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哥走过去,拍了拍刘霖的肩膀,说:“你叫刘霖吧,外面有人找你,说是黄毛为你报仇的事情。”
刘霖转过来,看着徐云磊,说:“你是谁?外面谁找我。”
徐云磊说:“我是张哥的兄弟,外面的人姓马。”
刘霖说:“好,你等一下,我马上出去。”
徐云磊把刘霖带到网吧后面的空地上,石林生一下子闪在刘霖面前,把徐大哥护在身后。
我也从网吧出来。
徐大哥没有转身,说:“刘霖,是你自己多做恶的,惹了我,等于惹了死神。今天,我就是来要你命的。”
刘霖没有被吓到,说:“你到底是谁,就两三个人就想要我命,你想的太简单了吧。”
徐大哥说:“你记住了,我叫徐云磊,到了阎王那里,好好去告我一状。”
说完,石林生袖子里的匕首脱袖而出,捅向刘霖的心脏。
石林生手法很快,刘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刘霖说:“徐云磊,救、救我!我、还不想、不想死!求求、求你了……”
石林生说:“救不了你了,我从来不给敌人留后路。”
刘霖睁大眼睛看着石林生,徐云磊说:“我知道你不甘心,但是他又怎么甘心?你去找他道歉去吧!”
刘霖依旧睁大眼睛,气息慢慢减弱。
半个多小时后,刘霖已经死完全了,我也吐得不成人样了。石林生到底是什么人,徐大哥是怎么练到怎么狠的。
我吐得差不多了,徐云磊拿出一个尼龙口袋来,石林生把人装在袋子里。他背着口袋,我们三个人一起走到附近的山林里,把人埋了。回到网吧时,已经半夜三点了。
石林生一身的血,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碰刘霖,所以还算干净。不过,徐大哥还是拿出三套衣服,叫我们到医院洗个澡,把衣服换上。我不知道为什么。
石林生说,因为杀人后,身上有一种气息,洗澡换衣服就没有了。
我问他是什么气息,用他却不跟我说话了。
这个问题还好,我最不明白,为什么要杀了刘霖。
当我问徐大哥的时候,他告诉我:“我小时候就认识他,我和他以前是朋友,和我们一起玩着长大的还有一个。刘霖曾经为了一件小事,把他打的不成人样。最后,没有救回来。因为他告诉刘霖的父亲,刘霖偷了他家的二十块钱。”
因果报应,刘霖杀了自己从小玩到大的朋友。现在,刘霖又被我们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到自己身上了。
咱们现在的双手沾满别人的血,别人的家人痛哭流涕,伤心欲绝。到时候,自己的家人又何尝不是哀天叫地,痛不欲生。
我们现在出来混,就早该想到会有还的那天。
从网吧走到医院,半路上就下起了大雨。南方十一月的雨,淅淅沥沥。
我们走得很慢,似乎这场雨能冲刷掉我们身上的罪孽一样。
慢慢的,雨慢慢的大了起来。我们三人浑身湿透了,越走越慢。
走得再慢,我们还是到了医院。
夏梅在医院一直等着徐大哥回去,到现在还没有睡觉。
我们一进病房,夏梅就问事情怎么样了。
我们说很顺利。徐大哥到了医院,我和石林生就往学校走去。
第二天早上,我在寝室床上躺着,浑身发冷,却一直在流汗。
我叫李涛帮我请个假,我慢慢收拾起床。我想回家,经历这种事情之后,我很怕,怕我自己也遭遇不测。
我慢慢朝着家里走去,石林生说:“我送你回去吧!”
我说:“我自己能行。”倔强的一个人走。
走在学校里,我觉得好恐怖,我在这里打过很多架,这里很多人都恨不得我死。
早自习已经上了,学校了很安静。时不时传来朗读声,似乎阎王在向我通告:你作恶多端,怎么还不下来。
声音似雷鸣般在我脑海中震荡。我的头越来越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脚步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
不知是错觉还是真实,眼前一片森罗鬼蜮。
我怕得想吞口水,但怎么也吞不下去,我越来越害怕。
“嘭!”脑海中一声巨响,就再没有意识了。
慢慢的,我醒来了。眼前的人是石林生,我觉得浑身充满力量。
站起来,和石林生一个熊抱,说:“我做了个梦,梦见我到地府去了。是刘霖找我来讨命来了,到了地府,我被打进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石林生说:“不是做梦。”他声音里似乎带着寒冰,这股冷狠狠的朝我骨头里钻着,“这不是在做梦,这是真的。我们现在就在地狱,你看,那就是刘霖。”
我朝着石林生的手指向看去,是一个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人形。但依稀看得出来,那就是刘霖。
地狱里面,各种酷刑,刻在脑海里。伴随着凄凉的惨叫声,让人肝胆欲碎。
石林生继续说:“刘霖杀了自己的朋友,罪不可恕,会被锯割至灰飞烟灭。”
我看着刘霖痛不欲生的样子,突然觉得很不忍。
石林生又说:“咱们杀了刘霖,会跟他一样的。
有什么不忍心,死了,做鬼都是一个样。不管你生前是干什么的,做了坏事,变成鬼就来还债。
所以,既然都是要还的,活着的时候为什么不风流快活些?”
慢慢的,刑具加身,浑身巨疼。脸上,手上,浑身,没有一处不疼。我疼得喊出声来,慢慢的越喊声音越大。
声音传进脑子里,脑子里有如刀割一般疼。
我多想被疼昏过去,但是不会,我很清醒,疼痛感也很清晰。
……
很久后,我一声大喊,我终于昏过去了。疼痛感渐渐消失。
很久后,我似乎听见有人再喊我的名字。
“志强、志强,快醒醒!”
沉重的眼皮无法抬起来。我是在睡觉么?
努力很久,眼皮终于被我抬起来。喊我的人是我老妈。
老妈说:“哎!你小子终于醒了啊,都昏迷好几天了。吓死我了。”
我笑了笑,视线也越来越清晰,看见后面还站着石林生。
老妈说:“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我说:“稀饭吧!”
老妈说:“好,我去给你买。你就好好谢谢你这位同学,在这看你好几天了。我走了。”
我说:“知道了,妈,你慢点。”
石林生走过来,走在床边的椅子上,说:“说说,都梦见什么了?”
我说:“我怎么回事啊?感觉头好疼。”
石林生说:“你那天早上发烧,我说送你回去,你非要自己走。还没有出学校,就昏倒在地。我在寝室想,你这样肯定回不去。出来一看,你在地上。我就把你抱到医院来了。
医生一检查,说:‘都快四十度了,烧了这么久你们都不知道?要是再烧会儿,这家伙就夭折了。’医生还说:‘这小子肯定看了不该看的东西,这发烧也不是简单的发烧。因为他嘴里一直在说什么死了,我没有听清楚。’说说吧,你都做了些什么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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