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秀秀听了母亲的话也吓了一跳,面如土色的道:
“他高家女婿是匪徒?娘,这可怎么办?”赵万财呵呵一笑:“你们怕什么?谁和他高员外是亲家?秀秀又没和他的儿子高汴拜堂成亲,这还不算什么亲家。这样也好,又被我抓了一个把柄,看我如何状告他高员外通匪骗婚。仅此一项,就可能要他全家的性命。”赵母道:
“老爷,咱们还是安生过日子吧,别在惹事生非了。”
“他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他好过。”赵万财想了想让丫鬟拿来笔墨纸砚当下写下一纸狱状。赵母哪里劝说的住,只好随了赵万财。经这一晚折腾,东张寨受损严重,所毁房屋达几十间,死伤人员十几名,被掠财物不计其数。听到全寨子的哀号之声,张保长的心如同被一把无形的手揪的疼痛。他只好挨家挨户宽慰寨民,发放赈灾粮食,为了保障安全不得不让乡兵严加戒备。受损的地主绅士这才深深感受到抗倭的重要性,他们不在吝惜手中的银子,组建民勇团随时抗击来犯的山贼和倭寇。
柯二五带着黑衣人天亮之后从东张寨撤了出来,他们回到卧虎岭盘踞的营地,把银子珠宝倒在地上进行清点。鲁当家看到数不清的珠宝玉器很是高兴,他夸赞柯二五办事很有力。又奖赏了段阿大和其他黑衣人。受到封赏,段阿大心里高兴,回到自已居住的帐篷把银子往床上一放道:
“在这里真比在段家庄好多了,钱也来的这样快。”此时他又想到了自已妻子高阿爱,她现在怎么样了?还好吗?是回了家,还是送到了后山汪总管那里?回来的人怎么说高阿爱跑了呢?难道妻子真的跑走了?又跑到哪里了?他胡思乱想,从床头拿起一个黑色木箱,把鲁当家分配奖赏给他的银子装到里面。正要脱下鞋子好好睡一觉,却听到外面有人喊:
“段阿大,鲁当家有请。让你去喝酒呢。”
听到喊声,段阿大才想起自已一夜都没吃东西了。他对外应了声就走了出去,来到鲁当家的大帐篷,里面已经聚集了好多人。五六张桌子上摆满了各种美味佳肴。一张桌子围坐十个人。他们打开酒坛就开始大吃大喝起来。柯二五给段阿大倒了酒道:
“好好喝,吃饱了睡一觉,今晚还有行动。”
“哦。又要去哪里?”段阿大端起酒碗喝了一口望着柯二五道:“兄弟们都那么累了,改日在办不好吗?”柯二五道:“你这又不懂了?咱们要趁热打铁,在他们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就能得手。”鲁当家点了下头道:
“说的没错,各个寨子人心不齐,戒备松懈不严。咱们晚上打过去就很容易得手,想跑也跑不了,咱们就如同一张大网在海里捕鱼。”听的众人连连叫好,有人放下手里的酒碗:“听鲁当家的安排。晚上我们在捕鱼一次,捞大鱼。”段阿大看了看柯二五:
“我们今晚到哪个寨子捕鱼呢?”柯二五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说段家庄段保长很有钱吗?就到他家里捞个钵满。段阿大犹豫了一下沉默不语,看到他不说话,一个马仔道:“你是不愿意呢?还是怕庄里的乡民认出你?”鲁当家道:
“干我们这一行的怕事是不行的,脸皮要厚。要经的起骂才行。我已确定了,今晚就到段家庄,天黑之后就行动。打他个措手不及,藏都没处藏。”柯二五道:“好,听你的安排。午后,把剩余的银子装箱后送到后山汪总管那里。”段阿大只好点了下头道:
“我还是有些担心,万一路上有埋伏。那可就不好办了。”鲁当家听了他的话呵呵一笑:“这个放心好了,不会和上次一样。吃饭吧,来,大家喝一碗。”众人举碗叫喊着。段阿大感觉自已不能在喝了,放下碗吃好饭就要退出去。见他要走,柯二五拉住了他道:
“你晚上要随队吗?还是押送银子去后山?”
“我。还是和大伙一起行动吧。”段阿大说道。鲁当家道:“既然如此,你今晚就带队行动,押送银子的事交给我。”段阿大点下头走了出去。他不押送银子也有他的想法,怕的就是去后山的路上被阜塘寨的民勇捉了去。那里民勇很活跃,经常在卧虎山一带巡游打埋伏。要是被捉。他很可能会被寨民乱棍打死,而去段家庄,自已可以用黑罩蒙住脸让人看不出来。主意打定,他就早早上chuáng休息,白天睡觉可不比晚上那么容易入睡。他闭着眼,翻来覆去不知过了多久才进入梦乡。
此时的段家庄一派祥和,庄民们和平时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无事可干的阿棍和几个兄弟从饭铺吃饭后各自回了家。躺在自家的草铺上,阿棍脑子乱的厉害又睡不着了。他想到段阿大的媳妇高阿爱,没想到这个女人成了段家庄民勇团的二当家。现在去了阜塘还没回来,留守的只有段大伯和他的几十个民勇在家里操练兵法。想到民勇,阿棍就觉的可笑至极,这些乌合之众除了会吃会喝还能打仗?自已光棍一个又怕什么呢?翻了个身后又想到了媚态十足的段王氏,想起和她一起的光景,这段阿棍就有说不出的快乐。这个女人对自已太好了,要是能娶她为妻该多好?可惜她是有夫之妇,怎么会嫁给那个又傻又呆的段文杧?嫁给这样的男人她图个啥呢?对了,肯定是看中他段文杧表兄魏保长家里的钱?只是二家好几年都没有交情了,这魏保长还能惦记着这个段家表弟吗?段阿棍想的多,却想不到点子上,迷迷糊糊之中睡着了。
就在他打着鼾声呼呼大睡时,一个人跑了过来,从坍塌的墙头跃过进了院子。趴到窗台往里看了一眼,那段阿棍睡的正香。他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在阿棍身边站了一会伸出手去。那阿棍睡的正香,鼻子突然似乎被什么东西捂住喘不过气来,他哎哟了一声翻个身坐起来。一睁眼却是阿豆腐,他瞪了一眼道:
“你要干什么呀?不经我同意就擅闯民宅?什么时候进来的?”
“呵呵,我早就来了。看你睡觉和死猪一样,所以就想这个法子把你给搞醒了。不好意思,打扰你的美梦。”阿棍白了他一眼伸了个懒腰:“你就是比我强,一点睡意也没有吗?”阿棍道:“我早就醒了,刚从段王氏那里回来。她让我叫你晚上去庄头饭铺等着。”阿棍听他说完摇了下头:
“我身上的银子都快花完了,哪还有闲钱请她吃饭,不去,今晚不去了。”阿豆腐一笑:“你心疼手里的银子啊?我还不了解段王氏的脾气?她这么喜欢你又为了什么,不还是想从你身上捞点便宜吗?别说你银子被他占了去,就连我身上的银子也快被她榨干了。在这样下去,连吃饭的钱也快没了。不过呢,这次去庄头饭铺,可不是让你付钱。“阿棍不解道:
“不让我付钱,难道是你要付钱?”阿豆腐道:“是她段王氏呗。她这么多天老让我们付银子心里过意不去,所以今晚格外开恩。”阿棍笑了笑道:“这还差不多,一会就过去。还能喝上几口茶水。什么时候了?”阿豆腐看了一下天道:
“早过了中午。”说到这里,他又想到了什么压低声音道:“听说段大伯明天要各家各户提收口粮,还说要征收民勇。你参不参加?”阿棍道:“让我参加民勇?这是白日做梦,要提取粮食,我也没有。随他们便吧,我就这么几间破房子。”阿豆腐道:“你这种想法就跟不上形式发展了,加入民勇可不是白忙活的啊。我可听说了,县里拔付了粮款,按人头每天给十钱的口粮费。这么多的好事情总不能让冯书生那一伙人给占了呀?”听到这里,阿棍似乎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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