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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莱是个小神甫,这个职称很多人都应该听过,但了解的恐怕不多。
哎……那个以光速打开浏览器去百度的可以回来听我说了,这个百度百科是不准的,真的,我以脸上的青春痘发誓,若我说了假话,就让它不得好死……
神甫的甫字其实应该是辅助的意思,主要工作就是配合神父做一些弥撒典礼、婚礼庆典、手机贴膜、为病危者祈祷、驱魔等仪式。(等等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了进来)
云莱是姚若望神父在两年前收养的一个孤儿。那天云莱偷偷溜进弥撒堂里偷吃圣龛里的麦面饼被陆贞德修女发现,这种行为在天主教徒的眼中自然是不可饶恕的罪行,因为圣龛中的麦面饼代表了耶稣的圣体,是不容侵犯的。
这件事引起了教区的震动,于是在整个教区六十多双可以杀死人的目光中,云莱选择了皈依天主……
没过多久,云莱发现成为一名天主信徒居然是自己人生当中最英明的一个决定!虽然他的人生目前为止只有十年。
这个教区原本是个小山村,但不知是哪天,一个身患绝症的天主信徒来到这里准备了此残生,却意外的在山脚下发现这里竟然有一眼清澈甘冽的泉水,然后据这位信徒说在泉水边看到了显现身形的圣母图像,圣母祝福了这眼泉水之后飘然而去。
信徒如蒙大赦,连忙喝下了泉水,之后病情竟奇迹般的好了起来。再然后,在这位信徒不遗余力的宣传和操作下,这眼泉水以及周边的小镇迅速火了起来。
自然而然的,天主教堂和其他的配套设施陆续的拔地而起,成了远近闻名的圣地,每天前来求水的信徒络绎不绝。
先不说这水到底是不是真的可以治病救人,教区内的神父和修女品德倒是有目共睹,云莱在这里的两年内,从来没见过若望神父和其他人争过一句嘴,云莱的入教洗礼也是若望神父亲手执行的,于是也就理所当然的成为了云莱的教父。
云莱是个活泼跳脱的性子,十岁之前的云莱就忍受不了孤儿院那死气沉沉的环境和千篇一律的生活方式,毅然的跳出了那堵象征自由的围墙,赤条条的开始了流浪之旅。
彪悍的流浪生涯自不必说,直到栽进了这个对他来说天堂般的地方。
相处了一段时间,若望神父已经很清楚了云莱的性子,每天的功课做完后就允许他自由活动了,典型的放养政策……这也正合云莱心意。
于是圣玛索教区就多了一个每天神出鬼没的小神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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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早晨云莱做完了功课,正准备去一个附近同龄的小教友家里,二人昨天就约好了去山上掏鸟蛋。云莱想起第一次烧鸟蛋就流口水,那可是真正的野味,啧啧,就算违背戒律也顾不得了,大不了回来再找教父告解……
一边幻想着花花绿绿的鸟蛋一边向外走,迎面开来了一辆皮卡,路过云莱身边时车窗摇了下来,露出了陆贞德修女的脸,贞德看到云莱扬了二正的往外走就叫住了他:“云莱,你去哪?”
“我去掏鸟蛋啊。”云莱冲口而出。
“你说什么?”陆贞德瞪大了眼睛问道。
云莱说完才发现又犯了嘴比脑子快的毛病,连忙捂住了嘴,眼珠一转又说道:“噢,贞德阿姨,苏教友家的小朋友病了,大人又出差,要我去马大夫那里帮他取药膳,我正要去呐,刚才我是说去捎药膳,嘿嘿。”
陆贞德瞪了一眼云莱道:“臭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去干嘛,你要是再敢糟蹋山上的小生命,我就叫若望神父给你加倍的忏悔经,跪不到两天不准出告解室!”
云莱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真的没有,贞德阿姨你听错了,我这么听话的乖孩子怎么能伤害小生命呢,平日踩死只蚂蚁我都要给它风光大葬。”
“贫嘴。”陆贞德下了车,从后面拿下一袋子青菜来递给云莱说道:“先去把这袋子菜送到后山的秦教友家,顺便看看他家出了什么事没有,为什么周日的弥撒都没来参加呢。记住啊,要先去!回来再去玩!”
“好嘞您呐!”云莱忙不迭的接了袋子就向外跑。陆贞德修女在后面又叫住了他:“去跟耶稣请个安再走。”这是修女们的习惯,做任何事之前都要去堂口跟圣体打个招呼。
云莱只得拎着袋子走进了大门口的弥撒堂,找个位子跪了下来:“天主老人家啊,我要粗门行善事了,保佑我路上捡到个金斧头银斧头啥的……还有哇您说我掏鸟蛋到底算不算违背了戒律呀,这鸡蛋不也常吃么?都是蛋差别咋那么大捏,咱商量一下就这事以后不办告解了成不?若望神父真不惯着我啊……动不动几十遍的玫瑰经能念到吐白沫啊……”
嘟囔了几句连狗都嫌烦的废话之后画了个十字就站起来准备出门,忽然云莱的视线从弥撒台上扫过的时候感觉有些异样,定睛看去,发现圣体盒子旁又多了一个盒子。
咦?那不是前几天梵蒂冈教区的一位主教送来的血木玫瑰念珠吗?为什么放在这里?是要下午的时候做弥撒用吗?云莱看了看四周无人,忍不住好奇走了上去。
盒子是由黄棕色的木材制作的,纹理弯弯曲曲的很漂亮,正面是一幅圣彼得大教堂的全景阳刻浮雕,雕工细致,连广场地面的纹理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盒子的边角包有青铜花皮,朴素中见精致,端的是一件艺术品。
云莱可没心情欣赏盒子,因为他发现盒子上落了一道锁,是那种款式古老的插锁。云莱在兜里摸了摸,掏出一串钥匙来。这串钥匙本是用来开圣龛和装葡萄酒以及香炉等道具的箱子的。那些老式的锁芯大多比较简单,防盗技术很差,云莱就曾经用开圣龛的钥匙捅开过装金杯的箱子。
云莱挑了一根比较细的钥匙插进了锁孔,来来回回的试探了几下就听得“咔嗒”一声,锁被打开了……果然soeasy啊,这些做锁的工匠怕都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
云莱大喜,连忙打开盒子,只见盒子里满衬着银白色的锦布,中央静静的放着一条暗红色的念珠串。云莱小心的将念珠拿起来放在手上。
好沉,这是云莱的第一感觉,珠子沉甸甸的有些压手,貌似比普通的玻璃都要沉上一些。再仔细看去,只见这串念珠从头到尾包括每颗珠子之间的木环一个接头也没有,赫然就是一整块木板雕刻而成,并且里里外外打磨的都非常细腻,摸起来油润滑手,一点也没有普通木材的干燥手感。每颗小珠上都雕刻着一个拉丁字母,云莱虽然不认识拉丁文,但想必是一段经文罢。
其中七颗大珠上雕刻了双面的玫瑰花,纹理虽浅但透视明显,栩栩如生。最叹为观止的还是那根小小的十字架,长度不过云莱的尾指大小,但十字架上的铜牌,钉住耶稣的铁钉,以及耶稣的五官、手指和肌肉结构都一清二楚,细致入微。
比起这串念珠来,云莱口袋里的玻璃念珠简直就是粗糙的玩具……
“云莱,你怎么还没走?”正在这时,陆贞德修女从门口走了进来,看到弥撒台上发愣的云莱问道。
“噢,我这就走了。”云莱吓了一跳,慌乱中把念珠藏在了身后,悄悄的塞进了口袋里。冲着贞德修女嘿嘿一笑就跑了出去。
“这臭小子。”看着云莱的背影贞德嗔怪的自语了一句。
贞德修女并不是教区培养出来的,而是在二十七岁那年由于某种原因厌倦世俗才选择了清贫的修道院生活,因此在一众修士中,对外界的接触就属贞德为多,所以教区内的一切采买事宜都会交给贞德去做。对于这个古灵精怪的云莱,贞德也是颇为喜欢。
云莱拎着袋子撒欢似的跑在路上,不时的跟着熟悉的路人打招呼。
“哎哟,小神甫,拎这么多好吃的要送给谁?”
“啊……当然是秦大叔啊,他周日没来参加弥撒,我去探望一下,回来再跟您汇报啊。”
“勇敢的去吧!耶路撒冷的战士。”对方也一本正经的打趣道。
“沈爷爷您怎么这么早就出门啊?”
“云莱啊,我家的毛毛昨天不见了,找了一整天也没个结果,我这正要去堂口贴张启事,希望看到的人能给个线索吧。”
云莱听了也很意外。毛毛是沈爷爷家养的一条金毛巡回犬,平时憨憨的挺招人喜欢的,但从没听说它跑丢过呀。
“啊,那您快去,若望神父好像还在早课堂,您找他帮您写个寻狗启事啥的,我琢磨着毛毛不能丢,准是跑谁家蹭吃的去了。”
“但愿如此。”沈爷爷没顾得上跟云莱多说,急匆匆的向堂口走去了。云莱也快步走上了山路。
因着天主教圣地的名头,当地有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会信奉耶稣,在若望神父以及一众修士的带领下,圣玛索教区方圆百里内都是一团和气,教友间大多兄弟姐妹相称,就算偶有勾心斗角也会尽量克制,毕竟身在这种比较神圣的地方,感觉离神明就越接近。
而云莱在普通信众的眼里更是侍奉神明的神职人员之一,所以自然的会受到一些重视和尊重,这也是云莱在之前的流浪生涯里根本体会不到的。
半小时后,山顶。
云莱望着渐渐黑下来的天空傻了眼。
刚刚爬山的时候就刮起了风,时值盛夏,云莱起初还觉得这阵风来的真是巧,知道自己要出门就打开天然空调了。
可没想到风是越起越大,云莱也没心没肺的继续爬着山,等到了山顶才发现上空不知道什么时候暗了下来,无边无际的乌云从天边铺天盖地的涌了过来,配合耳边呼啸的山风,竟有种万马奔腾的气势。
说时迟那时快,云莱还在犹豫要不要下山的时候,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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