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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尽千难险阻,才总算把蓝毅所受的伤慢慢医好,其中过程的艰辛,实在不足为外人所到。
好不容易把他的伤养好,刚寻得一处僻静之所刚想考虑一下,下一步去哪,怎么走?但是,紧接着猎组织杀手的出现,打乱了刚刚得到的片刻安宁...
呵呵,他们还是不肯放过他,非要赶尽杀绝才肯罢休。没有办法,只好开始了漫无目的的逃亡生涯。
一路躲藏,一路逃亡...几次的险象环生,几次的生离死别。在这样的别样经历下,我们尝尽了人间冷暖,知尽了世态炎凉。
但是,就像许多事情一样,既然有坏的一面,自然会也有好的一面。在这期间,也有幸结识了各种各样的人。有同命相连的逃亡客,有快意恩仇的江湖侠,有相依为命的可怜祖孙,有相敬如宾的神仙眷侣...在共同相聚的日子里,我们互相扶持,互相照顾。闲暇时,我们就给对方讲诉各自的故事。
在寂静的夜里,围在火堆旁边,听他们讲自己同样曲折,同样精彩的故事,那是我们难得可以享受的安宁时刻...
随着蓝毅年龄慢慢的长大,特别是几年前的河边暗夜厮杀以后,蓝毅也偶尔问起他的父母在哪里?还有为何会被人一直这样追杀?
自己,无法告诉他答案!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设想一下,像别的孩子在他这个年纪,正是围在自己父母身边肆意撒娇,尽情玩耍,安享天伦之乐的时间。他呢?
别的孩子依偎在父母身边听故事,他却在躲避刺向他的利剑!别的孩子在父母的怀抱中安享的入睡,他却在冰冷的山洞中一边略作休息,一边还提心吊胆的害怕杀手突然间找上们来。别的孩子在享受父母精心烹制的可口饭菜,他却只能在逃亡的路上忍饥挨饿,等得到空隙时才能,渴了喝口冰冷的水,饿了吃口干硬的馒头,然后,继续前行...
他已经历了太多的苦难与磨难。先是被人差点杀掉,后来又被杀手一路追杀,九死一生的活到现在,小小年纪经历过这样的多舛命运,在这样的情况下,再让我如何告诉他,你的母亲永镇冰谷塔,你的父亲已埋骨舍命山!
母亲永镇冰谷塔,父亲埋骨舍命山。这句话,自己真的无法告诉他,无法告诉...
还是在等他长大一点吧!或者等到自己再也坚持不住的时候!
曾经也问过自己,为了一份无望的承诺,自己舍弃了红颜,舍去了地位,只为了自己心中的那一份坚守,到底,值不值的?
从一出生就没感受过一天的父慈母爱,反倒要被杀掉!难道他来到这个世界就错了吗?你们无力复仇,却拿一个孩子泄愤!你们不修德行、不重情义,竟然还提人情?法理?哼!你们配吗!
‘呼!'
停下了那狂奔的思绪,蓝采臣抬起头,看了看夜空,深吸一口气。夜风徐徐吹来,胸中的闷郁之气这才退了下去。抬眼望去,夜空中的明月依然皎洁,却又那样的惨白如昔。
今夜,又是那样的月色。
和依依分别的那个晚上,也是这样的月色。想在想来,当时的场景还是那样的清晰如初,就如同发生在昨日一样。
依依用她隐含泪光的美丽眼睛望着自己,眼神柔弱,带着一丝伤痛。自己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默默地相对无言,她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
惨白的月色,把我们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
回想起当初离别时依依痛苦的样子,蓝采臣的眼眶也渐渐的湿润了,看着夜空中的明月,他用轻不可闻的声音说道:“依依,你可知道,离别的这些日子里,我无时无刻不都在想你...”
每当想起离别时,依依那满含深情的美丽双眼,眼中的不舍和深情,都让自己的心,痛的颤抖不已!轻抚腰间的佩剑,那是在离开时,依依送给他的,轻轻抚摸佩剑,恍惚中,犹如依依就在眼前。依依,十年了,你,还好吗?
十年,让蓝毅从牙牙学语的孩童,已经成长为懵懂少年。
十年,让自己尝尽人生百态尽知冷暖人间。
十年,让痴痴等盼的人儿会不会变成白发红颜?
依依没有高深的功法,她一直对于魂道不敢兴起,她喜欢古琴。
清茶,古琴,明月,一节残香...
夜风吹来,轻轻拂过手背,面颊,听依依弹奏,自己舞剑,那是自己永生难忘的回忆。
缓缓的抽出‘承影’,湛蓝色的剑身犹如一汪清水,剑身修长,长三尺三,通体湛蓝。
此剑乃是‘水珠’和‘铁精’在极北苦寒之地锻造而成,那水珠据说不是真的水珠,而是弱水,据说它轻的可以飘在空中,轻盈之余更增加了其威力。最主要的是,它和自己自身属性相辅相成,加上相应的功法魂技,可以说,它是最为适合自己的武器。
关于承影的来历,当初问依依,她却笑而不语,只是用那双满含深情的眼睛望着自己!
而我,也读懂了其中的含义!
今夜,就不回去了,陪着这轮明月,独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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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遥远的东方的一处半山凉亭,一位白衣女子正在轻柔的抚琴。在她身后,站着一位脸色木然的青衣老仆。
山风凛冽,不停的吹着她单薄的身体。但她好似根本未曾觉察般,依然在专心的抚琴。琴声婉转,声色绝丽。琴声随风入耳,让人韵味悠长!想来弹琴的也是一位绝色佳人。但伴随着美妙琴声中的哀怨与凄凉意味,却连不懂韵律的人,都能听的出几分来。
白衣琴着端坐在凉亭中,葱白的双手灵巧的拨动着琴弦。柳眉弯弯,唇如点绛,小巧的琼鼻,还有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她不单容貌秀丽如斯,更难得气质也是犹如空谷幽兰般的恬静使然。
只是,她的脸色看起来却有些苍白。如此凌冽山风的吹拂下,光洁的额头竟然有香汗隐现。
突然,琴声变得急昂起来,白衣琴着的双手八指快速的拨动起来,似有千言万语,要从那简短的七根琴弦中喷薄而出!
‘蹦!’随着这一声响,琴声戛然而止。有根琴弦经受不住如此的剧烈拨动,断了!
是第五根,羽弦...
‘噗’,一口殷虹的鲜血,从白衣琴着的口中喷出,散落在她面前的古琴上...
站在她身后的老仆眼神微微一动,刚要强上前来扶她,却马上又止住了身体。他微微低下头别过脸去,似不忍在看。
白衣琴着缓缓的站起身来,轻步走到凉亭的边上。
几步的距离,她小巧的嘴角边,又有鲜血流了下来,滴落到地上,溅起一朵朵的血花。
山风继续无情的吹拂着她那单薄的身体,但双美丽的大眼睛,只是无神的望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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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丘群山外围,一处山坳中。
范童范大公子和倪玲有些惊异的看着蓝衣。
竟然是他?蓝毅!
借着周围火把的光亮,倪玲、范童认出了蓝毅的同时,蓝毅当然也在静静的打量他们。
首先进入蓝毅眼帘的自然是范童范大公子了。由于他特殊的体貌特征,不论走到哪里,都像是黑暗中的萤火虫那么引人注目。因为他体型实在太‘丰满’了,他站在那里,把后面的人都都遮住了。
至于那位俏生生白衣少女倪玲,蓝毅刚看见她时,心情猛然间也有些起伏,不觉间,蓝毅微微的皱了皱眉。到不是因为她的容貌俏丽见色起意。而是因为,她,是‘云隐山庄’庄主倪山的女儿。
如果把龙丘镇上所有本地势力比作黑社会组织的话,范童所在的范家只能算作前排‘小弟’,而云隐山庄那就是‘大哥’,当家领头的那个。云隐山庄家大业大,旗下产业多不胜数,酒楼、客栈、木厂、矿场,等等,等等。整体大约占了整个龙丘镇产业一半以上。猛然一听,不是很多。但是别忘了,别的家族势力呢?他们所有加在一起,才瓜分了剩下的不到一半产业,相比之下,就立见分晓了。
至于蓝毅怎么会和他们两个互相认识,那很简单。因为他们在一个学院学习。随便说一句,他们共同学习的学院叫做‘云隐别院’,听名字就知道它是隶属于云隐山庄的一处产业。
蓝毅刚看到倪玲的时候,之所以会皱了皱眉头,她深厚的龙丘本地背*景这也只是原因之一。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就是,她有一个特别护短、护犊子、在他女儿的事情上特别不讲理,不管与事双方谁对谁错,只要吃了‘亏’就要讨说法的爹,倪山!
总的来说就是一句话,谁要让他倪山的女儿‘伤心’,他倪山就让谁‘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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