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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智道:“师兄走好。”灵智转身走开进了寺院里。 元智对高涞说道:“施主何以这么晚才过来?”高涞道:“都怪我走错了路,担搁了一些时间。没想绕了个圈子,看着寺院就在眼前,却伸手触不得,我还以为有什么近道可走,结果绕来绕去没找到进路。”小僧人提着药箱从寺院里跑出来,元智对高涞道: “施主,咱们过去吧。”高涞道:“天这么黑了,路这么远,师父如何上的路呀?我只有一匹马。”元智听了一笑,他这才明白高涞担心和犹豫什么,说道:“你骑马前行,我们二位步行就可以。”高涞道: ”这,这怎么可以?师父们骑马,弟子步行。”小僧人道:“我们比你的马走的还快,快走吧,救人要紧。”高涞这才跟着师父转身往山下走去。到了山脚下,他牵过自已的黑马骑了上去。没想二位师父走的还真快,眨眼功夫跑到了前面。高涞担心自已跟不上,紧紧追了上去。元智和元深一老一少二个僧人快步如飞,没多久已走了五六里路。到了林子里,高涞还是担心那个劫贼还会不会出现?林子有些黑,随时都会遇到危险,元智和元深一前一后放慢了脚步。高涞前看后望,小僧人道: “施主,你看什么呢?”高涞道:“我担心,担心那个劫贼出现,我已经被他劫去五两银子啦。”小僧人听了一笑:“五两,这还算多呀?有的香客和施主还被抢了五十两呢。”正说着,头顶哗啦啦的响动。高涞吓的娘呀一声叫: “劫贼又来了”小僧人看他怕的要死,急忙跑到他身前护卫。元智和尚往上一看,抬手一扬,手里的一颗小石子已经飞了过去。听的一声嚎叫,一个黑影纵身一跳跑到另一个树上。小僧人要追,元智对他摆了下手: “他已负伤在身,不用追了。”小元深道:“太便宜这家伙了。”三个人很快出了林子。到了河边。元智拉着元深纵身一跳就如一只燕子飞到了岸边。高涞只好牵着马涉水而到了对岸。三人加快步子,向西南急急走了去。没过多久,就到了高家庄前的岔路口。三人往南一拐进了庄。过了牌楼已经是进庄了,庄园很安静。多数佃户已经入睡。三个人正往庄里走着,忽然听到斜刺里传来一声狗叫。一只狗从胡同巷子里跑了出来,它一叫,其它的狗也跟着叫起来,一下全庄都响起了狗叫声。眼看就要到高员外的大宅子,一个胡同巷子里跑出十几个佃户,老老小小手里持着家伙,有的手里持着木棍,有的持着铁钗子,有的横着一把锄头。看到众佃户冲了过来。高涞急忙跳下马来道: “各位乡亲,误会了,误会了。我是高员外家里的男佣人高涞,今天奉老爷之命去万福寺请元智师父,回来晚了。惊忧各位了。”众佃户听了高涞的话这才停下喧吵。高涞对元智武师道:惊吓师父了,对不起啊。元智一笑: “这没什么,民众的警觉性真高呀?”高涞道:“说的是,他们是高家庄巡卫的佃户。如果不进行防卫,贼子进了庄谁受的住?”望着远去的佃户,元智武师双手合十说了句阿弥陀佛。高涞牵着马带着他们到了大宅子前,听的暗角处传来一声喝问: “谁。什么人?”一只缨枪从暗堡里伸了出来。没想这里防范更严,差不多二十步就有一个小暗堡,里面都有人把守。小僧人倒吸一口冷气,要想攻击这里真不容易啊。高涞对那看守道:“是我高涞回来了。”听了他的话,那看守哦了一声收回枪。高涞带着元智和元深走到了宅子大门前,挂在走廊下的灯笼还亮着。屋子里也亮着灯火。高涞上前拍响门环,一个家丁从里面开了闩拉开门。家丁对外望了一眼,道: “这不正是高涞兄弟吗?你这么晚才回来呀?老爷还以为你在路上出什么事情了呢?快进来”正说着他又看到了站在门外的元智武师忙走出上前施礼。元智带着小元深随他走进院子,到了院子里,家丁就对着屋子喊起来: “高老爷。万福寺的师父过来了。”听到喊叫,正在屋子坐着的高庄主急忙带着妻子罗高氏走出来。高庄主望好一眼家丁:“快给大师父沏茶倒水上点心。”家丁应声跑了去。这个时候,女佣阿虹从外走了进来。罗高氏看了她一眼: “几位小姐睡下了吗?”阿虹点了下头:“是的,小姐们已经睡下了。”罗高氏点了下头:“过一会,你带二位师父去看看那个丫头戴香。”阿虹嗯了一声。高庄主拜见过元智武师后,就请人上坐,元深站在师父身边。家丁端着茶水和果盘点心进来,高庄主很客气的把茶杯洗涮干净,亲自提起茶壶给元智和元深倒了水。他端起茶杯呈到小师父面前道: “师父请喝茶。”元深接过说了句谢。他呷了一口水又把杯放到几案上,高庄主以为他不渴,又忙拿起水果和点心道:师父请受用。小元深拿起一个苹果吃了起来。元智端起杯子呷了一口茶水放下说道: “施主还是和贫僧前去探望病人吧。”高庄主道:“烦劳师父了。阿虹,带师父过去吧。”阿虹走上前来打了个手势:“二位师父请,跟我来吧。”元智望了一眼元深起身。元深背起小药箱二个人随阿虹走出门。那高涞牵着马早回后院马厩去了,他到了后院小门前,二个值守家丁为他开了门。走过小门到了圈养马的院子,里面静悄悄的没有声音,高涞心想,难道养马的那个呆子已经睡着了?不会这么快吧?他走到院子门前,拍了拍门板,门没有上闩,手轻轻一推就开了。屋檐下挂着二只灯笼明晃晃的照着院子,屋子里是黑的,看来人是真的睡着了。高涞咳嗽了几下,喊: “有人吗?呆子睡着了吗?”没有回声,高涞感到非常奇怪,天还不算晚,这呆子不会睡的太死了吧。不见人,也听不到回声,高涞只好自已把马牵进马棚里拴住。然后在槽里放了些草料,又到草料库里提了一桶水给马喂了水。做好这一切,这才走到呆子睡觉的屋子,门没上闩,他一推就开。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没看清楚,高涞对着里面喊了二句:有没有人啊?有人吱一声。正喊着,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在这里瞎叫什么呀?哦,这不正是出门办事的高涞兄弟吗?你从万福寺回来了?”说话的正是那呆子,高涞回转过身对他点了下头:“是啊,我回来了。你跑到哪里去了?喊你也不应,找人也不见影?”呆子一笑指了一下厕所: “不是去方便了吗?今天不知怎么一回事,吃过饭后老是拉肚子。回来了就好,那我可要睡觉了。”高涞疑惑的望了望他,这个样子哪象拉肚子?高涞道:“那就不打扰你了,我走了。”呆子走到门前:“去吧,我不远送。”高涞出了养马的院子回到家丁们居住的小院走到了自已屋前。几个闲来无事的家丁围坐在一张小桌前正在兴致勃勃的玩纸牌。谁要是输了,就在脸上鼻子上贴草纸挂鞋子。一个家丁耳朵上挂着鞋子,歪着头嘻嘻哈哈把手里的纸牌往桌子上放。高涞走到门前,道: “你们在玩什么呢?玩的这么开心?”几个家丁回头看了他一眼,一个道:“高涞兄,从万福寺回来了?”高涞点了下头。家丁阿伟起身道:“你来的正好,咱们一起玩牌吧?”高涞道:“不玩了,我路上走累了,想尽早休息。”阿七道: “坐着不也是一样休息吗?阿伟啊,快给阿涞哥泡一碗茶。”高涞道:“不用,你们玩,不打扰了。”说着就走了出去,他进了自已屋子往床上一躺,衣服也不脱就睡了去。 阿虹带着元智和元深二人到了西院,听到叫门声。里面的阿桂给开了门,她和几个妹子的睡房就在坊间旁边二楼上。几个小姐妹还没睡,有的正在绣手里的绢花,有的正在玩叠布猫猫的游戏。看到元智和尚,阿桂忙合手施礼拜见,元智道: “女施主,病人在哪里啊?带贫僧人过去看看吧。”阿桂对阿虹望了一眼:“你带师父过去吧。”阿虹走在前面,元智和元深二人随在后面到了戴香的睡房前。阿玉已经睡着,戴香翻来覆去难以入睡。阿虹到了门前,敲了一下门,道: “戴香姐姐,你睡了吗?”戴香听到叫门忙起身坐正下床道:“来了,来了。”她把宽大的睡衣披在身上遮住身子走到门前。门一开,她就看到二位和尚站在门外,很是疑惑的望了一眼阿虹道: “这是为何?你请二位师父来为了什么呢?”阿虹一笑:“老爷不是听说你犯病了吗?就让家佣高涞骑马跑万福寺请来了这位元智大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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