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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是我干妹妹。”六点到班,客流量不高,店里的员工们在休息室里聊天。薛琳和王动形色亲密,虽然阿言口风挺紧没有走漏风声。那些店员们闲得无聊,八卦心大起,旁敲侧击,言语戏弄。王动只得表态塞她们的嘴,女孩们“哦”了一声,那神情分明是不信。
忽然一个声音说:“干哥哥干妹妹住在一起,几天舍不得回来,谁信呢。”说话的是肖農。他一身西装,爽朗挺拔,又有几分坏劲,十分讨人喜。因王动这些日子和薛琳腻在一起,同去同出,被他猜出来大半。“喂,听说刘少一前几天晚上被你揍了一顿?他召集手下的混子,要给你来点狠的。这几天下班后注意点。”肖農一副不冷不热的模样,提点着他。”
刘少一肉没吃到嘴里,这两日被人数落得狼狈,却被王动检便宜充英雄。又见他抱得美人归的光景,忌恨交加,收拾他一顿找回面子,也在常理之中。
薛琳男女同处一室的事儿被肖農说中,脸刷得一下变红,张张嘴没说出话。众女伴也纷纷起哄,问薛琳是不是与他拍拖。
王动搂过薛琳,说:“先结拜后恋爱,正这么打算,看我干妹妹什么时候同意了。”众女轰然起笑,他被薛琳推开,脸上绯云霞飞,嗔骂着推开:“谁要跟你恋爱啦!瞎了眼啦!”
萧雅笑道:“我们小琳的追求者可不少呢,打算怎么追我们小琳,说给姐姐听听。”
王动说:“我打算呢,先利用干哥哥这个身份,把所有的追求者都赶跑,到时候他没人要了,还不是得上赶着倒贴。”他说得眉飞色舞,全然不顾薛琳面红耳赤。非得这般自黑,才能堵住这些八卦男女的嘴。
“哈哈,谁这么大胆子,敢违反禁令,在公司里谈恋爱。”爽朗的笑声中,徐宽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进入休息室时,眉目一冷,好似罩了三九寒霜,令人胆寒。
众员工纷纷站起来问候徐总。
徐宽指着王动骂道:“敢在店里明目张胆谈恋爱的,不是你就是肖農。肖農一向不吃窝边草,肯定是你这小子。怎么,我几天没来,你们就反了天了,连公司规定都不遵守。”
王动笑道:“误会了,是干妹妹。”
“哼哼”,徐宽在沙发上坐下:“刚才是谁说先结拜后恋爱的。还有,连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步骤都想好了。”语气越是森冷。
薛琳不知徐宽是在作弄王动,吓得脸蛋一白。正好赶上上工时间,营业开张。徐宽却挡住薛琳。待员工走光,才说:“好啦,开一个包厢,喝点酒吧。薛琳是你的妹妹,那也是自己人,今天先不急着上工,一块过来坐坐。”
徐宽深知王动护短的脾性,灌他难以得逞,就一杯杯灌薛琳喝酒,王动必然要一杯一杯地代饮。徐宽酒桌上的理论一套接着一套,薛琳脸嫩推拒不过,杯杯接下来。果然三杯一过,王动主动接盘。这个干哥哥不好灌,可以曲线救国嘛。王动刚把一杯罚酒喝光,酒到嘴里跟水一个味道。赖三从门外冲进来,呼喊着:“不好了,郝骏让人废了!”徐宽眉间一拧,让薛琳等出了包厢,只留下核心几个人,才问赖三道:“郝骏怎么了?”赖三显得惊魂未定,手足无措,刘少一递了杯久给他定惊,他才心有余悸地说:“他让三元废了!草,好狠,鸡巴割得一点不剩。”徐宽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怎么回事!”赖三道:“我们仨在三元夜店喝酒,喝到一半,三元带着几十个人闯到包厢里来,一句话不肯说,硬抢了手机,叫人堵着我们,拖走郝骏。我们那时候在想,应该是郝骏那玩意儿不老实,沾花惹草惹到三元的人了?咱们上面不是和银安集团合作么,看在这面上也得给点面子,估计得一顿打就算了。谁知过半个小时,三元派人把监视的人叫走了。我们找不到郝俊,急忙要赶回来,在地下车场见到郝骏躺在角落里,地上一摊血,根儿已经没了扔在地上。小孙带他去医院,听说他是。。。”
徐宽打断他,拨了一个电话给小孙:“接得了吗?”小孙的嗓门大的很:“接得了,但废了一半,以后就是个装点的样儿。”
徐宽的脸色沉的更加厉害,又听赖三说:“郝骏在酒吧勾搭了一个女人,那女人模样嫩,才二十岁不过,还没出校门,最近经常在夜店里混迹,打扮风-骚,长相穿着性-感。和郝骏看上眼当天两个人就勾搭上床了。我后来一打听,原来是三元的干妹妹;看守我们的人却说'勾引大嫂'什么的。”悦朗诸人听“干”妹妹之语,不由都把目光放向王动身上。
郝骏是徐宽在酒吧那边的手下,长得一张好脸蛋,又惯会调-情逗嘴,一向以纵横夜店为傲,游尽玉峰探遍幽穴,骑过不少马子,插拔之间畅享各种温柔甜蜜。不想竟然在这事上栽了个大跟斗。以后坏人闺女的事怕是做不成喽——骑过不少,但着实也没一个是黄花大闺女。
王动正恶意地想着:“骑着别人的马子死命折腾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活该被阉。”却不想想按着标准,他自个儿得被阉几回了。嘴上自然不这么说,两个组织现在摩擦也越来越严重,徐宽栽赃陷害没想到没有搞倒三元,只弄了两个小卒子进监狱。三元也不相让,明目张胆废了徐宽的手下,火并一场在所难免。
问道:“打得赢吗?”徐宽道:“半斤八两。”又接着说:“三元是个欺软怕硬的货色,敢做得这么狠,他上头是许了的。今晚防我报复,估计会重兵集结,准备给我来个下马威。这样,王动,你面生,去三元夜店看着,确保三元在那。我让兄弟们好好休息,四点时突然袭击。对方紧绷着提防到拂晓,那时候人困马乏,顾客也少了;jc也不乐意这时候起床吧。咱们给他一个痛击,明天说话也有面子。你们也是得了失心疯,自己酒吧玩腻了,怎么跑到三元的店里喝花酒。”徐宽沉吟片刻,就令他去准备。虽然现在是个讲文明讲法律的社会,但武斗能力依旧是黑帮的实力根本。
灯红酒绿,青春男女在霓虹闪烁映衬下的黑暗里绽放着青春肉-体的狂放,干着各种勾当。王动在舞池里扭了几下,便即上岸。三元夜店上上下下果然埋伏着不少人,不但有明面上在防护的,顾客里也有几个假扮的。
点了杯啤酒,恰遇见熟人——隔壁班的任顾在柜台上兼职当服务生。任顾认出王动,借花献佛,给他多倒了几杯免费酒品。
王动假意探问他道:“听说这里出了大事,有个人被阉了。我跑过来看热闹,怎么没了?”任顾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四下张顾,见四周没人,才小声的说:“是我们老板打的——你可别传出去。那个帅哥和我们老板的女人上床,被拉出去阉了。也算他倒霉,什么人都敢上。”言下颇有幸灾乐祸之意。
王动道:“你们老板那么厉害?打伤人不怕坐牢?”任顾笑了一声,冷眼道:“我们老板是什么人?sz的黑-道大哥,连sz市长都得让他三分。我们怕什么?三老板阉了他,现在还在办公室里悠哉悠哉地坐着,刚才还召集我们说:晚上可能会有点事故你们到时候站旁边看看就行了。有什么事自然有他的兄弟应付。”任顾倒也奇葩,语气中十分有店面荣誉感,打临时工把自己当成黑-帮一员了。
王动有一茬没一茬地问:“三元的女人那么漂亮?那小子吃了熊心,怎么敢上?”
“那女生是gz大学的校花,最近常来我们店里玩,说是我们老板拜把子的干妹妹,其实就是我们老板的马子。”他忽然指向一个方向:“你看,就是她。”
女生上身一件单薄白色棉衫,下身一条扎花短裙,果然秀色可餐,正是青春年华,散发着时尚女性的开放气息,凭第一眼的印象,感觉这是个很有经历的女生。她正一杯一杯得喝着闷酒,看似愤懑已极。
原来只是三元的一个性-工具,什么大嫂,找个由子向银圳示威。
王动怕被砍,不敢勾搭。欢愉到约三四点钟,客多散尽。回家的回家,开房的开房,困了乏了的多去休息。正在人困马乏,玩到无可消遣的时分,忽然酒吧外爆出吵闹声响;接着乒乒乓乓,殴斗叫卖声起,玩客们百无聊赖之际来了这热闹,兴致勃然,只道是寻常殴斗;还没来得及冲出去围观,闹打声已迁延入酒吧,四下里闹起来,那些人凶神恶煞,拿着铁棒、铁管、刀片子劈头盖脸地打,倾刻见血。玩客们这才意识到殴斗不比寻常,纷纷跑脱,已有不少人误挂了彩。银安的人猝不及防,被银圳打得措手不及,兵败如山倒。
王动三两步上前,抓住任顾,扯着他的领子拖向门外。任顾见一群人凶神恶煞冲进来打砸,不但攻击银安的成员,连柜台上的服务生也不放过,正吓得瞠目结舌。王动力大,如提孩童拖着出去了。那引火的少女愁酒半醉,惊吓得走不动道,他顺手也拖到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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