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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魔窟尽头的山谷中,张云从昏迷中醒来,他揉了揉发晕的脑袋,这才注意起周围来,顿时他面色惨白。
“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
只见在张云周围,有大量浓稠如液体般的黑色物质翻滚着。
黑色物质若有灵性,见张云清醒,翻卷更是剧烈,不戴其有何动作,便化为黑色的丝线朝着张云激射而去。
张云望着漫天袭来的黑色丝线,他放弃了抵抗,因为他发现无论他怎样移动或是反击都没能起到丝毫效果,黑色物质仿佛无形,所以的攻击都能轻易穿透,并且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宛若影子一般。
很快身体传来剧痛,张云感觉像是被无数的钢钉刺穿身体,按理说他早该第一时间便死去,但奇怪的是他非但没有被黑色丝线击杀,反而自身的气息却越来越强,因为黑色物质正在流入他的身体。
“镇西侯还是你好啊!这魔化神通终于能够施展了么?就是不知你还能保持几分神智!”黑金石屋内炎无神望着张云的方向,呐呐自语道。
“啊......”
张云发出凄惨的叫声,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是剧烈的疼痛却没有丝毫减弱,反而后来又生出胀痛之感,不但是身体,连识海元神都在剧烈的膨胀,而且此膨胀之势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一次次的突破张云的极限,他的筋脉被开辟的越来越宽,他的识海竟然也有了品质的提升,从细识一直达到敞识并且还在继续扩大中。
终于,黑色物质完全进入了张云的身体,张云两眼一翻再次昏迷了过去。
......
墨星河中央区域有颗蓝色的星球,其上百分之九十都是海域,唯有的陆地都是奇峰怪岩,如海上仙岛一般,从高空俯视,不时会看见如蚂蚁般的修士在天空御剑而行,传送阵内更是络绎不绝的修士进进出出。
虽然此星陆地面积不大,但是灵气浓郁,有些地方已然聚灵成雾,山、河、湖泊都因为这些灵雾而变的更加灵动,此地便是正道顶级宗门绝尘宗的宗门所在之地青冥星。
绝尘宗内又分五峰,他们分别是,青冥峰、苍云峰、无忧峰、残剑峰与赤血峰,并不是绝尘宗只占据了五座山头,而是将青冥星所有的陆地分为了五个区域,由于每个区域都有一座气势雄伟的山峰,所以才以五峰为名。
在一片火红色的区域内,有座高耸入云的暗红色石峰,远远看去那些其上稀拉的草木,如手臂粗毛般扎根岩石缝隙里,此峰便是赤血峰主峰所在。
一名神色警惕的青年修士迅速的来到赤血峰一座洞府前,而后恭敬的禀报道:“老祖!登仙楼传来消息,说吴师弟等人自进镇魔窟十数天后依然还未出来,怕是生还可能渺茫,不过有一名分馆弟子与他们同时进入,却已安然而回。”
“什么?!这些废物,废物!”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洞府内传来,接着一名神色阴沉的方脸老者急匆匆的走了出来,他自语道:“这些废物死了倒也罢了,我辛苦制作近四十年的秘宝可不能丢,你说那名唯一走出镇魔窟的修士是何人?在何地?”
“此人来找紫薇星,叫宋知命!”青年修士回道。
老者在听到紫薇星时,瞳孔不禁一缩,而后狠色一闪便朝着就近的传送阵飞去。
......
“禀公子,宋知命回来了,而且还带了一位提枪修士......”
紫微星绝尘分馆附近一座最为人烟稀少的山峰上,一名分馆弟子正恭敬的向着他身前一名白衣男子汇报着。
末了,白衣男子出声道:“哦?这么说张截算是失败咯?他可是带了进二十名修为不弱的帮手,自己更是归元两重天的修士,居然都失败了?”
那名分馆弟子显然没办法回答白衣男子这些问题,他可不知道白骨域中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只好沉默不语。
“看来问题是出在那名提枪修士的身上,就算他宋知命再怎么厉害,也没理由在张截的拦截下得幸免,没想到他成长的如此之快。”白衣男子继续感叹道。
“那公子,我们要不要动手除去他?!”那名分馆弟子狠色一闪,适时出声道。
“呵,他不是要赶着去救他爹吗?你觉得若是他爹已经死了,他会怎样?”白衣男子神秘一笑出声说道。
“恩?!那么他势必会寻秦国太子赢无殷报仇,到时不用我等出手,他自会在人间蒸发!”那名分馆弟子分析道。
“不错!申义你果然够机灵,难怪皇叔如此推崇你。”白衣男子一声赞叹道。
“公子过奖了。”
......
穷愁千万端,美酒三百杯,愁多酒虽少,酒倾愁不来。
这每个解愁屋正门旁的几句刻字,宋家的解愁酒便在这解愁屋中出售,江湖上摸爬滚打,有太多的失意之人,就资质而言,能够修炼的怕已是百里挑一,更何况有了资质还要有个好宗门好师傅更是千难万难,终于幸运的能够出师行走江湖的,又有几个能够顺风顺水的。少年的豪情壮志,都化作了一腔愁苦,能有解忧之酒,当该痛饮。
豫州解愁屋本该门庭若市,现在却唯有两人,不是因为此地生意突然冷淡了,而是这里被两位大人物给包下来了。
“吕子,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去死?!”一名书生模样的男子,醉眼朦胧的望着身边的木讷青年,出声问道。
“都怪我一时疏忽,才让宋老爷再次遇袭身死,要死也是我去!”木讷青年缓缓的说道,他不会喝酒,但是他今天却喝了八大坛。
这两人正是吕清尘与夜仲秋,本来第一次宋玄华遇袭,他二人已是愧疚难当,没想到,不久前敌人居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再次来袭,这次更是夺走了宋玄华的生命,更让两人生出寻死之意,要不是为了坚持当面向宋知命认错,他们早已自裁谢罪了。
借酒消愁,愁更愁,再好的酒怕也无解愁之妙,这解愁酒不过是个噱头罢了。
“吕子!仲秋!我回来啦!”
一道虚弱的声音传来,两人如遭电击,该来的总会来。
吕清尘与夜仲秋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将酒精逼出,而后默默的起身迎向宋知命。
“怎么一个个死气沉沉的,告诉你们,我找到炎阳琉璃草,你们就不用担心了。”宋知命以为这二人是担心他不能找到炎阳琉璃草所以才会如此沮丧,于是出声说道,可是语毕两人仍然没有丝毫喜色,宋知命立即脸色一沉。
“我爹呢?”
“这...这...”
吕清尘支支吾吾,就是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我来说吧。”夜仲秋打断说道。“知命,希望你听后不要冲动!事情是这样的......”
夜仲秋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陈述了一遍,宋知命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只能泪眼模糊。
“来小知命吃奶咯,这可是我专门从承国买来的羊羔挤出来的,以后你长大了一定健健康康的。”
“小知命,怎么一个人在那儿发呆啊,来看这个陀螺,多好玩儿啊。”
“啊!知命怎么发高烧了也不吭声呢?你等着,我这就去请大夫。”
......
可以想象一个大男人又当娘来又当爹是多么不容易,身为孤儿的宋知命虽然年幼,但这些却都一一记在心里,这让他原本孤独的心温暖起来,也让他他真正融入了这个世界,因为在这个世界有一个爱他的父亲,一个平凡却又伟大的父亲,一个他愿意用生命守护的人,可是现在他的父亲却被害死了,他怎能不哀伤,怎能不怒,他狠声问道:“那个什么秦国的狗屁太子呢?”
“知命你放心,那贼子随时在我们的监视范围内,现在移入流州境内。”夜仲秋回道,“不过知命,要不要将伯父的尸体抬出来再治疗一番,万一出现奇迹也说不定。”
“现在就带我去!”
......
豫州城西有处翠绿的竹林,风吹过,一波波绿浪蔓延。
林中一位白衣女子此时正专心致志的书写这什么,突然屋内传出一声痛呼,女子柳眉微微一皱,但还是停下手里的动作,迅速的走进里屋。
屋内的竹榻上躺着一名华服男子,身材微胖,其肌肤呈妖异的粉红,像是染料涂抹上去的,他此时虽然闭着眼睛,但神情痛苦,丝毫没有熟睡安详之意,痛呼声便是他发出来的。
女子娴熟的从琳琅满目的药架上抽出一支青色玉瓶,倾倒出一粒丹药后喂入男子口中。男子无意识的咀嚼两下,便将丹药吞入腹中,而后神色逐渐安详,宛若入眠。
“哎,清净丹已经用完,知命你若还不回来,怕是连你父亲最后一面也难见到了!”
女子放下已空的玉瓶,发出一声叹息,猛地一道身影进入了她的识海范围,女子面色一喜,朝着那道身影道:
“知命,请速来竹林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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