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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继有惊无险的从黄邵手中夺回了定陵,无数黄巾溃兵也跟着黄邵向着舞阳方向退去。
刘勇刚一进门,就抱拳说道:“黄邵大败,军中士气低落,某家愿带一队骑兵前往追讨,还请君候批准!”
刘继摇了摇头。
陈宫微微一笑:“阿勇,定陵之地又多是山川,不利于骑兵奔行追击,不宜贸然追敌!”
刘继点了点头说道:“公台所言甚是,我军本就兵少,守城尚且不足,又怎能再次分兵追敌?”
“阿勇一夜未睡,还是先去休息一下吧!”
刘勇虽有些不甘,但刘继已经下了命令,也只好抱拳退去。
“此战虽然大败黄邵,但黄巾主力却不曾损失分豪,”陈宫眉头微微皱起,心中组织了一下语言后,继续说道:“据斥候所报,黄邵沿图大量收拢黄巾溃卒,已经退往阳谷,准备据险而守!”
阳谷是位于定陵和舞阳之间的一个葫芦状的巨大峡谷,谷中三面环山,只有一个出口,谷口位于山腰之中,进谷之路蜿蜒曲折,大规模大规模的军队根本行进,是个天然形成的战争堡垒。
黄邵只需要派遣小队兵马便可以守住谷口,形成万夫莫开之势。
刘继在阳翟的时候已经派人查看过阳谷的地形,因此对于黄邵选择退往阳谷并不奇怪。
陈宫轻抚短须,说道:“黄邵早已经将舞阳和郾城劫掠的粮草存于阳谷之中,只怕是早已有据险而守之心,好让我军知难而退!”
刘继眼中煞气闪过,黄邵此人若是不除,颍川便无安宁之日。
“即便如此,我也必除此人!”
陈宫点头说道:“恩,此事不能操之过急,不若等徐奉等人带着新兵到来后,在作计议!”
“还有一事,君候不得不防!”
“哦?”刘继轻轻揉了揉有些酸麻的大腿,有些诧异的问道:“定陵之事已定,还有何事需要防备?”
陈宫脸上一片肃然,缓缓说道:“县中大族!”
定陵一日之间就被攻下,就是因为这些县中大族勾结黄巾,打开城门之故。
陈宫继续说道:“这些县中的富户大族,今日既然能够勾结黄巾乱贼出卖戏公,明日也能出卖君候,不得不防啊!”
“恩!”刘继深以为然,“这些人如同墙头之草,风吹两边倒。着实有些可恨!”
“公台认为如何处理最好?”
陈宫脸上杀意凛然,轻声道:“不杀之不能震慑宵小!”
“尽杀之?”
陈宫点了点头,说道:“颍川,汝南之地黄巾复起,与这些人的纵容不无关系,若是君候放之不理,只怕日后后患无穷!”
定陵县中的大族与郡中各地的豪门望族多有联系,如果全部杀了,只怕会将颍川郡的所有大族得罪个精光。
东汉的人口和土地基本上都掌握在这些大族手中,若是失去了这些人的帮助,他将很难治理颍川这个大郡。
陈宫见刘继犹豫不决,顿时起身喝道:“君候!”
“此事关系重大,公台,我们…”
陈宫不等刘继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若是君候犹豫不决,宫愿就此告辞!”
陈宫起身对着刘继一拜,就要向外走去。
刘继脸色不断变化,手中动作却是不停,伸手便拉住陈宫的手臂。
“公台,等等…”
刘继知道陈宫这般逼迫他,不仅仅是因为这群人勾结黄巾贼为祸颍川的原因,其中也有借他之手为好友戏子然报仇的原因。
只是,刘继能够拒绝吗?
陈宫缓缓转身,问道:“君候可是下定决心了?”
刘继点了点头,说道:“公台与我相识已经差不多一年了,我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吗?”
“劳烦公台通知定陵各大族长,就说我今夜于县府之中设宴相邀!”
陈宫闻言后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对着刘继抱拳告辞后,大步离去。
……………………
定陵县,王家府邸之中。
王习接过一名军士送来的请柬,略微扫了一眼后,便匆匆忙忙的向着后院跑去。
“父亲,不好了!”
王稻正在院中赏花,看着王习一脸慌张跑了进来,顿时微笑的说道:“习儿,何时如此慌张?
“父亲,”王习稍微喘了口气后,便急忙说道:“冠军候刘继派人送来了一份请柬,请您今天晚上前去赴宴!”
“刘继?”王稻沉思一会儿后,便笑道:“赴宴便赴宴,习儿何必如此慌张,今日天气不错,快来陪我一起赏花饮酒!”
“父亲,现在还有什么心情赏花喝酒啊!”王习一脸焦急的走到王稻身前说道:“您难道忘了我们勾结黄邵打开城门之事!”
“刘继会不会是想秋后算账,所以设下了这个鸿门宴?”
王稻端起手中酒杯,轻轻啜了一口后说道:“习儿,你的叔父王谦现为大将军何进府中长吏,谅那刘继也不敢对我下手!”
王稻本是山阳郡中望族,只因何进任颍川太守时曾举荐他为颍川郡的主薄,所以便举家迁徙到了定陵。
王习依旧有些担心的说道:“可是那刘继杀人如麻,万一…”
王稻摇了摇头,说道:“习儿不必担忧,我王家累世公门,家中曾祖父和祖父都曾做过三公,在士族之中多有威望。此事只需略一调查便知,我就不信刘继敢得罪整个关东士族!”
王稻本是山阳郡中望族,只因何进任颍川太守时曾举荐他为颍川郡的主薄,所以便迁徙到了定陵。
王习听到王稻的解释后,脸上阴云尽去,恭敬的说道:“父亲睿智!”
“哈哈!”王稻颇为自得的举杯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后,笑道:“习儿不要多虑,快来陪我喝酒!”
如此对话,在定陵县城之中不断发生。许多略小些的家族,见县中许多望族都慷慨赴宴后,也是一脸欢喜的紧随而来。
刘继站在门口,满意的看着不断从县中各处陆续赶来的人群后,转身对着陈宫说道:“公台,帮我接待一下客人,我去后院准备一下!”
不待陈宫答话,刘继便匆忙的向着后院走去。
天色黑尽的时候,县中的大族陆续到齐,整个定陵县府中已经变得一片热闹,无数人影正端坐榻上,不断结耳交谈。
“呵呵!”刘继轻笑着从后堂转出,对着堂中的数十人说道:“感谢各位族长能够赏脸赴宴!”
众人连忙起身拜道:“见过冠军候!”
刘继挥手示意众人坐下后,缓缓说道:“诸位不必多礼,快快坐下!”
“来人,上菜!”
不一会儿,早已准备好的酒菜便被端了上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刘继从主位之上后缓缓站起,对着众人大声说道:“刘继今夜宴请各位县中乡老,只有一事相询,还望诸位告知!”
很快,便有一名年约五十的老人起身问道:“冠军候有何事询问?”
刘继缓步走到老者身前问道:“这位可是王稻王公?”
“恩!”王稻点了点头,面色桀骜的回道:“不知冠军候有何见教?”
“王公言重了!”刘继面带微笑,将杯中之酒饮尽后,才说道:“继年轻不懂事,哪敢指教王公?”
“只有一事我刘继不明,诸位都是郡县望族,为何还勾结黄巾乱贼黄邵劫掠定陵?”
“我希望在场勾结黄巾入城的人能够主动站出来,免得祸及家族!”
刘继话音刚落,整个堂中热闹的气氛顿时一凝,突然间变得鸦雀无声。
“不慌回答,我可以慢慢等!”
刘继双目望向门外,手指不断扣击着木制案犊,清脆的敲击声,如同战鼓一般,不断击打着一众族长的内心。
王稻微微侧过头,对着离门口最近的青年递过了一个逃跑的眼神。
青年微微点头后,随即起身踢翻身前的案犊,一步便跨过堂门,向着府门之外飞奔而去。
眼看青年就要逃走,刘继终于停止了敲击案犊的动作,对着门外轻喝一声:“杀!”
杀字刚刚出口,青年便感觉到胸口一凉,犹如狡兔一般灵活奔跑的身体也略微一顿。
青年微微低下头,难以置信的看着胸口露出的半截箭尾,缓缓倒下。
“还有谁想逃跑的吗?”
堂下众人看着不断抽搐的青年,眼中全是惊惧之色。
王稻看着青年挣扎着死去,眼中怒色一闪而过:“刘继,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恩,”刘继微微点头,一脸笑意的回道:“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
“哈哈,我正在杀人!”
王稻怒道:“刘继小儿!你竟然胆大妄为至此,他日我定然要向大将军控诉你的罪行!”
“呵呵,大将军何进?”刘继闻言一笑,面露不屑之色:“我最后问一次,勾结黄邵的主动站出来,不要祸及宗族!”
刘继说完,便有十数人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大声说道:“冠军候,我们没有勾结黄巾入城!”
刘继挥了挥手,说道:“你们先站到一边!”随后又指着剩下的十数人说道:“我数到三,你们若还不承认就休怪我无情!”
剩下的众人慌忙将眼神看向了面沉如水的王稻。
“三!”
“二!”
“一!”
话音刚落,王稻也同时对着众人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
“好!既然你们不承认,那就不能怪我了!”刘继说完之后,又对着门外大声吼道:“赵云,刘勇何在?”
话音刚落,两人便从门外走了进来:“君候有何吩咐?”
“将这些人全部押下去,好好看管起来!”刘继脸上杀意弥漫,眼中狠辣之色闪过:“逼问出他们宗族成员之后,立即带兵清剿,凡事参与勾结黄巾者就地处决,若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你!”王稻面如土色,他完全没有想到刘继居然真的敢杀他,“你就不怕得罪整个穎川士族吗?”
“怕?”刘继冷冷一笑,“我刘继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怕,给我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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