过艾华德的头,把他按在枕头上。
--不是什么美女,死心吧。
安德瑞安抽过一张椅子,坐在艾华德的病床边上。布莱恩则坐在床头的柜子上。
--你那天究竟怎么了?赖在那里不走,你听到什么了?
布莱恩问。
艾华德闭上眼睛,回忆那个声音。像是一个同龄的女孩在对他说话。--别乱动,待在那里,我有礼物要给你。
那个声音实在太有诱惑力了,艾华德身不由己。
--我昨天昏过去之前也听到过那个声音,不是艾华德的幻觉。
布莱恩说。
--这是一种暗示,你相信艾华德说的话,自然对自己产生了暗示,把自己听到的声音当作有人对你说话,再说回来,你真的记得当时对你说话的是是个什么样的声音吗?
安德瑞安问。
艾华德睁开眼睛,咳嗽了一声。
--水。
安德瑞安对发呆的布莱恩说。
布莱恩仍在思考,他没有听到安德瑞安的呼唤。
--Tagovervandet(丹麦语:拿水)!
液态水从水杯里缓缓升上来,飞到安德瑞安的面前。安德瑞安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来,艾华德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想必是非常惊恐的。
液态的水在空中不停地转动,在显示他们有着生命。
--艾华德,你的伤口现在怎么样?
值班的护士推开门走进来。
安德瑞安转过身挡在艾华德面前,或者更直白地说,他挡在了那团水的面前。就在安德瑞安转身的瞬间,液态水就像被抽走了生命一样,哗啦一下全掉在艾华德的被子上。
--让开。
护士推开安德瑞安。--艾华德,你感觉怎么样......你被子上这是什么?
护士看着被子上湿润的液体,下意识捂住了鼻子。
--你是十八岁的人吗?这还是在白天!波莉!把病人的被子换掉!我的天,看你这个样子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
护士急急忙忙走开了,一点都不愿意多停留几秒钟。
安德瑞安和布莱恩面面相觑。
--尿床了?年轻人?
医护老大妈歪着嘴,说不清她眼神中那是嘲笑还是怜悯。无论是哪一种,艾华德都不会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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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干了什么?
安德瑞安问。
--你让艾华德尿床了,在他不情愿的情况下。
布莱恩回答。
--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是说,你看见了吗?我把那杯水搞活了!
--搞活,哦,我真高兴你用这个词汇,你只是把水泼到了艾华德的被子上!
布莱恩嘲讽道。
--你没有看见它!
--它?它是谁?你的水宝宝?
--布莱恩!你在发呆所以你没注意到!刚刚这杯子里的水飞出去了!
--除了你还会有谁做这种白日梦?
布莱恩反问。
--我,我也看见了,就在我面前。
艾华德说。
------------------------------------------------------------------------------------再试一次,安德瑞安。
布莱恩举起手中的玻璃杯,里面重新倒满了清澈的水。
--离我的被子远远的,拜托。
艾华德小声地说。
--抱歉。
布莱恩走到病床尾,把杯子举得高高的,目不转睛地望着安德瑞安。
--来啊,再来一次。
他说。
安德瑞安坐在椅子上,盯着杯子里不停晃动的水。
--过来。
安德瑞安说。
布莱恩惊恐地看了一眼玻璃杯。但什么也没有发生。
--白日梦大王。
布莱恩放下玻璃杯,带着嘲笑的语气说。
--jegsagde......Come!(丹麦语:我说了.......过来!)
安德瑞安有些气急败坏地大声喊。
杯子里的水沸腾起来,冲上天花板,把天花板钻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
--冷静!安德瑞安!
布莱恩吓坏了,他瘫坐在地上。水珠到处都是,天花板上不停地往下滴水,滴在艾华德的床上。
--希望下次出去做这种实验。
艾华德摸索着从床头柜上抽一张纸巾出来,狼狈地擦着脸上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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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如何?
--这个问题不少人问过,我想,你可以问一点别的。
艾华德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逐渐加速,脸上也有一点发烫,他在安慰自己,这一切都不会被她发觉,对,不会被她,那个造成自己这样的女孩发觉。凯瑟琳也确实没有发觉艾华德异常,她现在眼中的艾华德就是一个绝佳的教材--《烫伤处理指南》。
--好的,可以让我看一下伤口吗?
凯瑟琳问。
那在我的屁股那里啊。艾华德怎么开得了口。
--医生说,现在还不适宜暴露在空气中。
--我也是医生。
凯瑟琳对于艾华德忽视这一点有些恼火。
--我知道,但是我是听从于主治医生的是吧,我想我不应该惹他不高兴。
--那你就选择惹我不高兴?
凯瑟琳站起身,抿着嘴唇,一脸不悦地整理了头发。
--既然是这样,那就等明天主治医生给你检查好了。
她转身要走。
--等,等一下。
艾华德喊住她,暗暗下了决心。
--嗯?
凯瑟琳露出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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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用蜡烛?直接开灯不好吗?
艾华德望着手捧烛台的凯瑟琳说道。
烛光下的凯瑟琳窈窕的声影映在墙壁上。凯瑟琳弯腰把烛台放到床头柜上,艾华德借着烛光就看见了凯瑟琳的乳沟。
--我是在工作时间之外来的看护室,当然不能让他们看见我。开灯不就暴露了嘛。
凯瑟琳熟练的帮艾华德翻了个身,突然她想起了什么。
--你的脖子上是不是打了石膏?那你岂不是很疼?我刚刚就这样把你翻过来了......
居然才想起来?你到底是不是护士啊?
艾华德回头笑笑,
--没事的,一点都不疼。
--你不会是在忍着吧?痛的话叫出来,不然以后脖子会歪掉的。
--我真的一点都不痛,你继续吧。
艾华德回过头,他也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已经恢复了。可是就在今天上午,他的脖子还根本无法动弹。
凯瑟琳慢慢脱下艾华德的病号裤,她有些害羞,这是在进行崇高的诊治活动,她想。借着微弱的烛光,她把艾华德屁股仔仔细细审视了一边。
--医生,还有得治吗?
艾华德问。
--没有了。
艾华德心一下子跌到了冰窟里。什么?!上午那个慈祥的老大爷还说他见过好多这种烫伤,他的表情原来是在看一个将死之人啊!怎么下午病情就恶化了?不会是安德瑞安和布莱恩玩水搞的吧!木有情啊!我才十八岁啊,怎么能就这么死掉啊,我......
--凯瑟琳医生,救我啊!
艾华德的心理防线崩溃了。他一把握住凯瑟琳的手,几乎声泪俱下。
--我救不了你,因为你根本就没有烫伤。
凯瑟琳面无表情的脸上写满了‘你在逗我’这种话。
--什么?
--你的屁股干干净净的,实在没什么好看。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既然你已经好了,那就不要久躺在床上,多下床活动吧,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啦。
凯瑟琳背起包,走到门口。
没有什么理由能把她留下来,在确定这一点之后,艾华德心里有点失落。
--去吧。
艾华德朝凯瑟琳挥挥手。
凯瑟琳冲他微笑着。
床头柜上蜡烛的火苗突然蹿起来向门口的凯瑟琳烧过去。
--呀!
凯瑟琳急忙蹲下来,火球把门点着了。
--Gosh!(德语:天哪)
艾华德从床上翻下来,冲过去扶起凯瑟琳。
--发生了什么?
凯瑟琳望着熊熊燃烧的门,吃惊地问。
--该死,这里要被点着了!我们快离开这里!
艾华德发觉冲出门外的火球把外面也点燃了,走廊里已经是一片火海。
--我们被困在这里了!
凯瑟琳惊慌地挽住艾华德的胳膊。
--不,让我试试,还有办法......
艾华德望着面前灼热地逼近的火焰,深深喘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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