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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诸事皆毕,玉奴这才蹦到苏护的脑袋上,感受着奴玉是种种变化,大口喘息起来,苏护亦是疲累不已。
在苏护看来,两块奴玉断面根本不合,并不能很好的结合在一起,但苏护错了。两块奴玉此刻竟相互交融成一体,不是拼出来,而是长出来。原先的奴玉缓缓长个儿了,不再是碎玉之状,小巧的玉身更显剔透,呈圆形,玉身上出现了许多花纹,不过看不清。
道树虚影亦是凝实了稍许,盘根错节,枝桠遍生,五色霞光浓郁之极,宝光四溢,滚滚风雷音更加撼动人心。
玉奴看着新凝成的奴玉,小嘴笑得合不拢,不久又叹息道:“只可惜此玉曾施展过自绝之法,其内的能量亦是消散得差不多了,不然今日你就道魂开灵有望了。”
随后,玉奴点指间从奴玉中抽出两滴晶莹的液滴,飞向苏护神魂,这是奴玉中残存的灵魂精华,养魂效用最盛,神魂受其滋润,疲累之感稍稍褪去。
才有了两分精神,苏护便打击道:“得了吧,要不是那神念道书显威,单凭你还不知道要折腾多久呢,你不也说了,要不是他没有灵智,你必然不是对手。”说罢,苏护看向那有些败落的神念道书,心中很是欣喜,神念道书的气势已经减弱不少,流散出来的强大的识早就被苏护接受了,结合成了自己的神念,温养着神。
玉奴现在正在兴奋头上,对苏护的打击也不理会:“太好了,没想到这么轻易就得到了一颗奴玉,小护,事实证明本大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刚刚寄生便完成了以往数千年未竟的功绩,我很看好你。”
奴玉已经融合,苏护便不再管玉奴发神经了,立即神念化生,翻看起那让他眼热不已的《魂剑》道法。
所谓魂剑,讲的便是以魂养剑之法。
魂有养剑之用自古便知,然道魂之用极大,蕴养元气尚恐不及,何来余力作养剑之用?己身之魂虽不可用,然他人之魂正当宜,故吾自创魂剑诀,独创夺魂纳剑之术,种魂养剑之法。自此吾之剑下鬼,无从去寻解脱处,与我同往轮回路——魂剑真人。
苏况评:夺魂养剑虽为人诟病,若以之斩邪道人魔,则无愧于心,只可惜,此道只得夺魂之法,不知何为纳剑,何为种魂,夺魂养剑之用只得半日而已,实为可惜。
翻看完毕,苏护不禁哑然,他只从字面得知魂剑为何,但不知竟是如此残忍的法门,而且缺损得很多。不过,杀人夺魂亦只得半日,半日后,魂自会消散,去寻转世之路。
“哼,那苏况也真是死脑筋,只知道以塔楼之身创虚空,难道不知道一柄好的剑器亦能创出一片虚空吗?”玉奴有些鄙夷的道。
“很容易吗?”
“当然不容易。也许是我想得简单了,应该是他修习的虚空道法太过肤浅,那塔楼内的虚空算不上是创,而应该是演,只不过是让其内空间更大罢了,想来应当是如此。”玉奴肯定地猜道。
“难道那魂剑真人只衍道境就能于剑内自创虚空?”苏护满是不信地问道,出于对族祖苏况的尊敬,他可不信。
玉奴思忖一番:“一些天才还是可以做到的,只要底子好,又有机缘得到上等的道法,一切皆有可能。”
“这么说这魂剑诀倒也是出自名门,只是不知威力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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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两日,苏护便一直在参悟那魂剑夺魂之法,族祖苏况都说以此法斩邪魔外道可问心无愧,苏护自然会好好参详一番,以不负初祖的重托啊。可惜此诀真要修习,尚需元气意化才可,亦是本归元境才可修习的道法。
两日来,除去参悟魂剑诀外,便一直在运使着神念攻击凤舞的神念道书。经过上次奴玉道树虚影的狂轰滥炸,神念道书也是老实多了,不知是其锐气已失还是苏护的神念增强,总之过程不算太过辛苦,结局稍显圆满。
两日后,正在苏护修行之际,外面传来一连数声叫唤。
一个女童推门而入,气喘吁吁地叫唤:“护哥哥,安哥哥跟惠姐姐被人堵了。”
那女童苏护认得,名叫苏子兰,是苏千惠的小妹妹,他的小表妹,不过七岁之龄。
苏护自调息中惊醒,道:“谁?”
“是苏公恒那帮坏蛋。”小丫头鼓着脸,气愤道。
“苏公恒?”所谓救急如救火,苏护想也不想,瞬间冲出房间,只在背后苏千兰的叫喊声:“在北城广场……”
回应她的只是飞速远去的背影,小丫头气得直跳脚,又得气喘吁吁地往广场赶。
北明城方圆数十里,苏门四脉本来依城墙而居,一脉护守一座城墙,那时四脉子弟交流亦是极少,除却边角处或往内城去,否则不太容易见到。
但百多年前,不知道那个缺心眼的族老说这样不利于苏门四脉的整合与交流,长此以往四脉几乎形同陌路,不利于苏家的发展,故而城内迎来了一番整改,规定了苏门四脉间隔比邻而居,以便彼此相互了解,联络感情,这下四脉之人间的相互了解却是提升不少,但感情么,全是恨,惹来了不少麻烦。
年轻人都是血气方刚,争强好胜之心极重,故此四脉的年轻一辈几乎都过上了争斗的日子。在城外与妖兽作生死之争,在城内与其他各脉作意气之争,几乎没完没了,只要在城内,三天两头必有一战,不过他们却仍乐此不疲。
前些年还好,各脉之间都是以切磋为主,但如今几年,即便是走个路时不小心的磕碰与一个不善的眼神都能惹来一场少年间的斗争。可说是有纷争的也要打,没有纷争制造纷争也要打。尤以苏公一脉的人自命祖上是长子,是老大,气焰最是嚣张。
待苏护赶到广场上,此处一片呐喊之声。苏安这方人只三五人,想来没想过会出这档子事,而苏公一脉来人足有十多个,来势汹汹,看似故意找茬,事情的经过大概是苏公恒借故轻薄苏千惠在先,苏安顿时暴走,与之约战。
苏公一脉此时将苏安、苏千惠等人围在中间,里里外外挤满了人,看人数竟多达数十人,场面不小,不过大多数都是苏家旁枝或路人,纯属看热闹的。从人缝中,隐约看得见苏安与那苏公恒两人正在较量。苏安明显不敌,被揍得很惨,鼻青脸肿的,惨不忍睹。
这种斗法很是流行,规定不能持械,不能画攻击性道符,纯以力斗,与普通武夫无异。不过苏公恒自恃开灵,识海开辟,不住的以神念冲击,搞得苏安头疼不已,败象毕露。
此时,苏公一脉中走出一个尖嘴猴腮的猥琐之人,一副讨打模样道:“苏子安输定了,苏千惠,照约定你要陪我们兄弟几个喝酒,跟我走吧!”
苏千惠又羞又怒:“谁答应你们了,你们这群无赖。苏公恒都十七了,好意思下场么?有本事跟我护哥哥打过再说。”
不料那人不以为耻,反而得寸进尺道:“怎么,你们难道输不起?”
“输不起”三个字说得极大,估计半个广场的人都能听见。
“你!”苏安无奈,打又打不过,只能看着苏千惠被欺负,身后一些苏子一脉的子弟大都义愤填膺,但肯出手的人却是不多,毕竟不是一家的。
苏安已然不管不顾,冲上来便想与那人拼斗,不料被苏公恒一脚踹倒,随手画了道木藤符,将他捆了个结实。苏公一脉的人都得意地笑着,猖狂至极。
苏护站在外面,实在看不过眼,大力地推开熙攘的人群,一脚将那个尖嘴猴腮的人踹倒在地,并在地上滑了数米有余。众人都是满眼不信,苏护看样子也就十三四岁,没想到力量大得惊人。
苏千惠等人亦是满脸惊异,毕竟苏护此番回城尚未与他们照面,只不过听苏安随口提过几句罢了,然而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此番亲眼见到苏护力量之强大,心中的震惊更重。
苏护得小涅槃丹炼体,又得涅槃火焰煅烧血肉中的杂质,体质远非常人,甚至远超一般归元修士。寻常开灵境之人肉体几若与寻常武夫无异,不过九十年寿元,只有归元境修士才能以意化元气温养血肉,才能曾甲子寿元,故而苏护此刻的肉体之强悍可想而知,故而才会有如此大力量。
既然自己有资本,苏护才不会对他们客气,亦是猖狂道:“你们这些苏门败类,要小惠给你们倒酒,你配吗?”
苏护走上前去,猛地一踢,那人顿时翻了个身,吃痛之下未及逃开便被苏护一脚踩在脖子上,看着苏安被打的那副惨样,苏护心痛下更是气急,脑袋一热,作出了更过分的举动。
苏护单手一拍储物袋,从中取出一壶酒,这酒自然不是他准备的,而是当日斩杀的那些邪道人魔的收藏,怒喝道:“你不是想喝酒么,我给你倒,包你喝个够。”
说罢,香醇浓厚的酒水便似晶莹水柱一般落下,水柱透过血色的阳光,更显美艳,浇了他一脸的耻辱。
苏护此举是彻彻底底的打脸,在大庭广众之下不给他们丝毫台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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