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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号淘大哭的老婆,屠哙终于明白出什么事了。他走到老婆身后道:
“不用哭,我会没事的,一定是他诬告于我。”看到屠老汉被几个衙役用铁链子拉出,围观的庄民议论纷纷,一时间闲言碎语不断,说什么的都有。这让屠哙老婆心里很不爽,我家男人没犯什么王法,却这般遭遇白眼和冷嘲热讽?可现在,她也无能为力阻挠衙役执行公务,只能站在院门前眼巴巴看人被拖走。
几个衙役拘了屠哙后用铁链锁住拖在马后进了县城。这屠老汉腿脚不灵便,刚到衙门后就一头栽倒了下去。刘捕头急忙把人给扶起来,喂了他一些水。屠哙缓了一口气揉了一下发痛的脚板说:“累死老朽了。”正在大堂坐着的柴知县让师爷失他进来,这屠哙一进大堂跪在地上连呼冤枉。柴进一拍惊堂木,道:
“我还没问呢,你就喊冤枉?你冤枉什么了?快说说。”屠哙扭头看了看身边的庄汉道:“县老爷明察,小民没有做什么偷盗之事啊。”听了他的话,庄汉呸了一声道:“我明明看到你的牛吃了我家菜园子里的菜,你还不承认?”听了他的话,屠哙一下恼了挥新就要打过去。柴知县道:
“不要动怒,有话说话,有事说事,有理讲理。把原告屠奀先带下去。”二个衙役上来请庄汉走到了隔间。柴知县对屠哙说道:“你说是冤枉的,说说你的理由?”屠哙伏地磕了一个头道:
“青天大老爷。我实在冤啊。前天,我从山上放牛回来,就看到屠奀在田里放水灌溉菜园。他把我家垅沟扒开,让水从我家田里冲过,因为我家田园种的是一些怕水的菜苗。他这一水冲,全把我家的菜苗给淹死了,事后我说落了几句引起他的极大不满。过了一天我去清理田园里的死亩,把牛拴在田园一头吃草。没想到,我的牛却被他解开绳套跑掉了,我就去追赶。牛跑进了他家园子啃吃了几棵菜亩。我事后也向他道了歉。可是他却怀恨在心,晚上趁我们睡熟之际,跑到自已园子毁菜亩,次日清晨就跑到保长家里恶人先告状。说我家的牛踩踏了庄稼苗。保长给我们调解。他一句不听。没想到请人写了诉状告到衙门里来了,县老爷,请给小民做主啊。”柴知县听到这里心里也明白了七八分。他让屠哙老汉先休息,自已带上师爷和几个衙役赶到了城南庄田地现场验证,果然如屠哙老人说的那样。屠奀在自家田里做了手脚,也并非他讲的那样吃了好多,地上到处是人为的拔苗毁亩,人的脚印杂乱无章。牛蹄印只是在田园地头有一些,可以这样说,屠哙家的牛根本就没进屠奀家的菜园子,但他为何又要这样做,仇恨屠哙呢?他们二家到底有何天大的情仇?经过取证调查,柴进才发现明白,这是屠奀为了报复屠哙而设下的圈套和栽脏嫁祸。
二家人的田地紧挨着,时间久了,屠哙开始怀疑屠奀多占了他家田地。有时候就拿量杆丈量,结果发现少了一分地,他心怀不满,不分青红皂白就找人家的麻烦。二个人为此解下了冤仇,保长也拿他们二家没办法。屠奀疑心重,每天都对着大路指桑骂槐,这屠奀哪里受的住这种恶气,于是就找他论理,结果闹出更多的事来。为了出心中怨气,这屠奀请人写了讼状告到衙门里来了。前些日子柴知县休假回了泉州老家,案子一直拖到现在,今天刚开堂,屠庄汉就又跑来敲鼓告状了。柴进查明情况,找到证人判了屠哙无罪释放回家。而屠奀却因无理滋事栽脏于人受到五十棍的惩罚,并且罚银十两赔偿屠哙。柴进审完案子松了一口气,看看天太阳要落西,心想可以回内衙好好休息一下。就在他宣布退堂明日早堂审案时,却听的衙外又是一阵鼓声,柴知县心想,今天的案子可真多呀?他于是又坐了下去对外宣升堂,可这次走进来的却是一个风尘仆仆的姑娘。柴进见了觉得眼熟,心想自已好似哪里见过呀?正想着,女子已经走到了案前也不下跪只是拱了一下手说:
“民女参见柴知县大人。”听了她的说话,柴知县还是愣了一下:“你是何人?为何见了本官不跪?”女子一笑:“民女名讳魏兰花,不是来告状的,只是为了国事而来。”柴进听了眉头一扬哦了一声对外看了一眼:
“你就是叶府之中的大丫头兰花?”
“正是小女子,小女子有书信一封,还望大老爷签收。”
“就你一个人吗?”柴知县叹了口气道:“你真是一位奇女子,令本县佩服。书信何在,呈上来。”兰花儿从怀里掏出书信双手呈了上去。那师爷接过递给了柴知县,兰花道:“情况十分危急,还望大人速速派兵抗击倭寇,以免民众受到更大的伤害。”柴进点了下头越看越心情沉重,看到最后一言不发坐在那里发呆。师爷见了忙上前推了一下他,小声道:“县老爷,你这是怎么了?信上说了些什么呀?”柴知县感叹一声道:
“天大的灾祸啊。”
“灾祸?什么灾祸?天灾还是人灾?”师爷听了也是脸色突变。柴知县道:“天大的**,我太疏忽大意了,没想到沿海百姓受难如此沉重。这已经是第二封信了,年前魏保长就让人捎信一封,可是不知为何却石沉大海,杳无音信?“师爷听到这里沉思了许久摇了下头:“一般来说,信是能送到这里的?可是为何不见踪影呢?”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兰花:
“姑娘,年前送信的人还是你吗?”兰花摇了下头:“不是我,是我的小兄弟魏小虎。”师爷哦了一声道:“你兄弟人呢?他现在哪里?”兰花儿指了一下堂外:“就在门外。”师爷对柴知县一笑:
“大人,那就把他招进一问便知?”柴知县忙让衙役呼唤魏小虎进来。那魏小虎正在堂外徘徊,听到衙役的呼声忙跑了进来。他看到这么多人站在那里,又一抬头发现一个大案子上端坐着一位白面书生,吓的腿不听使唤就要往地上跪。兰花儿忙把他给扶住道:
“不用跪,知县大人要问话,你要如实说。”魏小虎看到兰花姐就站在身边这才壮起胆子点了下头。兰花儿看他被吓成这个样心想还是没见过世面没经历过什么事。柴知县喝退左右,走下堂来对魏小虎问道:
“小伙子,你这是第一次进衙堂吧?听说年前你就捎了一封信来过这里?那本县问你信送给谁了?”魏小虎听到这里这才四下里仔细看了看摇了下头:“都是我不好,误了大事。信被我送错了,我以为那里就是县衙,那位官爷就是知县老爷,我还和他们打了一架。”于是魏小虎就把年前进城送信的经过说了一遍,还说守门的门子向他索要银子他没给。柴知县听了呵呵一笑拍了拍魏小虎的肩膀:
“明白了,你所说的这个衙门就是巡按府,那个收信的是伍相胥。他年前就已被朝廷革职查办押往南京受刑了。只不过,半路上出了个差子,解差把他押到半路就被一伙来路不明的匪徒劫走,后来福州府查明,此人已从九牛山逃亡驼鸟岛现在成了一海霸。到处煽风点火进行抢掠,朝廷已下旨意着我严查通缉。”说到这里对师爷看了一眼说:
“带二人回便堂用餐休息,我还有要事和他们商榷。”师爷听了对兰花儿道:“请吧兰姑娘。”兰花谢过柴知县跟师爷从后门去了后堂。柴知县持着书信到了二堂,他让主薄通知县丞,并照会三班六房到后堂议事。听到明鼓,三班六房的书吏急急赶来,柴知县把情况说明并让主薄把书信读了一遍。听完信县丞道:
“柴大人,此事重大,我等做不了主,还须尽快上报知府啊。”
“是啊,没想到事情这样严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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