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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若拖着疲惫的身子,缓缓地走在回城的路上。半晌之后,已来到城门,这时天上的风雪已停息了下来,阳光从云层中照射下来,让整片银装大地裹上了一层淡金的辉芒。
城门也打开了,一些顽童从城中跑了出来,在雪地中玩耍,拾起雪球,砸向身边的小伙伴。在另一处,一个雪人的雏形也渐渐的呈现。尽管同为少年,丰若自小到大,却从未有过玩耍的时光,自从意识到家境的贫寒,少时,丰若就随着爷爷,一同拾荒,砍柴,维持家境。当看到其他孩童晏晏笑语时,他却在为明天是否能吃饱而犯愁。如此下来,他的心性早已褪去了孩童的青稚,变得成熟起来。
此时,丰若微微一笑,便踏入城内,随着积雪的消融,城内商家也开始摆起摊来,街上的的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想着爷爷的病,丰若快步向城西方向走去,在绕过中心街道后一转,就看到了那属于自己的家。也许这里是被那些富贵之人所唾弃的脏差之地,或是所谓的平民窟,但是,丰若内心却充满了温暖。
“爷爷,我回来了。”推开屋门,丰若连忙喊了起来,可是四周并未有人吱声。往常回来时,丰若还未开口,就听到爷爷的温蔼的声音,可是今天却并非如此。
丰若的心提了上来,迈步走向爷爷的卧室,推开房门,只见一个面容枯槁的老人躺在老木床上,颜色苍白,身体不时颤抖,似乎天还是那般寒冷。
“爷爷,你怎么了。”许是听到了丰若的呼唤声,老人艰难的睁开双眼,口中颤颤巍巍的道:“娃啊,你这几天,去哪里了啊,爷爷老了,身子骨走不动了,只能心里着急,托着邻里乡亲去找找你。而自已不中用,只能干等着。”
想到自己偷偷跑出去未告诉老人,反而让老人更加病重,丰若心中便充满了懊悔。“爷爷,我去找银线蛇了,本打算找找试试看的,没想到老天保佑,一下子就让我发现了银线蛇。嘿嘿,爷爷,你的病有救了。”
面对老人,丰若并未把实情告晓,只是以运气之说一句带过。老人看着面前这个纯真的孙子,早已经历风霜洗礼的他,怎能不知道其中的辛酸与危险。“娃儿,你长大了,爷爷很高兴,不过以后不要再冒这个危险了,爷爷老了,这身子骨也熬不了几年了,在这几年里,爷爷只想看着你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爷爷就算死也死的安心了。”
这只是一个老人最简朴的心愿,不要求荣华富贵于己,但求子孙平安。
“爷爷,明天我就去药铺配药,您先休息吧。”踏出房门,丰若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内,夜色已降临。点起房内木桌上的蜡烛,脑海里回想到今天所经历的一切。
当想到湖里找到的那些物品时,丰若好奇心立即被勾了起来,忙把那些东西掏了出来,在昏黄的烛光照射下,泛着一阵黄色的幽光。
首先,是那把剑,五尺左右长度,剑身以精钢锻炼,至少经过了百炼以上,俗话说,百炼精钢绕指柔,这把剑,用手轻捏剑尖,往下弯曲,灵活随意,放手后,立刻还原,和市面上的铁匠铺的铁剑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轻轻放下那把剑,丰若没有去先看那本泛黄古籍,而是看向那两个玉瓶,打开瓶塞,一股清香从中飘出,本已精神疲惫的丰若,似乎被注入一股生机,疲惫一扫而空,而这只是一股气息而已。“果真是好东西啊,不愧是那些上仙的宝贝。”丰若心中嘀咕着。
看着这两个玉瓶也视作珍宝。想着以后学会字后,去城中的典籍阁,查找其中相关资料。
最后,丰若拿起那本泛黄古籍,封面只有长春诀三字,翻开书籍,里面字密密麻麻,虽然只有薄薄几页,却记录了数千古字。对于字不识几个的丰若,能认出封面的长春诀三字已是很不容易。面对这数千字,只感觉面前是一大堆黑压压的。
“是该去书院学认字了,这明显是那传说之中的仙法功诀,若能习得是否会长生呢,听那些说书先生说书时,说那些仙人,修炼有成后会容颜常驻,即使有百岁看上去仅是其青壮年时的容貌。”嘴中喃喃自语,少年的心性全被这传说中的世界所吸引。
躺在床上,透过那木窗,看向那明亮皎洁的月光,少年迟迟未眠。
转眼,已过半年,话说半年前,爷爷在第二天就服了用银线蛇所炼制的解药,刚服下去,面色也变得不再苍白,经过这半年的静养,如今身子已经完全健康。不过老人已到迟暮之年,自知自己已活不了几年,不过有孙常伴,生死早不在呼。
而这半年中,丰若除了每天的打柴拾荒,还在城中的青云客栈做小二,赚点学费和买些补气的食物给老爷子补养身体。一有闲暇时间,就到城东学院那里找老夫子求学。许是丰若讨人喜欢,老夫子也够耐心,一字一字的手把手教,并在习字过程中,不是的传授静心处世之学,相比半年前,丰若不但学会了那数千常用之字,而且也练就了一颗静心,丰若相信若是再遇到那条银线蛇,就不会在那么狼狈了。
自从最近几天丰若字已学的差不多后,就迫不及待的翻开了那本长春诀。
当打开那本长春诀时,首页写道“修真一路,九死一生,唯大毅力者可在此路上远行,若后世之人,妄图轻易长生,此道不适尔等,强行修炼唯死而已,切记切记。”
接着才是修炼功法,其中配有打坐练气的动作图示和一些修真常识。通过这本古籍,丰若从中知晓了那神秘的修真界一角,似乎眼前那迷蒙的世界已经掀开了一层纱幕。将要展现它的宏伟瑰奇。
几天之后丰若已熟读此本书,据其上所记,此书只记载了修真最前期的练气期的前五层功法。修真分七境,练气,筑基,结丹,元婴,洞虚,还神,飞仙。
可是如今修道与尘世相隔,像江城,也只是据说见过所谓的上仙。也只有像丰州这样的州内,修真人士才多了出来,不过大多数都是练气修士,筑基修士不超过一掌之数。在凡人眼中,丰州这个地域已难以以一生之力走完,而在修士看来,丰州只是偏角一隅,丰州是赵国的十三州之一,而赵国只是北地小国之一,更别说那些中等国,大国。世人只知此界名为澜。而不知这澜界的大地有多宽广。因为从未有有人走遍整片大陆,就是那在修真界都是传说的飞仙境大修士,神识一展,也只能覆盖整块大陆的十分之一。除非那突破飞仙,羽化登仙的仙人能够一步千万里走遍这块大地。其他修士只能望洋兴叹。因此这片大陆也被称为仙遗之地,似乎是上界仙人以大法力移到此界。
而丰若也因此开始了其修真之路。练气境共分十层,每三层为一个分界线,而那第十层则是大圆满之境,在修真界中,练气九层即可尝试筑基,而那些十层大圆满之人,则必定能筑基,对于他们来说,筑基只是一道小坎而已。此事后叙,且说回这练气,练气前三层只是打熬身体,并尝试吸收那天地间的一丝灵气。当能够吸收灵气且能不使其完全消散,则是练气一层,而三层,则,灵气如题,能感到丝丝细线般的热流在体内流动。
而突破四层后,身体素质亦会有所提升,即使是少年,也可以搏击两个凡人士兵。而此刻,丰若正在尝试着第一层的修炼,只不过盘坐在床上,照着长春诀上的三呼两吸,凝神灵台,仔细感受着是否有灵气入体,只不过过了半个时辰,还是未感受到丝毫热流,反而感觉非常疲惫,一放松立刻陷入沉睡,第二天醒来后,不禁暗自苦笑,这修真之路果真艰难。
不过丰若并未放弃,他自知唯有变强了,他才能有出头之日,爷爷才能够有一个好的晚年,虽然,老人并不需要,但丰若却时刻以此激励自己。
时光飞逝,转眼已经两年过去,期间凭着毅力,丰若于三月之后初感灵气,此后,感觉越来越清晰,两月后,踏入练气一层。不过在练气二层上却花了一年半左右时间,就在前一个月,才突破二层,跨入第三层,而如今,丰若已经十六岁了,昔日少年稚嫩的面容已变得俊逸起来。
不过,这时一个坏消息却如晴天霹雳找到了丰若,爷爷虽然这几年身体康复,但寿元早已不多,今天已是到了灯死人灭之日,当丰若跪在老人床头,两眼中充满了泪珠。轻轻呼唤着老人时,老人轻起眼阖,眼中充满了慈祥,和蔼说道,仿佛并不在意死亡。“娃啊,你是爷爷在你少时捡回来的,咱们爷孙俩这辈子能够有缘聚在一起,是爷爷的福分啊,不过,娃儿,你不要记恨你那未见面的父母,也许他们也有苦衷,爷爷一生中只希望你能够有个快快乐乐的生活,这江城在爷爷看来,娃儿你不适合在这里,天下之大,你应该出去闯荡。当年你为爷爷冒死去寻那银线蛇时,我就知道,娃啊,你不是那在浅滩中嬉戏的小鱼小虾。所以,尽情的去闯荡吧,爷爷为你自豪。”许是耗费了所有的精力,老人眼睛缓缓地闭起,安详的逝去。”这一夜,注定是一个悲伤地日子,但这却会永远的在丰若心中永存,因为老人是他的温暖的回忆与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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