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着一声尖叫,段王氏双脚离地吊在树杆下。段王氏拼命的喊救命,可是谁也伸不出援助之手。没跑掉的庄民站在周围,他们变的已经麻木不仁。老阿婆不敢看眼前的一幕,双手合十不住的祈求上天护佑。
眼前的蒙面人果然是段阿大,听了他说话的声音,庄民还是半信半疑。当他拉下面罩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呆了。老阿婆更是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是不是看错人了,高阿爱说的没错他投靠了山贼。他不仅成了山贼,还带着一帮人进庄烧杀抢掠。段王氏手腕被绳子勒出血来,望着段阿大乞求道:
“阿大兄弟,以前是嫂子对不住你,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以后在也不敢这样了,你就放了嫂子吧。”段阿大一笑跳下马来,从一个黑衣人手里接过火把在她脸前照了照:“你也有求人的时候?这不象你段媒婆的作派啊?你那几个兄弟呢?怎么不见了啊,让他们过来救你啊?”说着话把手伸到段王氏胸口前一拉,听的哧的一声,段王氏胸口的衣服被撕掉一块露出雪白的胸膊。众目睽睽之下爱如此羞辱,段王氏真想找一块地缝钻进去。一个黑衣人嘻嘻一笑,伸出手摸了摸她的*,然后狠狠一扭,痛的她哎哟一声叫。黑衣人得意的又要拉掉她身上的裙子被柯二五制止。黑衣人望了一眼段阿大只好退让一旁。柯二五怀里的女人不停的小声哭泣,她不敢动,也不敢看桌子下躲着的段保长。柯二五把嘴贴到她脖子后,一只手伸到她衣服里摸着,道:
“不用哭了,做我的女人,我会好好待你的。”
女人听他一说不在哭泣。进户抢劫的黑衣人背着大包小包从四处陆续满载而归,柯二五看了一眼他们:”天色不早了,我们起程回营。“众黑衣人纷纷上马。段五氏看到他们要走。对段阿大呼叫道:“兄弟哪,你快把嫂子我放下来啊。”段阿大刚要放人,柯二五呵呵大笑:
“就把她吊在这里,谁也不要动。”
话刚一落音。听的不远处哎哟哟一声叫唤。柯二五扭头看过去,几个手持刀剑的黑衣人狼狈不堪的互相搀扶着走了过来。有的脸上有划伤,有的胳膊受了伤,还有的大腿流着血走路一瘸一瘸的。看到此景,柯二五吃了一惊,什么人能把他们打成这样?看到他们几个走到眼前,柯二五道:
“怎么一回事?”其中一个道:“二当家,我们刚才被一伙暴民打了。兄弟们就追赶,反而被他们砍伤。”柯二五听了大怒:“真是几个没用的东西,那伙暴民哪里去了?”一黑衣人用手一指:“二当家。他们往南跑了。我们追赶了一程,还杀了他们二个。可他们钻入一片山林就不见人影了。所以,我们怕担误时间,没敢在往前追。”柯二五道:
“好了,我们伤了几个兄弟?”
“没几个。除了我们。还有一个兄弟误掉入水井里淹死了,人还没捞出来呢。”
柯二五点了下头,抬头看了看天上的七星北斗,拿出海螺放进嘴里吹起来。海螺声把更多的黑衣人招集到了一起,这是集结号。黑衣人听到号令,纷纷从庄户里赶回来上马排队。柯二五清点了一下人数,除了那个掉入水井里的。眼前几个受伤的没有多大损失。他清点完毕下令回营。黑衣人跟在身后一溜烟似的跑出段家庄,看到黑衣人全走了,男女老少集到了一起。段王氏扭动了一下身子道:
“你们谁我把放下来啊?”一连喊了几声没人理会。这个时候,段王氏才深深感到庄民们对她是如何的憎恨。就是被山贼打死,怕是也没人过问一下。段王氏无助又无奈又伤心,想想自已平时在庄户里的所作所为没有一件令人称道赞美的。怪不得群众对自已意见那么大。难道自已就要被吊死在这里吗?她想到了阿棍,阿豆腐,阿二牛他们。此时此刻他们又身在何处呢?对了,那该死的阿棍从屋子窗台逃出去了,这个自私自利的家伙。我待他不薄,要什么给什么。却对我见死不救,这样冷漠无情。这样的男人,贪生怕死,算我瞎了眼。可是,怎么没在这里看到阿豆腐他们二个?喝了酒吃过饭后,他们不是回家了吗?怎么没有被山贼捉到这里来?
段保长看到黑衣人离开才哆嗦着爬出桌子,二个乡兵把他给扶起来。段保长四下里看了看,拍了拍身上的土:“贼人都走了?”一乡兵道:“都走了。”段保长哦了一声走出屋子突然哇的一声:
“老天啊,你睁开眼看看吧。山贼把我们段家庄糟塌成什么样子?这一群该杀的山贼,为何要跑来祸害我段家庄的村民啊。”喊完,他又想到了什么推开二个乡兵跑到院子看了看,又一下跑到院子外东张西望在寻找什么。二个乡兵紧跟上来,一个道:
“保爷,你这在找什么呢?”段保长道:“我的小妾翠翠呢?她去哪里了?”一乡兵叹了口气:“还去哪里找啊?人早被山贼抢走了。”听了乡兵的话,段保长啊的一声叫跪在地上:“我的翠翠啊——”听到他的哭叫,段王氏瞟了一眼在心里道:活该,怎么没被山贼给砍了脑袋呢。她感到手腕儿疼痛难忍,不住的呻呤叫唤:哎哟哟,谁来救救我啊。就在她呼叫的时候,一个老妇人走到了她面前,段王氏高兴的道:
“老阿婆,你大慈大悲,快把我给放下来。”
老阿婆没说什么,走到槐树下把绳扣给解了。听的哎哟一声,段王氏从树杆下掉了下来。本来离地不算高,也就二个砖头块那么高的距离,这段王氏因为体态有些胖,而老阿婆又没有多大力气。绳子一解开没拉住整个人掉下来了。段王氏在地上坐了一会,看着老阿婆道:
“谢谢你救了我。”老阿婆对她摇了下头:“自个儿起来吧。”段王氏揉着手腕不住的叫唤,她的声音甚至盖住了院门外的段保长。这王媒婆在叫什么呢?段保长回头看了一眼站起身,他走到槐树下拉起大钟。深夜里这钟声传的很远,庄民们带着一脸的哀伤扶老携幼走了过来。段社长因为被黑衣人砍伤大腿,走路不便,他拄着一根棍子走到祠堂大屋。几个甲长也是因为反抗被黑衣人打伤,段保长点了一下乡兵人数,三十人缺失了十多个。没想到,这一晚,段家庄受损如此之大,被劫财物更是不计其数。庄们都带着沉重的心情望着段保长谁也不说话。段社长道:
“保爷,咱们损失太大了呀?”
“是呀,疏忽大意。这山贼防不胜防,说来就来。要是有抗倭的民勇在,咱们也不会受如此之害。”甲长叹了一口气:“身为甲长,没能保护好庄民的安全,我深感惭愧。对不起大家了,对不起乡亲们啦。我给你们赔不是了,你们要罚就罚我吧。”
听了他的话,段保长咳嗽了一声:“你以为罚你这事就完了?你以为我就没责任了?我的责任最大,我不该阻挠高阿爱组建民勇团的事,不该阻挠她募捐的正义之举。理应给予大力支持。乡亲们哪,我现在才辙底醒悟。”段王氏听了冷冷一笑:
“你是真的醒悟了?料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听了她的话,段社长望着段保长说道:“这山贼今天来了,明天,后天肯定还会来。咱们得想个办法呀?要是这样一天二头的闹腾,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下去?”他的话引来众人一片热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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