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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西老张死了。
自从盖完新房后,老张一家十八口,相继离奇死亡,直到今儿个,老张家死了个干净。
在动土的那天,村里的老人就警告过老张,今年此地犯太岁,不宜大兴土木,老张没听,说有人指点过他,只要把村头那乌龟背上的石碑拿来做基墙,不但可以免去太岁灾祸,还能旺门镇财。
开始的时候,还真被那指点的高人说中了,出去做买卖也顺当了不少,每一票都干的利索,也赚了不少金银,虽然家里接连死人,财迷心窍的老张也全然没有在意,出来混,难免要挨上那一刀,一早一晚而已,老张也看得开。
村里的老人指点老张去城里找个灵师来驱驱邪,这房子肯定是被邪物沾染了,看上去就邪气森森的,不干净。
老张听罢呲牙一笑,骂了句:“邪你妈,会不会说人话?老子这房子有镇财灵石坐镇,哪来的邪气?”
不信邪的老张是被村头那疯子余晖杀死的。
两年前,余晖来到村里,认了那石龟做干爹,从此就整日待在那石龟背上,每次经过村头,都会看到他和那石龟说话,精神显得很不正常,竟说些疯言疯语。
村里有些好心的人,时常会给他送些吃的,但却很少见到他吃这些东西,也不怎么见他和村里人来往,就独自在那和石龟‘磨牙’。
今天这疯子找上了村西老张,也没见他搭话,摸起一把磨得锃亮的铁锹,一下就把老张的脑袋砍了下来,老张的脑袋在半空转了几圈,落在了他儿子小张的怀里,小张受到突如其来的惊吓,给活活吓死了。
村里出了人命,这等大事根本就捂不住,片刻间全村都知道了,好信儿的村民们围了过来,看那杀完人后就开始拆房子的疯子,大家只是看,没人敢靠近,也没人敢出声刺激他。
这疯子的力气还真是大,那么厚的墙几下子就被他拆倒了,那被老张当成镇财灵石的石碑,也被他挖了出来。
挖出了石碑,只见他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扛起了那块巨大石碑,并把它挪到了院子里,要知道当初老张盖房子的时候,村里出动了二十几个大老爷们,连拉带推折腾了一下午,才勉强运送过来,然而这疯子居然有这等神力,一肩膀就给扛起来了。
这疯子将石碑放在院子中央,仿佛又想起了什么事,转头又回到了那被拆塌一半的房子里,从中抱出几口大缸,将那大缸摆阵般的放到院子中央后,这疯子扛起石碑向村头走去,村民们躲瘟疫般的四散让路。
疯子余晖走后,村民们纷纷围向大缸,试图看看那里面都是些什么。
这一看不得了。
几个抢头的老娘们刚一打眼,嗷的就是一声惊叫,吓的丢魂般的回头就跑,后上来的村民们也不死心,非要看看这装的是啥玩意,挤上来一看,吓得腿肚子都抽了筋,村里的几位硬汉爷们也扛不住这等刺激,胃里一阵翻腾,哇哇的一顿呕吐。
这大缸里装满了血水,上面浮着泡发了的婴儿尸体和内脏,也不知道这里面掺了啥,倒是没有腐臭味,虽说没啥味,不过光是看看就够让人恶心的了。
看着这几口大缸,村民们明白了。
这方圆几十里的地方村子也是不少,经常会传出谁家孩子被偷的噩耗,原本以为是外来的人贩子拐走了孩子,或者是有什么妖魔在作祟,现在大家明白了,都是这老张干的。难怪他不肯找灵师来驱邪,原来这房子里暗藏这等残忍的玄机。
余晖早就知道,这老张歹毒的很,和城里的黑医馆搭上了线,做这等伤天害理的买卖。城里的几家黑医馆,余晖也发狠早晚给他砸了,倒卖婴孩器官这等丧尽天良的事都干的出,这种人不配活在这个世上,该杀。
余晖将那石碑往霸下身旁一放,石龟已经知道了他要做什么,低沉的声音再次传出:“我真没有灵法,若是有,我也不怕给你。”
“干爹,帮我想个折吧,灵师路我是必须要走的,要不我就失去了活着的价值”余晖一手扶着石碑,一手掐着腰,态度表明了强硬。
“你身上不是有一本灵法残篇吗?你就练这个吧”霸下的声音很平静,平静的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因为在他心里,正把这小畜生祖宗十八代马勒戈壁了好几遍。
“虽然是很罕见的灵法,可它残破的不行,根本没法练,你看看,前两页都不见了,直接从中间来的,后面的也不见了很多章”余晖在石龟面前翻弄着破书,一脸的气急败坏,根本就是一本没人敢练的残灵法,难怪会被舅舅扔到一堆假灵法中凑数。
霸下的声音再一次传来:“我用灵识已经查看了这灵法残篇,虽然残破不全,筑基却没有问题,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先筑基才是正道。”
余晖苦恼的挠了挠杂乱的头发,说道:“你看这破玩意,前两页没有了,直接就让碎了奇经八脉,是不是有点扯,奇经八脉碎了还练个屁?”
霸下苦口婆心的劝解道“你也看出它确实是一部灵法,既然它这么记载,肯定就是有它的道理,估计丢失的前两页是记载了如何做准备工作,既然没有了,那就直接碎脉,烂命一条,即使失败了也没什么可惜的,大不了选择学一门手艺。”
“烂命一条?”余晖摸着下巴思索道:“有道理,大不了就是个死,早死早托生,辈辈活年轻,好,就这么办了。”
霸下暗骂了一句疯子。
奇经八脉破碎,就等同于失去了根基,身体也会成为残废,自然就无法在成为灵师。但这灵法残篇中却讲述道:“八脉无章,时隐时现,千丝万缕乱如麻,不如破之而后立”仔细想想,确实也有几分道理,如果能将八脉破碎后重组,对于贯通脉路来说将省去很多麻烦。
不过这么做的危险性实在是太高,又没有可供参考的先例,后果究竟是什么样没人能说得清,历来有无数灵师在修炼时候不慎打破了一条经脉,结果无不是成了废人,现如今余晖要将奇经八脉全部打碎,他若不是疯子还真干不出来这种事。
余晖十四岁才聚成灵元,论资质只属于末流,当今东域公认的第一天才慕婉红六岁时就已经集成灵元,八岁被灵门破格收为内门弟子,并在同年以灵法筑基成功,足足比余晖早了九年踏上灵师路,若是算起,这二人的年龄极尽相仿。
“开始吧”余晖跳上了石龟后背,盘膝而坐,准备进行灵法筑基。
“如果我死了,请把我葬在鲜花盛开的地方,那里有开不落的花朵,还有无尽的花香,让蝴蝶在我的坟前快乐的飞舞,不要为我感到忧伤......”
“开始吧畜生......”霸下不耐烦的打断了他:“你若死了,我会用你的尸体打牙祭。”
这本破书,余晖早已背的滚瓜烂熟,之所以没练,是一直没下定决心,今日有这乌龟坐镇,余晖心中踏实了不少:“干爹,别矜持了,把你的真神灵气借我用用吧!”
“哼,就知道你没安好心”霸下低沉骂道,随后一阵若有若无的灵气从石龟背上发出,如同一缕烟丝,缥缈的钻入余晖鼻孔。
有真神灵气相助,余晖顿感灵力澎湃,调用内观调息之法,目测体内灵元。
此时丹田处的灵元受到真神灵气的催发,已经散发出金黄色,里面翻滚着琼浆玉液般的雄厚灵力。
“八脉现...”余晖低声喝道:“第一步,碎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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