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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个人手脚够勤快,领了命就到厨烧火做饭烧开水直到天黑才把饭菜做好。
厨里的几名斋夫都随叶知县到了河坝工地给民工做饭去了,可以说,县衙里除了几个正常值守的役卒都到了工地,各个工房空空荡荡看不到一个繁忙的影子。
二个稳婆扶兰花下了床坐到饭桌前,一个把起酒壶倒酒,一个把筷子放到她面前。兰花被人这么侍候着感到有些别扭和不习惯,自已也是丫鬟出身,哪有被人服侍的命。她没有端起酒杯只是拿起筷子端起饭碗:
“二位姐姐,你们也坐下一起吃饭吧。”稳婆道:“兰姑娘,俺们早就吃过了。你睡了这么久,一定饿坏了,赶快吃饭吧,吃好了早点休息。”兰花嗯了一声:“叶老爷什么时候回来啊?”一稳婆摇了下头:“zhègè不知道,他一直在河坝工地忙活,有时一连好几天都不回。兰姑娘,好好休息吃饭,缺什么就支一声。”兰花把碗里的饭扒进嘴里又舀了一勺汤喝下:
“对了,二位姐姐在衙门里做什么事呀?”听她一问,一个稳婆笑道:“你不知道是吧?你看看我们身上的衣服就明白了。”兰花一瞧衣服上面的卒字:
“你们这是哪号兵?女人也可以当兵?”稳婆道:“姑娘误解了,我们在牢房管理女犯人的。自从咱们这里来了叶大人,监狱里的女犯人就很少了。我们姐妹二个闲来无事,就被叫到这里照应着。”兰花哦了一声吃完碗里的饭,一个稳婆赶快接过帮她装饭。兰花又一碗米饭下肚这才吃饱,二个稳婆见她吃好饭就把桌子收拾了一下把碗碟放进水盆里抬走。回来的时候,二个人把一盆热水放到兰花面前说是洗脚的。兰花洗了脚后,用干毛巾擦干净就坐到床上。她看了看二个稳婆:
“天色这么晚了,你们也huíqù休息吧。”二个稳婆点了下头:“那好姑娘,你安心的睡觉吧。我们走了。明天清早还会过来的。”兰花目送她们出了宅房的门,看人走远上前把门关好并上了闩杠。二个稳婆一左一右并肩往外走,一个道:
“zhègè女人是叶大人的什么人哪?长的怪俊俏的,难道是叶大人的小老婆?”另一个稳婆摇了下头:“我看不像?哪有一个女人走远路,还男不男女不女的一身黑衣打扮,看到她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个大男人呢。”稳婆道:
“那到底是叶大人的什么人呢?是老家府中里的一个丫头?大老远过来一定有急事吧?”
“急事?能有什么急事?莫非是叶大人家里出了什么大事?”
“说不好。走,别说了,huíqù睡觉。”
二个女人出了宅的门就从夹道往南一拐去了西边的南监房。兰花把玻璃灯罩取下重新点亮一支蜡烛,她躺倒在床上从案上拿过一本捧在眼前。尽管自已识字不多,但也能从中读出乐趣。
叶朝荣让刘县丞带兰花回城之后。就拿着测量棒下到河底。风一吹河水里的小船就摇晃起来,几个官人相劝道:“叶大人,这里风大,不安全还是到河岸上去吧。”叶朝荣扭头看了他们一眼把手里的测量棒伸出水里,然后查看了一下上面的水位线道:
“这里水位不深,可以在这里加固木桩。这防护墙的石头都被水冲开了缝,若是下次降暴雨只怕会冲坏,一定要把这里加固起来。”主薄点了下头:“知道了叶大人。”叶朝荣带着官人顺着河道往西走,一行人很快到了大桥下。刚要往上走。就看到一个河工远远的跑了来,他脚上的鞋子也露出了脚指头,跑的浑身是汗。主薄看了看叶朝荣:
“大人,又有问题来了。”叶朝荣没有说话直到那河工跑到眼前站住问道:“什么情况?”河工喘了一口气:“报告叶大人。西边的防护堤裂出一条大缝,河工头让大人过去看看呢。”叶朝荣点了下头挥了一下手:“咱们这就过去看看吧。”主薄有些急了跟在叶朝荣身后:
“叶大人,你不是说好了测量完这里的水域就huíqù吃饭吗?怎么又要走,吃好了饭在过去也不迟。”叶朝荣扭头笑了笑:“险情jiùshì命令。堪探完险情在吃饭吧。”主薄只好跟着他往上走。过了石桥就到了西边的防护河道,护墙上石块完裂开了,有的石块都开始往下滑落滚在河床上。有的落入水里。看到叶大人过来,众河工纷纷让开一条路。河工头走到他面前:
“叶大人,你来的真是时候,咱们的沙子和泥浆已经用完了。你看现在怎么办?”叶朝荣道:“赶快调配,没有沙子用船到沙场运回来。”河工头有些为难的搓了下手:
“只是那个沙场主是县城最抠门的主,没有钱他是不会让我们运沙的啊。”叶朝荣一听就来了气大声道:“修复河坝要紧不管那么多,多带几个人过去,多拉几船回来。拉了沙让他沙场主过来找我。”河工犹豫了一下:“这,叶大人这行吗?这位沙场主不仅抠门还态度蛮横,他手下还有一帮打手。”叶朝荣想了想对主薄看了一眼:
“zhǔnbèi纸笔,我写一封信过去。”主薄把纸笔送到叶朝荣手里又让人二个人抬了个挡风用的木板。叶朝荣就在上面提笔写了一封信,他写好后折叠一起送到河工头手里:“你就说是我的意思,如果他执迷不悟,误了修河工期,我拿他治罪。”河工头连忙点头把信揣入怀里拱了一下手:
“那我走了。”叶朝荣道:“装沙的时候一定按要求过秤,要细沙,还要记帐备案不可有任何差错。缺斤短两的事情不能做,如果这次河坝修不好,不能按期完成,咱们澎泽的老bǎixìng又要遭难了。”河工头哎了一声:
“叶大人放心,我一定做好这事,走了。”河工头转身líqù,他带着十几名河工跳上几条装沙船往东边的沙场走了去。看到人走远,叶朝荣走到河床,查看了一下护河石墙,一群人正往河床里打桩放石块。叶朝荣抡起大木锤对着一个木桩打了下去,直到一排木桩全部打到泥底。看到叶知县在忙,众河工也跟着忙起来,他们被这位叶知县深深感动。叶朝荣和民工们一抬扛麻袋抬石头铺防护墙,干了没一会,他感到头发晕,身子一晃往后倒了去。主薄见了大惊失色喊道:
“快,快把叶大人抬到河岸上去。”几名河工放下手里的活围了过来,他们七手八脚把叶朝荣抬到河岸上。主薄跟在后面上了岸不停的叫:“快拿水来。”一个河工把水壶提了过来:“官爷,水来了。”主薄拿过水给叶朝荣喝了二口又道:
“快把那个郎中找来,就说叶大人晕过去了。”河工又赶快放下水壶跑去找郎中。那郎中正在草棚里配制草药,听说叶朝荣晕倒了背着小药就急急忙忙跑了来。他一口气跑到叶朝荣身边蹲下身子伸出手把脉,典史上前道:
“大夫,叶大人怎么样?出了什么事?”郎中松了一口气笑了笑:“大人太累了,也饿坏了,几天没吃饭了呀?身子这么虚弱?你们赶快让人煲汤做饭给大人吃。”典史连忙点头带着二个官人跑了去。河岸北边的林子里民工饭头正在做饭,典史说明情况,饭头赶快用小铁锅为叶朝荣煮汤做饭。没过多久,一盆青菜鸡蛋汤就做好了,饭头又往里面加了二条小鱼。典史捧着汤盆,二个官人拿着筷子快步走了来。半盆汤下肚,叶朝荣的气色好起来,他看了看身前身后的民工和官吏:
“我这是怎么了呀?怎么会躺在这里?”郎中笑了笑:“叶大人,身子要紧啊,可不能拼命那么干下去了。你饭吃的太少,身子虚弱,要好好调养。”工房典史抹了一下鼻子:“叶大人,你心系咱全县的老bǎixìng处处想着他们,却忘记了自已。这修河坝的事交给卑职吧。我和大家一定会把这里修好,保质保量按期完工。”叶朝荣站起身子道:
“你们也够累的,我要是离开如果有一个闪失岂不是害了bǎixìng吗?河坝已经进行了半个多月,差不多也要完工了。咱们一定要赶在雨季到来之前完工,这样才能让澎泽的bǎixìng安心过日子。”他的话鼓励着身边的每一个人,也让大家信心满满,干劲也更大了。为了修河坝,民工分成二班,黑天白昼的干,一天二十四小时忙碌,民工的号子喊的高吭。那沙场主接到叶朝荣的信看后自是不敢怠慢赶快吩咐家人帮着装船,并说需沙时随时过来拉,他一分钱不取。他的一百八十大转弯的态度让人费解,也让人惊讶,叶朝荣在信里具体跟他讲了什么让他如此服贴贴?没人看过此信,谁也不知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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