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的声音还在继续,可以明显的听出那个声音很是急促,他不断的用一种和欧其阿助说的不一样的话在念叨着什么,如同是祈祷一般,而且不时的还有海浪的声音,我可以听得很清楚,我开始有点恐慌了,那里是那里?海边?毫无疑问那就是海,可是一个问题出来了,这里有海嘛。
“啪啪啪”的一个声音从电话的杂音里断断续续的冒出来,这一次比海浪翻滚的声音还要响,离得还要近波涛怒海,夹杂着一些人言的呼救,我感到自己整个人都天旋地转了起来“是船。”我突然喊道“是海浪拍打船的声音,它们在船上。”
可是转念又想到贵州、海、不到两天的时间。怎么可能,一个电话到底把杨世忠引到了什么地方?那里是哪里?我这边急了而且那个所谓的杨士忠就是我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他或许知道我的事情,我听着再也忍不住想要一把抢过欧其阿助手上的电话,可这时他忽然开始说普通话了,虽然很蹩脚,但我还是可以依稀的听懂一些。
“大牛你在嘛?我知道你在,我现在不知道自己在那里?但是我的头顶上.......我的头上就是海。”轰的一下电话被嘈杂的声音掩盖,最后整部手机发出了股咯股咯的声音“沉进了海里?”我心里一紧不好,要出事了?
整个过程我们没有说一句话,没有一个动作,欧其阿助则是完全的呆在了那里。
几分钟后我们吞了一口唾沫相视而道“你听到了?”
“听到了。”我们同时点头。
“你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之前的话是什么话?那里面包含了什么?”我的问题一连串的问出来。
“我不知道。你要知道我们这里距离海可不只是1天多的时间就可以走到的,我们没有飞机,没有动车。”欧其阿助完全的傻了,他语无伦次的在默默的念叨着什么。
“这算是什么?哈!”这已经不能用不可思议来形容了,倒挂在天空的海,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地点,一个我不记得却又紧密相连的人。而且阿助说过那个叫杨士忠的人在走的时候是接到了一通电话,那么那个电话是谁打给他的?内容是什么?居然会把他给引到一个那样的地方。
一阵无语,欧其阿助半响后慢慢的抬起头用一种惊恐的眼神看着我,那种布满血丝的眼神给我空白的记忆中融入了一种东西,那就是极端的恐惧。“不可能的。”他用汉语说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什么?”我皱着眉头打断他的话,双手按住他摇动的肩膀。
“不可能啊。那是神话。你知道吗?”他盯着我的眼睛,仿佛要看透我一般,或许说让我给他一个我们都在活着的信号,给他一个不动摇的信念“你知道吗?我们彝族的史诗《洪水记》中记载过那样的场景,我听老一辈的朵觋说过,那样的场景简直就是天空中浮游着一片海洋,有一天天神降怒把天上的海全部倒了下来。洪水连天啊!高高山头上,上石垒住房,山下周围处,洪水如猛虎.......。”他跪倒在地口里不断的念叨着。
神话?洪水?不应该之前我听到电话里描述的模样是头顶上有一片海水,但是它们所在的地方又是一片海水,也就是说这是一个海的世界?什么地方?会在什么地方?为什么那个人带我来到这里,看阿助的样子似乎杨世忠什么也没和他说,那么我的面具是不是他给我戴上的?“别死啊!别死啊!”我心里默默的祈祷着。
等到我们缓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位阿姨打断了我们的思绪,她用一口流利的普通话问道“饭好了!客人要不要下来吃饭?”
我噌的一下回过神来,马上点头道“好的,多谢了,我们这就下去。”
“事情不对劲!”我把欧其阿助拉到我的身边说道“现实里面是没有神话的,而且之前的声音我们只能确定是水的声音,那么什么海在头顶上这句话完全有可能是他自己作假的。”
“作假?为什么?那可是士忠打过来的救助电话啊?他费尽心思就是为了骗我们?”
“你把思维扩大一点。”我摇了摇头说道“刚才他打电话给你说让你救他的时候你的脑海中第一个想法是什么?”
“是去救他......啊!你的意思是说他是想骗我们过去?可是这是为什么?太扯谈了!士忠是我的好兄弟我的好同学,他会骗我?”
“如果针对的不止是你呢?”
“什么意思?”
“我的想法是这样的!杨士忠因为某些事情不得已把我丢在了你这里,然后他就回去了,最后他得知我并没有完全的失忆怕我不会安心的和他走,所以用这样的方法来骗我去找他?”
欧其阿助听完我的想法,先是点了点头又是摇了摇头反驳道“你的说法不是很靠谱,首先你失忆的事情我完全没有告诉杨士忠,再者我们这里的人不会随便用一个神话史诗去开玩笑的。”
“那你同村的人知不知道这件事情,还有为什么之前电话打不通突然现在又可以打通了!其实只要你仔细推敲这里面值得探索的东西还是很多的。”我拿起手电筒重新往楼下走去“事情我们先告一段落,反正什么海在头顶上这样的话还是不信为好!如果你不放心的话你可以联系一下在苗寨的其他朋友。”
一会儿我们就走进了一间房子,这个房子是在我们住房的旁边,房子里围了很多人。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是个误会。”我看到那个把我丢到房子里恶狠狠对我抛出毒话的人堆着一脸的笑容给我满了一杯酒。
“我这样不好喝啊。”我敲了敲自己的面具,而且最为重要的是我闻到一股酒味人就有点儿头晕,个人断定我应该不会喝酒,我琢磨着怎么该把酒给推掉。
就这样我一边跟着桌上的几个人周旋着一边看着一盘盘五颜六色的菜上上来,之前把我关起来的那个人是阿助的舅舅,而现在我的旁边坐着的是他的表妹和阿助的爸爸,在他们这个村镇里一般亲朋友好都是走的比较近的,第一点地方小,第二点少数民族的人就是喜欢个热闹,这一点是城市里那些宅男、宅女无法比拟的。
慢慢的桌上的那些盘子里各种各样的东西摆了一大堆,黑色的、红色的、白色的、五彩缤纷,再加上那种独有的香味,我的肚子一下就叫了起来,“吃吧吃吧,看你饿的。”阿助的爸爸递给我一双筷子给我,“乡下只有这些你别见怪,之前是我们不好,抱歉了。”说着他端起一个杯子,自饮了一杯。
饭局到一半我才知道他们那些人是多么会劝酒,感情我如果是不喝了酒我就是被鄙视到可以直接跳楼了,甚至是我筷子还没动,我一旁的那个小女孩就在大人们的哄闹下举起了杯子。
许久之后我已经没有多少感觉了,我红着脸,晕着脑子“嘿嘿。”的一笑突然站起来“我带着面具,吃相估计很难看,要是糟蹋了家里的菜,可别揍我啊。”说罢我先夹了一条黑色的放进嘴巴里吧唧吧唧的吃道。
我这么一说桌上的人全都大笑了起来,
“没事,没事,不过你吃出来了那是什么东西?”阿助的爸爸笑着把盘子放的离我更近了一点,那种浓郁的香味越是扑面而来。
“猪.......猪肝...........肝。”我几乎把那些全部吃完才兴奋的对着桌上的人大叫道“这是猪肝。”
恩恩,阿助的爸爸点了点头笑着把盘子转了一下,把那个粉红色的转在我的面前,我急忙把手晃了晃,吞下嘴巴里面的猪肝“别别别,叔叔我又不是小孩子,还不至于这样吧。”我虽然嘴里这样说着可是手上还是不停的抓着“瘦肉丝、面条、大葱。”
后来我听说我当时的吃相把整个桌上的人都镇住了,至于镇到什么程度,阿助的爸爸说如果当时有一个不知道情况的人从门口推开门进来想必一定会一巴掌把我呼在墙上扣都扣不下来。
我被这么一解释,倒是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我当时的土匪状,但倒是想不是阿助他爸爸的形容方式居然这么的特别。
我一盘又一盘的扫荡着盘子里的菜式,而桌上的人也对我不断的说着这些菜式的名字,什么鸡纵干巴羊肉粉蒸、坨坨肉,我吃到最后整个人都站了起来,肚子都装不下来,最后桌上的人又哄笑着说我养肥了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当时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傻了,我直接把衣服一脱,也不顾小女孩在场,以手作刀在肚子上一切用怪里怪气的声音叫道。“两块钱一斤。”
酒足饭饱,而阿助的家人看着耍猴似得我,笑了又笑,终于给我端了一碗汤上来她这是汤锅的底汤不仅是可是解酒的也是味道最鲜美的。
这一顿饭估计是我吃的最短的饭局了,听那个小女孩说这个短到不能再短的饭局里有一半的时间是我在扮猪,一半的时间是我在耍猴。
过了一段时间,已经到了凌晨几点,酒足饭饱的我,在醒酒汤的作用下,马上清醒了过来,大概是之前沉睡的时间太长了,然而没有给我一点时间。
不过也正是在我睡意全无的状态下,突然我看见村子里面的灯火一盏盏的亮了起来,随之而来的就是狗吠的声音和人的呼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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