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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章见子弹飞
现实文明发展的规律一般都是一波三折的,人类注定要在这条发展繁衍的路上历经磨难,饮用水的污染,早就可以预见的,却是无法阻止的。
大量的民众被感染,而且随着肉质食物的短缺,丧尸似乎在饥饿中开始转变了食谱,任何活物,不管是老鼠还是野兽,甚至同类死亡的腐肉也成了它们的食物,里面一些丧尸开始出现个头高大和动作灵巧矮小的进化丧尸。
所有丧尸在第二场雨水过后不久,显得更加强壮了,首先很明显的一点动作和走路不再那么僵硬,已经达到普通人行动素质的水平,这一灾难性的逆转让人类势力措手不及,一直节节胜利无往不前的围剿,变得迟滞开始出现不少伤亡。
在丧尸大量拥堵的发电厂,电力的供给开始出现短缺,人类赖以生存的通信设施也开始出现不同程度的损坏,人类的武装力量不再关节灵活运筹帷幄。
在逐渐出现的各自为政的状态下,国已不国,大量的百姓民众得不到来自政府的庇护,好多国家的领土上开始出现许多私人武装势力,除了自我保护,武装势力之间也有摩擦和火拼,战乱硝烟,残垣断壁,变异兽出没,强大丧尸横行,人类的命运,又一次交给了名叫“上帝”的手中。
画面回到魏宝山县城,高楼林立,布条、广告牌残破,像是美女撕破的丝/袜,说不上性感,在血腥暴力,面目狰狞丧尸巡曳的大街上,如同地狱裂缝**乍泄的一缕邪恶之光,令生命颤栗,光明死寂。
一只身材高大的丧尸,脑袋上没有一丝毛发,黑亮黑亮,在光线的流动中,似乎散发着金属的冷光,那似乎不是头颅,更像是一个千锤百炼的铁球。
它浑身赤/裸,前身肌肉泛红,像是烤熟的虾子,说不上魁梧视觉冲击,后背却怪异的大片黑色溃烂,似乎是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黑褐色呈现一种暗紫。
它已经站在这条大街上有几天了,手中有些弯曲的钢管,垂在粗壮的小腿边,眼睛已经看不到眼白,除了瞳孔是黑色的,眼白已经被浅蓝色取代,像是幽蓝时空中隐藏的黑洞,令人看不懂那双眼睛的背后,此刻是否有思维在运行。
没错了,丧尸就是蓝天,他感觉自己仿佛做了一场噩梦,又仿佛经历了炼狱的洗礼,此刻一种麻痒像是一团几十万只蚂蚁在滚动的大脑里啃噬,此刻头脑稍微清醒的他居然有了种享受的感觉,以至于他忘掉了自我,忘掉了进食,似乎隐隐的一种清凉的错觉,在伴随着后脑深处的疼痛中缓缓流出,这种感觉令蓝天疑惑,但是不妨碍此刻他的享受。
自从那次半山腰惊魂余生昏迷后,再次醒来的蓝天已经不再是原来的状态,他的大脑被一种神经感觉叫疼痛的东西占据,像是一只孤舟颠簸在黑夜里无边无际的大海上,一下癫狂一下错乱,严重时候连行动都不能控制,蓝天在模模糊糊中只知道自己还活着,头部究竟是怎么了根本就不是神智半昏迷的他能想通的,智商大量下降,已经不能正常思考,连自我的意识有时候也时有时无,似乎下一刻他的意识将永远丧失。
这种痛苦总是伴随着进食的时候尤为剧烈,进食血肉好像是本能驱使,强大的本能让蓝天模糊的意识都觉得这似乎是对的。
但是在那种比杀猪还惨烈的痛苦中,真是生死不如,他只有紧紧握住扯来的钢管,狠狠的砸在头上,只有震荡和敲击的疼痛才能让神志不清的蓝天像是捉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在无边痛苦之中朦胧一抹脆弱委屈的情绪,握住钢管,像是旷古怨妇握住了威武男性的根本,像是羸弱生命在母体腹中一丝悠然的习惯。
生命拥有丰富感触是做什么的,快乐像是刮过的东来风,痛苦像是陨石铭刻在地球上的湖泊江海坑洼的痕迹,而幸福是种神赐的感动,带着温暖如曙光普照的阳光流转,带着皎洁在黑夜里充斥一抹空灵的静谧闲适。
此刻蓝天就是沉浸在幸福忘乎所以的飞跃中,裸足踩在浅浅的伤痛,迎着东南风,丧尸在感知中远离变小,高楼在逐渐抛离远去,一种挣脱大地引力的自由自在,在大脑麻木密集的酥痒中,不片刻,一种乏力感涌上头部,恢复意识的蓝天忽然感觉浑身极度脱力,一阵晃动和眩晕中,半天才缓过来。
刚才的一切仿佛幻觉,却是那么的真实,这让蓝天疑惑茫然,不知道这种症状是什么情况,但愿别是又要迷迷糊糊,痛苦蓝天可以承受,唯独迷迷糊糊的状态让他极度讨厌,有种丧失自我光阴虚度的状态,不能清醒不能自主还不如自我了断来的痛快。
这时蓝天正在用测算题和推理事物来测试自己的智力被影响到什么程度,结果很不乐观,所谓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机警好像是被塞上了塞子戴上了罩子,在思维四周似乎被浓浓的大雾包围了,那种智商的自信丢失远去,蓝天思考不通为什么会这样,而且看看几乎赤/裸的身体,那种非正常的体表颜色,和身体各种非正常的讯号,以及联想到那天自己新手杀掉的小女孩,隐约的蓝天猜测,在自己身上可能发生了什么变故,只是不知道这种变故是好是坏。
不过,目前还活着,这是事实,虽然脑子还挺迷糊,并且那种疼痛并没有消失,不过还是可以承受了,至少那种疼痛没有淹没全部的神智,他相信,这些症状不会一直持续,一个事物的状态,要么好的一面发展,要么就坏的一面走向,不可能停滞在一个状态,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这种症状将一直伴随着他,并且,那个自虐的习惯一直伴随。以至于初次遇见他的人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觉得,这人,脑子坏掉了,那么大力的敲击脑壳,不是脑残,谁会如此,而且还专门带两个随从自虐,这不是脑残是什么。
枪声,惊醒了蓝天的出神,放下摸着光光脑壳的手掌,回身看往枪声响起的方向,远处十字路口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一个红色的卡车从转角探出头来,然后车轮一转朝着自己这条路的方向驶来,速度不是很快,随后又一辆货箱卡车后面跟出,紧接着的是三辆黑色商务房车,黑乎乎的枪口从几个窗口探出头来,点射着旁边意图扑过去的丧尸。
后面两辆越野车,车顶洞开,都站着一个人,手中扶着架设在车身上弹药上膛的机枪,眼神警戒的四处巡视着,随时等着出现情况开启弹药的扫射。
后面是两辆载满男女老少的大巴车,大巴后面是两辆封闭式的大货车,最后面压阵的是两辆架设着机枪的越野车,十几辆型号不一用途不同的车队,颇有点浩浩荡荡的由远而近。
凡是靠近车队的丧尸,都遭到枪弹的袭击,至于那些跟在车队后面和远处的丧尸却毫不理会,似乎只是路过,潜意识的看了看这些人的衣着,在蓝天的意识里,枪支军火,那是掌握在政府手中的东西,不是民间组织随便就能够拥有的。
但是从衣着上来看,似乎不像军队的,衣着随意,眼神气质以及整体的组织纪律似乎比军人欠缺很多,要说是来自某非洲部落的杂牌军倒是有些像。
枪,只要是人都会害怕,在Z国,枪支就是处/女的代名词,不是少,而是根本和平民百姓无缘,即使远远地见到,也体验不到真正枪械的威力,只是在影视作品里侧面了解到枪支的巨大威力,就连罪犯也在2018年取消了枪毙,改用注射死来代替枪决行刑,死刑犯都体验不到最后一声枪响告别的美妙。
就在蓝天决定还是避一避的时候,一个黑点泛着暗黄从远处直线飞来,蓝天突然间睁大了眼睛,黄橙橙的一点,那是一颗高速射来的一颗弹头,没时间理会自己是怎么能看到的,瞬间做出反应,脑袋向右偏离,只是还是反映慢了半拍,一股灼热随后撕裂的痛楚,从左脸颊传来,在他身后不远的墙壁留下一个枪眼。
还好只是擦伤,并没有贯穿脸颊肌肉,下一刻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就向一个大厦的一楼跑去,又不是专门追他的,往哪跑都一样。
等到车队经过大厦门口的时候,蓝天探头偷偷查看,这队人拥有武装的并不是很多,人数最多的就是大巴车,上面满载了男女老少,或蹲或坐或站着,拥挤的满满当当,焦虑恐惧不安爬满大部分人的脸上,这似乎更像难民的形象。
突然在中间那辆房车里一阵吵杂声,在车队隆隆的行车中不是很真切,然后那辆黑色房车车门在行驶中一扇车门被推开,一个女性浑身赤/裸的被丢下了车,行驶中的惯性带动的滚了几下停在了路边,正躺在蓝天大厦门口前,面部冲着蓝天,脸上一个巴掌手印清晰可见。这是一个长相还算不错的少妇,能有三十左右岁,脑门上一个黑黑的血洞,刚才翻滚的路上染上一片血红,此刻她眼睛圆睁,死亡前一刻的惊恐表情凝聚在死亡刹那的脸上。
蓝天心里一突,各种特征看,这是一个正常人,就被这样杀掉随意弃尸,下体的污迹很明显之前是遭受了性/侵。
对于这种类似于奸/杀的行为,蓝天其实是非常憎恨的,女人本来就是大自然最高存在的美好事物,不应该遭到如此残暴的对待,有句话叫暴殄天物,形容的就是此刻的情形。
深呼口气,蓝天正在犹豫考虑是不是用什么办法教训教训这帮人,至少也要给他们制造一些苦头吃。突然间,他愣住了,就在第三辆敞开的车窗里,一个熟悉的面孔让他呆住了,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真的是她还是自己眼花了,只不过限于距离和方位,看的不是很真切。
不明情况和没有把握前,他是不会轻易冲出去的,摸了摸刚才擦着脸颊掠过的子弹,面部被擦伤,渗出几丝血珠,又看了看车队的后面,这时后面的越野车也开了过来。
由于路上时而的障碍,车队速度行进不是很快,看着车队慢慢远去,蓝天走出了大厦,在后面跟踪了下去,如果车速很快的话,蓝天是无论如何跟踪不上的,即使如此,换个平常人小跑着跟踪也是吃不消的,也就他体质特殊,只要有食物,身体就不会疲乏,至少至今在蓝天的模糊记忆中,还没出现过劳累过度的现象,只不过之前幻觉出现的异状却是例外。
从中午一直跟踪到傍晚,这时已经早出了县城到了野外,那只车队只是在县城搜索了一车油料若干物资,便不作停留的继续赶路。
看到远远的那只视线内风尘仆仆的车队终于尘埃落定安营扎寨了,蓝天松了口气,如果真是一直不停的前进,还真找不到破绽下手的机会。
车队围成一个圈形的临时营地,在营地上这时燃起了做饭的炊烟,营地外围几个方向轮流有人荷枪实弹的巡视警戒。
远远地,蓝天躲在一片灌木丛中,一边观察车队的形势,一边思考着对策,有时候未必月黑才是杀人夜,趁人不备,超出思维定势的行动往往会收到奇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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