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带着疑问,兰花跟着阿卫进了客厅,看到有女客进来,而且是一位非常漂亮的姑娘。那些男宾客纷纷起身让坐,兰花却没有发现门前坐着的高涞,她对众人拱了下手:
“谢过各位,大家请坐,不用客气。”如此知情达礼的女宾客让所有人对之敬佩不已,那昆校尉一眼看去更是欢喜。他不时的对着兰花投去喜爱的眼光,看的兰花也不好意思。他对昆校尉看了一眼心想这位会是谁呢?此时的高涞已认出兰花,心里一喜,正要起身问话,没想那兰花往前方走了去。赵夫人看到她高兴的招了下手让丫鬟把一个凳子放到身边对兰花道:
“请坐。”兰花谢过坐在了赵夫人身边。
阿菲把一杯茶水放到她手里,兰花呷了一口对着门外一望看到了高涞。高家庄的人还是来了,自已从他身边走过竟然没有觉察出。这高涞打扮成一个公子模样,难怪她一时没有认出。她是不是应该上前打个招呼呢?怎么说也是亲生父亲家里的来的人。看看时间不早,赵夫人对赵万财看了一眼:
“天色也不早了,成亲仪式是否进行?”赵万财听了妻子的话点了下头:“那好,让丫鬟跟主持司仪说说吧。”赵夫人看了一眼丫鬟阿菲:“时间差不多了,到时候了,你出去请那司仪主持婚礼吧。然后在看看,二个小姐和新郎官准备的怎么样了。”阿菲听了夫人的话走了出去。他走到正堂找到那位主持司仪说明情况,这位老司仪正了正衣冠带着人开始忙碌。他让人点亮红蜡烛,准备好鞭炮,又让吹鼓手响锣鸣鼓吹起唢呐。阿菲急急赶到后院,二位小姐都已穿戴打扮整齐,一身的红绣礼袍,一个红头盖罩在头上。新郎官江费通和新娘手牵着红丝带在伴娘的簇拥下往前院走去,吹鼓手从前院一路走来迎接新郎新娘。寨子里的小媳妇大姑娘跟在左右把个巷子挤满。吹鼓手只好站在巷子口迎接没有往里进。看到他们走来就闪个道回转过身,伴娘伴郎簇拥着二个小姐和二个新郎官很快到了前院正堂。看到新人来到,司仪开始撒花,抛喜糖和花生,还有一些铜钱,围观的孩子就上前哄抢。
撒花刚过,就是一挂鞭炮,拜天地仪式开始了,赵万财和妻子高高坐在案子左右接受跪拜。老司仪喊一声:“一拜天地——”新娘和新郎就开始对着天和地拜了二拜。司仪又一声喊:
“二拜高堂。”新娘和新郎对着父母跪拜起来。最后就是:“夫妻对拜”最后就是新人入洞房。此时天已差不多快要黑了,所谓的新房就是正堂东边的二间偏房。伴娘和伴郎扶着新郎和新娘往东厢房走去。进入洞房。伴娘和伴郎退出,把门一关守在外面。江费通拿起一个精制的小棍子挑去赵英英头上的红盖头,夫妻二人拥抱一起。
门外可是锣鼓喧天,热闹非凡,孩子们晚上要闹洞房,他们吃着手里的喜糖一刻都不肯离开,就在外面转悠。有的孩了时不时对着新房看一眼,都想看看里面发生了什么。新娘新郎入了洞房,那喜宴也就开始了。一挂鞭炮响过,喜宴开始。后厨的帮厨们开始忙碌,小旗兵们忙着上菜传菜,客厅里的喜案也正式开始。赵万财和妻子坐在正中间陪着宾客吃酒。没想到,阿卫把兰花和高涞安排坐到一桌。一桌有七八个人,除了他们二人还有别的宾客。谁也不说客套话,有的端起酒杯就喝酒。还有的拿起筷子就吃菜。兰花看在眼里也不好说什么,谁会守酒宴规矩?因为大家对她们二个不熟悉,问候的话也很少。高涞看了她一眼拿起面前的筷子道:
“咱们也吃吧。在不吃,一会就没菜了。”兰花嗯了一声看了看高涞拿起筷子吃起来。二个人边吃边谈,兰花问道:“家父和家母可好?”高涞听了压低声音,看了一眼身边的宾客点了下头:“二老身体还不错,兰姑娘尽管放心。”兰花这才放下心来:“那我小弟高汴呢?他现在怎么样了?”听了她的问话,高涞叹了一口气:“自从你离家出走后,他就茶饭不思。没过几天,就带着管家高路和几个家丁跑到福清城里去了。”兰花吃了一惊:“他去了县城,他跑到那里干什么?”高涞呵呵一笑:“这还不是因为你。”兰花更是吃惊:“为我?这又作何解释呀?他想干什么,去了多久了?”高涞道:
“从你离开高家庄的时间算起,也有二月有余了吧。要不是高庄主手里有几个钱,怕是他早就饿死了。”兰花道:“这个傻弟弟,尽干傻事。去县城这么久,可我一天也没看到过他们。”高涞道:“他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呀?”兰花摇了下头:“我也不清楚,只有待到回城之后查看一下。”高涞哦了一声:“他可是高家的独苗和希望啊,可千万不能出什么事呀?兰姑娘一定要尽心把人找到哦。”身边的几个人默默吃着菜喝着酒,似乎对他们的谈话不感兴趣。酒足饭饱,宾客们都去院子前的空地上坐在戏台前听戏。
此时开戏的锣鼓已响,一个穿红着绿画着黑白脸吐着红舌头的戏子从幕后跳了出来。他连翻几个跟头,舞动着手里的道具,一根系着红缎子的棍子。在台上转了二圈之后站定拉开架式甩了一下衣袖开始哼哼呀呀的唱起来。兰花坐在后面,不知是声音太小还是别的什么原故,她一句也没听懂。高涞和她保持着距离,这个时候,观众后面走过来十几个人,其中一个手里端着茶杯,一边用牙签剔着牙。这个人正是昆校尉,他用目光不时的在观众席里扫来扫去。跟在后面的红仔嘻嘻哈哈笑着,他手里拿着一把扇子边摇边道:
“昆大人,找个位子坐下吧?”昆校尉看了他一眼:“不用了,我在这里站一会就可以了。”红仔明白他在寻找什么道:“大人,你是不是看上哪位姑娘了呀?”我的心思他也能猜到?昆校尉嗯嗯二声:“刚才在客厅吃酒的姑娘哪里去了呀?”红仔听了一愣,他没有在客厅吃过饭也不知他问的是谁?挠了一下头皮:
“哪个姑娘呢?”昆校尉道:“看来你也没见过,我说了也白说。”红仔道:“大人不妨直言,也许小的认识。”昆校尉道:“就是那个穿着红色上衣,下面白裙子的那个。”这么一说,红仔就明白他说的是谁了。用手一指:“是她吧?”昆校尉顺着她的手一望,果然一位红衣红裙的姑娘坐在观众席里。身边是几位寨子里的妇人和小孩子,戏演到热闹处,她们开始鼓掌叫好。戏台上二个武生棍对棍打起来,一个点了对方的后背,那人就啊呀一声叫倒在地上。然后这个武生把棍肩上扛提了那人就走。接着一个身穿黑衣的女人挎着竹蓝从幕后走出,他边走边唱,脸上还挂着泪,唱到伤心处,有的观众也跟着落下泪水。可是,昆校尉无心听这些,他的目光正落在那个红衣白裙子女子身上。这个女子正是兰花,她和几个妇人坐在一起整个人融入剧情里去了。看到兰花,昆校尉感到兴奋,红仔道;
“大人,要不要让小的把她叫到这里来?或者大人坐到她那里去?”昆校尉摇了下头:“不必了,我堂堂一位明军将领怎么这般不识好歹扫了人家兴致。还是到此为止吧,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红仔呵呵一笑:“那,请跟小人到东房休息吧,那里有现成的竹床。”昆校尉嗯了一声端着杯子转身而去。他一走,十几个小旗兵紧紧跟在后面走了去。他们的任务就是保护好昆校尉的安全,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有吃过酒的宾客开始告辞。
他们坐上轿子离开,有的骑上马离开。家远的只有宿一夜明天起程了,昆校尉本来也想饭后离席回山。但在赵万财的挽留下还是没走成,他跟着红仔到了东房,屋子里没有人。江费通带来的小旗兵们正在前后院忙碌,有的上菜,有的敬酒,有的为寨民倒茶水。晚上吃饭的人更多,多是一些寨民和帮活的人。这些人的酒宴较那些宾客简单多了,大盆里装着猪肉炖豆腐和白菜,陶碗里装着酒坛里的散装白酒。这些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很不错的上等酒菜了,有些小旗兵忙过之后也坐下吃酒吃菜,有的吃饱肚子坐到戏台前观戏。戏台四周挂起了白色灯笼点起了火把,所有人都沉浸在剧情中,被那戏情感染着。到了东房门前,红仔打了个手势:
“昆大人请吧。”昆校尉背着一只手走了进去,他一进屋,红仔又赶忙把一只凳子放到眼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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