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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风袭来,打在宋知命的身上,伤势未愈的他不免打了个冷战,他紧了紧自己的衣衫,随意的闲逛起来。
视线所及,是一队队巡逻守夜的士兵,他们个个精神抖擞,仿佛根本不在乎这凛冽的寒风一般,不过他们那冻红的鼻子与那微微颤抖的腿却出卖了他们。
眼见如此,宋知命目光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噗”“噗”“噗”......
一只低阶下品的飞行妖兽拍打着翅膀从薛燕山的木屋飞出,它身躯矫健,迅速的消失在了夜色里。
宋知命眼神一凝,他认得此妖兽,那是夜蜂兽,此处怎么会出现妖兽,而且是一只专门用做传讯的妖兽?难道......
“啊?!公子,你醒啦!”
一道惊喜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宋知命的思维,这是一名年青的大头兵。
宋知命一见到他,便情不自禁的露出笑容,道:“怎你也来参军了?”
眼前这小子是豫州城里原先清泉水榭的一名小厮,名叫周睿。宋知命还记得有次客人无故刁难,污蔑他偷了银钱,要打断他的腿,还是自己出面解的围。
不过,这小子长的是挺贼头贼脑了点儿,瘦小的身材,削尖的脸,特别是他那随时都怯怯的眼神,活脱脱一个精明干练的小贼。可是其人却老实的不得行,简直是老实的要命。
记得当时,他低头盯着自己的脚,看着自己的灰布鞋,不敢去看面前冲他咆哮的客人一眼,他面红耳赤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硬是憋不出一句话来。
见宋知命还记得自己,周睿面色一喜,而后又迅速的低着头,弱弱的道:“我...我听说参军能够学习仙法,所以......”
“所以,你参军不是为了征战沙场,而是为了修行?”宋知命一脸微笑道。
“是的。啊!不是不是,我...我也喜欢征战沙场的。”周睿出口应是,但又马上想到哪里会有人喜欢不爱战斗的兵卒,于是连忙否认道。
宋知命开怀大笑,道:“看来我们的老实人也不老实啊,也知道说谎了。”
周睿脸色一红,将头埋的更低,不知如何言语。
宋知命认真的看着他,道:“可愿拜我为师?”
周睿一愣,本来已准备着被踢出军营了,没想到会来个这样巨大的转折。他虽然老实,但却不笨,于是立即跪倒在宋知命身下,激动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宋知命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去和薛燕山打声招呼,你明天便跟着我修行吧。”
周睿立即出声应道:“是,师傅。”
与此同时,一支浩浩荡荡的军队正式进入了豫州地界,粗略一估计,竟然有十万余众。
在军队的中间位置有一辆豪华的马车尤为醒目,硫金镶钻,黑灵木车身,雕梁画栋,巧夺天工。
车内坐着一名魁梧的中年,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流州提督上官逸。
他,来了。
一只夜蜂兽扑闪着翅膀,降落在马车上,在它的脚上是一张被卷起的纸,它是送信的。
上官逸探手捉住夜蜂兽,取出其脚上的纸条,将其展开,顿时目光一寒,他低语道:“好你个宋知命,好你个薛燕山,你们都该死!”说着他握住夜蜂的手一捏,“噗”的一声响,那只价值万金的传讯妖兽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就此惨死,它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本本分分的完成了任务,为什么还会死。
没人会去回答它,即使是人都可以被随意虐杀,更何论是一只低阶妖兽。
“来人!”上官逸出声道。
“大人有何吩咐?”
一道声音从车厢外传来,一名黑衣劲装的侍卫来到车厢前。
“速速派遣百名归元境修士先行一步进入豫州城,夺回此城以待我军入城。”上官逸威严的出声道。“记住,凡是城中遇见的兵卒,格杀勿论。现在,我们已经没有内应了!”
“是!”
侍卫抱拳一拜便就此离开,上官逸揉了揉眉心,而后阴冷的出声道:“薛燕山,你以为这样就能将我们的联系一刀两断了吗?一条浑身恶臭的狗,还有主人会喜欢吗?”
......
贺东来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语速缓慢而温和。他讲话的时候,希望每个人都能很注意的听,而且都能听得很清楚。这正说明了他是个很有自信,很有判断力的人,无论做什么事都有他自己的原则,感情问题得到解决的他,终于开始发挥他的才华。
夜已深,但是他仍然没有睡,而且没睡的不止他一个人。
五百名荒卫,夜仲秋、吕清尘,还有阴森森的上官辉,这种场合为什么没有薛燕山,那得去问宋知命。
“具探子来报,就在今晚,上官逸已经领着十万秦兵进入了豫州,并且有百名归元境修士正往豫州城赶去。好在我们的城主已经清醒,但是我们面对的挑战同样是巨大的,你们是整个豫州军最强大的战士,你们将是决定这场战争胜负的关键,所以...”
贺东来顿了顿,劣声道:“我们要给他们来个迎头痛击,先除去那百名归元境!就在豫州城!”
下面的众人开始一阵骚动,那可是归元境啊,相信随便来个十数人就可以轻易的解决掉他们这些荒卫,虽然己方也有十数名归元境,但是要一起对付百人,这怎么打?
贺动来眉头一皱,没办法这只是新建的军队,更何况大多数人还是俘虏来的,难免会有些怯战之心,一支军队的灵魂不是靠财富就能建立起来的,而是一场场硬仗打出来的。他平静的出声道:“虽然此战我们中会有人死去,但是我可以向你们保证,这个损失绝对会很小很小,要知道我们是埋伏别人,再加上我们对豫州城的熟悉,与城中这些天来布置下的机关,难道你们还怕吗?”
“别忘了,我们是反军,打的过要打,打不过也必须打。秦国腐朽,贪官污吏比比皆是,甚至连当今的皇帝也肆意的剥削,天下没有平等的规则,修士随意的践踏他人而逍遥法外。我们代表的是平等是正义,所以想要荣光,就像个男人一样风风火火的战一场,否则,我们都得死,默默无闻的死,或许你会载入史册,但那绝对是千古骂名!”
“说的好,以前都是城主身先士卒,现在他伤势未愈,是该我们出死力的时候了。”夜仲秋站到贺东来的身边道。
吕清尘目光炙热也站了出来,上官辉虽然不是很喜欢这一套,但是还是来到了贺东来的身边。
接着是荒卫,他们个个打起了精神,将手中的战刀牢牢拽紧,仿佛立刻就要生死搏杀一般。
贺东来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出发!”
嗖嗖嗖,上百道黑影窜进夜色中,他们还能回来几个?
宋知命望着这些矫健的身影,一时竟忘记了言语。
“城主大人不放心我?”
一道声音传来,古铜色肌肤的薛燕山面色严肃的来到场中。
宋知命回过神来,道:“不放心你,我也不会身边连一个像样的护卫也不带了,甚至还将大部分的兵权都交予你手。”
闻言,薛燕山面色稍缓,道:“那大人,为何不让我一同前往?”
宋知命神秘一笑,道:“你说要是现在你悄悄的去投诚,还会有几分把握?”
薛燕山道:“大人的意思想让我假意投诚?”
宋知命点了点头。
薛燕山一脸为难道:“此法到时妙计,但是如果早先还好,但是今夜我已经传信,与那流州提督已经一刀两断了。我看现在去投诚,怕是一分把握也没有。”
宋知命微笑着点了点头,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略微一思量,他诡异一笑,出声道:“我看未必,而且因为你今夜的这番举动,反而会更容易成功!”
薛燕山一脸茫然。
宋知命解释道:“男女之间的感情,有这样一种说法,那就是爱的越深,伤的越痛,恨起来也就越狠。你对我忠心耿耿,不惜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而我却对你痛下杀手,你恨吗?”
薛燕山一想,狠声道:“那是绝对的,谁也不能不恨。”
宋知命又道:“上官逸同样恨我,而且恨的要命,你说你这么一个志同道合,又有能力的人去投诚,他会拒绝吗?”
薛燕山想通其中关节,道:“不会,不但不会拒绝,他还会高兴的要命。”说道此处,他又一脸疑惑道:“大人是如何敢肯定我就是真心?不怕我真的是碟子?”
宋知命盯着他,而后一声叹息,道:“我哪里会知道你是真心,不过我知道有个人在暴乱原有很多生死兄弟,一个在哪里战斗十数年的人,只要不是真正的冷血无情便会有兄弟,交命的兄弟,而他的兄弟却全被害死了,被他所在的国家害死了,罪名是造反!”
薛燕山惊的一身冷汗,没想到他全知道。
“大胆奸贼薛燕山,还不快快缴械投降!”
宋知命一声暴喝,一剑刺出。
薛燕山不闪不避,目光坚定、仇恨、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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