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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们只要拦截住过往的商船,让这些船只到我们设立的收费站去上缴一定的过路费,按商船上的不同货物制定不同的抽取比例。积少成多,这样做比我们在这里出海拦截商船干一票是一票的买卖要稳定也丰厚多了,也不会彻底激怒这些商人,因为我们只是抽取一少部分,比起我们一下子抢空他们的货物已经是很仁慈了,只要我们实力足够地强,这些商人还是不敢和我们拼个鱼死网破的。”
钟麟想到了前世的葡萄牙在占领马六甲后修建坚固要塞,在那里拥有常驻舰队,这些葡萄牙人不仅通过通过香料贸易获得了高额的利润,而且还通过“港口管理“盘剥过往的的商船或是来到马六甲贸易的商人。他们一方面对进入马六甲港口进行贸易的商船抽取高额的关税,另一方面强迫所有通过马六甲海峡的商船到马六甲贸易。为了实现有效的控制,他们派出舰队日夜在海峡上游弋,迫使过往的商船回航纳税,对不服从者用快艇追击,没收货物,并将其货物焚毁,甚至把船员作为奴隶。当时中国商船同样受到劫掠,根据《东西洋考》记载:“佛郎机(葡萄牙)见华人不肯驻,辄迎击于海门,掠其货以归。”现在卡马提和印提纳之间那条海峡就跟前世的马六甲战略位置一样重要,并且附近还没有什么强有力的势力存在,简直是老天爷赐给的绝好机会,钟麟是怎么也不会放过的。想想前世的葡萄牙占领马六甲的一百三十年里,马六甲成为了葡萄牙的一棵摇钱树,每年从马六甲过往商船上面抽取了多少的关税!
十六世纪里,葡萄牙在马六甲的税收节节攀升,港口的税收每年都在一点二万杜卡特和一点五万杜卡特之间,葡萄牙“大印度”中心——果阿当局认为这一数子太少,怀疑征税过程中官员有贪渎的行为或是征税太轻,于一五四四年派了监督西芒·伯蒂略来马六甲整顿税收。伯蒂略规定除了粮食外,其他的货物一律纳税百分之六。从一五四七年开始,对孟加拉来的货物征税增至百分之八,从中国来的货物增至百分之十,这样,马六甲的税收每年达到了二点七五万杜卡特,到一六零零年竟然达到了八万杜卡特。(杜卡特:古代威尼斯金币,重约八分之一盎司,就是3.54375克。)兑换成现在的人民币,约合八千五百万。试想一下,当时西方世界的商业中心威尼斯一年的财政收入也只有一百六十一点万杜卡特,约合十七亿。那时明朝的财政收入折合成白银在三千零七十八万两,约合三十亿。)
钟麟心想在这个工业欠发达的异世界要是能控制住印提纳和卡马提之间的海峡,一年搞个一亿还是不成问题吧?
几个堂主一听钟麟的言语,眼中都闪闪发亮,都掩饰不了心中的兴奋。就连一直坐着没动的黄明旺也抬头看了钟麟一眼,原本呆滞的眼神仿佛也活转过来。
原本沉稳无比的刘堂主也激动了,点头道:“少岛主真是聪明绝顶,这个法子妙极了!”他扭头对钟九天抱拳道:“岛主,有少岛主这样的天纵之才,是我们金汤岛之幸呀!”几个堂主纷纷点头附和道:“正是!正是!”唐天照惊喜地看着钟麟,没有说话。,
钟九天乐不可支,摆摆手哈哈笑道:“麟儿年幼,还需要多加磨练,当不得你们这样的夸赞!不过他倒是有几分聪明才智的!”他顿了顿道:“在座各位可是同意了金汤岛搬迁的事情?”
几个堂主哪有不同意的道理,纷纷点头。一直没有开口的黄明旺这时起身向钟九天行礼道:“岛主,属下还是担心一事。就是东面的徐子明现在对我金汤岛虎视眈眈,这伙人不除,实在是我金汤岛心腹大患。如果我们搬迁到卡马提去,像少岛主所言获利丰厚的话,这伙人必定是要插上一脚,和我们不死不休。”
在座的几个堂主听到黄明旺的话,刚才被钟麟挑起的激情像迎头浇上一桶冷水,瞬间都安静下来,神情变得沉重起来。
钟九天看了看钟麟,示意钟麟开口说话,他想让钟麟再一次在在座的众人面前展现惊艳之才。
钟麟心中对老头子嘀咕一声:又是我!不过现在是一个绝佳的引诱岛上内鬼现身的时机,他也不想错过。他咳嗽一声,顿时引来众人的目光,现在几个堂主都已经见识了这个少岛主智谋之厉害,看向他的眼光中充满了期冀,希望钟麟开口说出解决现状的妙计来。
钟麟微微一笑,看了黄明旺一眼道:“刚才黄管事说的话很对,我们金汤岛以后都会受到徐子明这伙人的威胁,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他眼睛在几位堂主脸上一扫,对黄明旺点点头。后者咧了咧嘴,露出一口黄牙,也点点头。
大家都知道钟麟不会就这样一句话结束,都敛息屏声地等着他往下说,那神情仿佛在看着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鸡,是不是能为自己诞下一枚金灿灿的金蛋来。
钟麟接着道:“我们金汤岛和徐子明交恶日久,想必他绝对不会愿意看到我们金汤岛美美地在卡马提征收过往商船的税,他一定会想尽办法来对付我们。各位堂主,你们愿意让他跟我们分一杯羹吗?”钟麟没说出解决之道,反而开口问几位堂主一句。
“当然不愿意!他徐子明凭什么?!”一个姓马的堂主气愤地大声道,旁边几个堂主都是一脸的气愤,点头附和说话的马堂主的话。
钟麟点点头,道:“马堂主说得对!咱们都是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凭什么让这徐子明横插一脚?!再说我们金汤岛与他徐子明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在我们搬去卡马提之前要做的一件事就是要把徐子明这伙人给吃掉,永除后患!”
几位堂主眼中闪过兴奋之色,纷纷道:“不错!就是要吃掉徐子明!”刘堂主皱着眉问道:“少岛主,你心中可是已经有了吃掉徐子明的好计策?”
钟麟自信满满地道:“不错,我已经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来对付徐子明这伙人!”于是,钟麟开始发挥自己忽悠人的本事,说自己已经派人弄清楚了徐子明一伙人盘踞之地的地形,说出自己早就跟钟九天说过的“前后夹击”之战术。他最大程度发挥了自己灿然生莲的口才,让在座的众人听明白了自己的战术意图。
钟麟说完,几位堂主纷纷称善,几个堂主急不可耐地叫着明日就要按钟麟的法子去攻打徐子明,大厅里气氛一片火热。
钟九天自然以为钟麟已经准备好了实施攻打徐子明的计策的细节部分,看到下面几位情绪激动的堂主,心中也涌起一股豪情来,起身大声道:“各位!”
听到钟九天铿锵雄壮的声音,下面的几位堂主立时收声,静静地看着上面的钟九天,等着他一声号下,脸上都是激动兴奋之色。
“麟儿,你看攻打徐子明的日子定在几日后为好?”钟九天看着钟麟问道。
钟麟佯装思索一下,道:“岛上还要准备一番,孩儿看就在五日后出发吧!”
“好!”钟九天锐利的目光一扫下面的众人,大声道:“就在五日后出发!”
“是,岛主!”底下的众堂主轰然领命!钟麟偷眼去看黄明旺,注意到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急之色,心中暗暗喜道:就知道你有问题!我看你这次还不露出狐狸尾巴来!
这次会议可能是金汤岛有史以来开得最让人兽血沸腾的一次会议,几位堂主离开时脸上都带着潮红,让蒙在鼓里的人一看,还以为几位在大厅里做了某种事呢!他们都对钟麟笑着:“少岛主,这几天你在我的堂口直管挑人!”他们也不藏着掖着了,因为钟麟这次是亲自带队潜伏到徐子明的老窝去,冒着绝大的危险,这份勇气实在是让人敬佩不已!再说日后肯定是他主掌金汤岛的一切,大家都是要在他手下干活的,还不小心地伺候着?
钟麟笑着对各位堂主点头,目送他们离开。黄明旺经过钟麟身边的时候对后者微笑点点头,也跟着出去了,只是他的笑容实在是太死板了。
钟麟看到黄明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身欲向自己老爹告辞离开。唐天照这时走了过来,对他笑着道:“麟儿,你每次出言都是让人无尽的惊喜呀!”
钟麟笑着道:“麟儿让岳父见笑了!”
唐天照哈哈一笑道:“你就不要扭扭捏捏地在那自谦了!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我要是笑你,岂不是笑自己是个可笑之人吗!”
钟九天在一旁笑道:“天照呀,你可还记得跟麟儿打赌之事?”
唐天照难得老脸一红,道:“男子汉一言九鼎,说出来的话,自然是作数的。”他定睛看着钟麟道:“麟儿,你说吧,要我做什么事?”
钟麟用手指刮了一下鼻尖,笑着道:“那小婿可就不客气了!我要岳父帮我在个堂口挑一批身手好、水性好的人来,小婿还要在这些人当中挑一批精英出来,让小婿我训练几日,这样才能更好的完成小婿的任务。”
唐天照毫不犹豫地道:“这个没问题,我一定给你挑最好的人出来!”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那小婿就先谢过岳丈了!”钟麟笑嘻嘻地抱拳道。
“听说梁石三的那丫头做了你的亲随?”唐天照突然问了钟麟一句,眼中满是促狭意味,“还住到了你里面的房子?”
钟麟看到唐天照眼中的笑意,知道他没有为梁若彤搬到自己住处的事而心生不满,不过还是不知道他到底对这件事抱一个什么样的态度,小心地道:“是,小婿这个师姐一向是自行其事,小婿还为此头疼呢!不知道那这个师姐怎么办才好。”
“梁石三前日告诉我这件事了,敏儿昨日也告诉我梁家那丫头搬到你那里去住了。我倒是不担心敏儿和她之间有什么龃龉,只是担心麟儿你呀!”唐天照说完,笑眯眯地看着钟麟。
钟麟好奇地问道:“岳丈担心麟儿什么事?”他见唐天照没有生自己的气,心中也放宽了。
“梁家这丫头的脾气你自己又不是不知道,要她做你的亲随,以后可有你的苦日子过了!”唐天照同情地看着钟麟道。
钟九天也知道这件事,语重心长地对钟麟道:“麟儿,男儿心胸要放宽一些,不必与若彤治气。”
钟麟见老头子和岳丈都表现出一副自己被梁若彤吃定的怜悯神情,心中不满:什么嘛?谁吃定谁还不见得呢!自己已经不是那个以前的钟麟了!
钟麟郁闷地出了门口,看了看守在外面的梁若彤,眉头皱起来,收回目光,顺着台阶向下走去。梁若彤本来一见钟麟时很高兴的样子,这时见他不理会自己走开了,一张俏丽的脸蛋顿时寒下来,怒气冲冲地跟上去,一股漫天卷过的肃杀之气让旁边的喽啰们打了一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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