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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相信景甜怀孕了。
她是个阴险的女人,高二那年,我也就是实在急着要找个B插,才上了她。
我们在一起四年了,分分合合,每次都是我哄着她回来,这女人火气特别大,一点破事都唧唧歪歪,叫她付个开房钱都吡咯半天,小气!老子又不是没钱!
想到钱,我又忍不住打开手机查了下热火和步行者开赛的时间,心中默道:“老詹哪,爷能不能转运,就指望你了......”
转脚下楼想抽根烟,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幽幽道:“刘度。”
“啊!”我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景甜衣衫褴褛,正看着我。
“干嘛啊!”我不爽道。
“刘度......”景甜眼角微红,紧紧抱住身体,抽泣道:“我怀孕了。”
“啊?”我脑子里先是一片空白,随后就叫道:“你跟哪个男人搞了?”
“四年我只有你一个人!”景甜喝道。
我切了声,冷笑道:”当老子凯子啊?我每次都带套的。”
景甜脸色苍白道:“刘度,说谎要遭雷劈的。”
“我操你还咒我?”我一下就不高兴了,叉腰不屑道:“我就说我带了怎么样呢,你打我啊?”
“你!”景甜急的眼泪都下来了,我确毫不在乎,这女人是一流的演员,演技太好,不能信。
我确实有时候不带套子,那又怎么样,我知道不对,但很舒服!
景甜“哇”的一声大哭,搂紧衣服就跑远了,我满不在乎的点了根烟,用力吸了一口,但心里,还是有丝淡淡的难过。
我和她在一起的四年了,感情其实刻骨铭心,任何一个微小的细节,都是我此生值得铭记的故事,过往点地刹那间飞涌而过,不禁有些惘然,正迷惑时,耳边突然又是声炸响:“我操,这儿呢!”
“尼玛的追我家了。”我吓得拔腿就跑,身后朱哥带着十几号紧追不舍,昏暗的午夜下,我拼命地跑拼命地跑拼命地跑,肺都要挤炸了,脚下越来越软,死了命的大叫道:“救命啊,救命啊!杀人啦!”
孤狼般的嘶嚎爆炸在麻木的水泥都市里,没有任何回音,我脚下的步子越来越沉,身后砍刀的呼啸声越来越近,我狠的一转弯撞击一个小门面房里,拍门开吼道:“大炮!大炮!”
门“呼!”的下打开,大炮魁梧的身影一下就把我挡到后边去,朱哥脚步猛顿,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啐了口骂道:“不要让老子看到你!”
“你来啊,你来啊!”有了人壮胆,我气势立马足了,叉腰指着朱哥一通骂,直到朱哥远去,洪大炮才拍了拍我,叹道:“你这孙子,又给我添乱。”
洪家武馆的小训练房里,我一边灌着二锅头,一边诅咒着那该死的女人。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爱上洪家武馆的。
这糜烂的城市里,我时常颠沛在酒吧女郎细腻的腰肢,亦或是酒客们奇怪的气味里,唯有在大炮的武馆里,才能感受那一丝奇怪的宁静。
虽然那张“祖传中医推拿”的牌子,横在大保健和成人用品店之间,显得格外滑稽。
细细摩挲着二锅头的,一时间竟有些痴了,直到大炮抽走我的瓶子,我才猛然回过神来。
“又欠钱啦?”
“别说那么不吉利的话,先输的都不叫事。”
“你后来赢了?”
我沉默。
我就是个烂赌鬼,混账,那又怎样?对我这种没钱没势的人来说,那张赌注,就是我逆袭的唯一希望!
我强笑道:“大炮哥,再借点呗,我这次肯定能翻本,我跟你说啊,我仔细研究了......”
“别借钱时候就认哥。”大炮皱眉挥手,接着道:“我教你的功夫学了没?被每次挨打了都跑我这儿,我这当师傅的丢不起人。”
“练了练了,没什么用~”
大炮是个武痴,据说是祖传的功夫,街上拉着人就要教功夫,说要把中华武术发扬光大,天天躲在筒子楼里研究那些发黄的武林秘籍,为这事没少挨白眼,相亲都黄了几回。
但我还是很敬佩大炮,在这个浮躁溃烂的城市里,大炮看似可笑的梦想,如此耀眼。
“哎!”我用力甩掉烟头,起身往外走,早死晚死都是死,还不如早点对付那死女人。
“记得练功!”大炮在后头喊道。
“喔。”
..............
返回公寓,,那女人居然还坐这儿,我难得好声好气的说道:“美女,这大晚上的,肯定是般不了,行个方便吧。”
美女终于退让一步,问道:“什么时候搬?”
我想了想,道:“一天。”
“几点?”
“十二点。”
“可以。”
我身子往前倾了倾,努力挤出副笑脸道:“大姐,借个五千块吧。。”
女人很诧异的看着我,道:”不。“
我咋了咂嘴,往床上一赖道:”不借是吧,那我也不搬,这深更半夜的,我饿死了怎么办,我不管,这事你必须得管我。”
女人用一种几近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我,让我更显得意,丫完了我这么久,还不是让老子弄死,不料女人道:“没钱,我只有卡。”
“靠!”我瞪着女人,一句轻飘飘的只有卡,立即彰显了有钱人无以伦比的优越感,对于他们而言,动辄数万,数十万的消费,已不是那小小的钱包,所能满足的。
“卡就卡呗,你要不放心,跟我一块去,深更半夜的,我绝不谋财害命。”
女人厌恶的看着我,让我很不爽,麻痹的凭什么看不起我,只见她拿出一张卡,扔给我道:“里面有一万,密码六个九。”
“成哪,有钱人就是爽快!”我接过卡眉开眼笑,嘴上说着只用五千,心里却想着麻痹的老子也发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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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我睡得无比安稳。
说到底,我一点都不在乎这房子,只要有钱,什么都行,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钱,什么仁义道德,都是依附在铜臭味上的狗屁罢了。
一大早我就兴冲冲的冲向学校,打算先在宿舍住两个月凑合下,我不想找房子住,主要是找房要和太多人打交道!烦死了。
这所学校,和这个世界一样,都是垃圾,一破逼三本,整天的呗着搞什么德智体全面发展,麻痹的有什么吊用,混社会靠的是人脉,手段和情商,学历有个吊用,那些煞笔书呆子都是些只有智商的二货。
其实我觉得我情商很高,只要我愿意,我可以很厉害的!
刷卡时,我还得知了那个死女人的名字,沙韵,狗艹的,一听名字就是个表子。
一边这么想,一边在烈日之下排队,人很多,炙热的阳光烤的我心头很烦,举目望去,四周都是陌生人,偶尔有几个熟悉的面孔路过,我也赶紧把头低下去,不愿和他们说话。
我突然觉得我的存在很孤独,我在这里生存了三年,学校里能叫上名字的不超过十个,诺大的校园,我举目无人,没有容身之地。
主要是很多人不懂我,他们太肤浅无知了,跟他们没话说。
“哎。刘度。”正在想着,后边突然有人叫我,我一看,立刻兴奋道:“马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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