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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天色尚未明亮,眼前稀迷浑浊,由于自己的体力并没有全恢复,在加上这路崎岖不平,地上好多坑洞,甚是难走,有时还要穿过一些茂密的植被缝隙,他跟着如同兔子乱纂的二蛋的步伐实在很是辛苦,在艰难的走过一段平地达到一处密集的山岩回廊处时,忍不住出口道:“告诉我还有多久!”
二蛋继续急速窜行着,头也没回的说道“快了!”还来不及高兴的秦凉立即被泼了冷水“快了,走完这段谷地前面在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在横跨一条并不是很窄的湖岸、在。。。在。。。在绕过五道水防七层防卫门达到管制区外围在走半个时辰就到了!”秦凉顿时眼前一黑,仿佛世界末日就要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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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棵畸形干瘪的老树下,秦凉平躺在地上,用突起来的树根做起了枕头,很是惬意的眯着眼,二蛋就站在他旁边,手里拿着一截树枝在把玩,不过斜着的一双眼睛始终盯着秦凉,满是鄙视的样子。
“休息了这么久差不多也该起来了吧?”二蛋不冷不热的提醒道,还用手里的树枝戳了戳某人的肚皮,后者很是无语,便道:“反正还没开门,先睡会,而且我刚躺下都还没一分钟,怎么就很久了!”
秦凉实在无语,之前怕来迟了会遭受不公正待遇,一路之上都没怎么歇歇,用脸和大地母亲依偎无数次。这会好不容易来到李菏心工作的酒馆门口,居然发现大门紧闭,还没开张的样子,所以准备在对面的树下小憩会。
话说这酒馆置身于一片错落杂乱且毫无章法之地,周围盘根错节的房舍与不知名的奇怪建筑交相呼应着,极易闭塞难行。外围被绵延数里的广袤树林包裹,树林之外还有一条湍急的河流,想要进这小镇子只有东西两个方向,秦凉总觉得这里更象是个猪圈一样,这么多人在这个狭小的地方不知道怎么生活的,外面明明有那么多的土地没有开发,真是可惜了。
一般人在这里转几圈一定会迷路,这地根本没有所谓的大马路,全是崎岖不平的小道,比歌里唱的山路十八弯,九曲九连环更离谱。旁边堆放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和一些腐臭的不明物,闻着这味儿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不说,连找个下脚的地方都不容易,另外他还发现很多铺子居然是在大树中空的肚子里,这太新奇了。
这时天也微微泛起了些许红光,只是路上也没见着个活人,估计这会都钻哪睡觉呢吧?秦凉一边和二蛋聊着一些琐碎的事情一边心里想着,在过会就能亲眼看到紫色的日出了,真的是有点兴奋啊!正想着,那闭着的大门“吱呀”一声骤然而开,只见一个小厮打扮的青年人现入眼帘,他一身满是补丁的青袍,头带一顶青色布帽,右边肩上搭着个黑糊糊油孜孜的毛巾,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洗过了。看这个满是哈切似乎没睡好的伙计定是这里的小二,秦凉起身整了整自己破烂不已的衣服,朝他走去,门头之上悬挂着奇怪字体的招牌自动被他忽略掉。
“请问这位小哥,掌柜的可在,我找他有些急事,麻烦通传一声,叨扰之处还请见谅!”这小二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人吓了一跳,后退几步,忙回过神道:“找掌柜的?那可得久等了,昨日掌柜的有事耽搁了睡的比以往迟,估摸着还要一两个时辰方能醒来。”
秦凉顿时头就大了,这叫什么?典型的出师不利,原来准备的说辞也歇菜了,不过等是不能等的,这一等绝对会丢了这份工,要知道这里并不比地球那块有理可讲,虽然他接触这里并不久,但从二蛋他们的话语中可以感受到这个世界的黑暗程度。
咋办?然后硬着头皮跟这小二说了李菏心病危的事情,以及自己想要替班的事情。小二听说原来这人是为厨房打杂的李丫头而来时便也认真思量起来,看起来这厮对李菏心印象还不错,过了没一会他便左右看看,然后贴着秦凉的耳小声道:“要不你去找帐房先生试试,看到那边柜台那人没有?他可是掌柜的外甥!哦对了,他姓曾。”
秦凉也决定不能放弃这个机会,但总是觉得这小二看向那帐房先生的眼神有点怪怪的,还有点畏惧的样子,心说这货估计是个比较难缠的主。回头看了眼二蛋,然后叫他在门口等消息,自己便随着小二去找帐房先生去了。
“打搅了曾先生,这人有事找您”小二低头哈腰的说道,极其有礼貌,可料想这帐房先生闻言头也没抬,继续在那噼里啪啦响的打着算盘,过了半响后终于在牙缝里挤出一个“说!”字,然后小二讲出了事情的始末,秦凉也不好冒然开口,只能在一边耐心等这位曾先生表态。
“哦?这样啊”曾先生在听完小二的阐述后终于停下打算盘的手,斜眼看了一眼秦凉,轻哼了声,眼中一丝鄙视连瞎子也看的出。“小孙你去给我泡壶竹叶红,我这正口渴着了,记好了,一定要让沸水凉至八成热在泡,在弄砸了给我滚蛋吧!”那小二低着头连连称是的消失在了大堂。
说完话后,曾先生继续眯着眼,右手轻扣着桌子哼着小曲,甚是自在,仿佛没有秦凉这号人。秦凉心说MLGB的,终于在这个世界上遇到第一个装B的人,值得纪念!强忍着殴人的冲动镇定道:“曾先生您好,在下秦凉,是李菏心的朋友,刚才的提议希望您可以考虑下,而且本人能吃苦能耐劳,身体素质也行,悟性也还可以,什么脏活累活都能干,您看?”
没想到帐房曾先生听完秦凉的话眉头一紧,手也停止了敲击桌子,鼻间重重一哼,薄怒道:“这地方是畜生该待的?饭都吃不饱的土狗,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跟我这样站着讲话?我怕你是脑袋给门夹坏了没认清解现实吧?乖乖找个肮脏爬满蛆的角落等死吧你!”
还没等搞清楚为何这个曾先生这么拽时,那边曾先生动了。他打了个清脆的响指,高声道:“来人,将这条土狗轰出门外,如敢反抗,照老规矩办!”话声刚落,从偏厅的入口处突然就窜出七八个大汉,均是肌肉纵横,凶神恶煞的样子,他们出来时已经“领悟”到了刚才曾先生传递的隐晦暗示,见了发呆的秦凉不由分说将他粗鲁的架到门口,在高高的象仍竹竿一样抛起,最后落在了地上。
“碰”一片厚重的灰尘被卷的飞扬起来,这一下摔的着实不轻,秦凉只觉得浑身象散了架似的,还好没发现有骨折。门外不远处的二蛋也看到这一幕,急忙连爬带跑的过来搀扶,他还没弄明白为什么秦凉进去时好好的,这会就被人象当垃圾一样丢出来。此时他脑中就两字:“谈蹦了!”当这群抱着膀子的汉子看到秦凉无意间瞥来的目顿觉不爽了,两个比较憨厚的汉子互相使了个眼色三步并两步的来到秦凉身边,然后其中一个猛一抬脚,在重重一脚踏下去,“喀嚓”好象有骨头断裂的爆裂声,这汉子似乎还不太满意,随后又补了几脚。秦凉也是啊的一声疼呼出来,口中居然喷了一大口血。想他秦凉这辈子还没试过在嘴里喷这么多血过,他之前还心说自己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来着,福在哪?他显然是忘了还有句话叫祸不单行。
可是这还没算完,只见另一个汉子粗暴的拽起秦凉,用他那门板一样厚重的手一巴掌再次将瘦弱的秦凉呼出去十几米远,口中还嚷嚷着“叫你用这种眼神看我,看劳资不扇死你!”又看了看一旁的二蛋,圆睁怒目暴喝道:“看什么看小鬼,信不信劳资将他杀了!”
二蛋不想惹麻烦,低下了头。两个汉子觉得任务完成的差不多了,便走了。望着远去的那伙人和躺在地上伸了伸腿,便没在动弹、生死不明的秦凉,一双小手捏的噼里啪啦直响。
这时逞凶的两个汉子走到一个额头上有着三条蜈蚣形大疤的中年人面前恭敬道:“队长,要不要将他杀了,先生可是有暗示过的?”那中年大疤汉子摇了摇头慢悠悠的道:“不必了,这人显然活不过今晚了,你们去向曾掌柜交差去,就说他已被打死,我有事先出去一趟,你们给我放机灵点!”这群粗壮的汉子连声称是,丝毫不见先前的跋扈,此刻他们更象是温顺的绵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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