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豆腐说:“他可能在保甲公所值班,到公所看看。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二个人拐了个方向往东南走了去。过了岔路口往南走了一段路就到了一个大院子,院子一个大旗杆上挂着一个大灯笼,不知什么时候上面设了个了望塔。上面搭着棚顶,用木板合成的栏杆,一个人站在上面手持长缨枪四下里张望。站在高处,公所四周的情景尽收眼底,看到有人往这里走来,那个民勇警觉的握紧手里的长缨枪开始准备拉响警钟。一个大铁钟就挂在了望台棚下,只要一拉绳索那钟就会发出鸣响。阿豆腐和阿二牛走到院门口,他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自已人。看到上面的民勇,阿豆腐高兴的对着上面喊了一嗓子:
“你好兄弟,辛苦了,上面凉快么?”那民勇对他一笑:“当然凉快,你也上来体验一下?”阿豆腐嘻嘻一笑:“不用了,我有些恐高,不敢上去哪。”那民勇问:“你们干什么来了?不在家休息,跑到公所有何贵干?”阿豆腐道:“找冯书生有点事,他在吗?”那民勇:“你到屋子里看看吧。”阿豆腐扭头对二牛道:“咱们到西房看看吧。”二个人往西房走了去,里面正亮着灯,门关着,一个人正坐在桌子前不知在写着什么。阿二牛走到门前抬起手“啪,啪”敲了几下,里面的人放下手里的笔坐正身子对外看了看:
“谁呀,进来吧。”二牛推开门,那人见了赶忙起身伸出手来:“二牛兄弟过来了?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快坐下说话。”说着拿了二个凳子放到二人面前,阿豆腐坐了下去望着二牛道:“哥,你有事就直接给他说了吧。”二牛站在冯书生面前:“冯兄弟,你还在忙什么呢?”冯书生回头看了看桌子上的文书和一堆草纸道:
“睡不着,正好整理一下帐本。这些都是庄民们捐的物资。咱们可不能忘情,不管多少都要有个记帐。找我什么事,说吧。”阿二牛想了想还是没有勇气把话说出来,冯书生道:“事情很为难吗?”阿二牛此时犹豫不决。他怕惊动段保长和段雨生。阿豆腐有些急了从凳子上站起走到二牛身旁。说:
“你不说,还是我说了吧。”冯书生望着他点了下头:“说吧。我听着。”阿豆腐急冲冲的说:“段保长的侄儿段雨生又在庄子里欺负人啦,他把咱庄麻生老叔给打了重伤。”冯书生听了一怔:“他雨生欺负麻生老叔这事和你们也没关系呀?想让我做什么,说吧?”阿豆腐道:“他雨生欺负人就是不行,我要到保长那里告他。”冯书生听了呵呵一笑:“到保长家里告雨生欺负麻生老叔。这事能告赢吗?人家可是亲叔侄呀,算了,这事算了,都回去睡觉吧,别瞎闹腾了。”阿豆腐把手往腰里一叉一只脚踩在凳子上:
“你真的不管是吧?我要到段老伯那里告你,然后在去找二当家高阿爱。”冯书生知道阿豆腐的脾性怕他闹腾起来不好收场,连忙说:“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阿豆腐看了一眼阿二牛:“哥。我讲不好,你把事给他讲了吧。”说完收回腿站直身子,阿二牛走到冯书生面前:“是这样,我想让你写个纸条吓唬一下那个不知好歹。不知天高地厚的段雨生。”冯书生对段雨生这样的人也早生厌恶,他的话正中下怀连忙点头道:“好,就这样,我写。”话说到这里他坐到凳子上拿过一张草纸铺开提起笔开始写起来,写好后推到阿二牛面前:
“写好了,拿去吧。”阿豆腐嘻嘻一笑抓在手里上下左右看了看:“写的什么呀?”阿二牛瞪了他一眼:“你把纸端倒过来了。”阿豆腐哦了一声赶快端正:“这样对了吧?”冯书生笑了笑:“我给你们二个念念吧。”阿豆腐把纸递了过去:“给,念吧,可千万别念错字啦。”冯书生接过看了一眼回头对阿二牛说:
“你把那盏油灯举过来,这里太暗。”阿豆腐说:“你不能凑到灯前读吗?”冯书生只好走到油灯前开始读他写的字条:
段家庄雨生做恶多端,行为不正,必将受到惩罚。今给予警告一次,如有再犯必将严惩,望其父母予以监督纠错。
念完之后,冯书生翻了下眼皮把纸拍在桌子上对阿二牛二人说:“此书已毕,你们要照着写一遍。”听了他的话,阿豆腐吐了一下舌头摆手道:
“书生,你可是为难我们哥俩了?”阿二牛点了下头:“是啊,是啊,我们不会写字怎么能够照写一遍呢?”阿豆腐接着问:“让我们照写一遍又是什么意思?”阿二牛把油灯放在桌子上走到冯书生面前:“你倒是说个明白呀?让我们哥俩稀里糊涂不分是非?”冯书生听了二人的话呵呵一笑小声道:
“我的字他段保长是能够认出来的,要是看了这纸条必然会怀疑到我头上。这样一来,岂不是闹了矛盾?”阿二牛听到这里嘻嘻一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不想被他人冤枉,背黑锅。这字我来写,不过写的好难看。”冯书生拿了一张草纸,又把笔沾了黑墨递到阿二牛手里说:
“照着写吧,可不要写错字啦。”阿二牛第一次拿笔写字手也抖腿也颤,浑身冒冷汗,他看着那张写好的草纸就感到发晕和头痛。他一直在心里暗示自已不要紧张不要害怕,可还是控制不住自已。阿豆腐在一旁见了扬起手拍打了他一下后背:
“哥,你没病吧?身子发什么哆嗦,还能不能写,要是不能写我来写?”阿二牛抬起头喘了一口气放下笔对阿豆腐一笑:“你行,那你写吧。”说着闪身走到一边,那阿豆腐晃了一下肩膀走到桌子前拿起笔睁大了两眼瞅着那白纸黑字就是落不下第一笔。那墨水滴到桌子上成了黑点,阿豆腐也开始额头冒汗,他抬起手擦了一下然后又拿起衣角搧风。阿二牛看到他这副模样咧嘴笑了起来,拍了他一下:
“阿豆腐,怎么还没写出一个字呀?”阿豆腐摇着衣角:“天好热,热的我出了一身汗。”听了他的话阿二牛哈哈大笑:“心虚了是吧?你以为字是那么好写的,逞强,这下成软蛋草包了。”阿二牛见二牛羞辱他一下来了气,端正身子看了一眼冯书生:
“书生啊,我只是不知道该从哪里写第一笔,是从东还是西呢?还是从上从下呢?”冯书生指了一下屋门:‘我问你们一个问题可以吗?“阿豆腐放下手中的笔道:“问吧,只要我知道的我都会说。”冯书生道:
“听好题了,咱们是先盖房子还是先放家具呢?是先打的井还是先有的水呢?”阿二牛抢先道:“当然是先盖房子然后在把家具往里搬。”阿豆腐瞪了他一眼:“书生没问你,你倒是抢答了,先挖的井才有的水。”冯书生点了下头:
“说的不错,这写字也和盖房子一样,先打地基,然后再砌墙最后在梁苫瓦,最后涂涮搬家具。”阿豆腐听的似懂非懂点了点头:“说的有道理,那写字就是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冯书生对他微微一笑:
“那你明白了?”阿豆腐说:“明白了,明白了,原来写字这样简单。”说完话他握起笔照着那草纸写下第一笔,阿二牛一看嘴巴一歪喊了起来:“写歪了,不是这样写的。”阿豆腐没有理睬他继续写下一个字,几十个字写的他大汗淋淋,一张纸不够又多写了二张。冯书生一看大摇其头,阿豆腐的字写的东倒西歪。阿豆腐哎呀了一声拍了一下阿豆腐的肩膀:
“兄弟呀,你想把这几张纸都贴在段雨生的门上去么?”阿豆腐摇了下头:“不是呀,一张就够了。”阿二牛道:“可你写出了这么多张,贴哪一张好呢?”阿豆腐眼大了眼望望这张纸又拿起那张纸感觉还不错嘻嘻一笑:
“就这张吧,这张纸上的字写的还好看些。”冯书生取过这张纸看了看:“字是好看了一些,但不全面,这只是其中的一点意思,别人看了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阿二牛望着冯书生:“这可怎么办?真麻烦,不如直接扔一块石头到他家门口?”阿豆腐摇了下头:“这是小孩子的把戏,还是写纸条。”冯书生听了说:“这样吧,我按你的字形重新写一遍。”阿二牛点了下头:“这样挺好,那你快写吧。”冯书生坐到凳子上开始写起字来,他对着阿豆腐的字一笔一划照抄了一遍。那阿豆腐见了大为感叹的说:
“没想到你冯书生写我的字写的这样象,我都看不出是谁写的啦。”冯书生把纸折叠好递到阿二牛面前:“拿着吧,就这样了。”阿二牛接过揣入怀里对阿豆腐看了看:“咱们走吧,天色这么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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