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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棍带着人越走越近,很快就发现了他。阿棍往前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对一个小旗兵使了个眼色,那小旗兵明白他的意思握着刀就走了过去。站在段雨生身前笑了笑:“别动,把手举起来。”我被发现了,段雨生头也不敢抬慢慢站起身举起手。小旗兵对着他的屁股踢了一脚: “干什么的?怎么跑到驻防营地里来了?不知道这里是军事重地吗?”段雨生道:“军爷,小民只是个过路人,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军事重地啊。”小旗兵听他一说抬手又拍打了他一下:“过路人?我看你不象,过路人还用着蒙面,肯定是个强盗,兄弟们把人给我抓起来。”二个小旗兵一拥而上就把人给摁住,一个人掏出绳子就把人给捆绑住。听到声音有些耳熟,阿棍的心愣了一下,这男子会是谁?是自家兄弟?他走到段雨生面前伸出手一下就把他脸上的面纱给扯了下来。这一看让他非常吃惊,段雨生后退了二步也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二个人对望着一时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久阿棍才道: “怎么会是你?你这是要干什么呀?为何要这般打扮?”段雨生也认出了阿棍笑了笑:“原来是同姓同庄兄弟阿棍,你现在当官了?我,我要去福清县城路过这里,没想惊动了守山的各位军爷。”阿棍道:“这身打扮不能不让人怀疑,好好走你的路就行了,为何还要蒙上面纱?”段雨生道:“阿棍兄弟啊,你哪里知道,现在兵荒马乱,到处都是坏人。我若是不这样,不早就被人抓住砍了脑袋。看到你心里真高兴。咱们好长时间都没见面了吧?在这里过的怎么样,好不好?”阿棍道:“谢谢你的关心,我过的还好。庄里的情况怎么样?还会有山贼过去抢劫吗?”段雨生嘿嘿一笑摇晃了一下身子: “好兄弟。你把我给绑着也不好说话呀?能不能先把这绳子给解了?”阿棍点了下头对一个小旗兵道:“你把绳子解了吧。”小旗兵上前走到阿棍身后把他手上的绳子给解下。段雨生活动了一下身子伸展了一下二只手对着阿棍拱起手道:“一家人不说二家话,多谢阿棍兄弟的关照。自从你走后。山庄里好多了,安静多了,高阿爱组建了民勇团不分黑天白夜的巡逻那些强盗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进庄打劫。”阿棍点了下头:“这就好,那你去县城干什么?庄里的段王氏最近怎么样?”段雨生听了一愣,这阿棍这是怎么了?庄子里那么多人,他不问别人偏偏提及段王氏。他想了想笑道: “有关段王氏的事情,雨生小弟知道的也不多。听说她现在骑着小毛驴到处跑给人家提亲说媒忙的很哪。阿棍哥哥,你现在当官了。生活也好了,是不是要结婚成亲了呀?”阿棍听了一笑:“我没当官,也没成亲。”段雨生嘿嘿一笑:“阿棍哥,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该到成亲的时候了。哦,我不多说什么了,还要赶路,以后有机会咱们在一起好好聊一聊。”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对着山口望了一眼: “你不成亲?今天山里怎么还放鞭炮贴喜字挂红绸?那又是谁要拜堂成亲哪?”阿棍对他摇了下手:“好了,你也别多打听了,赶路去吧。”段雨生应了一声转身就要走。没想阿棍又喊住了他:“慢着——”那段雨生又停了下来扭头道:“阿棍哥哥你又有何事?”阿棍走到他身后:“有件事跟你说一下。”段雨生道:“说吧,小弟听着哪。”阿棍道:“不管你走到哪里,如果见了庄里乡亲和那个段王氏不要提及我的名子。也不要说我在青草山。”段雨生点了下头:“就这个呀?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好说,好说,一定照办。阿棍哥哥放心,小弟一定会守口如瓶,绝不提青草山三个字。那我走了,哥哥再见,后会有期。”说完这话段雨生快步向前跑了去。看他走远,阿棍这才带着小旗兵顺着山路往东走了去。段雨生确实没有说错,山里正有人要成亲。到处张贴的喜字和悬挂的彩灯。红绸就给人一种喜气洋洋的气氛。那昆校尉带着江费通,亓介正和小旗兵们从东张寨回来后就开始忙活。他要为弁总旗主持举行婚礼。到了百户所天色已近黄昏,昆校尉心里还想念着那个兰姑娘。把巡山的吕贝找来询问可否看到一个姑娘。这吕贝当然见过兰姑娘,但他哪里敢说实话,站在昆校尉面前支支吾吾语无伦次。昆校尉见他遮遮掩掩心里很是不高兴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拍了一下桌子: “混帐东西,你是不是犯下什么事了?如实招来,不然我撤你的职,关你的禁闭。”吕贝回头看了一眼屋外小声道:“昆大人,不是小人不敢说,实在不能说呀。”昆校尉听了一怔:“怎么一回事?你怕什么?对了,你老是捂着半边脸干什么?”听他一问,吕贝的眼泪“哗”就流了下来,可怜巴巴的望着昆校尉道: “昆大人,小的没脸见人了呀,这样活着还有何意思。”昆校尉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吕贝松开手把头往前一伸:“大人请看,你看我都快被人破相了。在你身边当侍卫的时候我哪里受过这样的罪呀?自从被你调到二旗营当了个什么小旗官就天天受委屈,说的话也没人听,做的事也没多少人理。我的命好苦呀。”昆校尉笑了笑又坐了下去:“你这耳朵怎么了?怎么少了半边,那半边耳朵呢?谁那么大的胆子敢欺负我的吕侍卫?“吕贝用手擦了一下眼角泪:“我这耳朵是被人割去的,还把我给暴打了一顿。”昆校尉道:“我想啊,肯定又是你犯了什么恶念,人家躲着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欺负你?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吕贝道:“我昨天带人上山巡逻行至入山口发现一个美丽小妇人就想上前搭话,不料却被人怀疑给打伤了。”昆校尉听了一下又从椅子上站起来怔怔的望着他。吕贝这才意识到自已说露嘴了,急忙改口:“昆大人,你请坐。”昆校尉望着他一手扶着桌面一手叉着腰: “美丽小妇人?是不是那个兰花姑娘啊?这小妇人长的什么样,穿的什么衣服?”吕贝见隐瞒不下去只好说了实话:“那小妇人叫什么名子在下确实不知道,长的倒是怪俊的。上身是红衣衫下身是白裙子。”昆校尉听到这里哼了一声伸出手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啪”甩出一巴掌:“你是不是欺负她了?人家路过这里,你不以礼相待请入山里用茶,还动了邪念。难怪要被人割去半边耳朵。”吕贝道:“都是小的不对,犯下了大错。大人请息怒,我不知道她是兰花姑娘,是大人您喜欢的对象。”昆校尉对他摆了下手: “好了,下去吧。让我清静一会,对了,那个杨大安怎么样了,找到了没有?还有那位杜小娥姑娘生活的还好吗?”吕贝道:“大人,直到现在那个杨大安都没有露身。听说弁总旗派人一直盯着,至今没发现什么情况。那个杜小娥生活的还好,很有规律,清晨起来就坐在洞口吹她的竹箫,有时到溪边洗个衣服什么的,空闲的时候还帮着管理菜园地。真是一个闲不住的好姑娘呀。”昆校尉嗯了一声: “知道了,不能误了她和弁总旗的终身大事。尽管我也很喜欢杜小娥,只是我和她无缘无份。她生来就是弁总旗的人,我差点犯了一个错误,身为顶头长官却如此不体恤下级。你也别捂着脸了,以后注意点就行了,去找那个单军医看看吧。把耳朵治好,还有,把江费通,弁总旗,还有邓教头都给我找来,我有事跟他们商量。”吕贝点了下头: “是,在下这就过去找他们,然后在去单军医那里。”昆校尉点了下头:“快去吧。天快要黑了,时间不要太晚,影响大家休息反而不好。”吕贝感觉到这昆校尉从东张寨回来性情大变,他心想如果当初巡山时能把那个兰姑娘请进山里好茶好饭侍候着说不定还能得到赏识和重用。自已的一念之差错过了这次大好时机,千不该万不该有那种邪念头啊。他出了百户所营地就往一旗营走了去,翻过一个山头就到了。江费通正在进行阅练小旗兵,如今有了妻子,顿感肩上有了重担和责任他要好好表现一下,不能让赵岳父和妻子赵英英看不起。东张寨一战,他一下失去三位兄弟而且还重伤二个。他明白,要想拥有一支战无不胜的队伍就要好好严格的进行训练,否则都是空谈或者是纸上谈兵。从这次战斗中来看,他从中受益不浅。黑衣人不仅作战勇敢而且纪律也严,打起仗来都是有条不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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