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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咖啡厅出来后,周宣沐竟有种想去找思思的冲动,她会是刘轩逸的未婚妻子吗?不过理智很快又战胜了这种奇怪的冲动。
决不能对自己前途无关的事表现出兴趣。现在自己需要为金钱和荣誉拼搏,绝不能分心。自己必须成为一个强者,这个社会,只有强者才有说话的资格。高中时,他就决定了将来自己必须要做的事。只有理想没有行动那是一个懦夫的表现。他在心里对自己说。
想到那个不幸的男人此时也许正处在极大的痛苦中,他心里竟生出一股要嘲笑的意味。
周宣沐过去之所以没向他询问有关思思的事,一则是由于他对与自己前途无关的事毫无兴趣,更不喜欢去了解别人的私事;二则是觉得即便刘轩逸娶的就是自己的初恋女友也与自己没什么关系,自己没必要去浪费那份精力。
但早上见到思思后,内心深处的情感又差点要被激发出来。他对自己没有足够的控制力深感耻辱。
第二日,思思起的很早。今天上午有自己的课,自己绝不能不负责任地再次迟到。她为自己昨日的行为感到深深的歉意。
在她认真地上完自己上午的课后,便想像往常那样一样和素玉出去吃午饭,同时反思自己这几天奇怪的表现是否有引起朋友的注意。在见到素玉后,她的这个想法立刻得到了证实。面对好友的再三询问,她终于忍不住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在说的时候她几乎是要哭出来了。那个善良的高个子姑娘在看到自己的好友悲伤的神情后立刻放弃了原本因为同伴隐瞒自己而打算进行的责备,反而说了一堆安慰的话。这个只比自己大几个月的朋友就像自己的亲姐姐一样照顾我,思思的心里充满了感激。
素玉皱着秀眉沉重道,“可我觉得你姐姐可能还会找你的麻烦。我有预感。”
“也许吧。”思思叹了口气。
……
思思和素玉两人吃过饭后又去散了一会儿步,然后就各自回家了。
现在家里的时间在思思看来是过得慢的不能再慢了。无意中她又拿起了昨日周宣沐给自己的那张名片,她试着拨通了电话。
她对着电话那头怯怯问道,“宣沐吗?”
对方明显是有些吃惊,“思思,什么事?”
她为了缓解这种尴尬的气氛,故意拿出早想好的说辞,呵呵笑道,“你不会是忘了上次自己答应过的事吧。”
……
其实思思只是想试着打打他的电话,上次的事她压根就没放在心上。但她又不好意思告诉对方自己只是纯粹地想找他而已,只好找了这个还算合适的理由当说辞。当对方约自己出去时她本想拒绝,可话到嘴边又变成了欣然同意。反正对方说他要来接自己,那么自己也不算是太主动。尽管那个人曾经和自己有过很亲密的关系,然而思思还是觉得不好意思,因此某些方面她还是很注重的。
而此时的周宣沐正无聊地要打呵欠,他在陪母亲何梅岑和她的一些朋友以及他们的子女聊天。他母亲这次的安排其实是为了解决自己儿子的终身大事。当然,平时她也几乎天天在家开这种聚会,有时自己的丈夫也会参加。她对自己的丈夫周盛文无可挑剔,他注意让她的客厅保持足够的人数。他知道自己的妻子害怕孤独。而凡是来这个家的客人,都知道这家的女主人有一个对她有求必应、从一个外省省长的高位退休的父亲和一个即将要成为中央大元的亲弟弟以及一个能在商场呼风唤雨的丈夫。他们尽可能地对她献殷勤。
今天,他们在知道周夫人目的的情况下,谈论的话题大都围绕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个主题展开。而平时在这个客厅除了要闭口不谈当下政治,客人们可以海阔天空地谈论一切。来的这些先生女士每个人都有超过百万的年家庭收入,其中有几个是当政者。
周宣沐以前也曾参加过几次母亲的家庭聚会,然而却未能从这些人的口中学到半点有意义的东西。他实在是弄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能拿出如此多的时间在这间豪华高雅的客厅正襟危坐地听那普普通通的谈话。所以在那几次无聊的聚会体验之后他一看到自家客厅就有种反感。可今天母亲却硬要自己留下。他本想用冥想度过这个讨厌的下午,可有几个客人却不停地向他提出各种奇怪的问题,使得他根本就不能静下心来思考自己的问题。
他注意到这些客人中有几个是自己认识的。
那个身着一套灰色的衣服,头发已经花白,五官还称得上比较端正的中年男子,事实上是个装腔作势的伪君子。他能连续好多年在每一位朋友面前编造谎言,而他的朋友多达上百人。他善于搞关系,这是他的才华。他最出众之处是像个胸无城府的极有教养的人那样倾诉衷肠。特别是在他有求于人的时候,这种花招便使出来了。
还有那个被称为拥有非常才智的人。此人语言简洁,他的笑话像闪电,准确、锐利,有时也很深刻。如果他谈论一个问题,谈论马上就会前进一步。听他说话真是一种享受。但在利益面前,他则是一个不知羞耻的小人。
……
而围在那张摆满食物的桌子边的那五六个年纪大约在二十几岁的女人,应该就是自己这次相亲的对象。她们看起来明丽动人、高贵,但很做作。此时她们正试图引起自己的注意。“你瞧那个穿蓝衣服的老男人,又矮又瘦,还长着一张奇怪的脸。”她们中一个留着金黄色卷发、穿着时髦的姑娘朝着周宣沐认为是这群人里面唯一一个高尚正直的人坐着的方向说道。
周宣沐感到自己被激怒了。一群肤浅无知又虚伪的女人,他在心里骂道。如果那个自以为聪明的姑娘此刻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懊悔自己刚才说错了话。
就在他感到烦闷地无法忍受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他当时是多么感激那个救自己于水火之中人啊。
在闹哄哄的笑声中,他怀着极度喜悦的心情溜出了客厅。回来后,他告诉自己的母亲自己有个生意上的伙伴现在有要事要找自己。周夫人只好同意让他现在离去。她对自己儿子的话深信不疑,因为她深知自己的这个儿子只对与自己前途相关的事感兴趣。
其实,当周宣沐发现是思思给自己打电话之后先是感到惊讶再是感到莫名的兴奋。他不由自主地约了她出去。起码她不是一个虚伪的女人,他在心中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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